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当然,在给切原补课的时候除外。
大道寺头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摁掉了床头柜上刺耳的闹铃。
啊,好困啊。
嗯?等等,他家的闹钟好像……不是这个声音吧。
顶着一头乱糟糟金发的少年困惑地眨了眨眼,还没有从刚起床时的迷茫中回过神。
直到看到陌生的房间布局,身上盖着的幼稚花纹的被子,以及旁边突然冒头的那个黑色的脑袋时,大道寺才忽然想起:
对哦,昨天他给赤也补习到太晚了。
在切原妈妈和姐姐的双人热情挽留下,大道寺就借宿了切原家一晚。
楼下做好的早餐香味,隐隐约约地传了上来。
迷迷瞪瞪的切原从枕头里扒拉出他的脑袋,向已经坐起来好一会儿的大道寺问道:“阿泽,现在几点了?”
是的,在这一段补习者和被补习者都很痛苦的日子里,大道寺和切原的革命友谊更加深厚了。
作为被赋予厚望的两名年级第一,其中的柳生前辈表示,自己还需要再整理一下去年的学习资料,才能就任切原的补习老师这个重大职位。
因而和切原身处同年级的大道寺,就这样被推上了水深火热的补课第一线。
“闹钟才响了一会儿,应该不晚吧。”大道寺打了个哈欠,拿过闹钟看了一眼,“才7:42。”
“哦。”切原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但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转过头,看见了同样惊恐的大道寺。
“我记得柳前辈是说8:00在校门口集合的没错吧。”大道寺僵硬地望向切原。
“好,好像,是这样的。”切原也干巴巴地答道。
两个少年互相对望了一眼,都连滚带爬着下了床,一个冲去了洗漱间,一个赶忙去换衣服。
还能听到他们间或的对话:
“赤也,你是怎么想到定7:40的闹钟啊!害得我们都要迟到了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可能是昨天晚上太困了,多转了半圈吧。啊,真是的,本来假期要早起就很累了的!”
“你敢用这个理由去跟幸村部长他们解释吗。”
“哈,哈。”想起了浑身散发着黑气的恐怖副部长,切原干笑了两声,不禁加快了动作的速度。
两位洗漱穿戴完毕的少年正要匆匆往楼下走。
大道寺看着拿上网球袋就准备下楼的切原,想到了关键的问题:“你东西不会没理好吧!赤也。”
“什么东西?除了网球拍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切原迷茫地拧过了头。
“当然是换洗衣物用品之类的!还有你的暑假作业!那天柳前辈不是交代得明明白白的吗!”大道寺恨铁不成钢地开始帮切原收拢桌上的作业。
切原也赶忙找出一个背包,和大道寺一起手忙脚乱地往里面塞东西,并灵魂发问:“集训我为什么要带作业啊!”
“因为真田副部长说正好趁大家都在,顺便给你补补课的啊。”大道寺看了看背包里的东西,发现都应该带齐了,长吁了一口气。
“什,什么?!”身为当事人却并不知情的切原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别发呆了,赤也。”大道寺推了一把心碎的切原,“再不快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回过神来的切原郁闷地拿上了东西,跟着大道寺急匆匆地下楼。
“诶?那阿泽你的东西呢。”切原看着大道寺只拎了个书包,插嘴问了一句。
“啊,在外面呢,昨天晚上我发信息和管家说了。司机大叔应该早就等在小巷口了。”大道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司机发来的讯息。
刚下楼,大道寺和切原就反抗无用地被热心的切原妈妈一人强塞了一个爱心三明治作为早餐。
切原拒绝道:“妈,我今天赶时间!”
切原妈妈并不以为然,她转身进了厨房:“你上学的时候,哪天不是这样的!”
和切原妈妈告别后,大道寺和切原一路拔腿狂奔。
小巷口,大道寺家的司机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他打开后车门,对着飞奔而来的两人保证道:“少爷,快上车,准时到达就交给我吧。年轻的时候我可是经常为家里的店送豆腐的!”
坐上车的切原坐立不安地悄声问大道寺:“你家的司机不会姓藤原吧?”
“不。”大道寺把书包中需要的东西移到了管家整理出来的背包里,冷淡地回道,“他只是中二罢了。”
虽说是去箱根集训三天,但也不可能完全只是换个地方练习,劳逸结合也是很重要的。
去有“温泉之乡”之称的箱根,也无疑是带了一点放松性质。
柳特意把地点安排在了自家开在箱根的民宿里,毕竟一群精力旺盛的运动少年多少会打扰到其他只想安静的旅客。
反正夏季会特意去箱根民宿泡温泉的旅人也不多,并不会影响多少民宿的生意。
不过,幸村也不会让网球部白占柳的便宜,他们还是正常地付了该付的钱,当然,是以友情价。
与此同时,立海大校门口。
“大道寺和切原怎么还没来?”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7:55了。
虽说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但在场除了大道寺和切原,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连柳定好的巴士也停在了一旁。
“切原的话,迟到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幸村披着外套站在柳旁边,“大道寺的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内情的柳生,眼镜忽然反过一道光,他出声推理道:“大道寺好像昨天去给切原补课了。可能晚上留宿了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甩着小辫子的仁王也叹息着开了口:“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估计是不可能准时到了,噗哩哪~”
懂仁王意思的丸井也点了点头,红发少年由衷感慨道:“提前到了的话就不是切原了嘛。”
丸井:他可是知道独属于黑发后辈的“天赋”,那种提前半小时出门,最后却迟到一小时什么的可怕本领。
毛利懒洋洋地抬起头:“别这么悲观啊,可能大道寺把切原带得准时到了,也说不准呢。”
在校门口不停踱步的真田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他的身上已经开始蔓延出了黑色的背景。
“如果他们真的都迟到了。”真田发出了冷笑,“那我会好好制裁他们的。”
坐在车上的大道寺和切原同时感觉后背一凉。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7:59了,还是放心不下后辈的柳,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电话才“嘟”了两声,对面的大道寺就接起了电话。
“你们现在在哪了?什么时候能到?”柳看了眼校门口,已经冒着黑气,快要摩拳擦掌的真田,补充道,“真田可正在校门口,等着你们呢。”
“柳前辈,我和切原马上就到。”大道寺声音平稳地回道。
大道寺话音未落,众人只见一辆黑色轿车过了个弯,漂亮地甩着个漂移停到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拎着两个网球包还有行李的大道寺和几欲呕吐的切原,同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滴答,滴答,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表的真田发现,刚好8:00。
真田:突然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生气了。
“平安”坐上了大巴的金发少年终于吐出了梗在胸口的一口气。
大道寺转过头,对着切原吐槽道:“幸好我昨天发了消息给管家,要不是司机大叔开得够快,我们俩今天就死定了。”
“没什么差别,我现在已经快死了。”面色惨白的切原眼泛泪花地看向大道寺,“阿泽!你家的司机开车也太猛了吧!说好的藤原拓海呢!我要是豆腐早就碎了好不好!”
“如果你没有定错闹钟的话,我们也就不会被一路甩着过来了。”大道寺看着切原,露出了亲切的微笑。
虽然刚上车的时候切原还是一副咸鱼的样子,差点就能表演原地去世。
但是等他们快到了集训地点,切原又满血复活成了精神百倍的模样。
到达箱根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柳和这家民宿的负责人交涉了一番,办理了入住手续。
一众人踏着长长的木质走廊,跟着民宿负责人前去定好的套间。
因为他们一共有十个人,这间民宿没法找到一下可以容纳这么多人的大房间,柳就定了相邻的两间。
其实如果挤一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并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这两间相邻的屋子中间,只隔了一扇需要时可以平移的木门。
当然,在正常情况下,只要有任何一边锁住了门,这扇门都是无法打开的。
分配房间和床位也成了到达后的首要问题。倒不是位置有区别或好坏,主要是没人想睡在真田旁边。
幸村:弦一郎,你还是反省一下自己吧。
毕竟,真田他,是一个会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去打坐和练习剑道的男人啊。
众人: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想睡在幸村你旁边……
幸村:哦?是吗。
众人: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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