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松开短刀又扑了上去, 两手卡住云舒的脖颈,想要垂死一搏。
几名离得近的侍卫武将冲了上来,比他们更快的是一道锐利的破空声, 径直穿过大殿, 直直插入了络腮胡子脖颈。
被长剑贯穿,络腮胡子两眼凸起,却生猛依旧,卡住云舒脖颈猛地用力。
幸而其他的救驾之人也赶到了,乱刀齐下, 将这络腮胡子斩成七八段。
冲上来的戴元策扶着云舒起来, 刚才就是他千钧一发之际扔出了长剑,杀掉刺客。
站在御座旁边,看着面前惨不忍睹的尸体, 加上喉咙剧痛, 云舒直接忍不住吐了出来。
幸而没有吃早饭, 只是干呕了两声,他及时捂住嘴巴。
转头扫过群臣错愕惊诧的目光,他心里一沉。
糟糕
命夏德胜宣布退朝, 云舒退到了内殿。
满朝文武心中疑惑,却不敢宣之于口, 纷纷退了下去。只有几个朝臣留了下来,为首的就是江图南。
眼看着江图南不仅留下, 还径直跟着自己进了后殿。云舒暗暗叫苦。
江图南曾经是谢景的谋主, 两人相识于微末, 十年同甘共苦,说是君臣,更是兄弟,在皇帝面前没有那么多礼数。外头留下的另外几个年轻武将也都是如此。
“陛下刚才是怎么了”进了后殿,屏退左右,江图南开门见山问道,神情焦急。
云舒坐在榻上,面色阴沉。
还没等他开口,旁边的戴元策抢着道“日前陛下练功走火入魔,之后便气海封闭,难以调动真元。”
云舒大喜,戴兄弟干得好,回头给你加鸡腿
江图南脸色大变“怎么会走火入魔”
之前皇帝传出生病罢朝的消息,他以为是让这些余孽放松警惕的一种手段,没想到是真的。
戴元策满面羞愧“是臣失职,那日护卫不周,才被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云舒轻咳了一声“是朕命他不可声张,以免朝纲动荡。”
江图南眉梢抽动,论理说,这种处置是正确的,但走火入魔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却连他这个心腹谋士都不告诉一声。
而且皇帝性格严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刚才面对刺客竟然露出慌乱
云舒叹了一口气“今次走火入魔极为严重,不仅武功尽废,醒来之后心神恍惚,总觉得好些事情记不清楚了。”
江图南低声道“陛下,臣得罪了。”
然后径直拿起云舒的手腕,搁在小桌上,两根手指搭在了脉门上。
云舒被他搞得一愣,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一点温热,对了,江图南是懂医术的,而且水平还不差。
两人距离极近,江图南垂着眼眸,睫毛细密,从这个角度看更多几分文雅。
云舒情不自禁回想起原书中看过的这人的戏份,江图南出身也算书香门第,不过出生的时候家门就已经没落,穷得揭不开锅,幸而他天性聪颖,少年中了进士。却因为家世不显,被分派到穷山恶水的塞北小城当县令,入职不过两个月,就倒霉地遭到北狄南下劫掠。
弱冠之龄的他带着县城的五百老弱兵卒主动出击,作出伏兵埋伏深山的假象,让北狄数万精锐不敢轻动,足足拖延了五天,满城百姓得以平安撤退。连带着附近几个县城的百姓都及时逃亡。
之后北狄反应过来,大军袭杀,他又声东击西,带着大多数兵卒逃出生天。
可惜,这样出众的功绩,回到府城,等来的不是叙功,而是一个不战而逃的罪名。
因为知府觉得,这些穷凶极恶的狄人搜掠完北边几个县城的财帛人口,应该可以满足胃口了,未必会威胁府城。现在却因为江图南这个多事的家伙,狄人占据了几座空城,只能继续南下搜掠。而且数万南逃百姓的安置也是个大麻烦。
记恨之下,江图南被投入大牢,幸而遇到了男主。
当时的谢景也不过是个低阶小校,承担起去陷落的小城查探敌情的任务。故意说自己需要弓马娴熟的引路人,将倒霉的江图南以戴罪立功的名义索要了出来。
从此君臣相宜,如鱼得水。
原书中江图南智计百出,几次扭转乾坤都让云舒拍案叫绝,此时见到真人,还真有点儿微妙。
正神游天外着,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手腕上的伤痕还在不然真怀疑这家伙是换了一个人
云舒一怔,死死盯着江图南的脸,形状好看的唇紧紧抿着,完全没有动过啊。
自己听到的是他的心声,没听说原主还有这个金手指啊,是自己单独的
江图南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武功受制,怎么整个人看着精气神都变了,好奇怪,之前也曾经受过重伤,命悬一线,也未曾见到这般锐气尽失
他满心疑虑,脸上却分毫不显,仿佛只是在细听脉象。
云舒心跳加快,他果然动了疑心,眼前这人敏锐聪慧,见微知著,绝不是戴元策这种一根筋的家伙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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