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今天早上出去师弟都没叫。”
迎面一击夜叉丸的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让夜叉丸气的吐血:“是他自己没起来,关我什么事。”
“他没起来,你这个师兄不知道叫他吗?”听见夜叉丸的反驳,桑岛慈悟郎更怒了。
“......”
夜叉丸愤愤不平,不再说话,把头别开,表示自己的不满。
而这一刚别开就看见了,跪坐在一旁的我妻善逸,他双手附在腿上,暗金色的眸子充满泪光,双肩一抖一抖,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黑色的头上顶着好几个大包,脸皱着,嘴巴瘪着,要哭不哭,但也还是没哭也没发出声音。
简直一个惨字得了。
夜叉丸默默的别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注意他头上的包。
“老头,狯岳呢,不是还有他么。”岔开话题。
桑岛慈悟郎成功被转移,怒骂:“说了多少次了,狯岳是你师兄,不要直呼他的名字。”
骂了两句又解释“狯岳可比你们省心多了,我让他去其他的地方了,屋里的一些要用的东西没有了。”
说完,桑岛慈悟郎又转了回来,对着夜叉丸和我妻善逸警告:“夜叉丸,明天带着他去训练,不然你们俩明天就别吃饭。”
“喂,臭老头,你开玩笑呐,”夜叉丸不满的嚷嚷。
“老头子我可没和你开玩笑,明天你可以试试。”桑岛慈悟郎再训练方面表现的十分冷酷无情。
加上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说多了就是一把心酸泪啊,我妻善逸这小子从来不认真训练,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没效果,一天到晚想着怎么逃避训练。
他这把老骨头了,还是让夜叉丸这个师兄来教导吧。
没错,桑岛慈悟郎就是打着这个算盘。
桑岛慈悟郎慢悠悠的走出屋子,徒留夜叉丸和我妻善逸两人再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夜叉丸光是看着我妻善逸这个要哭不哭的模样就感到头疼。
他虎着脸:“别哭了。”
我妻善逸看着夜叉丸的模样,也不怕,猛地扑了过去抱住了夜叉丸的腰,半截身子拖在地上,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师兄啊啊,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啊啊啊啊,那个训练就是地狱,师兄,会死翘翘的,我还没结婚,没小孩,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感觉到了我妻善逸的鼻涕连着泪珠都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夜叉丸的青筋暴起,用手扯住我妻善逸身后的衣服,向后拽。
咦?没拽动,这小子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不过,感觉到自己腰上的衣服被濡湿了,夜叉丸也忍受不了了,也不管我妻善逸还在叫唤的嘴巴,用力将身上的粘球给扯开了。
看着手上像是要归西了的表情的我妻善逸,夜叉丸一脸嫌弃:“别哭了,明天记得早点起来,我可不想因为你没饭吃。”
我妻善逸还在嘤嘤嘤,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不能自拔:“师兄,我会死的,会死的。”
这个词,夜叉丸不知道听着我妻善逸说了多少遍了没在意,中饭也没吃,出去开始了自己的下午训练,只剩下我妻善逸一人瘫在屋里的地面,魂归西去。
晚上回来吃了饭,也没过多久夜叉丸就回房间睡着了。
而我妻善逸还停留在即将死去的幻想中,晃悠着身子,满脸失神的走回了房间。
过了许久,房间里终于传来了打鼾的声音。
第二天,还是夜叉丸先从被窝里爬起来,刚起来就瞄到了一旁睡得正香的我妻善逸,白天那么大吼大叫,晚上到是睡得挺香。
不过,夜叉丸一把拽起了还在酣睡的我妻善逸,摇醒了他。
我妻善逸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夜叉丸的怒容,,吓得瞌睡都没了,也是想起了昨天桑岛慈悟郎说的话,整张脸全是害怕。
但是看着夜叉丸的神情,又默默的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洗漱完毕,夜叉丸带着我妻善逸出门了。
清晨的空气和阳光都是十分的清爽,深吸了一口气,夜叉丸开始完成今天的基础训练,我妻善逸也是乖乖的跟着他。
没办法啊,我妻善逸也想过要溜走,没想到夜叉丸这么敏感,每当他要逃眼睛就会看过来,看的我妻善逸不得不乖乖的跟着。
“哈啊,哈啊,哈......”
这是我妻善逸的喘息声,训练刚做到一半他就有些受不了了,身体沉重,步伐不稳,一副随时要倒的模样。
“哈啊,哈啊,师兄,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妻善逸绝望的声音从夜叉丸的身后传来。
夜叉丸砖头一看,我妻善逸喘着粗气,身体摇摇晃晃,但要说不行了,要死了还是差一大截儿。
于是夜叉丸恶魔般的声音在我妻善逸的耳边响起:“跟上。”
哭唧唧。
敢怒不敢言。
于是我妻善逸在夜叉丸的逼迫之下完成了早上的训练。
看着瘫在地上,嘴巴张开,生无可恋的我妻善逸,桑岛慈悟郎表示,非常满意。
可能也是看我妻善逸的模样表现得实在是可怜,桑岛慈悟郎晚上破例的做了一顿大餐。
吃着香软可口的米饭,夜叉丸满足了。
只有我妻善逸抓着筷子的手颤抖着,欲哭无泪,师兄根本不会因为他的眼泪心软。
于是我妻善逸过上了‘快乐’的修炼生活。
直到,狯岳的归来。
又是一模一样的夜晚,四个人坐在火堆旁,桑岛慈悟郎向着狯岳介绍着我妻善逸,他清咳两声:“狯岳,这是你的师弟,我妻善逸。”
说完,又向着一旁蜷缩着默默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我妻善逸介绍:“善逸,这是你的大师兄,狯岳。”
我妻善逸瞄到狯岳的表情,快哭了,可能是出于小动物的直觉,他感觉这个大师兄并不怎么欢迎他。
两位师兄给人的感觉也是十分的不同,如果说夜叉丸是属于那种嘴硬心软,对于认可的人十分的护短的人,那么这位叫狯岳的师兄就是阴鸾,有一种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感觉。
我妻善逸哆哆嗦嗦的首先开口:“大师兄。”
狯岳握紧拳头,笑得勉强:“师弟。”
桑岛慈悟郎也感觉两人的气氛有些奇怪,但是在他的心里两人都是好孩子,认为只要相处一段时间之后,熟悉了,就好了。
可能也是这几天和着我妻善逸一起训练,夜叉丸没有最开始的不屑,看着我妻善逸战战兢兢的神色以及狯岳拽的跟啥似的,夜叉丸感到有些不舒服,横插一嘴:“臭老头,该吃饭了,我饿了。”
所以说,夜叉丸的声音真的有一种能让老头子瞬间生气的魔力,桑岛慈悟郎此时是真的想给夜叉丸来一拐子,但不得不说,自己也饿了,于是开口:“吃饭吧。”
开始吃饭,夜叉丸也关注不到他人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热气腾腾的饭菜。
第二天,夜叉丸照常的把我妻善逸从被窝里掏出来,长达几天的叫醒人,夜叉丸已经不会对他早上醒来的晚而感到有任何的情绪。
我妻善逸被照例的叫醒,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发困,注意力放在了面前不停走来走去的夜叉丸身上:“师兄,怎么又起来这么早?”
刚说完这句话,我妻善逸就知道遭了。
“早上要训练!”
默默地捂住耳朵,我妻善逸清醒了,内心十分拒绝的穿好衣物,就见夜叉丸在门口等着自己。
心里默默地流泪,满身丧气的跟在夜叉丸的身后。
“师兄,你头上的耳朵是真的吗?”我妻善逸突然开口。
“是啊,怎么了?”满不在乎的语气。
“哦,”我妻善逸点点头,等下,真的?反应了过来,“唉!!!!!”
“怎么了?”夜叉丸停下脚步,转过头,语气里带着威胁,眼睛微眯。
“哈,哈,哈,”我妻善逸尬笑,不敢造次,“只是有些惊讶。”
强大的求生欲啊。
“彻,”夜叉丸没为难他,转身继续走路,不过他也不知道的是,我妻善逸在他身后是怎么脑补了他的身世。
师兄一定是因为从小生下来就是因为耳朵的畸形而被家人给抛弃了,产生了这样误会的我妻善逸对于自己比较畏惧的师兄也不那么怕了,更多的是同情。
于是,夜叉丸被我妻善逸用着奇怪的眼神看了一整天,直到训练结束那种让夜叉丸不舒服的眼神才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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