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又干脆利落地输干净一箱筹码, 表现出了散财女神的神力,人们拜倒在她的神迹下,恨不得抓着赚来的筹码跪下亲她的脚。夏在这种狂热的爱戴中气场低得吓人, 她刻意注意了自己的精神状态,来之前吃了镇定剂, 所以还没失去理智。
昨天她把自己都吓到了, 黑暗面涌动着攀绕着她,她留心警惕,她在哥谭压抑了一辈子的东西要是就因为赌博没控制住就搞笑了。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赌博嘛,输了很正常,运气不好就不好呗。游戏啦, 玩得就是个开心
开心个屁
t的,为什么
她要赢啊
夏红着眼睛瞪着那颗小球, 眼睁睁地看着小球颤颤巍巍地掉进了她唯一一个没有下注的数字上。
本来是代表好运的派大星此刻看起来却像是在嘲笑他,海星上甚至还开始浮现出那张傻乎乎贱兮兮的脸来。
派大星:诶嘿ヽ768769 ゝ
海绵宝宝你在哪快来带走这个小逼崽子去抓水母
夏把头磕在赌桌上, 一下一下撞着,恨不得撞死在这里。
拯救她的是寻过来的弗格森,他一挤进来见到安德烈,表情立马怪异起来,张嘴想说什么。安德烈摇摇头,将手指放到唇边, 阻止了弗格森的话。于是弗格森只当自己不认识安德烈, 掏出手绢擦了擦一头的汗, 讨好但是不谄媚地叫了夏一声。
“莫里蒂小姐, 画师已经找好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夏抬起脑袋,摸了摸撞红了的额头,吐了一口浊气,道
“就现在吧。”
夏在众人的挽留声中跟着弗格森离开了赌桌,安德烈默默跟上,任凭劳尔怎么凶恶地瞪他都毫不动摇地跟着。
他们从侧门穿过一条长廊,走到一件空旷的书房里,房间靠窗的位置放置着一把欧式花边座椅,座椅对面放了一面木制画架,绷好白色的油画布的画框和调色板上的油画颜料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画师的到来。
夏眼睁睁地看着安德烈绕过她,坐到了画椅上,像是此间的主人似的朝对面伸手,“坐。”
夏打量了他一眼,弯弯睫毛下显出一点无奈来,她古怪地笑了一声,在窗户前坐下了。
“用摆什么姿势吗”她问。
“不用,放松就好。”安德烈说着,一面把朝向夏这边的长发别在耳后,一面把画笔在装了松节油的小罐里搅拌。
“要画多久”
淡褐色的眼睛情意绵绵地盯着夏,“你有多少时间”
夏看了眼表,估摸了一下xanx回来的时间,“你有四个小时,剩下的就画照片吧。”
安德烈轻笑,道“好吧。”
夏坐在窗户前,胳膊挨着几本书,放在身旁的一张小茶几上,她思忖了一下手里的派大星要怎么办,觉得不管放到哪都不大合适,想递给劳尔让他拿一会。
“拿着海星吧,我想把它画上去。”安德烈建议,他的笑容里藏有一种夏没看懂的狡黠,像是一个准备恶作剧的小男孩。
做模特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夏坐了一会就屁股疼,坐立难安地倒腾着坐姿,倒是可以休息一会,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但总归是要坐很长时间的。安德烈看她无聊趁机和她聊天。夏其实还佩服他的,盯着劳尔有如实质的目光还能一派轻松地和自己侃东侃西。
聊着聊着夏就发现安德烈是个看过很多书,有很多敏感心思的文艺青年,有点内向但也还没到社恐的地步,没一会她就放松地跟他一起抽起烟来。
可惜了。夏心想,要不是已经有了xanx,安德烈还想泡她,她没准能和安德烈成为朋友呢。
席勒和克里姆特聊到一半,安德烈突然转换话题。他一手拿着一根细猪鬃毛画笔在画笔上细细勾画,另一只夹着烟的手自然下垂,上身倾斜,注视着画布上那双模糊的眼睛,假装不经意地问“你男朋友不在吗”
“去忙了。”
“在摩纳哥”安德烈似笑非笑地问。
夏看见劳尔在安德烈身后抬起手,瞪了他一眼,阻止了安德烈血溅当场。
“你们打算结婚吗”
都快分手了,结屁婚。夏的心情一下糟糕起来。
“问这个干嘛”
“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夏瞥了他一眼,“你会被他打死的。”
安德烈轻松地一耸肩,“总得试试。”
“得了吧,你那么瘦,连我都打不过。”
安德烈扫了一眼夏圆滚滚,漂亮的手臂,显然不信。
“我在学校是足球队队长。”
“我也不是没揍过足球队队长。”比如那个老欺负亚瑟金发混蛋。
安德烈微笑,没说什么。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劳尔的通讯器忽地哔哔哔地响了起来,他朝通讯器的界面看了一眼慌张起来,疯狂朝夏使眼色。
夏立马告辞。
“还没四个小时呢。”安德烈挽留她。
“二十世纪了,卡西拉奇,作画手段该革新了。”
“你说的对,但我还想跟你待一会。”安德烈看向夏的目光柔情似水。
“你可以跟我的画像待一会。”夏毫不留情地离开,边走边抬起手晃了晃,算是告别,“珍惜你的小命,还是别来找我了。”
安德烈静静地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
夏回到酒店时,xanx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皮沙发扶手,淌着泥水的靴子一只蹬着另一边的扶手,留下脏乎乎的泥印子,一只翘在靠背上,往浅灰色的地毯上不停地滴泥水。他一身的战斗痕迹,头发和身上都有混着血的沙子,外套上有几个枪洞,裤腿上也都是泥水。
夏在门口轻轻翕动鼻子,就能闻见男人身上的硝烟和血腥味。她从侧边靠近,俯视着xanx板着脸的一张怒火腾腾的脸,xanx猩红的眼睛阴鸷地盯着她,他好久没这么看过夏了,夏伸手在他眉心点了点,抹下一丝不小心溅到他脸上的血迹。
“就算我在赌场输了不少钱,你也不至于这么看我吧”
食指和大拇指摩挲,血渍消弭在指缝间,但那种粘稠的触感还留在她的手上,沿着毛孔流出体内,汇聚在喉咙里,变成一块巨大的血块,不上不下地卡着。
xanx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将翘在靠背上的腿放下,让夏坐在自己的腿上,拉着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表情悍戾。
“卡西拉奇哈”
夏的脸挨着他的温暖的胸膛,玩着xanx的一颗纽扣,不住地拨弄着白色的低矮柱状物。
“我又没法阻止别人喜欢我。”她抬起身子,从xanx身上起来,厌恶地抽动鼻子说“你身上很臭。”
xanx哼了一声,换了个坐姿,将两腿交叉起来,口气随意“你的卧室有个小玩意。”
夏一头雾水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一头通体粉红色、皱皱巴巴、带了点绒毛的猫科动物幼崽趴在她的床上。
夏倒吸了一口气,大声喊“我的天xanx,这是老虎”
xanx还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答“不算。老虎和狮子的杂种而已。”
“天啊”夏惊在原地看着那一团还没睁眼的小东西,“你弄这个来干嘛我又不会养”
“专门有人养。这两天贝斯塔就该睁眼了,你带两天,一直带到他会走了,他就不会伤害你了。”
“贝斯塔”夏不可思议地看向xanx,“你送我的东西不该我自己取名吗”
“想得美,在你那养两天而已。”
夏不戳穿他,走过去僵硬地摸了摸那个还在颤抖的小东西,总觉得下一秒这个脆弱的小东西就要去了,慌张地看向xanx。
xanx从没见过夏这么惊慌,大感兴趣,围着夏像是打量稀奇动物。
“xanx你说有人养,人呢”夏惊叫,“刚出生的小动物就这么放着行吗他怎么了一直抖个不停你别看了也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快去叫人”
专门被xanx抓来养贝斯塔的人被带上来,他瞧了瞧贝斯塔的状态,判断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正常地在睡觉。
夏舒了口气。
贝斯塔需要专门有人看着,不能离开太久,到了晚上贝斯塔就被搬下楼,放到了专业人员的房间里,不过xanx很有心机地把贝斯塔的各种东西都放到了夏的床上,于是夏就只能和xanx睡在一张床上。
xanx一反常态,对夏警告他不要捏手捏脚的警告一一答应下来,没有一点不耐烦,夏警觉地盯着他,xanx给夏倒酒。
夏立马就明白了xanx打得是什么注意,抱着手臂拒接喝酒。
xanx不慌不忙地开始介绍他手里这瓶上好的龙舌兰。
夏越听越馋、越听越忍不住,想起上次喝过一口的龙舌兰,最后还是决定要小小地抿一口。她的舌头刚接触到辛辣的液体,立马反应出来不对劲,这个味道、这个冲劲96度的生命之水
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了,只依稀觉得有大概能写满三千字的内容发生了,但是从她的脑子里消失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后郁闷地去阳台抽烟。
啧。
被吃干抹净了。
还没印象。
血亏。
xanx还想趁着早上再来一次,夏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为了生命安全,此处删去五千字我只在脑里爽过的淫秽色情描写
吃饱喝足的xanx懒洋洋地躺在一边,瞧着夏的眼神很是得意。
夏捂着腰,靠着床头坐着,一句话憋在心里,忍了忍,忍了又忍,就是憋不住
“xanx,你技术好烂啊。”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