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中上层圈子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新光失了笔大项目, 从一流企业直接降到了二流末等,在破产边缘苦苦挣扎。
第二件则是冯氏集团宣布破产, 冯锐翔和冯娇娇连住的地方都没,赖在抵押给银行的老别墅里不肯走,最后被人直接轰出去了。
两家企业都是因为傅景圳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傅景圳之名因此在B市上下成了伏地魔一般不可被人直呼的存在。
【大家听过B市最近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没有?】
【是不是漂亮女学神和霸道总裁之间的那个……】
【我好像解码了是谁了, 不敢说,但是感觉是真的。】
【同感, 不然怎么没有他和其他女人的绯闻啊?肯定是得到了他的默许才被传开的。】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羡慕谁。】
……
傅景圳皱眉浏览着网上的风言风语, 肖格站在他身边屏气凝神。看他脸色不佳, 肖格揣摩自家老板的心意:“傅总, 我让公关部把这些言论都公关掉吧?”
傅景圳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又松开,脸色没什么变化:“不必,公民享有言论自由权。”
肖格:……之前其他女人蹭您热度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看透不说透。
肖格虽然察觉到自家老板这次对钟小姐的感情很不一样,他还是做好一个下属应该做的事情,绝不对老板的私生活发表一个多余的字儿。
傅景圳没留意助理的心情,桌上的手机亮了亮。
【傅总, 我到公司楼下了。】
来自钟情。
今天周一, 她来面试。
“肖格,下楼接一下钟小姐。”傅景圳盯着电脑屏幕,眼睛没有挪开分毫, 网页上写满了晦涩难懂的阿拉伯语。
肖格:“啊?”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鞠躬说,“我这就去。”
钟情坐在一楼的会客室中喝热牛奶暖身子。她今天穿的很职场化,黑色的羊绒大衣下套着深灰色的西装套裙, 腿上裹着极为轻薄的黑色丝袜,脚上是同色的牛筋皮鞋,跟高六厘米左右。
肖格专程从二十层下来接钟情,两个人一同坐电梯上去。
“钟小姐今天专程来找傅总啊?”肖格怕只有两个人坐电梯尴尬,没话找话。
钟情笑笑:“是呢,幸运的话,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今天我来这里就是面试的。”
肖格有些吃惊:“没听说今天人事部招人呢?”
钟情抿唇莞尔:“我面试的是傅总秘书,不过人事部,由傅总亲自面试。”
肖格:短短一个小时吃了两次狗粮。
总裁和秘书的关系,还真是引人遐思,偏偏当事人都不这么觉得,还特意弄了个很正式的面试。
说到底面试的上面试不上,不还是傅总一个人说了算吗?
城会玩儿。
既然是傅景圳亲自面试钟情,肖格把她送到傅总办公室门口后把门带上,自己到一旁的助理办公室等傅总传唤。
钟情仪态万千地走到傅景圳跟前,把自己准备好的简历往他桌子上一放,粲然一笑:“傅总,我来面试了。”
傅景圳向后一靠,拿过手中的简历翻阅,眼中浮现出零星笑意。她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这样的简历投递到任何一家公司,都会引起争抢。优秀的人在哪里都吃得开,尤其是像钟情这样漂亮而优秀的女性。
傅景圳放下简历,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疏离。他双臂撑在桌上,下巴磕在手背上问:“说一下你选择风暴的原因吧。”
“因为傅总在这里。”钟情眉眼弯弯,似乎意识不到自己这句话有多让人脸红心跳。
傅景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是自己都没发觉的些许宠溺。他准备的正经面试问题在她这一句话之下全被瓦解。
傅景圳单手撑着太阳穴,也不再勉强自己去继续面试。反正结果他们两个心知肚明,钟情一定会被录用。
钟情适时地问:“傅总,我的职责是什么?”
傅景圳淡淡开口:“一切事物都有肖格和他的下属完成。”
钟情有点懵,那她不就成了吃白饭的吗?没工作让她干,算哪门子实习啊?
“把合同先签了吧。”傅景圳推了他面前的一堆A4纸到钟情那一侧,“你可以仔细,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我就在这里,随时问我。”
钟情取过笔筒中的签字笔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就把名字签了。
“你都没看合同,怎么就直接签了。”
“我一个小姑娘,身上又没有什么您图的,还会怕您这个身份地位的人骗我啊?”她笑容浅浅,把合同给他放了回去。
傅景圳指了指他对面十米远的一张小办公桌道:“那里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区。”
钟情更懵了,都说风暴家大业大,怎么她连个独立的办公室都没有?也不能这么歧视实习生吧。
她想了想,决定委婉一点问:“傅总,肖先生他们都在哪里办公呢?”
傅景圳不悦,以为她是对肖格有些意思,才这么记挂着他,要问清他在哪办公。
傅景圳此时此刻为自己没有把钟情和肖格放在同一间办公室的英明决策而庆幸。他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发生,别人无所谓,钟情不可以。
他没有认真剖析自己有这种想法的原因,直觉钟情应该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她是他的……秘书。
傅景圳突然觉得是该给钟情安排些工作,不然她每日清闲的时候万一总想到肖格,他会不爽。
他清了清嗓:“从明天开始你就正式开始实习吧,记得多带些书和卷子过来。你没你没有其它工作,坐在那好好学习,一个月工资30k。”
“工作时间早上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六点。中间两小时午休。你身后的门是给你准备的单独休息室,中午你可以在那里午休。”
钟情真的晕了,她这哪儿是找工作啊,是给自己报了个全托班,有老师监督着做作业的那种。
虽然薪水很高,而且不用干活,但是傅景圳这种把她骗来面试其实是让他坐在这里好好学习的行为,实在是太太太丧心病狂了。
钟情一直都知道傅景圳对她在学习上的期望很高,是真把她当作嫡系师妹看。但她真没想到他能想出来这么个办法让她不得不学习。
高,实在是太高了。如果每个老师都能有傅景圳这份逼人向上的心思,国家何愁不繁荣?民族何愁不兴旺?
傅景圳还当什么总裁啊?收拾收拾去当个教育家吧,每天各个学校轮回演讲,阐述如何让学生不得不学习的理论知识,保证学校都争着抢着要他去讲。
钟情绕着自己的办公桌和老板椅走了一圈,想着自己接下来就要傅景圳的监督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又生气又好笑。
她一步步地走到傅景圳的跟前,把大衣一脱挂在衣架上,只穿了西装外套白衬衫和套裙的她很有职场风范,多了成熟的韵味。
傅景圳没弄明白她想做什么,略不解地看着她。
只见钟情单手扯下发圈,柔顺光亮的长卷发一泻而下,散在肩头背后,说不出的妩媚性感。
钟情用手做梳子,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长发梳理了几下,让自己看着更无暇些。她咬着唇问他:“傅总,您觉得我漂亮吗?”
傅景圳一头雾水,依然实话实说:“漂亮。”
钟情的到了他的肯定回答后直接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后,妖里妖气地问:“那您觉得我不做您的秘书,做您的情妇怎么样?”
傅景圳转动椅子错愕地看着她。此时此刻他坐着她站着,他难得以仰视的角度看人,却发现她就连下巴的弧度都异常完美。
但是她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没有追求了!她这样的语言学天才就应该刻苦钻研,在行业里发光发热,怎么能够一天到晚地想着走捷径不劳而获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
傅景圳觉得有必要让钟情去参加一下公司的思想教育培训。
见他不回答,钟情不依不饶:“您说嘛,我给您做情妇有什么不行的?我长得也好看,学业拿得出手,您带我出去聚会肯定倍儿有面子。
傅景圳:“你说的这些都是秘书工作活儿。”
钟情揉了揉脑门:“不好意思重来一遍,刚刚角色定位有点错误。”
傅景圳笑意溢满眼底,他看出来钟情并不是真心就想做他的情妇捞些什么,她现在纯粹是因为不想学习,在这谈条件耍赖呢。
钟情保证:“我不要您的车不要您的房……”
钟情自觉自己喜欢牺牲很大,再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不图名利的情妇了。
“人家做情妇的都是要劳些什么。你不要车也不要房,你要什么?”傅景圳理性地问,只有能清楚她的诉求,才能从根儿上整治歪风邪气。
“我不想学习,做了您情妇您就别天天看着我学习了。”
要不是手快签了合同,钟情也不会在这委屈求全,一开始听到他说“书”、“学习”之类的话时,她就该跑得远远儿的。
傅景圳声音带笑:“哪怕做我情妇你也要学习。情妇这职业优胜劣汰,更新换代率很高。要保证自己的价值,就要不断给自己充电进步,这样才能成为情妇行业的领头羊。”
他这话说得义正严辞慷慨激昂,把情妇产业的发展态势都总结了书来,顺便给出如何成为一名合格情妇的标准法。
钟情扶着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她明明是个可以靠脸吃饭的人,为什么傅景圳偏偏要搞学术?
钟情两眼发黑,前途一片黑暗,满脑子都是“悲伤时刻就要来临啦”!她是听悲伤的,学校都没要求她每天学什么,她结果还是没能逃脱学习的命。
从第二日钟情来上班开始,她往通勤包里塞了许多份英法德日俄等国家语言的翻译题,她惨到要在傅景圳面前做卷子。
如果这都不算惨,钟情不知道什么是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傅:好好学习,情妇这行竞争上岗,都要看本事的。
情情:我长得这么漂亮,学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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