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全订啊摔!! 人穷时无问津,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可真是至理名言。
阿婆为了他, 甚至和老杜家的那一窝子断了亲,祖孙俩挣扎活着的时候, 没见有哪个亲戚出面为他们说几句话, 即便是相对好点的大姨杜春娟,也碍于婆家偷偷摸摸的接济。可自从季言之考上大学还是首都大学以后,那可就……
婚礼从定下到举行, 不过三天的事。
忙碌于婚礼的时候还不觉得,大姨杜春娟是必然要来帮忙的。等婚礼开始, 季言之把新娘子从李大爷家接到泥胚房家的时候。好家伙, 三大姨七大姑的, 就一窝蜂的现身了。
就连老杜家那丧了良心的一窝子也厚着脸皮跑来了, 估计琢磨着大好的日子里, 即便季言之这位新郎官再怎么不待见他们, 也不好做出撵客的事情来吧。
有阿婆在, 季言之的确不好将‘良心发现’参加他婚礼的几个舅舅舅母外加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们给撵走, 不过要想睚眦必报心眼其实很小的季大佬事后放过他们,这也太小看季大佬那颗被膈应得十分厉害的心了。
总之带着阿婆、李幺妹一起到首都生活临走之前,季言之是一定要再给老杜家那一窝子王八犊子点点教训的。
现在嘛, 不急。
前来吃酒的宾客直到夜深蛙虫静时刻才陆续散去。
新房里的李幺妹出来帮着收拾,两人当天晚上并不没有同房。毕竟年龄还小,过早那啥对身体不好,所以季言之事先跟李幺妹说了, 同房的话等他们双方都成年了再说。
大姨杜春娟因为阿婆只剩下她这么一位亲近亲人的关系,婚礼当天并没有离开。她和大姨夫睡在了李大爷家,等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勤快的大姨就踩着露珠儿,跑来家里蒸馒头。
季言之大概是家里第二个起来的。
他是听到厨房里的动静,料想应该是大姨来了,所以起来帮忙。
至于李幺妹和阿婆,随后也起了来。她们俩在院子里边择菜边唠嗑,看起来特别的悠闲惬意。
大姨夫一来就去还昨晚上就收拾好了的桌椅板凳以及碗碟去了。回来的时候,满脸尴尬的领着甩不掉的糟心尾巴。
是老杜家那些个糟心的亲戚。
昨晚仗着大好的日子,季言之即便想撵人阿婆也会压着,不准破坏喜事的缘故而留他们白吃白喝的缘故,跑来蹭吃蹭喝。或许是吃到了甜头吧,也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今儿居然还厚着脸皮跑来蹭早饭,还是全家一起出动。
饭菜除了现蒸的白面馒头,都是昨晚剩下的菜肴。
不过油水足,算得上这年头难得的好东西。
习惯勤俭持家的妇女们可舍不得丢弃,除了送给相熟的邻居亲戚做人情外,更多的留下自己吃。老杜家的人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厚着脸皮跟着好说话的大姨夫,进了家们。
老杜家的人却忘了大姨夫好说话,季言之这位以前被他们嫌弃鄙夷现在却想巴结的外甥却不好说话。身为全能大佬的季言之是多么一个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的东西宁愿放烂丢了,也不会给一毫一厘的便宜给他讨厌甚至恶心的家伙占。
看到他们厚着脸皮上门,季言之话都懒得跟他们多说,直接在他们开口之前,出手将他们丢出家门外,末了更是用阴气森然的语气道:“别以为阿婆还在我就不敢对你们做什么,惹毛了我,小心我让你们一辈子都不安生。”
如果他们对阿婆还有母子亲情,哪怕再怎么不想养他这个外甥,他都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当个普通亲戚处着。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拿了生父季知南死亡、公社给予的补偿,同时还嫌弃他克父克母,不好好的对待生养他们一场的阿婆。
所以别想季言之把他们当成人看。
还是那句话,没出手要了他们的命,让他们时不时跳出来膈应他一番,都是因为阿婆的缘故。
即便他这三个牲口舅舅再怎么不孝,阿婆对他们再怎么寒心,也还对他们留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季言之出手教训他们怎么做个人,阿婆不会吭声甚至默认,但一旦涉及到了他们的生死,阿婆肯定会伤心的。所以这辈子本就打算让阿婆过舒心日子,长命百岁的季言之肯定不能真要了三个牲口舅舅的命。
小惩大诫,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是很有必要的。
季言之先是武力威胁了老杜家那一窝子牲口一番,然后在老杜家那一窝子一致的惊恐目光下,若无其事的进家门吃早饭去了。对于大姨犹豫询问怎么不叫老杜家那一窝子牲口吃饭,季言之振振有词的回答道。
“叫是可以的,万一回头他们吃坏了肚子,闹上门要求赔医药费怎么办?”
按照老杜家那一窝子牲口的尿性,这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季言之这话一出,不光大姨不吭声了,就连阿婆也是赞同的道:“言娃子做得对,我生的种是个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吗。他们啊,就是沾不得碰不得的刺笆(荆棘),让人扎手又肉疼。”
家里头的钱可是留给她的乖外孙读书生活用的,可不是拿来给那几个混账儿子讹去乱花的。
对于养老,阿婆从来都不奢望那三个混账儿子,能够想起为人子的孝道。反正她有好外孙呢,外孙媳妇也是好的。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养老的问题而委屈自己,跑到那三个混账儿子手底下受气,她的好外孙,好外孙媳妇自会给她养老。
大姨无奈的叹息。对于那三个耳根软,一辈子只听媳妇话的兄弟也气。但她却没有像阿婆那样的气魄,说断亲就断亲。好在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娘家兄弟出息给自己挣面子,反正有季言之这么一位连市里的领导都亲自表扬的外甥在,什么面子都有了。大姨也就很识趣的没再提老杜家的那一窝子的畜生。
吃了已经称得上晚的早饭,和着阿婆道了一声别,大姨大姨夫便拎着季言之特意给他们的孝敬,告辞离开。
而送走大姨大姨夫,季言之李幺妹这对刚刚举办了婚礼,还不够年龄领取结婚证的新人便开始打点行装,为几日后的离开做准备。至于一致被两新人要求好好休息,不要想当然帮忙却帮了倒忙的阿婆,则被李幺妹忽悠去找了王大婶唠嗑。
“阿言,那些个不带的东西放着也是浪费。不如走的时候,让我妈拿去自个用或者分给左右邻居。”
因为有季言之事先透露的信息,对于将来住宿问题放下担忧之心的李幺妹,为了避免到首都的时候给季言之丢脸,不用季言之再说,就把一些占地方又很没有必要带上的,比如锅碗瓢盆之类的用品从婚礼举行前简单收拾了一遍的行李中拿了出来。
只是到底穷苦出生,舍不得丢弃看着上好再用几年都不会坏的家当,于是便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让王大婶这位时时刻刻都抓准机会教导小闺女要照顾好家庭,让季言之没有后顾之忧努力读书的好丈母娘帮忙处理。
当然了,按照此时老百姓们一贯勤俭持家、精打细算,做身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朴素品质,李幺妹所说的要吗自己用要吗送给左右邻居的两个选项,王大婶多半只会把东西留下来给自己用。毕竟连李幺妹都有点儿舍不得,何况是真正苦过来的王大婶呢。
过了几日,临上火车之前,李幺妹在季言之的授意下,将门钥匙交给送行的王大婶。
“妈,家里的东西你看着办呗。”李幺妹压低声音,凑到王大婶跟前道。“你是知道老杜家那一窝子的糟心鬼,屋里的东西如果你不拿去用,准会不见踪影。”
王大婶郑重的点头:“行,闺女,我懂你的意思了。等你们走了,我会把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搬回娘家放着,保证那老杜家那一窝子的糟心鬼连墙皮都沾不着。”
王大婶的彪悍,李幺妹那是深有体会,自然是很认同也很放心的将不能带走的家当全交给王大婶处理。有王大婶在,老杜家那一窝子的糟心鬼别想讨到好。
不说武器研究,就算是其他科研项目,一旦启动,为了保密,从来都是只许进不许出。
毕竟这念头,各类间谍层出不穷,季明睿死活赖脸想‘加’入的科研项目事关一个国家有没有强大武力守护民众边域,上面的领导除非想不开才会任由季明睿‘随意进出’第一实验室,即使季明睿本身根正苗红的出生注定了他不会背叛党和人民,也不例外。
可以说经由季言之搞的这么一出,后悔误上贼船的季明睿只能跟着季言之同进同出。
季言之在已经完全属于他的第一实验室进行密封式实验,那么挂上协助实验武器威力助手身份的季明睿就只能在守卫哥哥们的‘陪同’下,一起门口蹲。
而鉴于季明睿的表现良好,末了,季言之终于良心发现,在准备实验单人可操作便携式的激光|炮的时候,将实验场所选在了季明睿表舅所在军区部队,并带着季明睿一起。
可以说被季言之嫌弃,直言需要改进的单人可操作便携式的激光|炮一经实验就震撼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季明睿表舅在内的军区大佬们都对季言之少年英才的人设,寄予了很大的肯定。
相信经由他手,种花国一定能在强大的武力上震撼其他国家,特别英美列国。
季言之随后又进了第一实验室,继续做改进实验。
而在他继续‘霸占’第一实验室,做单人可操作便携式的激|光|炮改进的同时,季言之还顺便做了几把激|光|枪给专门负责保护他安全的特种兵出身的保镖‘玩’。
季明睿以助手的身份,偷偷私藏了一把。
不过很快,就被他‘明察秋毫’的表舅给没收了。表舅严厉警告他,要懂事听话特别是要听季大佬的话。要是记不起自己身份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的话,他会代表党和人民代表季明睿他爸一枪崩了季明睿。
季明睿:“……”
不用表舅你说,我都知道好吧。
而且你把你口中的小玩意儿还给我啊,往裤腰兜里揣,很没有说服力啊!
季言之上大学的三年光阴,大部分时间都基本窝在实验室里搞研发。平日里,他都不怎么上课,有时候就连期末考试都是记起了,然后才在好几个保镖的暗中保护下参与考试。
如果没记起……
反正季言之对国家的重要性摆在那儿呢,再怎么着,对于季言之忙碌原因隐约知道一点的首都大学方面都不会让他毕不了业,还会优先给他颁发毕业证书。
鉴于这种优待,季言之在拿了大学毕业证后就继续考研,还是那种基本上不在学校学习期末时回来考一下试的模式,最终还真让他在后来混了个研究生学位,又混了一个博士学位。
这些都是后事暂且不表,我们接着来说大学时期发生的事情吧。
季言之改进单人可操作便携式的激|光|炮后,便自主安排了休假准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上面看重他的大佬们也由着季言之,反正季言之所谓的休假,不过是恢复正常上学作息,每天三点一线的来往大学和位于城三环地带的四合院。
自从季言之开始自主研发武器后,他家属的待遇等到了空前的提高。
为了安全考虑,季言之在买了一套三进的四合院后,就带着阿婆和李幺妹搬出了首都科研院员工宿舍楼那位于一楼带个小院子的二室一厅,改住进这据说是前朝贝勒爷的三进四合院。
阿婆本身读过几本古书,称不上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而且小时候的季言之,就是阿婆给启蒙的。只是生活磋磨,她流于表面的泼辣又是时光逼出来的。随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阿婆的性子也越发的平和,整天乐呵呵的。
至于李幺妹,王大婶的确泼辣无人敌,但作为自小受到偏疼的她并没有继承到泼辣,相反她温顺又爽利,做起活儿来特别的落落大方。
而且她还很求上进,在季言之忙碌于学业忙碌于事业的时候,李幺妹一边细心照料阿婆,一边看书充实自己。
李幺妹也是读过书的,不过和着季言之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人设不同,李幺妹只读到了初中就回家帮忙料理家务。
这并不是李幺妹不想继续读,而是农村都这样,读了初中十五六岁的年龄,回家再养上个一两年,就可以定人家说亲了。在很多地里刨食的土老帽看来,读书识字只是给闺女说亲的加分项。
即便疼闺女的李大爷、王大婶也是这么想的。
不然也不会在李幺妹没继续读书,在家养养身体的时候,就把她的婚事提前给定下了。这也和季言之称得上王大婶眼中会有大出息的香馍馍有关,但不可否认王大婶身上这时代老年人特有的封建思想,包括阿婆在内,都觉得女孩子读书只是为了在亲事上有更多的选择。
季言之一直都知道这点,他的直男思想也不觉得有啥,毕竟科技那么发达民生那么富足的后世都有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的‘名言’,何况是七八十年代呢。很多日子都过得去的人家,挑选媳妇时不是都更看重女方是个文|化人这点吗。
李幺妹上不上进,季言之都不会说啥。
因为对于季言之来说,他想找一个在才学上能够与自己比肩的同伴很不容易。这也不是他想要的,他想找的不过是陪着他一起照顾阿婆的传统女子,而不是能够跟上自己脚步的知己。
说句自傲的话,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能够当得了他的知己。
季言之就是这样超钢铁直男的人。
不过李幺妹自我上进也是一件好事,所以回家之后碰到李幺妹在看书,便打趣的问:“幺妹儿想考大学?要不要我教你?”
李幺妹放下书本,显得有些腼腆的笑了笑。“阿言开我玩笑呢。我考什么大学呢。”
季言之:“也是,看书并不一定是为了考上学,还可以为了丰富自我。”
“阿言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李幺妹自认要想追赶上季言之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奢望。她唯一能够做的,不过是照顾好家庭,让季言之没有后顾之忧的为祖国人民作出贡献。
而就像季言之调侃的那样,李幺妹的的确确是利用空闲时间丰富自我。
“不过我可没时间跟阿言你好好聊聊。”李幺妹看了一下手上花了一百五十八块钱买的女士手表,并且笑着道:“阿婆还在胡同口跟大爷大娘们聊天呢,我得去接阿婆顺便买菜。”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焊接一辆自行车来卖呢,还是焊接一条自行车来卖呢、。
季言之思索着人生真谛,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钢铁厂。他的同学江浩高一毕业后就接了他父亲的工作,在钢铁厂上班。他到来之时,恰好赶到钢铁厂的人下班。江浩一马当先的出来,朝着季言之打招呼。
“言之,你找我啊!”
江浩比季言之大了四岁,现年快十九了。他是那种读一年级就留一年级的差生,而季言之则是读一年跳级一年级的学霸。
按理说学渣与学霸是没有交集的,但季言之跑到县城公社中学读书以后,就因为不打不相识的关系,和江浩阴错阳差的成了朋友。
即便初中毕业以后,江浩只读了一年高中就果断的放弃学业接了父亲的差成了一位光荣的工人,他们也没有断了来往。特别是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季言之带着阿婆进县城读书,他们之间的来往更加频繁,除了季言之本身和江浩很投缘外,也有江妈妈听说季言之成绩很好,想让季言之有空时给小儿子江海辅导的关系在。
江浩冲着季言之笑得贼灿烂,那一口白牙几乎闪瞎了季言之的眼。
“我妈昨儿还在念叨你呢。说有了你,小海子那成绩就跟坐火箭似的,腾腾的往上升。”
季言之抿嘴浅笑:“你坐过火箭?”
江浩:“…….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我懂。”季言之笑着点头:“江哥现实中的确没坐过火箭,但梦里肯定没少坐。”
牛高马大,又长得很阳光的江浩呲了呲牙,随即一巴掌拍在了季言之的肩膀上。
“你找我肯定有事,走,去我们家,咱们边说边聊。”
“是有要事。”季言之拒绝了去江家做客的邀请,直奔主题道:“找你借自行车用用。你今天没骑自行车吗?”如果真是这样,看来还是要去江家跑一趟了。
“没呢。放在家里。”
江浩挠挠脑袋,也不好说自行车被他新交往的女朋友借走了,干脆就让季言之在原地等等,他则溜回钢铁厂,找平时关系处得比较好的同事借了一辆大概七成新的自行车。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o(* ̄︶ ̄*)o
感谢在2020-04-20 16:39:41~2020-04-21 16:19: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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