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掉进无限城的时候是背对的姿势,掉落的过程也没有能抓的东西。
他瞄了一眼底下的漆黑,不好!这样下去会…
“炭治郎。”
一只斑驳宽大的手一把抓住正在下落中的灶门的手。
灶门惊魂未定的挂在空中,抬头一看,谁知救自己的竟然是师兄,他惊讶的喊出声,“富冈先生?!”
“落雷吧。”黑发的恶鬼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富冈义勇准备把人拉起来的时候,抬起手中锡杖击入地面。
无限城「轰隆——」一声,突兀的响起雷声。
富冈义勇听到震耳欲聋的雷响眼神一暗,不是鬼杀队里那个黄头小鬼的雷声,糟糕!
没等他把灶门完全拉上来,一道惊天震地的雷噼里啪啦的蜿蜒着又准确的打中富冈义勇,原本半起的身体瞬间又压在地面。
“唔……”全身剧痛伴随着麻痹的症状,富冈义勇全身都在颤抖。
雷落的快,消失的也快,但是麻痹混杂着痉挛的感觉却残留在身体里,富冈义勇想把他拉上来但是使不上力,光是用力抓紧炭治郎不让他掉下去都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流窜的电顺着相连的手传导给灶门,同样承受雷击剧烈疼痛的灶门皱紧眉头,一脸痛苦。
麻痹还在手臂抽搐着,蔚蓝的眼睛里反射出面前的画面,灶门手臂在手心缓慢的滑落,富冈义勇心生冷汗,瞳孔紧缩,赶紧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拉住灶门,自己的身体也因此被往外带了一点。
不好,手要抓不住了,使不上力。
手没办法拔刀,不能让炭治郎掉下去,还要堤防身后操纵雷的恶鬼,陷入两难困境的富冈义勇焦虑的头发麻。
“义勇!”
一只肌肉匀称的手出现在富冈义勇眼中,他认得这只手,是锖兔!
摇晃的视线顺着上移,果不其然。
樱花色头发的男子担忧的蹙眉,银灰的眼中是化不去的温柔颜色,富冈义勇的肩膀松了下来,“锖兔你来的好慢…”
“敢嫌我慢?如果不是我,可爱的师弟就被你扔下去了。”锖兔手用力,刚把灶门拉了上来,突然他神情一变,手腕一转,一收,将灶门锁进怀中,另一只手揽住富冈义勇的腰,带着两个人下一瞬凭空消失在原地。
锖兔刚离开,雷击轰隆的砸在他们刚才的地方,威力比之前更甚,榻榻米被雷炸出一个漆黑的窟窿,烧糊的呛人味道弥漫开。
憎人打扮的黑发恶鬼转动眼睛右眼,准确的捕捉到锖兔的位置,脸抬起的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哦?这个速度,柱吗?”
锖兔把两人放下来,刚好看到对面鬼眼中的数字,大为吃惊,“怎么可能!上弦肆?!”
此时轰隆的一声巨响从无限城下面传上来,动静大的令无限城地面以及所有房间都在摇晃。
——
富冈义勇,灶门,锖兔所站的地方正是在炭治郎和黑死牟的最上方楼层,感受震动最为强烈的位置,而这大动静正是炭治郎和黑死牟战斗产生的。
楼下炭治郎和黑死牟打的不可分交,相触的剑刃崩裂出火花的同时也产生了强大的力量振幅,溢出的力量像爆炸一样产生巨大的震荡。
除炭治郎脚下的地面之外,其余的全部被掀翻成块状,整个地下层不一会就变成废墟的样子。
“身为鬼杀队的你变成鬼!你知道缘一先生有多伤心吗。”进入通透世界的炭治郎攻击的速度就像一道光影,即使已经没有气息像一颗植物,但黑死牟还是能每一次都准确的捕捉到他的攻击方向。
“别在我面前提他,我非常的讨厌那个人。”黑死牟语气平静,但是眼神却很好的诠释出厌恶,任谁一看都觉得他肯定与缘一不合。
炭治郎鼻子一闻,有些恍惚,他在说谎。
“说谎…你真的讨厌你弟弟的话,为什么提起他的时候眼神会这么伤心。”
炭治郎很愤怒,特别是他知道黑死牟杀死缘一后,怎么有人狠心对着自己的兄弟下手!但是如今一看,黑死牟似乎也对弟弟的死亡也很伤心。
暗红色的旋涡状剑气轨迹和火红的火焰缠绕,强大的冲击力四散,烟雾缭绕之中,炭治郎向着黑死牟冲过去,腾飞的火龙再次张开深渊巨口俯冲而去,对面数不清的黄色月牙像烦人的飞镖一样回转,给炭治郎造成不少的麻烦。
“闭嘴!”黑死牟的刀法开始混乱,忍耐愤怒的身体抖动着,剑上的眼睛受到主人的影响,混乱的眨着眼睛。
炭治郎提着剑穷追不舍,身影在大范围的攻击里随意穿梭,火焰飞舞的混乱中姿势利落的挥动,威力强盛的炎舞在黑死牟身上留下漆黑的灼烧痕迹,口中不断逼问,“你第一次砍我的时候停下了剑,为什么,黑死牟!”
黑死牟和炭治郎第一次见面是在灶门家前,其中的细节炭治郎还能回忆起来,黑死牟看见他的时候,明显是非常震惊的神色。
能下的手杀死自己的弟弟的人,为什么再次看见与弟弟相似的脸会下不手去。
烦死了!黑死牟一口牙几欲咬碎,他的神情开始翻腾的像丢入油锅的水,“像苍蝇一样烦死了,因为你们相似的脸让我见了就想呕吐,恶心至极!为什么他一出生就站在巅峰,连老师也没办法打败他,为什么我舍弃了一切都得到不强大的剑技!”他咆哮着,像一只困在四面墙壁的野兽,无能的刨着墙壁却找不到一丝出路,然后越来越绝望。
炭治郎知道,黑死牟口中的他,是缘一先生,他的亲弟弟。
“你在嫉妒缘一先生的强大吗…”炭治郎轻蹙眉,不对,味道好复杂..
抓准机会的炭治郎挥舞璀璨的狱火斜挥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身体呆滞着,滚落地面的头颅发出沉重的声音,如同一把演奏着哀怨舞曲的小提琴崩掉了弦,所有一切戛然而止。
“追求强大的力量没有错,但是你完全用错方式了。”
炭治郎在和黑死牟不断对话的期间把十二型不断重复,进而衍生出第十三型从而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都说战场上要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细小的一个微动作都可以成为致命的一击。
而黑死牟在愤怒之中迷失了双眼,明晃晃的日之呼吸的剑技在眼前都没能认出来。
他不可置信睁着眼睛,倾斜的视角里,独自站在一角的炭治郎没有任何表情,云淡风轻,意外的和缘一不徐不疾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兄长大人,我们并非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人类,漫长历史中的一颗细小尘埃,不久后超越我们的人才也会和我们站在相同的境界吧…」
不对…
不是的!!
——
“你没变啊,善逸。”黑发背着剑的恶鬼有着善逸熟悉的脸静绿色的眼珠刻有上弦六,脸上爬满黑色的虎纹,张狂野性。
他见善逸没有说话,嘴角的嘲讽越发的张狂,鄙视的神色毫不遮掩,像以前一样口中一一数落着,“又矮,又寒酸,一脸软弱…看你也不像是能当上柱的人,也对,只会用一之型的你根本不会强大到哪里去。”
现在善逸面前的是变成鬼的师兄。
雷之呼吸的继承者一共只有两人,我妻善逸和狯岳。
两人的关系就像太阳和冰块。
无论谁靠近一点,都会引起某一方的不适,善逸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时间总是不等人。
狯岳变成鬼,爷爷为了谢罪进行切腹。
善逸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他,双重的刺激无疑是给了善逸巨大的冲击。
我妻善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懦弱的神色尽数收敛。
含着怒气的面孔展现出骇人的气势,琥珀一样金灿灿的眼眸没有情感的叠加,恍若一个埋藏已久的玉石,通体冰凉,声音也染上清冷,“我确实没有当上柱,倒是你,挤到上弦的吊车尾上,似乎挺开心啊。”
被善逸的威严惊吓到的恶鬼狯岳不禁呼吸一错,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但是心中被自己弱小的人吓到又使他极为屈辱,嘴角扯了扯,干巴巴的说道:“哈哈…挺能说会道嘛…”
狯岳的轻浮没有悔改迹象的态度还是惹火了我妻善逸,他的情绪变得激动,“都是你变成了鬼,爷爷才会切腹死掉,都是因为你,为什么要变成鬼!!”
“切,关我屁事,怎么?难道要我难过?去老头的坟墓前悔改吗?”狯岳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这个混蛋…”我妻善逸喉咙发出野兽愤怒似的低沉,他伏低身体,屈膝,前倾,左手握上刀柄,标准的拔刀式姿势,雷电的电弧在他身边闪耀发出光亮。
“老头死了才好!那个愚蠢的老头竟然想让我和你一起继承,你这个废物,凭什么和我站在同一个位置!”
“爷爷死了才好?我真为爷爷感到悲哀…他养了两个废物,只会用一之型的我,和不会用一之型的你…”阴影布满了善逸整张脸,“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对面金光一闪,狯岳同样迅速拔刀,狂傲的不把善逸放在眼里,“呵,雷之呼吸,肆之型…”
“废物,慢死了,”我妻善逸站在狯岳后面,背对着他,缓缓的收刀,“你朝哪里攻击。”
高高举起的剑还没有落在,善逸已经完成攻击,脖子处的剧烈疼痛使狯岳一脸惊骇,被善逸砍出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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