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八章

    六勾玉轮回写轮眼, 当世最强瞳力血继限界集合在了一起，也确实是从未在这片大陆上的人们身上出现过的瞳力。

    十尾身上的眼睛与它们的不同之处是九勾玉，而且只有一只。

    这样的眼睛无疑就意味着力量。

    宇智波斑看到这双见所未见的眼眸，心中生出了好奇与惊讶之外，还有对这份力量的警惕和敌意。

    他身边的千手柱间是最了解宇智波斑情绪变化的人, 他身形微动, 不着痕迹地挡在太宰望月和斑中间：“斑，如果你想打架的话, 我马上就来陪你。”

    而望月呢，她看到斑的瞬间其实是有些怀念的, 在记忆中见多了他的身影, 就像是网友奔现似的。但这又确实是转世后的望月与宇智波斑的初次见面, 所以望月又有些新奇与好奇。

    “我吗？”太宰望月暗了暗眼眸，而后道，“我是太宰望月，而我过去的身份，是统治这片土地的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我是查克拉的始祖，是忍界始祖六道仙人的母亲。我是神树的守护者, 也是人类的守护者。”

    说到自己是“人类的守护者”身份时, 她停顿了片刻。

    大筒木辉夜在统治大地的期间选择把部分人类转化成白绝来制造军队, 然后用军队保护剩下的人类。

    这样的行为在人类的伦理观念中无疑是相当反人类的，但无可否认的是，她的目的还真的有保护地球上剩余的人类的意思，当然更重要的是想要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儿子。

    虽然大筒木辉夜被神树的查克拉迷惑了思想, 但是，她的出发点还是一种守护的心情。

    只可惜她的心情注定不会被理解。

    ——当然，也不应该被人类理解。

    然后望月叹了口气，道：“我为了保护人类的所做所为无法被人类所理解，于是我的孩子们羽衣和羽村反叛了我，将我封印成了天外的月亮。”

    她低了低眼眸，然后抬头看向宇智波斑:“所谓的月之眼计划，就是解开我的封印让我重回人世的计划；所谓的无限月读，是我用来制造白绝军队的手段。”

    “所以斑先生，很抱歉，你所追求的无限月读计划——那是解开对我的封印的计划。”

    “如果你认为让所有人类被催眠受你控制就是人类和平与幸福的生活方式，那月之眼计划能做到这一点确实并非作假，不过这个计划的本身是要解开对我的封印以及为我制造军队。”

    选择说出真相，实际上她最忧虑的是辜负了黑绝千年来的努力。

    不管黑绝做的这些事在别人看来有多可恶，他是被封印前的她的不甘与怨恨诞下的意识体，是她想要解开封印重回大地，而他是执行着他的意志。

    黑绝对她，真的是掏心掏肺了。

    想想，他没有继承到仙人体，也没有仙人眼，只有不死不灭的意识体特性，为了解开对她的封印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可是奔走了上千年的时光。

    而至于宇智波斑，望月对欺骗及利用了他确实是有愧疚的，但是……黑绝毕竟只能做到推波助澜，如果宇智波斑心里从来没有类似的想法的话，黑绝也没办法影响他。

    她其实很难理解一个人将人世的幸福寄托在操控全人类这件事上，而且这个想法也太狂傲了些。

    不过，将梦想寄托在幻术中的斑，大概对这个世界已经是非常绝望了，所以才会走向极端。

    宇智波斑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但紫色的轮回眼无声地转了过来，面色森然，眼眸下已是如千年寒潭一样的冰冷和深不可测。

    太宰望月神色更加凝重，抿唇犹豫了片刻，最终狠了狠心，抬高声量喊道，“绝，你在的吧？”

    ……黑绝现在还真不在。

    黑绝正附着在宇智波带土身上监督计划的进行，现在的他还在伪装宇智波斑的意志，等待时机操控宇智波带土的身体施展轮回转天生之术将宇智波斑复活。

    在宇智波斑和太宰望月之间的温度因为敌意而骤然下降的时候，漩涡鸣人仿佛一点没有察觉那边的气氛变化，甚至随口言道：“哇，没想到你是老爷爷的母亲这样的老奶奶，你看起来可真年轻嘛，就和纲手婆婆一样很年轻。”

    逐渐凝滞的气氛忽然受到了一阵无法描述的气息干扰……

    太宰望月：“……”

    大筒木羽衣同样沉默，并且心里十分肯定母亲又要和他断绝关系。

    春野樱：“……”

    忍无可忍一个铁拳制裁打在鸣人头顶：“笨蛋！给我学会看气氛说话啊！都说了不要随便打扰别人的对话！”

    佐助忍不住赞同地点头：“对于任何一位女性来说年龄都是很敏感的问题。”

    春野樱震撼又难以言喻地看了过去，重点是这个吗？佐助你竟然也是隐形的不会读气氛的ky吗？！

    对上佐助一本正经甚至还有点小疑惑的眼神，春野樱恍惚想起好像确实也有所痕迹。

    春野樱：忽然有点绝望，两个队友都有些过于耿直。

    ————

    就在忍者联军那边正陷入某种奇怪又尴尬的气氛中时，就在太宰望月一脸严肃地澄清自己也只是个年轻人担不得老奶奶这个称号的时候，另一边的宇智波带土从神威空间里出来了。

    失去了心脏、同时也解除了封印的宇智波带土半死不活地躺在十尾庞大的身躯上。

    而悄无声息附身在宇智波带土身体里的黑绝也偷偷冒出了意识，震惊不已地看着一半身躯已经被泥土所包裹的十尾。

    这是怎么回事？！

    他才离开多久，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斑呢？他为什么阻止十尾被封印？

    这个封印术，他真是太眼熟了。虽然时隔千年，但那铭记在灵魂里的熟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阴阳之力的地爆天星。

    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施展如此力量的术？

    为什么他从来没发现？

    可恶……母亲的复活……！

    黑绝很快就转移到了斑身边，先是向斑汇报了带土的情况，毕竟他现在还装作是斑的意志还没有露馅，接着他有些急切地问斑：“斑，十尾那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有去阻止十尾被封印？”

    然而他没有得到宇智波斑的回复，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斑脸上异样的冰冷，如同万年的冰山一样叫人胆战心寒。

    这时候，太宰望月小步向前迈了一步。

    她硬着头皮，同时心里也有些别样的纠结和沉重，喊道：“绝……是我。”

    黑绝看到太宰望月的瞬间，那代表眼眸的两个金色圆块骤然睁大，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半晌后声音飘忽：“你、你……你是？”

    感受到了黑绝的震惊，太宰望月反而冷静了下来，于是表情肃穆地点了一下头：“是我。”

    与此同时，即使两个人没有更多的话语但也透露出了巨量的信息。

    比如宇智波斑，他静默了一瞬间，然后杀意骤升。

    “哦？自称是‘我的意志’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大胆欺瞒我的谎言？”

    “关于这个，我很抱歉，班先生。之后无论是想打一架还是什么我都奉陪到底。”她看了一眼宇智波斑，然后又看向了黑绝，语气沉重，“绝，这个时候才出现，很抱歉。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黑绝在此刻慢慢回了神。如果黑绝是一个计划控，那么临门一脚的时候一切计划荡然无存，那么他大概会非常抓狂。

    但对黑绝来说并非如此。

    什么计划被打破、什么身份被揭穿都不重要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解开母亲的封印让她降临人世。

    而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对此，太宰望月的解释是：“你可以理解我是来自未来时间线的我，我是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也是你和羽衣羽村的母亲。”

    “绝，我知道我这次出现的时机非常不好，我本应该更早出现的……不过既然命运决定决定了我是这时候才出现，我也无可奈何。绝，计划中止吧。作为来自未来时间线的我想要中止这一切。”

    如果黑绝是个自我意识很重的人，那么千年来的艰苦努力一朝被人叫停，对正常人来说估计是不能轻易答应的。尤其叫停的对象还是给发布任务的人，并且还是计划得益的对象，那听到这话更是多半得怒了，更有甚者还能气到叛变去对家。

    但黑绝就不一样了。

    他是大筒木辉夜被封印前的一瞬间的不甘与怨恨所诞生的意识体，虽然各方面都像是个人，虽然看似有着思想和个性，但实质上他既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自己的个性，是一个工具人。

    如果是被大筒木辉夜阻止了行动，黑绝不会恼怒，也不会有白费功夫的怅然。

    他唯一在意的是眼前这名少女的身份是否真如她所说是大筒木辉夜。

    这是最重要的。

    这是唯一重要的。

    于是太宰望月加大了与大筒木辉夜的同步率，太宰望月的黑发变成白色长发，转眼委地，而后悬浮空中。

    虽然衣着还是现代的服饰，但望月已经呈现出了大筒木辉夜与太宰望月综合的相貌。

    太宰望月说出了上辈子战争的结果：她被释放了，但她又被封印了。因为机缘巧合她完成了转世，而转世之后的她再无统治人世的心思，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类。现在她误打误撞回到了这片战场，她只想结束战争封印十尾，不让牺牲继续扩大。

    至于平行世界的事情她没有多做解释，干脆就当做是单纯的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若问为什么放弃统治人类，大概是因为活得太久了吧。上千年的生命，已经太漫长了，已经不想再继续了。摆脱了神树查克拉的影响，野心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太宰望月怅然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我反而想找一个能够控制生命长度的方法呢。”

    黑绝并没有不信，因为母亲的查克拉他是绝对不会认错。

    黑绝：“如果这是母亲现在的意志的话，那么如您所愿。”

    相当令人震惊，黑绝毫无反抗地接受了望月的要求，哪怕为此是上千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望月反而愧疚了，她飘在空中降了些高度，然后试探地说：“要不然，绝，你跟着我回去我们的世界？”计划暴露后，绝肯定无法再在这个世界呆下去的。

    沉寂许久的太宰治蓦地看了过来。

    不，他不想蜜月旅行带上这个累赘。他们的二人生活才刚开始，并不需要一个漆黑的电灯泡。

    黑绝听了这话后还没表示什么，却忽然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他的身体在解散。

    黑绝愣愣地抬起手，看着不断崩散的黑色物质，也就是他的身体，声音十分平静，“母亲不需要我了，那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来，这里的母亲也是同样的想法。”

    “母亲——在召唤我。”

    尾音尚飘荡在空中，然而黑绝已经消失了。

    与某些中了共杀灰骨还能悠闲地交代完遗言的强人们不同，黑绝这边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其他人都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来黑绝竟然已经消失了。

    嗯？消失了？？？

    宇智波斑干脆就不说话了，直接手腕一转拿起了镰刀和团扇，面容森然，气势骤升！

    望月忽然生出了几分怅然的情绪。

    果然，没有解开封印、体内的神树查克拉被剥离后的我果然也是不希望战争的。

    “虽然没办法扭转战争造成的损伤，但我会尽力弥补的。”

    她说完，然后神色坦然地转过身，从千手柱间隐晦挡在前面的身后绕出来直面着宇智波斑，说：“依照先前的诺言，斑先生你想要出气的话，我会为你奉上一次酣畅的战斗。”

    “呵——”回答太宰望月的，是宇智波斑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冷笑声。

    起手，便是一个完全体的须佐能乎！

    狂风中，太宰望月面容冷静，然而一双眼眸中战意凛然。

    瞬间，她出现在了须佐能乎的另一侧——

    “八门遁甲·死门开！百式观音掌·第九十九式！”

    在两个惊世力量轰然对撞之际，所有人都弓起身体来站稳身体，举起手臂遮挡迎面而来的狂风。

    唯有不知何时站到了山丘背面的太宰治看起来还算悠闲。

    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暗茫，虽然，这场战斗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

    看了眼踩踏空气在空中奔跑的望月，太宰治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在他身边拘了这么久，也该是很渴望活动活动身手了。异能还在体内的话，也不用担心身体的损耗了。

    这边的事情解决完，望月的异能隐患也解决了。

    风声渐弱，那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凯震撼惊呼：“哦哦！真是太热血了！没想到八门遁甲之术竟然是那么久远的年代传下来的术啊！”然而其实并不是。

    漩涡鸣人手掌举在眼前向远处的二人眺望：“好厉害啊——原来卯之女神婆婆是和浓眉毛大叔一样的体术高手啊！这么说来，怪不得忍术之祖是老爷爷呢。”

    大筒木羽衣像是被扼住喉咙一样，声音艰难：“不……实际上以前的母亲，她……并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严谨的设定：

    1.摆脱了神树查克拉的影响后，大筒木辉夜不想为了解除封印而发起战争，然而封印中的大筒木辉夜具备‘观看’的能力而缺乏思考的意识，然后一解开封印大筒木辉夜就又被神树查克拉所影响，所以看起来没有变化；2.因为望月的到来月球里的大筒木辉夜才有了意识，并解散了意识体黑绝以支持望月结束战争；3.解除隐患的意思是望月以后可以放心和力量同步率达到100%，这也是太宰治要来这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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