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选组所在的屯所距歌舞伎町不远, 男人们咿呀呀大喊着训练声隔着门板就传了出来。
因为源夏是个女人,土方并不想给她戴手铐、甚至连把她带回屯所都觉得麻烦, 咬着烟头说把刀没收了就可以。
“赶紧回家, 女人不该拿着刀在街上乱晃。”
“这个这个可不行呢。”夏笑道, “那把刀对我而言很重要哟, 就算要去蹲局子也不能让你们就这样把刀拿走了。”
“哈”土方用食指和大拇指掐着将烟拿下来, 不快地扫向夏。
“既然她这样说就这么办吧喂, 伸手。”冲田掏出手铐,探身向后, 将夏拷了起来。手指勾住手铐相连的链锁,金属碰撞的声音, 夏被冲田拉着往前探了一下。
“你身上很臭呢。”
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浅栗色短发轻柔的声音稍显稚嫩,却透着一股金属的冷意。猩红的眼睛如果猫科动物一般敏锐。真奇妙, 同样是红色的眼睛, 坂田银时就是死鱼眼珠子, 偶尔会发出奇异的光。
想到银时,夏不由愉悦地勾起嘴边,轻声反击“彼此彼此, 警察先生。”
被带着走过庭院关进看守所之前的路上,夏一直在好奇的张望。
真选组,新选组。
保幕派,倒幕派。
幕府, 天皇。
日本, 地球, 宇宙。
真是复杂的局面,真不想管啊。夏无奈地叹了口气,冲田警惕地瞥了她一眼。
他们走过庭院,迎面对上脱去了真选组外套的山崎退和近藤勋。
山崎退苦恼地皱着眉头,头疼地对着文书上的数字,嘟囔“不行,这块完全被墨水盖上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到底是谁干的”
近藤勋绷住脸努力不露出破绽,一边应和着谴责那个不小心泼上墨水的人,一边抑制不住地移开视线,看到了慢慢走过的土方和冲田如同看到了救星。
“喂,十四、总悟,你们快来看啊,要交给幕府的报告不知道被谁泼上墨水了,这可不好了。”
土方从烟盒里磕出一只烟,轻描淡写地指出“那不就是局长自己弄上去的吗”
山崎退皱起眉,用严峻的目光盯住近藤。近藤尴尬地大笑,狡辩“你在说什么呢十四怎么会是我弄上去的呢。”
“昨天不是拿去签字了吗,结果一个人的时候看不懂上面的数字太抓狂了就往上泼墨水了吧后来偷偷塞会原地,想造成不知道是谁干的假象吗”
“啊,不,看得懂还是看得懂的,只是袖子太大了放毛笔的时候不小心”
“近藤桑”山崎退受不了地大喊,“这下要怎么办啊,再有两天就是月末了,不交不行啊”
“呀,拖着吧,上个月不就没交吗”
“就是因为上个月就没有交,所以这个月不能再不交了啊”
夏不由被逗笑了,轻微的笑声引起了其他的注意。
“啊,你是犯人吗”近藤勋和山崎退这才意识到现场有不属于真选组的人在场。
“女人犯了什么罪”近藤勋问。
土方回答“非法持刀。”然后把夏的刀抛给近藤。
近藤接过来,抽出刀仔细看了一眼,赞叹道“真是柄好刀啊。”
“是吧。”
“但是再好的刀也不要拿到街上来啊。”近藤勋挥舞了两下,将刀合上递还给夏,“女人可能不太了解,但是现在是不允许携刀上街的哦。”
“不,我看她了解得很。”冲田抢过近藤手中的唐刀,“警察就要按照法度执行,就算是女人持刀也要蹲监狱。”
“喂总司,不要这么死板嘛,这样对待女人可是会找不到老婆的哦。”
“跟那些都没关系。”冲田冷厉地看着她。
夏叹息一声,说“所以,我都说了,我有持刀证的,只是被偷走了。只要给让我打个电话,他们就会带着证明来了。”
这个时候,新选组的诸位并不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喂喂小姑娘不要给大叔找麻烦啊,还要我特意从夜店跑出来,小姐们都很伤心啊。”
即便在暗无天日的监狱松平片栗虎也要带着墨镜,斜靠在监牢的铁栏杆旁,看向某个没有人的方向。
山崎退唯唯诺诺地给夏解开手铐。夏朝山崎退微微笑了一下,山崎退连忙把头埋得更低,取下手铐快步退后,躲在近藤勋、土方和冲田后面。他们三机械地端正站在一边。
夏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松平面前,招招手,松平一摆头换个了ose看向另一个没人的方向。
夏没提醒他自己的位置,只说“没办法啊,我刚回地球突然遇上这种事情,除了松平桑不知道该找谁啊”
松平双手插兜,踱步到近藤面前,把头戳到他面前问“喂,好歹是跟幕府有合作的宇宙大商人,地球上就没有几个部下吗”
近藤冷汗直流用眼神示意夏快告诉松平她的位置。夏恍若未见,轻松从近藤身后散布到冲田身后,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刀抽出来。冲田紧紧握住刀鞘,夏稍稍用了点力气才把刀拿回来。
“大家都在地球各地忙,事发突然嘛,谁知道有人会偷这东西呢。”
冲田的掌心被磨出红痕。刀身在昏暗的监狱里闪着光,忽闪忽灭的虚光组成两个x。
这把刀对她真的很重要啊,不知道为什么能跟着她穿越世界的刀可不能交给别人。
“是啊。”松平对着土方说话,掏出一个遥控器悠悠按下去,“这种带着炸弹的东西也有人想要啊。”
江户东边传来非常细微的爆炸声,地面微微颤抖。惨叫冲破云霄,正在万事屋看ju的银时眨眨眼,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嘛,是错觉吧”他埋首继续看ju。
在银时看one iece的时候,松平和夏直奔夜总会,松平直接把夜总会包下来,夏让夜总会老板给对面的“高天原”打电话叫来一堆牛郎。
狂死郎为首的牛郎们看见夏十分惊喜“源大人您回来了”
银时懒散躺着的沙发旁,新八盛出两碗米饭,随后把电饭锅交给神乐。
“要不要给源小姐打个电话呢”
“不用。”银时翻了页漫画漫不经心地说,“反正那个工作狂肯定在工作,顾不上吃饭的。”
夏握着香槟瓶高举起手臂,又点上一个香槟塔,牛郎簇拥着她高呼。松平在陪酒女郎们的催促下,也再点上一个香槟塔。两个香槟塔并肩而立,金色透明的香槟奢侈地滚下来。
“这样对身体不好吧。”新八抹下饭铲上的米粒吃进嘴里,他颇为担心。
“我说啊,新吧唧,夏可是有钱人用不着你担心,她随随便便出去消费一次就够上我们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啊真是的”游戏又输了,夏扔下纸牌,从松平身边把漂亮姑娘拉过来,“说吧,松平的胜利女神,你想要什么哈,好吧姑娘们小子们,今天所有的费用都算在我头上,尽情消费吧”
“啊,太帅了”姑娘们尖叫,从松平身边扑到夏身上。
“喂喂”松平从疯狂的香气堆里探出头,推了把墨镜提醒她,“这些美女都是真正的吸血虫哦,他们会把你洗干净的哦。”
夏毫不在意“那就试试看好了”
“这不是很糟糕嘛。”新八又给神乐夹菜,炒青菜配超市里的袋装海带神乐就吃得很高兴。
“有什么糟糕的”银时夹了个菜花,咬了一口,苦着脸咽下去,“唔真难吃,明天穿着护士服去找夏让她请我吃怀石料理好了。”
“就是你这种态度啊,银桑。源小姐那么有钱,你又那么敷衍,她迟早会去找别人的吧。你倒是无所谓,但是要是阿通小姐因此被报复了怎么办”
“哈,这你就不懂了,新吧唧。”银时放下咬了一半的菜花,咧开嘴自信地笑,“我征服源夏靠的是男人的魅力,她已经对我沉迷不可自拔,完全对我一心一意,心里不会再有别的男人了,就算我推她走都不会走的。”
“源大人”棕发的牛郎喝得有点多,两腮绯红,脸蛋在夜总会的灯光下闪着玫瑰色的光。他挽着夏的胳膊,太阳穴靠在夏的肩头,亲昵地责备,“您怎么忍心离开我这么多天,人家好想你。”
夏用食指托起他的下巴,手指拂过他精致的樱唇,邪魅一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没有温度“哦,真的吗,春人”
春人低垂的眼睛噙着泪水,楚楚动人十分可怜。
“当然了源大人,您可以怀疑我的脸,可以怀疑我的贞洁,但不可以怀疑我对您爱的真实”
樱桃小嘴嘟起,翘成一个适合接吻的形状,女人只笑,他读不出这笑是什么意思,是讽刺还是怜爱。
女人扭过头,提给干呕的松平一张纸巾。
“松平桑,擦擦嘴,别把口水溅进香槟里,女士们还要喝呢。”
松平脸色难看的接过来,捂住嘴闷声道“你跟牛郎少在我面前表演这种戏码我就不至于吐出来了。”
这一切春人都听不到只是双手合十,专注地注视着夏的侧脸。
今天志村妙很晚才回到家,新八把醉醺醺的阿妙搬回屋子里,倒了杯水给阿妙。
“姐姐,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
阿妙哼着歌心情很好,跟新八分享今天的喜事“今天俱乐部来了个大款,出手超级阔绰,今天一天的工资就抵得上一个月哦。”
“诶他给姐姐灌酒了吗”新八严肃地问。
“不是不是。”阿妙笑着驳斥,“不是他,是她”
“女人”
“是哦,是松平桑带来的朋友。”
“哪有带女性朋友去俱乐部的。”
“哈,她还叫了对面高天原的牛郎来呢,貌似之前就是高天原的常客,玩得也很开,但是又很绅士,完全不会做什么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事情。该说真不愧是女人么,真希望她以后能多来几次啊。”阿妙感概。
“虽然如此这样的女性怎么说,有点微妙”
“哈哈,是哪。”阿妙说,“后来听牛郎闲聊提起,她还有个未婚夫呢,每次出来玩都是瞒着未婚夫的。”
“唔,这可真是”
“不过人家是幕府都要给面子的大商人,男人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吧,未婚夫没准其实也知道呢。”
“哇。”新八咋舌,“感觉,未婚夫桑有点惨呢。”
“谁管他。”阿妙躺下去,合上眼之前喃喃说,“我只想要源夏小姐多来几次夜总会多多花钱啊”
新八顿住,握着水杯变成一尊没有颜色的石像。
“姐姐你说她叫什么”
“啊”阿妙困地靠本能回答,“源夏大人”
子夜的凉风穿过门板,吹掉新八身上的石屑,阿妙往被窝里钻,只露出一头长发。
“”
“”
“”
“算了,就当不知道好了。对不起,银桑,谁让源小姐是阿通小姐的老板呢。”
放下水杯,新八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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