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感觉哪儿都疼,尤其是肩膀,动一下都特别疼,唐珺慢慢的睁开了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回来了,看来得救了,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最后的场景,宛如超级英雄般,还好你来了。
想要撑手坐起来,又碍于肩膀上的伤不敢大幅动作,只好老老实实躺着,等待有人进来了再做打算,勉强通过室内的光辨认出现在大概是晚上的时间,天都黑了。
那我是昏迷了多久,记得自己倒下前就是天黑的样子,应该是昏迷了一天吧,唉,真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啊,看来还是得把手上功夫练到家,可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打定主意接下来要认真的学习防身术了。
嘴巴有些干,还有些苦味儿,好想吃点东西啊,一天没有进食了,有点饿了,肚子也配合着发出声音。
唉!我不是病人吗?为什么没人来看看我呢?爹娘呢!我不是小宝贝了吗!怎么能让亲爱的女儿醒来后一个人都没看见呢!还有,她呢?她肯定担心坏了吧,也没说来看看我,电视剧里都不是这么演的!女主角醒来后都是有男主在身边的!
唉算了算了,还是先想想任务要紧。
“宿主宿主,距离任务运转的爆发点还有两年的时间了,你现在还有些事没有做完,你还记得你要完成解毒的任务吗,你得自己学习邪医的医术,然后制作出解药,这就意味着你的安全在这两年是个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去邪医谷,在那儿没人会针对你,而且你能够更好的学习医术。”
唐珺沉默,闭上眼思索几番“看来去邪医谷是必去的了,那就找个时间去吧,正好也让我理清楚我的真实想法。”
门嘎吱一响,在唐珺看来,苏暮夕就宛如仙子,一袭白衣踏着月光而来,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珺儿,你醒了!”遇情便堕凡尘,倒显得安心了。
这一天来可算是让苏暮夕慌了神,重生以来什么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出现了珺儿这一个不可控的因素,表明心意被拒,珺儿被人撸走,当着自己的面受伤。重生前的遭遇让苏暮夕心中总有一种嗜血的冲动,这几年来抄了不少经文,诵了不少佛家经典,压抑住了想要大开杀戒的冲动,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伤,只想杀光伤了珺儿的人,意识一阵恍惚,清醒过来时便是满地的尸体,幸好我护住了她。
“珺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昏迷了一天还发高烧。”快步走到床前,伸手试了试她的温度,幸好,没再发烧了。
许是躺在被窝里太久了,浑身都暖哄哄的,连带着脸上都带着些许热气。明明只是伸手探一下温度,反而触摸上去以后不舍的拿开了,肤如凝脂,细细软软的绒毛,将自己掌心的温暖透过肌肤碰在她的额头,不由得心里一阵暖意,真好。
“咳,那个,夕夕,我有点饿了,能给我拿点吃的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和女孩子的亲密接触,也不是没有和夕夕同塌而眠,坦诚相见一起泡澡时也没有现在这般害羞,如今只是摸个头,正常的不得了的摸头,怎么整得一股热气老往脸上扑呢!还有苏暮夕也太过分了!不知道收敛一下吗!我这还没答应呢,还拒绝着呢,不就摸个头嘛!露出这般陶醉的表情是要干嘛。
“哦哦对,还没有吃药呢,我得赶紧拿过来。”大梦初醒般的猛的把手抽回来,故作淡定的起身出门,动作一气呵成,丝毫看不出是对刚刚自己的行为有些害羞。
“......”唐珺难得的沉默了,她耳朵有毛病吧!谁说要吃药了!我是要吃饭吃饭!
虽然说话有些口不择言,但是心里还是记挂着唐珺一日未曾进食,不仅拿了药,还拿了一份易消化有营养的粥,大病初愈尚不敢大鱼大肉,珺儿的情况,就凭苏暮夕对她的珍贵劲儿,也不会让她现下就吃些不符合病人身份的食物。
好在唐珺也不是挑食的人,老老实实的做好准备喝粥。
“我来喂你吧,你手不方便。”
谁说我不方便了!我方便啊!我还有一只手能用啊,你给我端着就行啊。
“我先把你扶起来吧,你靠在枕头上,注意下你的伤口,可别把伤口裂开了。”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托住头部,让她将力量都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调整一下她的坐姿,慢慢的靠在了枕头上,整个过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唐珺的伤口裂开。
“行了你也别太紧张我了,这点小伤没事的。”
“不疼吗?”
“......疼”
似嗔似怒的看了唐珺一眼,没说话,只是仔细着手里的活儿,粘稠的粥还有些烫嘴,细白的瓷勺装着一点点粥,凑近嘴边轻轻的呼气,再仔细又小心的喂给她。
“我.我可以自己来的。”人人平等的意识没有被这几年的封建思想给击垮,所以力所能及的事都不会让下人来伺候着,更何况是喂饭。
苏暮夕很任性的不理她,伤着了就好好休息!喂饭这种事就交给我来怎么了!
“我来,你受伤了!”
“我又不是两只手都伤着了,这不是还有左手吗?”
“我来喂!”
“你给我端着,我就能用左手自己吃饭了。”
“我来喂!”
“......”行行行,你来你来,让你来,不和你抢。
抢不赢的唐珺似乎看见苏暮夕头上开了一朵小fafa,至于嘴角笑的咧这么开嘛,真是的,别扭的转过了头。
才昏迷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变得这般这般的痴汉了,唐珺在心里碎碎念道。
不过苏暮夕是真的心里开起了一片小fafa,就只是给珺儿喂个粥而已,又亲密几分,真好。
在苏暮夕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时候,粥终于喂完了,唐珺松了一口气。
苏暮夕放下了瓷碗,又拿起另外一碗汤药,黑糊糊的药汁光看着就觉得特别苦。宛如上瘾般的又拿出一个瓷勺,准备着喂药。
要死啊!这么大一碗一勺一勺的喂,那得到什么时候去啊,想苦死我吗!
难得的没有丝毫犹豫一丝废话,操起没受伤的左手,动作飞快的抢过药碗,闭气,一口下去全喝了,唐珺自认为没有白莲花的那些毛病,才不会以药苦为借口把药偷偷倒掉,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懂归懂,但这并不妨碍唐珺苦着脸计划如何将汤药给置成有糖衣的药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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