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而目暮铃音的生日也如期而至。
而在这不短不长的两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霓虹年代的更替,即新一已从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进化成令和年代的福尔摩斯,小兰参加了空手道大赛还获得了女子组冠军,冰帝网球部取得了关东大赛的冠军,等等。
身边的小伙伴都如此优秀,而自己却没取得什么实质性的业绩,铃音表示有点惭愧。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进步都没有哦,至少——
她和沢田纲吉之间,互相的称呼发生了从“纲吉铃音”到“阿纲铃音酱”这样微妙又明显的变化。
滋生的情愫,已然势不可当。
这一变化,周围的朋友也是有目共睹。
虽然他们一开始对连走路都会平地摔、甚至始终贯彻落实着废柴属性的沢田纲吉含蓄又委婉地表示过不太认可的态度,但是在发现了无论处于何等危急关头——比如一个月前的犯人欲绑人质威胁事件,还有半个月前的精神病病人突袭路人事件等情况,阿纲都义无反顾地挡在铃音面前之后,新一小兰园子他们就对阿纲的看法有了明显的改观。
但据他们的说法,对沢田纲吉的考核,依然任重而道远。
对此,铃音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继续按着手机,专心致志地发着她的生日聚会邀请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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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目暮家。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每一年都不曾缺席的新一、小兰和园子,受邀前来的阿纲、除日吉若以外的冰帝众,还有一些帝丹的好友,加上特意请了假回来陪女儿过生日的目暮十三和目暮绿,一起为铃音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而我们今日的寿星铃音少女,则被众人簇拥在中央,一袭浅粉色的短裙,头顶上戴着精致的皇冠,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唇角扬起幸福的笑意,正认真地许着愿望。
第一个愿望,希望世界和平,霓虹和平。
第二个愿望,希望爸爸妈妈新一小兰园子阿纲等等,那些她关心的朋友、家人都能健康快乐。
第三个愿望的话——
就留给自己吧。
希望她未来的另一半,不是个混黑的。
对,她今日就把flag撂在这儿了!
她就不信,自己会是这种吸黑(?)的命格。前几天看的那一部很好看的中国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不是说了吗?我命由我不由天。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打破男友皆混黑的这个魔咒!
“呼——”
许完愿的少女倾下身,轻轻一吹,蜡烛即灭,众人忍不住欢呼出声。
对于接下来的吃蛋糕环节,呃他们发誓,一开始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吃着蛋糕的,后来不知不觉的,就又发展成了蛋糕大战——
一开始还因为目暮夫妇在场,不好意思太过造次,但看到调皮的目暮夫人也跟着把奶油抹在自家丈夫的圆脸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铃音则机灵地像个小兔子一样乱窜,竟毫发无伤,而且还一言不合攻击到了新一、小兰和迹部这三只Boss级别的对手。
场面一时间变得极为混乱。
沢田纲吉没有加入,只是独自坐在了阳台那边的角落处。
但他一直没从黑发少女身上离开过的温柔眼神,还有唇角那一抹掩盖不住的笑意,就能明显地让人感觉到——
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愉悦的情绪却不比正玩乐的众人少半分。
“怎么不一起去玩?”
留意到落单的沢田纲吉,黑发少女下意识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少年的旁边,托着腮,笑意盈盈地盯着他。
“还是不了,我——”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少女接下来的动作卡在了喉头,目暮铃音直接伸手在他的右脸颊上一捏,白白的奶油就这样被蹭了上去——
但让棕发少年僵住的不是奶油,而是那一道即使隔着奶油、也能隐约察觉到的来自少女指尖的丝滑柔意。
阿纲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
“铃音酱,你——”
“我怎么样?”
有恃无恐的寿星少女朝他吐了吐舌头,“你也可以用奶油攻击回我的啊——”
棕发少年的目光在眼前少女精致的眉目,和淡粉的酒窝上凝了一瞬,喉结轻滚,摇了摇头,“我不舍得。”
等到说出口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之后自己说了什么。
沢田·脸已变成猪肝红·纲吉:“......”
“啊啊啊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意思啊——”棕发少年慌乱地摆了摆手,口舌无措地道,“不不不,我是这、这个意思——”
“啊啊啊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笨蛋阿纲!”铃音又好气又好笑地锤了他一下,“好啦,我都明白的——”
随即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期待地看着他,“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东西呢?”
棕发少年一顿,接着缓缓地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黑发少女的面前——
其实刚才一进门一看到铃音的时候,沢田纲吉就想给她了,但那时她正好在拆礼物。
铃木桑送的是Chanel最新款的包包,工藤君送的是一个集众多功能于一身的智能手表,据说是一个叫阿笠博士的人帮忙研制的,毛利桑送的是一个安全大礼包,里面集合了一堆防狼武器,比如防狼喷雾、电击棒、警报器等等,冰帝的迹部君送的是一条很华丽的手链,虽然不知道牌子但一看就很贵不是平常人买得起的就是了,偶尔会听铃音提起的一个称作安室前辈的人送的是一台单反。其他朋友送的礼物要么华丽、要么很实用的样子。
总之,看了其他人的礼物之后,沢田纲吉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礼物太寒酸、太拿不出手了,不仅不华丽,而且也不实用——
想到这,棕发少年心头一紧,把小盒子递过去的手忍不住停顿了下,甚至有些许退缩的趋势。
黑发少女及时地握住了他的手,拦截了下来,轻哼一声,“阿纲好狡猾,送出去了还想反悔——”
受到鼓励的沢田纲吉一咬牙,把拿着小盒子的手郑重地递了出来,豁出去了似的道,“铃音酱,生日快乐!”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铃音少女期待地打开了小盒子后,忽而眸色一亮——
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御守静静地躺在里面,而御守的绑口处,连接着一根编织得几位精巧的手绳,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
“哇,这是个御守对吧?”
铃音迫不及待地把它拿了起来,细细地观察着,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这边还连着一条手绳耶,所以它其实是手饰型的御守吗?”
“而且这个手绳,也编织得太精巧了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黑发少女难掩期待,试探性地问道,“这个手绳,不会是阿纲你自己编织的吧?”
沢田纲吉摸了摸脑袋,有些羞涩地默认了。
“看这个难度,学这个编织的手法应该都学得很辛苦吧。”目暮铃音又高兴又难免心疼地道,“谢谢你,阿纲——”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真的吗?!那就好——”棕发少年眸色顿亮,一副比收到礼物的当事人还要激动不已的样子让铃音忍俊不禁。
黑发少女笑得眉眼弯弯,一言不合就把手绳递给了他,“阿纲,你亲自来给我带上吧!”
“哎?!”
“怎么?不愿意?”
沢田纲吉猛摇头,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控制住双手颤抖的幅度,尽量认真又难免心猿意马地为铃音戴着手绳——
直到戴完之后,少女那白皙纤细的手腕、修长如玉的指尖、吐气如兰的温热呼吸,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甜香仍360度无死角地萦绕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感官,流连忘返,挥之不去。
而他跟前的目暮铃音也没好到哪儿去——
棕发少年低垂下的眉目温柔得几欲滴水,脸颊泛着的红晕呈淡粉色,诱人至极,因紧张而微抿着唇瓣,微颤却坚定地为自己戴着御守手绳的手。
戴完之后,黑发少女忍不住倾身上去,在棕发少年的右脸颊上,对着那粘上的一丁点白色奶油,轻轻地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
**
“呜呜呜谁啊——”
瞄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晚上十一点多的时间,原本已经在床上睡得很香甜、却在这时被可恶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的铃音起了些起床气,但气鼓鼓的嗓音难免带着些许软糯的慵懒,“呜呜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那边的人停顿了好几秒,才轻咳一声,回话的嗓音莫名的熟悉,还有些异样的沙哑,“抱歉,铃音,打扰你睡觉了。我现在在你家楼下这儿,你现在下来一趟可以吗?”
“你是谁啊?!”似乎还在睡梦之中、搞不清楚状况的铃音一脸懵逼,外加一脸黑线,“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边的沙哑声线似乎没了耐心,还多了几分威胁之意,“我是港黑的中原中也,你还不下来我就带着手下冲进去了——”
“你?!”
被“港黑的中原中也”这几个字惊得顿时清醒了不少,目暮铃音咬牙切齿地道,“算你狠——”
“给我三分钟。”
赶紧披了件外套、为避免爸妈知道而蹑手蹑脚地下到楼下时,黑发少女暗暗地准备好了的开怼措辞还没出口就卡在了喉头。
高高的礼帽仍平稳地戴在头上,但衣着却稍显凌乱,外套表层还残留着激战过后的细微磨损,带着明显的风尘仆仆之意。
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似是与夜幕融为一体一般,完美糅合,不分彼此——
唯有稍长的赭色刘海之下,中原中也那双海蓝色的眼眸,在投向自己的时候仍明亮如初,像是最澄澈的天空,又像是最诡谲的深海。
“铃音,生日快乐。”
赭发少年略微沙哑的嗓音在静谧的夜幕下尤为让人心醉。
“谢谢——”
目暮铃音一愣,礼节性地回了道谢之后,却被扑面而来的烟酒之气刺得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喝酒了?!”
“还吸烟了?!”
在她眼里虽然性格傲娇暴躁口嫌体直了一点,但行为举止上一向是三好少年的中原中也居然又吸烟又喝酒?!
他以前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可是烟酒不沾的——
果然港口黑手党不是什么好地方!
目暮铃音拧着眉,正要严肃说教一番,但又想到这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深呼吸了一口气,撇嘴道,“好啦,生日祝福也说了,你也该——”
然而少女尚未说完的话语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卡在了喉头——
只见中也低下头,从自己的胸前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指尖缝隙之中,一只小巧的红丝绒小盒子赫然显现!
赭发少年把它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黑发少女的跟前,细细地觑着铃音脸上的神情变化,薄唇轻启,试探性地道,“这个我两年前就买了,本来想早点给你的,但——”
“现在作为生日礼物,你还愿意收吗?”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雷雨,且愈演愈烈,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脱下了外套,马上罩在了目暮铃音的头上,不让她淋湿半分。
“中也——”
黑色外套之下,红丝绒小盒子之前,少女的手上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晶莹的绿眸含着淡淡的水雾,却也透着坚决的冷意,“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快点回去吧,要下大雨了。我不想感冒。”
中原中也呼吸一窒,不甘心地凝视了铃音几秒,随即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把她拦腰抱起,迅速转移了位置。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就已经进入了别墅一楼的车库里。而且由于车库里已经停满了车辆,空隙的周围又摆满了杂物,能让两个人同时稳稳站立的位置已经相当狭窄了。
狭窄而幽暗的空间里,少年微醺的酒气渗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和少女温热又清甜的呼吸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缱绻交织。
“你怎么会有我家车库的钥匙?!”
铃音咬着唇,一边轻轻地推攘着他远离自己,一边忍不住质问道,“难道你撬锁?!”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中原中也有些心虚,却又莫名的理直气壮,“我是怕你感冒!”
“怕我感冒你让我回房间就好啦!我没见过撬锁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目暮铃音翻了个白眼,有些紧张地再推了推他,“走开啦!让我出去——”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回房间。”赭发少年强硬地把那个红丝绒小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你得先把礼物收了——”
“你才能走。”
“有你这么送礼物的吗?!”目暮铃音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手偏要叛逆地握成拳头,就是不肯收礼物,你推我拒之际那个红丝绒小盒子不堪重任,直直地掉在了地上,盒子的盖被迫打了开来!
少年少女不约而同地睁大了双眸!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钻戒,只有一条空荡荡的戒指缝,外加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蛞蝓,约会怎么也不喊上我?”
还有右下角画了一个哭泣的鬼脸,奇丑无比的那种。
“混蛋太宰!!!”
中原中也在一愣过后,压抑不住的腾腾怒火让他忍不住一拳往墙壁砸过去。
“住手!你想拆了我家吗?!”
幸好察觉到不妥的目暮铃音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等着,我回去找他算账,把钻戒夺回来!”
赭发少年冲铃音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紧接着转身就要走。
然而少女及时地拉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现在已经11点59分了。就算你把钻戒拿回来,我的生日也已经过了,依然没有意义了。”铃音神色稍冷地说。
“谁说没有意义?”
中原中也的气息在紊乱了一瞬之后,迅速倾身上来,一把把黑发少女压在了墙上,双手强势地插/入她的指缝,直至十指交缠。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突然受惊的目暮铃音非常紧张地轻/喘着,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似有千斤重,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劲儿侵/略而来,她根本挣脱不了一分一毫。
中原中也微微垂下头,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心尖上的少女,温热的呼吸渗着仍未散去的微醺酒气,星星点点地喷洒在她的脸上。
太宰对于他们的关系表面调侃实则看透一切的冷漠,红叶大姐对自己情谊真切却也透着冷酷决绝的提醒,港黑内部不知不觉传出的关于他包/养女学生的谣言,还有,首领对自己有关于她的言语上的试探。
此类种种,让他难免心慌、甚至恐惧。
分手后他只是和她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见到的是她和她的新男友日吉若在一起逛街的场景,难以置信又醋意大发之下,只是随意地打了个照面。
第二次,就是前段时间他带她去买衣服,然后送她回家。
在梦里不知与她相会过多少次,在现实却只能强忍着自己的思念,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抑制住走近她的步伐。
仅仅是两次,算上今天也才第三次。
他还没做什么,就已能让包括首领在内的港黑众人感知到她的存在了。他要是真做了什么,那还得了?
今天是铃音的生日,但他不敢放松分毫,像平常一样毫不推拒自己的工作,甚至加大了自己的工作量,接受了到意大利出差的任务。
任务完成之后,中原中也死死地盯着时钟,一边喝着酒一边吸着烟,沉吟了很久,终于还没忍住火速地赶了回来,也没忍住拿着那个他放了很久的戒指盒来到了她的面前,也没忍住——
像这样,像自己无数次梦中实施的那样——
把她按在墙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
让她用惊慌失措,甚至泛着些许水雾的潋滟眸色看着他——
只看着他一个人。
“怎么会没有意义?”赭发少年嗓音沙哑至极,泛起一阵阵令人酥麻不已的磨砂质感,“只要是你,一切都有意义。”
“香车宝马是有一堆。”
“但是美女,只有你一个。”一直对她上次对他说的话耿耿于怀的中也蓝眸一深,扣住她的手一再收紧,澄清地宣告道,“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也只要你一个。”
铃音听到这话,却忽然冷静了下来,咬唇道,“所以呢?你是想我当你的黑手党干部夫人?还是黑手党干部的情妇?”
“没用的。我们已经分手了,早就分手了——”
“而且,我们也不是一路人。”
“对于这个,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察觉到中原中也倏地僵硬的身躯后,黑发少女叹了口气,退让了一步,轻声妥协道,“松手吧。不然我就喊人了——”
“以我爸爸公安警察的身份,你以为还能逃掉吗?”
中原中也闻言,胸口的闷气却是疏散了些,还莫名其妙地勾了勾唇,“行啊,那你喊吧。”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铃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是是是,你敢。”赭发少年笑意加深,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极其欠扁,“所以,你倒是喊啊——”
“你!”
被钳制已久的黑发少女身形都有些僵硬了,巨凶地瞪着被酒精催化得无赖至极的中原中也,瞪着瞪着眼睛都累得酸涩,只得败下阵来,叹气道,“中原中也,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
“奇怪,车库里怎么有奇怪的动静?难道是进老鼠了?!”就在这时,察觉到不妥的目暮十三下到了车库门口,自言自语的声音伴随着钥匙开门的动静猝不及防地传了过来!
铃音倏地睁大了双眸,趁中也愣神的瞬间一把挣脱开了他的壁咚,还下意识地挡在了他的面前,惊恐的眼神焦急地在车库四周搜寻着,但遗憾的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处!
“怎么办?!爸爸要进来了,怎么办啊啊啊?!”她难掩焦急,忍不住轻声地向赭发少年求救道。
呃铃音少女,你这打脸简直不要太快啊!
中也看到她为他紧张的神情,眸色一暖,忍不住轻笑出声,被铃音毫不留情地锤了下胸口,“你还笑!快想想办法啊!你还真的想被我爸爸抓住啊——”
钥匙在缝隙里缓缓扭动的声响传来——
铃音屏住了呼吸!
然而与此同时,黑发少女被中原中也揽住了腰肢,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居然一言不合就躲进了车底!而且还是女/上/男/下的体/位!
而且不止于此——
因车底的高度受限,压在中也身上的目暮铃音的身体紧紧地挨着对方,不存一丝缝隙,少女的下颌顶在少年的锁骨上,秀顺的发丝细细垂下,与少年脖颈上的choker相互勾勒,平添几分别致的蛊/惑之美。
最重要的是——
从睡梦中醒来、又被威胁着匆忙下楼的少女,内部是真/空/状/态的呀!
即使披了件外套,但在这种前所未有的绝境之中,也没有半分遮掩、阻挡的功能可言——
因为在这个当下,一切,都是通过触觉来感知的。
少年少女的躯体都陷入了无比僵硬的状态,脸颊、耳根,甚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泛着滚烫的红晕。
他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推门进来的目暮十三发现并无异样之后,默默地离开了。
而已经脸红得像熟透的虾一样的两人,也赶紧从车底出来了,然而新的突发状况又来了——
铃音的头发和中也的choker缠绕在了一起,还不小心打了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都怪你!想得什么馊主意!”
目暮铃音咬着唇,又羞赧又气愤,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抱歉,抱歉——”中原中也一边不断地道着歉,一边动手解着结,然而还是徒劳无功。
“不然把我头发剪了吧。”黑发少女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发尾,“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行,你头发这么好看,不能剪。”赭发少年摇了摇头,随即果断地把自己的choker解了下来,铃音这下才能站直了些。
“这个你拿去吧,可以慢慢解开。”
“实在不行,你把我的choker剪了也行,反正不能剪头发。”中原中也抿了抿唇,认真地道,“这个的话——”
“就算是你的生日礼物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目暮铃音叹气,妥协道,“那你怎么办?不继续戴了吗?”
“没事,我还有很多条一样的。”中原中也不以为意道。
“啧,什么奇怪的Play。”
“哈?!”
“没什么。我要走了,困死我了——”从来不熬夜的铃音少女此刻已经困到几乎睁不开眼睛了,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外面还下着雨呢,我送你回去。”
话毕,中原中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把她拦腰抱起,用外套为她牢牢地遮挡住了所有雨水,又一个飞速的天旋地转之后——
黑发少女已经被他从橱窗送了进去,且被他轻柔地放在了床上,贴心地掖了掖被子之后,嗓音温柔又低沉地道。
“晚安,我的铃音。”
紧接着,便一脚蹬在了窗台边缘,侧过头来冲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之后,瞬间就溜得没影了。
“谁是你的铃音啊?!”黑发少女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摸了摸脑袋,发现——
秀发已经恢复了柔顺,没有一丝打结的地方了。
而那个黑色的choker,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枕头旁边。
“中原中也,你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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