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在莱因哈特出现的一瞬间, 绿晋江直播热度飙升,当陈河扯下母虫的翅膀给莱因哈特当纱巾戴时, 弹幕的热情更是上升至顶峰。
绿晋江直播
“这个军装帅哥是谁三秒钟之内我要他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我没戏了咬手绢。”
“摸摸楼上的头, 陈导看上的男人你也敢撩附图陈导和帅哥对视jg陈导抚摸帅哥的脸jg陈导给帅哥系丝巾jg如果这都不算爱。”
“情侣纱巾陈导这是在送定情信物吗”
“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双手扬起纱巾拍个合影看直播几天,我终于有了自己在看夕阳红旅行团的自觉。”
“有一说一, 其实纱巾还挺好看的,颜色时尚印花独特材质天然,有种性冷淡风格。某宝商家,还不赶快安排上”
“某宝商家收到。”
“就没人关注一下地上的大美人蜂王突然觉得它有点可怜怎么回事”
“蜂王莫ca本王, 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道具。”
“蜂王实惨。”
“蜂王实惨 1。”
“蜂王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但可以有菜名陈导别藏, 我看见你带回来的肉了交肉不杀, 吸溜”
陈河听着弹幕里的话, 把一块被激光枪从母虫尾刺附近削下来的肉拿外套包好, 藏到怀里。
这块肉呈乳白色、晶莹剔透, 镜头拉近可以看到淡粉色花瓣样的脉络, 隔着镜头都能闻见淡淡的蜂蜜香。
“吸溜”
“咕咚”
观众们似乎完全忘记了蜂王死狗一样的悲惨待遇,只顾着吞口水。他们卖血请求陈导“再抽一次奖”
“陈导再爱我一回”
此起彼伏的吸溜声中,陈河冷酷地拒绝了包括土豪在内的数名粉丝的要求。
“不行, ”他道“这块肉我有用。”
“什么用处能比宠爱水友更重要给你砸雷砸深水”
陈河“砸游艇也不行。”
说完他冷酷地终结了抽奖话题,找到罗格, 吩咐了几句。
“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 还有”
“这样这样以及这样”
听完上将的话, 罗格一脸纠结,他叹口气,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务,然后便指挥炊事成员拿着铲子去蜂巢里挖蜂蛹。
“小心点,别浪费了,那可都是好吃的”
“星长放心”炊事班班长声音嘹亮。
离开的时候他听见星长一直在翻来覆去地嘀咕着什么,于是不解地。
“阿米利坚上帝压狗,那是什么东西”
吩咐完罗格替自己保密,陈河自觉万无一失,他把母虫拎上,找到在不远处吃草的蝗大。
为了和其余的储备粮区分,蝗大脖子上栓了个狗牌,免得被士兵误杀。出乎意料的是,另一只狗牌的主人蝗二也在这儿。
它被陈河留在空中,跳下去的时候陈河还惋惜了一下,被当做靶子的蝗二待会儿铁定没命,白瞎了自己养出来的上千斤肉。
谁知道蝗二的运气是真的好,它被扑上去保卫司令官的其他虫族遮得严严实实,上百发激光炮下去,只燎着了两个翅膀尖儿。
于是硝烟落定后,被炮轰得晕晕乎乎的蝗二遵循本能扒开小山一样的虫尸,一路轰隆隆跑回了阵地后,此刻其他虫族已经被收拾得七七八八,一部分守军正留下来清理战场,看到它脖子上的狗牌,罗格没让人打它。
蝗二没什么后怕的情绪,它只是觉得肚子有点饿,需要吃点草压压惊。
四周一片荒漠,只有蝗大嘴边有罗格提前让人准备好的草料。
两只蝗虫打了一架,难分胜负。
于是,当陈河终于走过来时,只见蝗大口器里叼着草料的一端,蝗二口器里叼着草料的另一端,两只蝗虫吃吃吃、吃吃吃,草料逐渐缩短。
最终
“吧唧。”
它俩在陈河面前亲了个嘴儿。
陈河“”
弹幕
“要不是陈导说所有卫兵都是公的,我就相信它俩是真爱了。”
“2038年了,两只公的怎么就不能有真爱”
“请直播间的各位单身狗反思一下自己,连蝗虫都有真爱,而你却”
陈河“”
无线耳机还插在耳朵里,绿晋江直播尽职尽责地将网友们的弹幕读给他听。
陈河抬头看天空,觉得今天阴云遮顶,诸事不利,就连蝗虫都在和自己过不去。
“走了”他冷酷无情地抢走了蝗大蝗二嘴里的最后一口草料,叼在自己嘴里,然后拎起母虫坐到虫背上,一抖缰绳,“回家”
莱因哈特忽有所感,他抬起头,望见骑蝗虫远去的那道身影。
副官正和他商量舰队的后续安排,见状道“少将,我们要不要将他”
他比了个拖出去套麻袋的动作。
莱因哈特看了副官一眼“你很无聊么”
“嗯”
“无聊的话可以和罗格星长商量好舰队驻扎的地点,先带着后勤部队去搭建营地。”
“哦啊”
副官听到少将冷冷的话,揉了揉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想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帮柯罗伊星打完司令官就回航的吗现在这又是唱哪一出
正疑惑着,抬起头目光瞧见一个细节,副官灵光一闪,明智地改口道“是,我现在就去”
说罢他一转身,干脆利落地溜了。
溜走前副官的余光扫掠过少将耳梢,只见那里自从被黑纱男捏脸后就晕上了一层血色,直到现在还是红的。红彤彤的耳朵映着矜贵冷淡的脸,别有一番诱人滋味。
想想少将今年也二十八了,在个人生活上还一尘不染,连异性的小手都没拉过,副官一边理解一边感慨。
啧,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啊。
作为一个进可上战场随少将杀敌砍虫,退可下基层替少将保媒拉纤,尽职尽责、随叫随到的好下属,副官觉得自己理所当然要替少将分忧。
于是他找上正在忙碌的星长,委婉地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少将我是说银河舰队的许多战友都对刚才那位赤手空拳干翻了母虫的勇士很感兴趣,想问问他”
“他是来自偏远星球的少数民族阿米利坚上帝压狗族的一名金牌导游。”罗格星长像是个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不,”副官轻咳一声“我是想问,他住在哪里,也许我们舰队可以驻扎到离他近一些的地方,方便互相交往不,交流。”
星长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副官回以友善的微笑。
“在交流中进步是银河军团的一贯传统,我们以前也和不少来自偏远星球的客人展开过友好交流。”
比如说飞蛾、蟋蟀和蜗牛。
罗格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不愧是银河军团、不愧是莱因哈特少将,不愧是陈河上将的学生调教出的下属,就是敞亮乐于助人救人于危难之中
他刚刚还头疼怎么完成陈上将的任性要求,不到半分钟对方就亲自送上了门。
这种机会要是还错过罗格也别当什么星长了,干脆去收虫子得了。
他圆团脸上露出微笑,大义凛然地拍胸脯道“没问题”
“银河军团不顾危险,千里迢迢赶来援助柯罗伊星,就这点小要求我当然要尽力满足友军”
“陈上帝压狗导游他们就住在星政府附近,距离政府办公大楼一条街。我把守备军的驻地和操场腾出来给你们当军营,水电齐全,直接入住”
“这”罗格星长客气得让副官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假意推辞了一下“会不会太麻烦友军和星长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群当过一次叛徒的守军没一个没被陈导提锅暴打过的,听说陈导住在自己对面,吓得半夜都睡不着觉,不到七天军装就集体大了一号。听说银河军团要接替自己和陈导这个魔鬼当邻居,他们感激得想给友军跪下来磕个头。
至于罗格自己就更不用说。
于是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罗格和副官对视一眼,笑得像两只偷了鸡的狐狸。
他们都觉得对方是个大好人,太好说话了与此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欺负老实人的,淡淡的愧疚。
这股愧疚来得快也去得快,余光瞧见少将走来自己这边,副官做好事不留名,飞快转移话题。
他指着拿着铲子和小推车,忙忙碌碌一趟趟往返的炊事班成员,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收拾战场的话,不是一枚火箭炮下去更干脆利落吗
副官心想柯罗伊星难道穷得连一发火箭炮都没有了,正想问要不要自己发挥银河军团的精神支援他们一下,就见罗格星长笑了。
那是一种欣慰的、期待的笑,再仔细看,似乎还有点垂涎欲滴。
等等,垂涎欲滴副官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坏了。
他揉揉眼睛,听见罗格道“你说他们啊他们是在采摘食材。”
“最新鲜的食材往往藏在最危险的地方,最极致的美食只留给最勤劳的人。这些勤劳勇敢的炊事兵们钻进阴暗的虫巢,敲晕刚孵化的幼虫,一锹一锹地挖出这份来自母虫的珍贵馈赠,正是为了趁新鲜时把它们烹饪成佳肴,分享给远方来的客人。”说这话时罗格用的是一种梦幻的、播音员般的口吻,字正腔圆。
但话里的内容却让副官毛骨悚然。
他看着小推车里小山一样的蜂蛹,这些蜂蛹呈乳白色、半透明、看起来柔软而肥嫩,有些外壳上还带着没采摘干净的泥土。
非常的新鲜,原生态,无污染。
副官“”
分享给谁远方来的客人你再说一遍
不是自己眼睛坏了,是这星长脑壳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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