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京都注定不得安宁,往日静谧的古朴巷道和民居被战斗的余波破坏着,而交战双方则是本地的职业英雄和敌人。
外墙已经倒塌,房子本身自然也未能幸免。头顶的檐角上唯一的纸灯笼摇摇欲坠,敌人被击退砸在古老的电视机上,冒出一串火花。
试图把那个被自己当头一拳的敌人按在地上,一身带有浓烈本地传统特色武装的职业英雄非常淡定的缩了脖子。一枚生鸡蛋就这么越过他的脑袋,砸在对面敌人的脸上。
而袭击者是这间民居年迈的主人。
一脸愤怒的老婆婆手里端着蛋盒(10枚入,白壳半价特惠),用连职业英雄都会汗颜的速度砸了敌人一身蛋液,嘴里则是京都风味满满的挖苦:“这里还真热闹,是不是还要我请您回家坐坐呐?”
这个敌人丝毫没有刚才猖狂的样子,听声音已经吓得哭了出来,用手掌捂着脸避免这个老婆婆过来踢他。
“非,非常抱歉嗝……呜……”
恩,看来很好的教训到了,这都哭的打嗝喘不上气了。
叹为观止的职业英雄并没有忘记本职工作,将敌人紧急捆好,通知警方把这家伙打包带走,自己则立刻前往了手机中显示的下一处袭击地点,比起之前屏幕一片红的样子,地图上标注的事件现在已经只有零星几个了。
一开始的遍地开花的袭击让警方和职业英雄浑身的神经绷紧,甚至差点发布了全城紧急避难的警报——直到第一批职业英雄到达现场。
不过视野所见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那些作乱的并不能说是敌人,他们看起来更像是那些警署留置室里关几天就放的不良青年。
他们沮丧的被塞在临时的留置室里,用敌人专用束缚带捆的结结实实。然后在无限的悔恨和懊恼中咒骂那个教唆利诱他们的人,当然这是没用的,而少数几个之前并没有案底的倒霉蛋绝望到抓狂。
而在距离京都将近400公里外的东京,混乱已经被平息下来。劳累的职业英雄们得以休息,顺便好好吃个晚饭。
远处被警方搜查过并封锁的私人大楼顶,欧尔麦特穿着一身标志性的红蓝英雄服站在那里。东京作为大城市空气并不是很好,不过远远望去依旧能够依稀看到视线尽头的东京塔。楼顶剧烈的风卷着他的披风抖动作响,这个时候的天气有点凉。
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那个男人一定已经离开京都了吧。欧尔麦特握拳,他头顶翘起的金色头发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一直以来他都在和这个狡猾的男人交锋,现在的他能够打败那个男人吗?
身后传来了皮鞋的声音,那是使用了未知个性出现在这里的敌方首脑,欧尔麦特转过身,看到对方抬起左臂张开五指正对着他。
欧尔麦特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神经一紧,眼神里染上了一片惊慌:“气压?……!”
未等他说完,突然出现的男人掌心中压缩的空气发出爆破的气音,卷起狂暴的风将欧尔麦特击飞跌下高楼。
“气体放出,欧尔麦特。”敌首领站在天台边缘,看着欧尔麦特砸在这栋22层高楼的脚下:“是不是很惊喜,和平的象征啊。”
欧尔麦特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但是敌首脑以这样的姿态回归这里就意味着,到底还是晚了吗。
“气压,还有少女啊……对不起!!……”
而在岚山中的校园里,欧尔麦特所说的少女正在进行着一场“毫无意义”的对决。
一方是纯粹为了精神上的愉悦,而另一方,似乎是正在进行复健练习。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我还蛮期待。”这个追求精神愉悦一方的搭档和另一方的临时监护人聊了起来,虽然是单方面的:“你也和那个粉色的家伙不熟吧,明明他是一副谁都没有放在眼里的样子,却做出来和性格完全相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美的事物,声音嘶哑的青年咳嗽着,迎着夕阳的光线眯着眼睛看着场中的两人。
粉色的青年游刃有余,像只灵巧的大鸟一样和被骨刺包裹的荆棘周旋,而他手中的刀很明显也不是摆设,双手平举便在一个交错间带着冲击的余力撞入荆棘的胸腔。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荆棘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带着骨刺板的手指甚至直接握住了刺入他胸口的刀刃。
糟糕,被握住刀刃向前带的刀剑乱舞叫苦,在付出被对方划烂左手臂的代价下终于得以脱身。
“这样的事情你能做多少次呢?”狷狂的敌人舔着自己的犬齿,撑着膝盖欣赏粉衣青年左手臂无力垂下的样子:“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了,我做了一个了不得的决定。”
荆棘灰色的短发被之前的风吹得过于散乱,感觉就像个落魄的拾荒者:“我对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兴趣,只想好好打一架。”
了不得的决定?刀剑乱舞看似冷静,却对面前的人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这个疯子,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黄昏下的两人身影镀上一层金红色,无论是刀剑乱舞还是荆棘安息日其实心里都明白,到这个地步,敌人已经失败了。
但是……怕的就是一旦他们……
安息日蹲在不知什么时候昏迷的气压身边,手肘支在自己膝盖上:“放心吧,我明白他的意思,不论如何都不会出手。”
虽然听信敌人的承诺过于愚蠢,但直觉告诉刀剑乱舞没问题。
她左手手臂已经被鲜血浸透,剧烈的疼痛感过后现在只剩下麻痒,有些妨碍,不过不算太碍事。
刀剑乱舞右手反手提着刀再次进入战斗状态。而她手中那保养良好,明亮到几乎可以拿来照镜子的刀毫不怜惜的拖在地上。
兴奋的荆棘已经不再理会场地的状况,强行通过骨刺的伪装防护与粗暴的近身攻击迫近她。
两个人的行动风格至此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由混乱变为秩序,从气势更迭至敏锐。
刺耳的摩擦声和撞击产生的空气爆鸣未曾停歇,这超出限定的概念向围观之人展现着另一个世界的强度。
忧心于搭档所做的决定,安息日神色晦暗。
不行啊,搭档。这是最坏的选择,那个男人远比我们看到的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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