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怀疑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 只能乖乖地听话作一揖道:“是, 孩儿记下了!”
保证记得牢牢的,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唐衡还是满意儿子这点态度的,因此冲着唐律道:“好好读书,就你读的那点书, 跟你同龄比或许你还能说有点本事, 旁的人却是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
……不跟同龄人比,跟荀彧这样的人比吗?
唐律很想问出这个问题, 可是终还是忍住了, 就算他问出来, 唐衡也能理真气壮地答一句是, 像唐衡这样的人, 压根不跟你讲道理。
不, 只是不跟他这个当儿子的讲道理,话还是得顺一顺。
儿子不跟他吵了, 唐衡满意了, 还是再三叮嘱着唐夭,当然不忘埋怨荀彧,“总觉得你早就想到今天的事,所以才会着急的把我们夭夭娶回家, 就是故意不想让我多见夭夭,现在还把人带到颍川去,那就更难见了!”
可怜巴巴地掀荀彧的老底,荀彧只是含笑冲着唐衡作一揖, 不管唐衡说什么他都不辩驳,媳妇都娶到了,这样没多久就要带着媳妇回老家,将来再见都不知什么时候,何必吵。
“只是颍川这个地方,天下太平还好说,若是天下大乱,定是各方争据之地,你想好了?”唐衡一句正经又一句不正经的话问出来,荀彧心下暗叹,再次与唐衡作一揖。“岳父所言,彧心中有数。”
“好吧,你都说你心中有数了,且由你吧,想怎么做,做什么,只管去做吧。”唐衡只担心荀彧未必想到这个问题,若是想到,必会想尽办法地做好,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荀彧再作一揖,“岳父保重,家父在京,有什么事两位一并商量着办。”
结儿女亲家,本为互利,两家人各有各的手段,事到临头,必得想办法谋划,让大家一起渡过难关才是顶顶要紧的事。
“行了,一路回去小心些,外面也不怎么太平。”唐衡挥手,洛阳有洛阳的难处,外面一路行去也有他们的难处,只是生于如此乱世,难以两全,只盼他们都能平安。
“给你们两个安排的人,你们不管去哪儿都要带,不能让人离你们左右。”唐衡还派了不少人护着唐夭和唐律,好在唐衡这些年确实攒下不少家底,不仅仅是钱,更是人。
“爹,我们会的。”姐弟二人一道应下,保证一定会记着唐衡的嘱咐。
唐衡摸过唐律的头,唐律那份离开的忧伤,此时再次卷席而来,巴巴地看向唐衡,唐衡却不想难过,一巴掌落在唐律后脑勺上,“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的,流血不能流泪,你别哭,你要是哭了就别说是我儿子。”
才浮起的悲伤随着这么一个耳光下来,唐律要是还能悲伤得起来都有鬼,抬起头看向唐衡,唐衡瞪大眼睛地看向他,“怎么,怎么?你还想打你老子?赶紧的,都走吧。”
说着自己先转过头,没敢多看他们一眼,他的孩儿啊,是他的命,哪怕他粉身碎骨,他都想护着的孩子,将来怕是没办法再护着他们了。可是,只要他们能活着,就算他再也护不了也没关系。
唐衡越想越是挺直着背,挥着手却没敢回头,眼中的泪,努力忍住才没让它落下。
“爹,你要保重,等事情完了要来找我们。”唐衡不想看到他们是为了什么,唐夭心里清楚,冲着唐衡喊上一声,让唐衡记住,他们姐弟会一直等着他来找他们的。
“好。”唐衡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回应着一声好,让唐夭放心,他会去的,他一定会去的。
唐衡不想再看他们的样子,怕控制不住。荀绲没来送,荀彧扶着唐夭让她上马车去,总是要走的。
“郎君,小娘子和小郎君走了。”唐衡走着,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和车轮声,还是没敢回头,直到身边的人跟他说起,人走了,这才转过头。
巴巴地望着越走越远,越来越小的一行人,唐衡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我的夭夭,我的律儿。”
他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是有多舍不得啊!
“郎君,你方才教的小郎君,男儿流血不流泪。”身边的侍从看唐衡哭得太可怜,提醒一下他教儿子的话。
唐衡毫无愧色地答道:“我教儿子是让他做到,又没说要自己做到。我的夭夭,我的律儿。”
一阵哀吼,最是舍不得他的孩子们了,可是舍不得也得舍啊,要不然把人留在长安陪他一块死不成?
唐衡哪怕让自己死也绝不能让他们两个出半分意外,儿子女儿都是他的命,他就背着他们哭哭就好!
侍从听完没什么好说的,双层标准的郎君,只要求他们的小郎君做到,并没有想过自己也要做到,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唐夭一开始想到要父女分离的时候是想哭来着,结果让唐衡闹上一闹,完全没有再想哭的意思,马车走着,掀起车帘回头一看,还是能看到唐衡的身影,见得到他站在原地没动。
“爹一定在哭。”唐夭说起,一旁的侍女道:“娘子莫哭,郎君是有本事的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只要你跟小郎君平平安安的,他定能保护自己。”
“是啊,爹一个人留下,他要是想跑还容易,我们留下只能是累赘,还会让他分心,还是尽早的离开,我们离开,他才放心。”唐夭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不怎么想承认自己好像太过无用,但若是在朝廷之争上,唐夭确实帮不上忙。
只要保护自己不会成为旁人的棋子,不让唐衡因为她而不得不做一些决定,就算她的贡献了。
唐夭更想着,一道人影上了马车,吓得唐夭一跳,待看清来人时才松一口气,除了荀彧还能是谁。
“郎君怎么来了?”唐夭回过神地问起,荀彧答道:“来看看你。”
两个婢女一看这样的情况,赶紧的下车,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唐夭看着荀彧,荀彧握住她的手,许久不曾言语,但唐夭那颗不安的心终是慢慢的定下来。
“莫怕,有我。”荀彧过了许久才说出这四个字,唐夭那早就伴随着他的陪伴而定下来的心更稳了。
“洛阳的事,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要瞒我。”唐夭安心归安心,总还是有要求的,她要知道关于洛阳的一点一滴,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她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好!”荀彧并不认为唐夭是一个担不起事的人,她想知道的,他都会一五一告诉她。
唐夭道:“往后律儿烦请郎君多费心,读书识字,不求如郎君一般知礼明仪,但求将来能识大体,眼界不能太窄。”
一个个要求提出来,都是关乎切身的事,荀彧再一次答道:“好!”
只是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没什么不好的。
“回到颍川,可以带我去见见缠了郎君多年的女郎吗?”唐夭眼中闪过狡黠地问起,本来顺口就要答上一声好的人听清唐夭的话,生生把那一个好字收回来,同时问道:“公达跟你说的?”
“不是公达,郎君的事,好些人都知道,又都生怕我什么都不知道,故而着急的来告诉我,我自然就知道了。”唐夭提起此,荀彧拧紧了眉头,敢把颍川的事传到洛阳来,说是无心之过谁能信。
荀彧的心里立刻想起一个人,只有这样的一个人最有可能,荀彧眼中闪过冷光。
“郎君在想什么?是觉得此事不应该让我知道,还是不想带我去看看?”唐夭就是故意逗人的啊,此时看着荀彧,想知道荀彧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者皆是。”荀彧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唐夭瞪大眼睛,好像在等着荀彧解释。
荀彧道:“纠缠之人只是无足举重的人罢了,不必提及。自然,无足轻重的人更不必带你去见。”
喂,某人面对所谓的爱慕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唐夭还是不服气,荀彧道:“夭夭为何想去看?”
“这个,这个……”被问个正常,八卦之火早已熊熊而起,唐夭却不敢真跟荀彧说,因为她想看自家郎君的好戏吧?
“你就不怕引火烧身?”荀彧凑近地问起唐夭,引火烧身是为何,唐夭当真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郎君,一切都有郎君在,我何畏之有。”连想都没多想,唐夭赶紧怂怂地答来,她敢那么闹腾都是因为有荀彧,去看看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一看,大家谁都不会有什么事吧?
“莫要自寻烦恼,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更不值得夭夭自寻烦恼。”谁能想到荀彧会如此评价一个喜欢他,爱慕他到非君不嫁的人,唐夭道:“你就如此不喜于她?”
荀彧的目光扫向唐夭,带着一股子危险地问起道:“夭夭似乎很希望我喜于她?”
再是想看戏的人,万万没把自己搭上的意思,唐夭求生欲极强地答道:“哪有,怎么会,郎君误会了,误会了!”
“是我误会?”荀彧会由唐夭糊弄过去?
“郎君,郎君,郎君莫怒,莫怒!”眼看有人要生气,唐夭立刻安抚,能安抚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给基友章推,合口味的自食!
书名《我只是个房产中介》,作者:惊那个蛰
我只是个房产中介,弱小,可怜,又无助,还没钱。
你说凶宅?什么凶宅?我不知道!
分尸凶案老宅飘出半颗头颅?对不起我看不见!
出租单位里有个女鬼倒掉在天花板上,监控摄像一样的注视着我?不存在的!
十几年一直租不出去的筒子楼里每天晚上听到有人吵架?看来只能小爷我出手了!
什么?这位大哥你爱好买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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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恐怖小说作家,住凶宅比较有灵感?
好的好的,到时候你可别哭。
超委屈阴阳眼见鬼不能说受X精通玄学超凶恐怖小说作家大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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