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一顿烤馒头片让几个丫头的关系顿时融洽不少,原本双儿她们就是怕秦欣和向着自己带来的侍女,让她们的日子不好过,心里头忐忑不安,才作出点事情来,如今瞧到秦欣和是公平大度的主子,又打自家府里就对底下人好,便收起一身刺,踏踏实实给主子卖力气干活了。
入宫三日,秦欣和已经彻底摸清了她们的秉性。
别看双儿行事作风有些泼辣的意思,可手脚麻利又勤快,每日起来连秦欣和尚未踏足过的书阁都要仔细清扫一遍,萍儿与她情同姐妹,事事也效仿她,玉竹就偷奸取巧一点,若说抢着干活,那便是跑腿了,凡是能出桃临园的活她一个也不落下,且每次出去都能打探些消息回来,就像一个,行走的新闻联播。
傍晚时分,秦欣和正在庭院欣赏落日余晖,只见玉竹双手握于胸前快步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写着“号外号外重大新闻”八个大字外加两个标点符号,“主子主子,皇上晚膳时翻了纯婕妤的牌子”
一听翻牌子这仨字,秦欣和头皮都发麻,她心说这真是集历史之精华于架空世界,竟搞一些深入人心的东西,提到嫔妃侍寝,多数现代人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词大约就是翻牌子了。
不过为什么是纯婕妤
秦欣和原以为沈映雪是太后的侄女,位份又是所有新晋嫔妃中最高的,皇上就算顾忌太后和沈家的颜面也会让她第一个侍寝。
难道皇上和太后真的不合太后想提拔秦家不是为了搞掉荣国公,而是想同皇上刚可他们是亲生的母子啊
等等,皇太弟的生母也是太后,难不成太后不喜皇上这剧情有点熟悉啊,这他娘的不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节奏吗
秦欣和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冒出一头冷汗,玉竹瞧了还以为她是气愤纯婕妤抢占了先机,赶忙安慰道,“主子不用急,皇上虽不常入后宫,但向来雨露均沾,每月往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德妃娘娘宫里去的次数都一样,就算是纯婕妤头个侍寝也特殊不到哪里去。”
“不急不急这事急不得。”秦欣和深吸了口气,偏过脸来问玉竹,“太后还在斋戒礼佛吗什么时候能去请安”
玉竹不太清楚,“回头奴婢去打听打听。”
秦欣和“嗯”了声,又道,“去紫菀那领些银子使吧,总有用的时候。”
玉竹为了在主子面前长脸,光是打探消息就把自己多年积蓄扔进去了,原本还愁怎么弄钱,秦欣和就给了支援,不由喜上眉梢,“奴婢多谢主子。”
“别急着谢,我丑话说在前面,这银子给你便是你的,理应你愿意怎么使就怎么使,可有一点,绝对不能跟那些不着调的宫女太监们在一块赌,让我知道饶不了你。”
“主子放心,奴婢心里有数,自然不会和他们厮混,可是主子才入宫这么两天,怎么知道有宫女太监聚在一块赌钱”
秦欣和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抿嘴笑,“有时候你想知道一件事,未必需要张嘴去问,细节决定成败,要注意观察。前儿个贤妃宫里的太监来送赏赐,你有没有瞧见他腰间的钱袋子,一动起来哗啦哗啦的响,听就是装的铜板,宫里打赏给的不是银子就是金豆,便是月例给铜板,有几个会时时放身上,又不买什么东西,带了那么多铜板,不是赌钱是做什么。”
玉竹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也行”
秦欣和翘起二郎腿,长叹口气,“其实我也奇怪,宫里不该比寻常官爵人家规矩更重吗就秦家那么散漫的,也不见哪个下人敢在府里赌钱啊。”
始终站在不远处的高明走过来道,“主子有所不知,咱们皇后娘娘是个神仙人物,从来不愿理会凡尘俗世,自打皇上登基后便一直是德妃娘娘行协理六宫之责,然而德妃娘娘并不善于管家御下,难免有些纰漏,贤妃娘娘那边也不服气她,总是故意的唱反调,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般乱遭的局势。”
“皇后娘娘不管事,皇上太后都纵着吗”
“是皇上准了的,不然德妃娘娘怎能协理六宫。”
“那德妃做的不好,为什么不让贤妃来”
“贤妃娘娘的父亲是平凉太守,德妃娘娘的祖父是幽州都督,论品级也是德妃娘娘更高一筹。”
秦欣和心道,一个是五品地方父母官,一个是二品军事重地一把手,原来是拼爹拼不过。可问题来了,在这个靠背景谋出路的后宫,贤妃究竟是如何做到妃位的,连她的庶妹都能轻松进宫做婕妤。
秦欣和把自己的疑惑问了高明,高明道,“奴才依稀记着曾听人说过,先帝在潜邸时曾给皇上与贤妃娘娘指腹为婚,后来贤魏之争,先帝登基,指了萧家嫡女为太子妃,平凉太守上奏为女儿鸣不平,先帝便封了贤妃娘娘为侧妃,贺婕妤能进宫想必也是皇上对贤妃娘娘心有愧疚,才格外关照贺氏。”
秦欣和简直无语,狗屁的心有愧疚,心有愧疚能让贤妃的庶妹进宫心有愧疚能让非一母同胞的姐妹俩住一块这分明是小白莲花在变相的反抗道德绑架嘛
先帝能在宣统帝的追杀下保住一条命,还能憋足劲反杀回来,靠的不是男主光环,是平凉百姓以血肉之躯为他开天辟地是平凉百姓齐心协力将他推上皇位
平凉太守微不足道,小小婚约不值一提,可魏氏父子不敢寒了平凉百姓的心,不想成那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之徒,所以与贺家的婚约必须兑现,与此同时还得拉拢盛京的萧家。
平凉,盛京,若不看往日种种,孰轻孰重还是一目了然的。
先帝选了萧家嫡女为太子妃,又怎能不贻人口实,平凉太守彻底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皇上又是个最看重名声的盛世白莲,想送几个女儿进宫不成
终极目标是有朝一日成为太子的外戚。
“欸,可真牛批”
“主子说什么”
秦欣和抬起手,让玉竹把她从摇椅上拽起来,“没什么,日头一下去天就有点冷了,咱都进屋里去吧,也打牌消遣消遣,这么待着实在太无聊了。”
玉竹道,“可主子刚还和奴婢说不能赌钱。”
秦欣和道,“我不让你赌钱,是怕肥水流到外人田。”
“”
正殿里头,紫菀正教羌活和萍儿绣帕子,两个丫头的针线活实在差的很,绣出来的鸳鸯活像老母鸡,双儿一边擦窗框一边笑,“另一只的鸡冠子可得绣大点,这样也算一公一母,好歹寓意是对了啊。”
双儿真是桃临园里的嘴炮王者,秦欣和也很服气她,损人的话总来的那么快,“怎么就你们,小丁香呢”
紫菀抬起头,笑道,“她去后面桃林了,说要挪一棵桃树到花园里是,等开花了好看。”
“桃花至多能开半月,折腾这个做什么,看来真是无聊透了。”秦欣和盘腿坐到软榻上,从桌子底下翻出自己带进宫的马吊牌,这马吊牌是一种长条形的纸牌,玩法类似麻将,又和麻将稍稍有些区别,在民间很是时兴,在这个娱乐项目匮乏的世界,几乎是人人都会的,“凑个局啊”
羌活和萍儿早就不想绣老母鸡了,一听要打牌,放下针线活就跑过来了,紫菀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愿让布料彻底废了,低下头去拆她俩绣的老母鸡。
“先说好啊,可不是干磨手指头,咱也得有输赢,想玩把银子掏出来。”
玉竹和萍儿自然能拿出来,独独羌活,她平时吃穿用度什么都不缺,要用银子尽管找秦欣和讨,这会一摸兜就傻眼了。
高明看她这样,乐呵呵的说道,“你玩,输赢都算我的怎么样”
羌活摇头,慢条斯理又一本正经的说,“输赢都算你的,那我肯定是要输呀,总不能替你赢主子的钱,这不是胳膊肘向外拐吗只有赢钱你三我七,我才会认真的给你卖手腕,你毫不费力的就能赚到钱了,怎么样”
高明一琢磨,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爽快答应,“行。”
话音未落,秦欣和捧着马吊牌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我们家羌活怎么脑瓜转的这么快啊。”
高明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套,打牌放水还有什么趣儿,羌活根本不可能故意输钱给秦欣和,她是空手套白狼,一文钱不掏就能赢的七成利,“本来是想给羌活出银子的,可现在怎么莫名觉得亏了。”
坐在那头绣活的紫菀道,“你也没亏,羌活牌打得很好,反倒是主子水平不咋地。”
此话一出,玉竹和萍儿眼睛就亮了,有种磨刀霍霍要大赢一番的样子。
“来来来,老子没在怕的”
这是几日以来秦欣和头一回说口头禅,宫里一众怔了片刻,也就接受了主子略有些粗俗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欣和道德绑架白莲花,一绑一个准,学到了学到了突然激动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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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回报,也作为高能预警,给你们提前剧透一点,前期欣和女鹅位份低,要各种讨皇上欢心,后期老爹和三哥都牛批了,欣和女鹅就膨胀了,如文案那样“爱谁谁,老子不伺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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