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非常的嚣张。
这是比水流对拂晓的第一印象。
她披着厚厚的狐狸毛披风,里面是交领的黑色古装,绣着精细的竹纹,双腿交叠地坐在铺满皮毛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在她的身后身侧站着数位配着刀的人,最小的仅仅比他高一些,手里抱着比他还要高的大太刀。
他们的手都放在刀上,沉默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看草芥和蝼蚁。
他冷静地说:“您这个样子可不像是邀请我来喝奶茶的。”
“先把账算一下嘛。”她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用扇子掩着唇,似笑非笑。
“宗像昨天打电话和我哭诉(宗像礼司:???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说你们把他的天狼星弄断了。”
“我这个人呢,向来护短。”她的话故意停在了这里。
御芍神紫下意识地背手摸刀,摸了空。
萤丸拿着他的刀和自己的刀比了一下长短,萤丸身高130CM,刀总长是136.36CM,御芍神紫所拿的刀【过】比他的刀还要高的多。
萤丸踮起脚也并没有摸到过的刀柄,他撇了撇嘴把刀递给拂晓:“虽然这把刀比萤丸长,但一定没有萤丸灵活和快!”他一定大太刀里最强的!
“嗯嗯!萤丸超厉害的!”她一手摸着萤丸的头,一手提着刀柄,清亮的刀鸣响起,刀鞘掉在地上的同时她也站了起来。
尽管她比御芍神紫矮了将近十公分,但她拿刀的姿态散漫而自然。
无论什么样的刀,到了她的手里,她都能做到刀如臂使吧?
“三轮一言的刀的确不错。”
御芍神紫举起手,十分无辜:“弄断天狼星的又不是我,总不会要用我的刀赔吧?”
她当然知道是谁,但她就喜欢玩刀的:“是谁都差不多嘛,他又没有刀。”
他:“那我现在宣布退出jungle。”
比水流(疲惫的微笑):没事,不必安慰我,我习惯了。
“来不及了哦。”她突然把刀甩向他,被他灵敏地接住之后就不再看他,而是走到了比水流对面前蹲下。
昂贵奢华的披风随意地在地上铺开,血色的,带着温柔笑意的眼让比水流感觉到极强的压迫感。
“在还没有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肯定是缺少一个像样的童年,如今一见果然是这样的。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耳坠:“您或许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聪明的孩子。”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大大方方地显露着自己的“DIY手作”。
眼前的流苏晃动,她站起身错开了他,往茶厅走去:“那么开始今天的重头项目,晚樱,把你们做的奶茶端出来。”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绿族的四个人是她店里第一批喝奶茶的客人。
琴坂由于是鹦鹉而幸免于难。
五条须久那得到了同为正太的萤丸的特殊关照,手里塞的是萤丸特制奶茶。
而另外三个人面前放了很多小份的奶茶,如果某些看起来色泽奇怪的饮品也算是奶茶的话。
如她所言,她的确是个非常护短的人。他们今天真的能好好走出这个门吗?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凤圣梧胆子比较大,直接拿了一份红彤彤的奶茶往嘴巴里送。
出品人鹤丸期待地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真男人敢于喝完一整杯,凤圣梧不光喝完了,还细品了,并且给出了客观评价:“玫瑰花的味道太浓了,泛苦。”
鹤丸毫不留情地吐槽了店里为数不多的顾客:“那群黑手党和社畜都没有对象,就是来也不买玫瑰。因为卖不出去我就拿来做奶茶了,为了平衡味道,我有加很多糖的!”
“甜的发苦。”他补上后面的评价。“不过节省是非常优秀的品质,下次可以考虑少放一些,放比较鲜嫩的部分。”
“好的!”鹤丸用力点头,表示记下,至于到时候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那就另说的。
与其说他在做奶茶,不如说他在玩儿,恶作剧性质的玩儿。
比水流的手伸了出去,然后被御芍神紫往手里塞了一杯。
普通的奶茶色,底下沉着黑糖珍珠,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奶茶。
他喝了一口,眨了眨眼睛,找不回自己的味觉了。
“什么味道?”紫问他。
“大概是草药味。”他答。
拂晓:“鹤丸。”这个时候找鹤丸就不会有错了。
鹤丸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犹自狡辩着:“我和药研讨论了用药材做奶茶的可行性,其实茶和药材都是植物,应该差不多的嘛~”
“用药材做出和普通奶茶相似的外表,就是你的不对了哦。”
“抱歉抱歉。”他双手合十,对着比水流做忏悔状。
比水流:我信你们主仆个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创新也是值得称赞的品质,但是恶作剧就不必要了。”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哪一杯是小哥你做的呢。”御芍神紫机智地问着鬼切。这个小伙子一看就是正经老实人,应该问题不大。
鬼切很正经老实地说:“那一杯巧克力的。”
御芍神紫拿起了喝了一口,眨了眨眼睛,然后在鬼切犀利的目光下全部喝完了。
“好像巧克力放多了。”如果他是狗的话,这会儿已经当场去世了。
用黑巧克力就算了,为什么还放那么多?能不能尊重一下奶茶这个名字?!
拂晓:“鬼切是第一次做奶茶,担待一下。”
没有想到吧!小伙子!
真正会做奶茶的,比如心灵手巧的妖刀姬表示只给主人做,比如厨艺满点的烛台切由于全权负责主公的饮食被踢出了参加做奶茶大赛的名单。剩下的人之中只有看起来最不靠谱的萤丸做的味道勉强算是正常。
因为机智如他,学习了主人的方子,红茶兑奶。
五条须久那难得安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喝了一口奶茶压惊。
“要尝尝我做的奶茶吗?”罪歌的目光准确地钉在他们之中目前最强的凤圣梧身上,手里捧着一杯黑色的粘稠液体,神情楚楚可怜。
他接过杯子,在罪歌期待的目光中拿到面前,用力晃动了一下杯子,不出意料地听见了利器碰撞瓷壁的声音。
“我知道你,妖刀罪歌。”热爱强者,以伤口去寄生别人,控制人心智的妖刀。
“你真的很难管教。”拂晓头疼地按住额头,“自己喝了。”
“哦。”她扫兴地从凤圣梧手里夺过杯子,仰头喝下,气呼呼地咬着刀片,“嘎嘣嘎嘣”的声音表达着她内心的郁气。
生活好难过啊,主人不愿意爱我,还不允许我去爱别的人,每天还要看书学习,怎么会有她这么惨的刀呜呜呜。
“既然吃了我的饼干还喝了我的奶茶,大家就是熟人了。”她悠哉地喝了热水,准备开始正式安排他们。
是的,之前的都是开胃菜而已。
比水流试图挣扎一下:“我们可以按照价格付款的。”
她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喊了一声自家新上任的秘书:“药研。”
“是。”药研藤四郎推了推自己特意准备的金丝眼镜,严肃地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凤圣梧。
“教唆前无色之王挑起事端,在氏族里发布扰乱社会秩序的任务,闯入御柱塔盗走德累斯顿石板……这一桩桩事情都够你们在监狱呆很久了。”
“但出于对王的尊重,你情况的特殊性,Scepter4委托了我全权处理你们的去留。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五个的监护人,你们去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带上我的印记。”
“我这么大的人,还要监护人的吗?”凤圣梧从文件袋里拿出五张新的ID卡,“连琴坂也有。”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呢。”比水流接过自己和琴坂的ID卡,看了一眼上面的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没太大情绪波动地给琴坂带上ID卡。
由于琴坂只是一只鹦鹉,所以它的ID卡是穿在细绳上的小圆片。
“我主要对你行使监管权利。”
“权利么……哇哦,居然还有房产给我们。”他仔细看了一下地址,就在拂晓家隔壁。
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至于安排他们以后干啥,拂晓表示还没有想好,让他们先放松两天再说。
仿佛秋后问斩一样的感觉。
“我们真的要接受她那什么监护吗?”
来到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扫卫生,作为唯一没有被坑到的人,五条须久那干着最累的活,忍不住发着牢骚。
比水流由于过于幼齿,被安排坐在沙发上思考对策,他一边喝着水缓解苦味一边道:“从我们踏进横滨的地界,不,或许更早之前,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我们没有拒绝的资格。”
须久那:“她这么厉害的吗?”
“她那个耳坠,我没有感知错的话,就是真正的德累斯顿石板,那可是圣物级别存在。而且就是之前那块假的石板都能够吸走我身体里的王之力,成为我的心脏。她的能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那我们岂不是任她摆布?”
“暂时的屈服是有必要的,况且横滨不光有她那里的石板,还有传说中能将所写内容化为现实的空白书籍。”
其他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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