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
‘空头支票开的贼6, 你就该去干传销!’
识海当中, 小鉴看着两个小美女被她忽悠, 真想跳出去拆穿她的世纪骗局。
“既然你二人都有这份忠心,我且先考考你们, 看你们谁更忠心。”见主动权落回自己手中, 殷雪罗乘胜追击,
“翠桐,你来告诉我,望陵七君子是哪七位?”绕了一大圈,殷雪罗的狼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翠桐眼前一亮, 并没有怀疑世子妃的用心, 反而高兴主母先点自己的名,看来定然对自己更满意。
“奴婢知道,望陵七君子是萧乡侯府高世子,镇远将军秦峥,崔相二子, 留陵王, 晁国公嫡次子与咱们家世子爷。”
殷雪罗一脸不耐,“这么简单的回答还用得着问你吗?具体点懂吗?”
情商高反应快的绿萝连忙抢答,“奴婢知晓!七君子中与咱们世子爷交好的是留陵王和晁国公府薛二公子,
世子爷文武双全,书法造诣无人可及,小王爷喜好收藏宝马名剑,山水名画, 薛二公子喜爱珍馐与美人,
萧世子过目不忘,喜好经文算筹,与用兵如神的镇远将军是莫逆之交,
崔相乃当朝清流之首,两朝元勋,崔氏兄弟一位擅诗,一位擅画,喜好结交好友,相知更是遍布各国。
他们时常前往各地举办经筵与文会,邀请当地士族与青年才俊,望陵城中各家各府都以得到崔氏兄弟的邀请为荣。”
殷雪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正当此时,有人推门而入,冷声道:“本世子真是有两个好忠仆,世子妃一进门就上赶着献媚!
殷雪罗,你果真巧言令色,无怪乎会做出设计男子还反咬一口的糟污事。”
殷雪罗原本是生命不止,怼怼不息的选手,但是在看到沉着脸推门而入的新郎倌后,整个人愣住了。
‘咿,这个世子……怎么长的跟你家和尚一毛一样?’就连小鉴也忍不住在识海里翻滚起来。
殷雪罗并没有嫁人生子的打算,她觉着不受管束一个人浪着也挺好,但这想法在看到白崇锡的容貌以后,就被她团吧团吧丢进了垃圾桶。
本以为早已生离死别的人,却在两百年后重逢,这种汹涌而来的滋味,让殷雪罗一时腾不出多余的情绪插科打诨。
她一言不发望着气度高华,冷若谪仙的矜贵青年,对方的嘲讽从她左耳进去,又从右耳溜出。
不知什么时候,绿萝翠桐都沉默的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看到殷雪罗对自己露出痴迷呆愣之色,白崇锡厌恶至极,他鄙夷的别过头,不想见那样恶心的眼神。
“殷雪罗,你千方百计嫁入侯府,从今往后,除了正妻头衔,我什么也不会给你,不必奢望我会与你圆房,更别想要一丝体面。
你若谨言慎行,不在我面前碍眼,我尚能容忍你活得久一些,若死性不改,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白崇锡白日里便吩咐了小厮,把他的穿戴衣物移到书房里,新婚的头三日,他已经打定主意扎根书房了。
警告了殷雪罗,白崇锡喜袍一振,无情的转身离去。
白崇锡忽然觉得意识有些昏沉,就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殷雪罗忽然暴起,在颈后一击便将中了迷香反应迟缓的世子打昏了。
看着倒地昏迷的世子,殷雪罗轻轻说了句:“唉,看着他用和尚的脸对我露出这样不屑一顾的表情,其实倒也蛮新鲜的。”
只不过想要跟本仙女作对,少年哟,你还差了几百年道行。
小鉴:‘卑鄙。’
殷雪罗把倒地的男人,吃力的抬到千工床外侧,然后做了一件狗胆包天的事。
她把两只龙凤烛台摆在床前,然后飞快把昏迷中的望陵美男子,扒了个干干净净。
“女流氓,你竟然想糟蹋良家妇男?放下我来……啊呸,我是说,快住手!”
然而殷雪罗的表情却很认真,对小鲜肉夫君光洁紧实的诱人躯体视若无睹,
“我记得和尚的腰侧有个胎记,若是他也有的话,会不会是和尚转世呢?”
小鉴见她较真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茬,说好了唱二人转你却开始单人相声,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小伙伴的!
看着皮肤细腻的腰上一个点点也莫得,殷雪罗心头一刺,心里有几分失落,却好像莫名松了一口气,
“你是他吗?”
殷雪罗心底有一个声音仿佛做出了回答:不,他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禅宗大能虚拂澄,早就死了。
要走的人没走成,可怜的世子爷就这样‘安详’的与殷雪罗共渡了一夜,额……虽然是被打昏了……
要等的人没等到,在门外等候的小厮阿福也表情幻灭的在新房院子里站了一夜。
‘说好的不近女色,心如止水呢?只是来让世子妃认清现实就去书房睡?
崭新的被褥都换好了,世子爷您怎么进去就出不来了?莫非这是蜘蛛精的盘丝洞?’
阿福心里忽然又涌起无限的委屈,‘世子您是洞房花烛小登科了,可您好像忘记了小的还在门外眼巴巴的站着等您啊,不走了倒是说一声啊!’
555……
好吧,其实相逢相识不相知的主仆两都是可怜人!
世子这出人意料的洞房花烛夜,令所有早已磨刀霍霍,打算对付世子妃的人都懵了。
说好一起抵制心机婊替你出气,你却一个人跑去跟她睡了!
好嘛,这逼婚官司都打到御前了,还能安安稳稳的把世子留在新房里过夜,这小妖精的手段也实在高杆!
惹不起惹不起,至于下马威什么的,还是再观望观望再说吧!
翌日一大清早,新房里就传来一声惨呼声。
醒来后发现自己和最痛恨的女人搂在一起,还睡的格外香甜的白崇锡,恼怒之下一脚就把破晓才睡下的女人踹下了床。
惨叫声正是来源于轻薄了良家少男的殷雪罗。
“贱人!你简直无耻!”
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昨夜是如何遭了暗算,还和她睡在一起的白崇锡简直不敢相信。
然后,在他踹完人坐起身才发现,红色的里衣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随着他坐起的动作滑落了下去。
白崇锡咬牙切齿的看着被扯的乱糟糟衣服,竟有种清白被夺的羞愤。
冲脉境的武者居然被这个该死的女人偷袭了,而且昨夜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殷雪罗,我要杀了你!”
于是,一大清早就听到重物坠地声和惨叫声冲进去的下人们,看到了从来衣着精细,一丝不苟的世子衣衫凌乱,脸颊还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子。
他抽出喜案上的宝剑,双目赤红的指着倒在地上同样衣衫不整的世子妃。
天呐撸,惊天大瓜!
情急之下,白崇锡只得求助父亲,
“母亲,儿子确有事要同父亲商议,乃是与坠马有关。”
见程夫人还欲劝导,侯爷拦住妻子要出口的话,吩咐道:
“你先与殷氏回去,说完了正事,我自会命锡儿回房去。”
“是,儿媳告退。”殷雪罗趁着程夫人没来得及叫住她,毫不犹豫的退了出去。
这让看在眼里的侯爷与程夫人,感觉她是一点也没有想要留下照顾世子的打算。
程夫人不满的冷哼一声,心道:若非念在你受了伤,我这个做婆母的便要好好给你立立规矩不可。
侯爷对于儿媳这样现实的态度也很不满,奈何当务之急是听听锡儿有关坠马的说法。
“父亲,我怀疑此次坠马之事并非偶然。”白崇锡语气凝重的说道。
殷雪罗从月门走出,远远看到身着天青色儒衫的白崇关,带着两个小厮从大门方向走过来。
小绿老师说过,她这个小叔子白崇关天资中上,如今在国子监进学。
虽比不上年少便素有才名的大哥,但在望陵世家权贵子弟中,他的人缘倒是很不错,同窗好友也时常邀他饮酒赴会,谈诗论词,是那种情商比较高的交际型人才。
殷雪罗倒是觉得这个小叔子挺有意思。从白世子坠马,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时辰,白崇关从得到消息到赶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二弟,你今日下学真早,可是要去探望你大哥?”殷雪罗故意开口,笑眯眯的同他搭话。
初次面对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妃大嫂,白崇关有些戒备拘谨,只得停下脚步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
“见过嫂嫂,弟弟今日向夫子告了假回来,正要去探望大哥,嫂嫂,不知大哥如今伤势如何?”
“哦,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伤了手臂,不能写字而已。府医说养些日子便好,二弟自去罢,我先告辞了。”
殷雪罗的神色很是平淡,看起来并无悲伤之色,于是听说了兄长坠马的消息,着急赶回来的白崇关也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请嫂嫂先行。”
…… …… …… ……
书房里,听了白崇锡的怀疑,侯爷凝眉道:“此事却是古怪,如你所说,好端端的千里马怎会突然当场倒毙?莫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听到父兄二人的对话,白崇关神色肃然的走进来。
“父亲,大哥一向弓马娴熟,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坠马?想必是有人想对付大哥,在大哥的坐骑上下了猛药,才令‘寒冰’突然倒毙。会不会是庐陵王或太后手下的鹰犬干的。”
侯爷沉吟道:“应当……不会是太后的人做的。”
白崇关眼神疑惑的望着父亲,“父亲何出此言?此次就是庐陵王与太后借大哥的婚事博弈,而且不也是太后亲下的赐婚诏书么?”
见父亲沉吟不语似有内情的样子,一旁的白崇锡脑中忽然有个惊人的猜测:“父亲莫非……已经投靠了太后?”
侯爷转身关上书房的门,才叹了口气道:“其实在锡儿赐婚后,为父就去了一趟靖寇元帅府。”
白崇关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父亲您……向靖寇元帅投诚了?”
靖寇元帅一腔铁血,保卫朝廷,如今庐陵王位高权重,为钳制庐陵王的势力,以元帅为首的其中一股军方势力便倒向了太后与年幼的小皇帝,称之为“保皇党”。
向靖寇元帅投诚,不就是加入了太后的派系?
白崇关心中万分不解,“父亲,我们密关侯府不是一向中立吗?是您说的,如今局势混乱,若是贸然搅进庐陵王与太后的争斗中,难免成为两派针对的牺牲品,父亲以往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岂不功亏一篑?”
侯爷看了眼茫然错愕的小儿子,无奈的解释道:
“这些道理为父岂有不知,此一时彼一时矣。如今看来,庐陵王与太后的明争暗斗已经波及到了侯府,事到临头,就算为父想明哲保身也做不到了。
皇权之争,何其惨烈,区区一个一等侯,牺牲了也就牺牲了,锡儿的婚事便是如此。如今不过是当头一棒,把我敲醒了。
为父已经想通了,我这侯府的一等爵位是跟着靖寇元帅打下来的,锡儿的婚事,也是元帅亲自劝说为父才同意的。
他因此欠了我一个人情,元帅对下属也算有情有义,为父只有附骥于他,才可保全侯府满门。
太后已许诺,不久之后推举为父为兵部侍郎,此事目前只有元帅与太后的心腹才知道。
正是因此,太后的人才不可能对付我,若是有人蓄意设计,只可能是庐陵王那边知道了我投靠太后,才对锡儿下手,想要借此事影响为父的决定。”
“父亲言之有理,庐陵王的党羽这么快知道消息,说明侯府里一定有他们安插的奸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万字+大结局,有可能明天不能及时发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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