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力克笑眯眯地接过牛皮信封，稍一掂量，面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现在的小姑娘出手都这么大方了啊。”
羽山：“情况紧迫，容不得我计较那点薪酬。”
护照手机平板电脑，钱包信用卡回程机票......被抓之后，弗朗西斯扣下了她身上所有的私人物品，连落在酒店的行李都没没放过。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组合首领深谙此道，一来就抓住了重点。
别的不说，至少羽山是绝对做不出行窃抢劫这种事的，只能乖乖呆在牧师身边等投喂。
沃力克：“家里人给的零花？”
女生歪头想了下钱的来源，淡定回道：“算是吧。”
——在弗朗西斯的默许下，牧师带着她扫荡了好几个大型商场。
羽山本身又不是什么会省钱的人，逛街网购订外卖，翻着花样儿来，使劲占土豪的便宜。
东西一多，少几件也没人发现。
十成新的奢侈品折价转手，多卖几次，跑路费就有了。
沃力克：“虽然便利屋什么活都接......但还是要提前问一句，究竟是怎样的委托呢，能让客人您不顾危险地跑到这儿？”
“传讯任务，没什么难度，”羽山道，“前几日我外出用餐，一时大意，被敌对势力的人扣住了。他们家boss妄图笼络我，这才给了我觑机偷跑的机会。”
敌对势力......吗。
这是哪家溜出门的大小姐？
“等一下啊......”男人沉吟，“我好像......”
他边说边低头垂目，双手虚握置于膝盖，姿态放松，似乎在翻阅一本无形的字典。
与此同时，成千上万张脸孔瞬息掠过他的脑海，每个人的姓名年龄背景以及更深一层的详细资料都无比清晰地浮现于眼前。
不对。
四大家族、无数附庸、佣兵团伙，甚至武器贩子，他所了解的庞大交杂的关系网中并没有这样一位少女。
“我好像......从来没在黑帮举办的聚会上见过你呢。”
作为超忆症患者，沃力克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信心。
他少年时的日平均阅读量都是以本来记的。
翻开新书，右手倾斜，拇指压住边角，慢慢向外侧移动——
轻薄纸页争相脱离束缚，在风或者重力的牵引下哗啦啦地一闪而过，轻微细响宛如鸟雀振翅。
等到最后一页落下，这本书也就背完了，其中的故事、警句、注释，乃至标点符号，皆会永远烙刻于记忆中，无法忘却。
“我身家清白，”女生坐在沙发扶手上，白色裙摆铺展，像是一朵半开的花，“和那些未经认证的非法组织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光看布料就知道那衣服价格不菲，心中已有了考量。
“我这年纪，可经不起大风浪了，”沃力克收好信封，“相信小姐您不会为难我的。”
说着，他转向门口，抬手打了声招呼：“哟，尼克，回来了啊。”
“......”短发男子沉默地走进屋内。
即使只言不发，他的存在感依旧强到爆棚。
亚裔在黑街本就少见，更何况这人腰间还别着把武.士.刀，脖子上挂着银色的佣兵牌，整个人不能更显眼。
羽山静听见沃力克略带笑意的调侃：
“来的真是时候......”
“我们有大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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