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无关群众,拂晓走回讲台,开始讲教学规则。
“我在你们的手机里植入了终端,可以随时查询你们的分值,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加分或者扣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询问我或者我的秘书药研藤四郎。现在。我为你们介绍主要规则——”
“上课时期按老师通知的来,我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你们上课,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给你们上课,平均一天也许可以在这个教室里待上一小时?当然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教室上自习,这都是自愿的。”
“教材目前暂定了《道德经》,等你们修习完了我再下一本是啥。每天的作业是抄一遍全文,视完成效果给-4—4分。在场的应该只有Q和须久那不会,有人愿意教吗?教会加三分。”
白兰:“我选Q。我家里也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呐~”
比水流:“我教须久那吧。”
“可以。”拂晓让药研记下了辅导关系之后,才笑着对白兰说,“Q是可爱的男孩子哦。”
白兰看了看被打扮成双胞胎样子的罪歌和Q身上的十二单,沉默了。
Q也很沉默。他还在自闭之中。
“接下来是令人激动的内容:挑战和赌斗制。”
“本人共有1137把刀剑,折毁一百零一把,现存具有人形的刀剑共三百三十四把,愿意陪你们玩的是两百四十把。他们的影像已经上传终端,你们每天可以向其中一位发出挑战,坚持几分钟加几分,不足一分钟按0分计算。”
“赌斗制就是你们六个之间可以互相比试,比试形式任意,裁判是布丁老师,赌注是自己盈余的分数,最多五分。”
“当罪歌或者Q的分数达到一百五十分、其他人的分数达到你们的真实身高时,就可以向我申请结业考试了。接下来是自由讨论和提问环节。”
“听起来就像是游戏一样。”五条须久那发出了“我可以”的声音,“这对我来说应该没有太大难度。”
毕竟他才一米五三,具有先天优势。
罪歌发出冷漠的笑声,她学《道德经》学了一年了,要是真那么好学,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提问。”折原临也觉得自己一个普通人在这里格格不入,“我只是个普通人诶,这个规则是不是对我来说有些苛刻了?”
“你应该对老师更相信一些,在这两个环节里,你和其他学员的起步点是差不多的。”
他:“和绿王殿下也是一样的吗?”
“嗯呐。你实在担心的话,我给你开小灶啊。”她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决定——
“可以,临也我给你加一本教材你记得背掉。”
她把一本十几斤重的《阴阳师从入门到遁入空门》拍到折原临也的桌子上,直接给他拍懵逼了。
“背完之后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安排下阶段进修。”
临也看着这本看起来就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古老书籍,陷入了沉默。
“其他人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没有了。”
拂晓:“好的,接下来是座位安排。罪歌和Q同桌,坐在第一组;流和须久那同桌,坐在第二组;白兰和临也同桌,坐在第三组。可以有小团体,但是不允许一个人自闭哦。”
“我去写一下教案,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当她走出教室的一瞬间,教室内的气氛就变了。
“你要和我玩儿吗?”罪歌和Q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很巧合地,Q把胳膊往她身边递了过去,罪歌手里突然出现刀子扎在他的胳膊。
从其他人的视角来看,就是Q把胳膊递过去给她捅。
关系这么好的吗??穿同一套衣服,你要拿刀扎我我就给你递胳膊?
罪歌这一刀下去,两败俱伤。
两个人同时跌下凳子,捂着头,崩溃地大叫起来。
罪歌&Q:“你快停下来啊!!!”
恐惧、痛苦的情绪侵占了他们的大脑,他们的眼前像是蒙着不详的血雾,闭眼都是红色的。
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痛苦。
罪歌是靠刀造成的伤口所带来的恐惧和痛苦来寄生别人的身体,控制对方的脑子。而Q的异能力脑髓地狱是要对方伤害到他,他发动能力之后,幻觉就会侵入对方的精神。
当两个人的能力同时发动时,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使得两个人产生了精神共鸣,视觉情感互通。
这是很可怕的,伤口带来的疼痛经过Q异能的放大和扭曲,不停地回荡在他们两个人的脑海里。
一旁的白兰和折原临也看见了这个场面之后对视了一下,同时伸出了手友好地握着,用力地摇晃了几下。
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和谐有爱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折原临也:“大兄弟哪里人?”
白兰:“意大利的。”
“日语水平相当不错啊。”
“因为我的挚友是日本人,有好好学过。”
“是么,真令人羡慕,你们的感情。”就你他喵有挚友。
“可是小正看见我老是爱胃疼诶~”
“大概是有什么疾病吧,我就先背书了。”这个男人说话太恶心了,说话就说话,带什么波浪号和语气词啊,甜腻腻的。
办公室里,拂晓并没有写教案,而是和齐木楠雄一起从镜子里看他们的表现。
在齐木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拂晓拿起叉子叉他一块咖啡布丁:“齐木觉得哪个的问题最大呢?”
他恹恹地说:“太宰治。”人形圣杯,自走的黑泥制造机。
“我是说这六个里面的。”
“那折原临也吧。”同属于道理我都懂,但是与我无关的类型。
Q虽然三观完全没有,但毕竟年纪小可以慢慢引导,罪歌只是一把刀没必要拿人的标准为难她。绿组只是两个中二的小孩子,白兰属于大龄中二病,多打几顿就好了。
反倒是身为“普通人”的折原临也才是问题最大的。
他的孤独好像与生俱来,所以特别喜欢热闹,不属于他的热闹。
“和我想的一样。”她从空间里拿出另一碟布丁放到了他的面前,“我会重点关照他的。”
他:……这位大人真的很喜欢捉弄人啊。
看热闹看的差不多,她过去解救了罪歌和Q。
两个孩子脸上已经哭花了,幸而并不影响他们的美貌,她还下得去手摸他们的脸:“看这小脸给哭的,肯定很难过很伤心吧。”
两个人:QAQ。
她收回手作沉思状:“下次大概也不会哭的这么厉害了,该怎么办呢~”
其他人:卧槽,这是哪里来的魔鬼。
罪歌不愧是跟了她一年的人,认错态度很诚恳:“我错了。”
拂晓:“下次还敢?”
“不敢了。”
“乖。”她摸了摸她的头发,“Q就住在你隔壁,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不好好相处也没有办法,他毕竟是人类,不像你可以插回刀鞘放起来。”
“不要!”她又要急的哭起来了,“我会很乖的!”
“那就好,我不喜欢不够锋利还不听话的刀。”她微笑着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周,满意地看到大家都很乖巧的样子。
“回去吧。”她一手牵罪歌一手牵Q,身后跟了两个小短腿的白兰和临也,背影像极了幼儿园园长。
剩下的五条须久那神经再大条都有着大事不妙的预感,他抱着自己的教材有点儿慌张地说:“我怎么觉得她是那种隐藏的终极boss啊,看不清血条打一下全员残血的那种。”
“可以这么说。”比水流比他更早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全程配合着对方,不能更乖巧。
“暂时不要去挑衅她的刀,除非你读懂了这本书。”
须久那虽然很想和那些强者打架,但他还是选择了听从自己王的命令。
教室就在拂晓家的另一个隔壁,包括绿组的房子,其实都是森鸥外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
所以他们两个看见在门口接他们的御芍神紫惊了一下。
“听说我过来接你们有惊喜。”紫刚刚结束了在奶茶店的打工,听见拂晓的提议就顺道过来了,“没想到真的是大惊喜。小小只的须久那和小流,我可以一手一个。”
“不要,我可以自己走!”须久那试图反抗,被无情镇压,只好坐在他的臂弯里。
反正就这么一段儿,也不会有人看到。
磐先生抽空去把存放在东京的一些乱七八糟但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搬了过来(比如圆桌盘子和囤起来的啤酒),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当个家里蹲。
他日前还接受了拂晓的委托,为她的几个学生做饭。
总之,虽然不能够完成那一场比水流非常期待的游戏,但他们的日子也依然不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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