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为自己这灵光一闪点赞, 随后,他还非常小心谨慎地还让鸣女对黑死牟封了口, 绝对不许在他还没有拿下鬼冢花枝之前让黑死牟知道这个女人还活着的事实。
当然,鉴于他现在连穿着粉色和服的女人都不想吃, 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无惨也不敢轻易出现在花枝面前。虽然这几百年他也“勤勤恳恳”地努力变强,但是天知道鬼冢花枝有没有也变得更厉害。
又怂又苟的鬼舞辻无惨又让鸣女送他回去, 坐在卧室里,思索了半天, 随口向立于身旁的女仆问道“你说,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呢”
女仆惶恐地看了他一眼, 战战兢兢地说道“少,少爷如此完美之人,哪, 哪里需要什么手段”
女仆的话自然非常动听,但是鬼舞辻无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现在所用的身份乃是某个绝户的大家族从未见过陌生人的唯一继承人,知道这个身份的样貌的人类早就被他扔给下弦鬼吃了, 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 直接用了本来的样貌。
好看,是真的好看。
但是鬼冢花枝见到这张脸, 大概只会立刻给他来一场华丽的黑色火焰。
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颇为不满, 看向女仆的目光仿佛在看没有用的垃圾, 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地补充了一句“那女人有更喜欢的男人, 那个男人很强。”
而且特么地还不止一个
想到黑死牟和缘一这俩双胞胎兄弟,鬼舞辻无惨觉得身上被缘一砍伤几百年没有愈合的伤痕都在隐隐作痛。
他的气息越发低沉阴晦,女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慌忙之中胡乱说道“那,那您就装成那位女士喜欢的样子,凭借大人,大人的手段,一定可以得到她的芳心”
鬼舞辻无惨
毫无节操的恶鬼眼睛一亮,对啊,这不现成的就有模板么
至于这相似的长相他完全可以装作是继国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就算鬼舞辻无惨再屑再狗,也不得不承认,继国兄弟俩这张脸确实很好看,加上各自不同的气质,更加将这份好看拔高了一层。
但是可惜,继国严胜太过执着于超越弟弟缘一,所以就算明白了自己对鬼冢花枝的感情也没有说出口。继国缘一就更是可怜了,磨磨蹭蹭犹豫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失去了心爱之人啧,一个两个,虽然空有一副好看的样貌,但是论起手段,哪有他知道的多
他,鬼舞辻无惨,可是曾经在花街做过花魁的鬼王
得到满意的答案的鬼舞辻无惨挥了挥手,一只下弦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随手指了指已经吓呆了的侍女,“赏你了。”
处理完侍女之后,他站起了身,对着立在墙角的等身西洋镜,回想了一下继国缘一和继国严胜的脸。
正在鬼舞辻无惨开始认认真真地为自己捏脸整容,兢兢业业地伪装成继国家遗留血脉的时候,正牌继国家后人正在和鬼冢花枝一起逛夜市。
虽然昨天已经过了秋日祭,但是京都的夜晚依旧非常热闹。主干道两边凌乱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摊子,挂在两边的红灯笼连成一条蜿蜒曲折的长线,将京都的夜晚也照得灯火通明。
“哇,好多人都带着面具。”时透无一郎一只手拉着哥哥,一双眼睛好奇地看向四周。
鬼冢花枝闻言,倒是突然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狐狸面具,递到他面前,“故人所赠,无一郎要不要试试”
时透无一郎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有一郎就把面具从他面前推了过去,推回到鬼冢花枝面前。
“既然是别人送的,那么就不要随便给其他人戴了你自己戴着”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鬼冢花枝摸了摸脸,忍不住笑了一声,戴上了狐狸面具,“多谢有一郎。没想到我这般相貌平平,居然还会有人盯着看呢。”
时透有一郎你怕不是对相貌平平有什么误解
他老早就发现了,换上了母亲留下来的唯一那件和服后,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目光暗戳戳地落在她身上。大概是因为他和无一郎看起来就很年纪小,所以好像是带着弟弟出来玩的花枝就被当做落单的少女,不知道有多少臭不要脸的蠢蠢欲动,都被他恶狠狠的目光给怼了回去。
虽然现在花枝也已经戴上了面具,但是这种被别人当做无法支撑起一个家的真正的男人的感觉,还是让时透有一郎觉得分外挫败。他觉得自己还是太矮太稚嫩了,一点都不够威严,所以才会被别人看成花枝的弟弟,而,而不是
“哥哥,你脸好红哦。”
无一郎幽幽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走神,回过神就看到弟弟一张凑过来的放大的脸,时透有一郎嫌弃地推开,忽然他和无一郎同时伸出手,将花枝带到了身后,警惕地看向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鬼冢花枝歪歪头,有些惊讶,在她看来其实才分别了几天的两个少年,现在已经长高了许多,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要大了。
故人重逢总是高兴的,她掀开面具,笑了笑,“锖兔先生,义勇先生。”
“啊哈哈哈哈,花枝小姐,好久不见啦。”黄绿色格纹羽织的男人一把将鲁莽地伸出手就想要抓人家手腕的师弟拽到身后,看到她额上的消灾面具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然后低下头为两兄弟解释了一番。
看的出,他这一套流程做出来已经非常熟练,简直是令人心酸地熟练。
时透有一郎听到他说狐狸面具是自己送的之后,抱着胸撇撇嘴打断他的话,一针见血道“你是旁边这家伙的哦噶桑吗为什么他一直都不说话”
“而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花枝看是痴汉变态吗”时透有一郎说着,更加警惕了起来。
鬼冢花枝噗。
再真男人的男人,遇到像时透有一郎这样犀利又刁钻的孩子大概也没辙,锖兔摸了摸鼻子,推了一下身旁呆愣愣的师弟。
富冈义勇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听到他在耳边小声地说道别看了,真是太失礼了义勇,现任水柱想了想,认真道“那么,我请你们吃萝卜鲑鱼,京都这边有一家,特别好吃。”
“”
长久的沉默以后,鬼冢花枝率先笑了起来,“看来一定是一家非常美味的萝卜鲑鱼,那么就拜托义勇先生带路了。”
富冈义勇慎重地点了点头,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欢喜高兴。
“不行”时透有一郎抓住她的手,“只见过一面,刚才这个人表现得还这么可疑花枝和无一郎都是傻白甜,我可不是不解释清楚,就报警抓你们”
有一郎一番话,杀伤力可谓是不分敌我,鬼冢花枝嘴角边的笑容一顿,然而现在抱着胸挡在她身前一脸严肃的时透有一郎让她下意识地想到了同样也是这么端正严肃的严胜大人
她默默地,就怂了一下。
锖兔抚了抚额,没好气地看向罪魁祸首师弟,“所以义勇,你对着花枝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富冈义勇看了她一眼,退后了两步,如实地说道“她看起来似乎没有变,我都已经二十了,再喊花枝姐姐好像不太合适。”
“但是从时间上来说,我似乎应该在打招呼的时候用更为正规严肃的谦虚语和尊敬语”
锖兔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在纠结什么薛定谔的年龄
时透有一郎
被憨憨的ky之言整得没脾气了,时透有一郎也不再这么抵触了,趁着义勇正在和花枝谈起萝卜鲑鱼多么好吃的时候,锖兔也走到时透兄弟俩旁边,笑道,“虽然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但是你们就是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了吧我是锖兔,那是义勇,现任鬼杀队的水柱。”
说到这里的时候,时透无一郎歪歪头问了一句,“柱很厉害吗”
锖兔点了点头,就听到有一郎不可思议地哈了一声,小声说道“那样的憨批居然也是很厉害的吗啧,我就说什么地方连我和无一郎这样十多岁的孩子都愿意收,原来居然人手不够成这个样子。”
锖兔风评被害。
他顿了顿,然而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法解释。因为相比较鬼,他们真的很缺人了
“你们不愿意加入鬼杀队没有关系,但是你们之前住的地方已经被鬼知道了,那里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在有自保能力之前,也还请留在紫藤花屋一段时间吧。”
时透有一郎琢磨了一下,犹豫着点了点头,反正,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让无一郎加入鬼杀队的至于他自己,他,他得先看看鬼杀队的报酬再说
锖兔看他有所松动也松了口气,但还不能放松警惕,毕竟人多的地方最容易出现恶鬼。
因为有心事,所以锖兔和有一郎都有点食不下咽,在场五个人,真正享受到美食的也就一脸兴奋地科普安利的义勇和非常给面子地当捧哏的花枝和无一郎。
“萝卜鲑鱼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富冈义勇一本正经。
“腌萝卜很好吃。”时透无一郎吃的卡兹卡兹脆,忍不住亮了亮眼睛。
“唔,超赞”鬼冢花枝吃得眉开眼笑,微微鼓起的小腮帮,看起来像一只小仓鼠。
吃完饭,既然不准备回山上了,那倒也不急着去紫藤花屋,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锖兔和义勇一左一右地护在他们三个身侧。
忽然,街角一家店铺前围了不少人,时透无一郎好奇地拉着花枝凑过去,原来是一家和服店正在做活动。只要交一点钱,就能有机会得到和服店的镇店之宝,而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打败店家请来的武士。
当下,一件和服的价格还是很贵的。不少人都跃跃欲试,但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人能够打败这位拦在门口的武士。
鬼冢花枝眨眨眼,连店名都没有变过,正是严胜大人带她来过的那一家。
“你想要么”看见她对着店铺发呆,富冈义勇开口问了一句,也没有等她回话,交了钱就冲了上去。
锖兔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就看到他三下五除二,几招便把那看起来魁梧健壮的武士掀翻在地。
“赢了。”他淡定地说道,好像在说什么轻松的小事。
时透有一郎他很确定,那店家都快要哭了。
富冈义勇一无所觉,一手拉着花枝进了屋,一手指着那件最漂亮的粉色和服,“就这件”
不过能够在京都开起这么大一个服装店的老板娘反应也很快,虽然有些肉疼白白送出去的和服,但是富冈义勇在门口那段惊艳的剑术碾压也给她赚够了人气,不仅白送了和服,还让花枝在试衣间试了试。
“说起来,我们这家店可是老字号了,从战国时期一直开到了现在,这个剑术对决就是从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传统。当时的先辈曾经有一位客人便是当时非常强大的武士,每一年都会从我们这里买下各种款式的漂亮和服真幸福啊,那位夫人。”
送走了这一行客人后,老板娘又等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夜色,才准备关门,刚刚转过身,忽然便听到一声极轻的脚步声。
“一件振袖。”
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和服店响起,老板娘转过身,啊呀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是您呀。”她露出熟稔的笑容,“我就说您每年都来,今年肯定也不会缺席。不过您今年来的有些晚呢,我们店的周年庆刚刚结束,要不然像您这样厉害的武士,肯定能赢下那件和服呢”
老板娘一边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包装好放在袋子里的和服,一边快言快语地唠着嗑,然而她对面带着恶鬼面具的高马尾剑士好像连呼吸都是冰冷的,沉默的,一言未发。
老板娘倒也见怪不怪,只是在将衣服递给他的时候感慨了几句,“真不知是多么漂亮的夫人能够让您如此情深我刚刚倒是得以见到一位小姐,金粉色的长发和这樱花和服简直配极了,就连名字也很好听呢,绽放于枝头的花”
她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啪嗒一声东西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武士眨眼间便冲出了服装店,向拥挤的人群中拼命地,而又茫然地追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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