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几乎鬼杀队的所有柱都发出了这样的惊叹声——当然光永和辉和已经知情的岩柱悲鸣屿行冥被排除在外。
光永和辉笑吟吟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骗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炼狱杏寿郎爽朗的笑起来, 额头被划伤的地方流出的血流过了他的侧脸, 从眼角旁路过。
即使这样, 也分毫不曾掩盖他的光辉,他仍旧是那么的令人信服,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鎹鸦也传达了光永和辉所言非虚的言论,让在场的人们都激动了, 甚至如甘露寺蜜璃这样的, 甚至都留下了眼泪。
樱绿色渐变头发的女孩子捧住脸,努力憋回泪水,“我……我才没有哭呢!”她冷静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泪流满面,“呜呜呜真是太好了,主公大人还活着……”
伊黑小芭内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镝丸也凑过去‘嘶嘶’两声,似乎是在安慰她。
不死川实弥仿佛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那个之后就没有怎么参加过战斗,跟着愈史郎他们一起走了的那个不死川玄弥……
他看到了。
在鬼舞辻无惨已经死亡的如今,就算说什么, 不死川实弥都没有不能亲近他的理由了。
他走了过去。
富冈义勇把日轮刀收回去放进了刀鞘之中, 他的眼中罕见地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手中不自觉地摸上了红色的那半边。
时透兄弟第一反应甚至是他们可以回去以砍柴为生了,可是让已经习惯了战斗的他们直接在没成年的时候进入了养老, 会很不习惯吧。
所以他们想要成为审神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更别说还有宇髄天元这样有三个妻子需要养的柱,他当然也是要成为审神者了。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不再握住自己特制的日轮刀,一片空白的眼睛之中流下悲悯的眼泪。不知是在为谁悲悯。
蝴蝶忍估计会双手赞同成为审神者,因为……她的姐姐需要治疗,而时之政.府可是相当于超脱了时间之外的,也许他们能治好呢?
蝴蝶香奈惠的身体一定会好转起来吧。
至于栗花落香奈乎和蝶屋的三个小女孩?一起带走就行了,也没说审神者不让带家属。
这么多强有力的援助加入,估计到时候本丸都能搞个联排了。
*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锖兔。
锖兔真实的为‘主公大人还活着’这件事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现在有些不敢看光永和辉了。
刚刚是他主动,可是现在冲动过去,热度就上脸了,锖兔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朵通红。
不过这些人一点儿都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们俩之间有着情意。
也不用问他们了,光是看看富冈义勇骤然轻松还带着一丝欣慰的表情,就知道也许只有他们自己不愿意捅破而已,其他的人,估计早就知道了。
就像甘露寺蜜璃与伊黑小芭内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伊黑小芭内喜欢甘露寺蜜璃,只有这两个当事人不知道。
总之,锖兔这个直男性子认为,既然都发展成这个情况了,当然要把光永和辉带回去给自己家师父看一看。
还有富冈义勇也能告慰自己姐姐的在天之灵了,他能骄傲的说出自己参与斩杀了鬼舞辻无惨,为姐姐报仇了。
这些多少都失去了亲人的柱们,还有其他的鬼杀队队员们,终于可以解脱了。而隐们,也可以真正的隐了。
只是在后续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的现在,还需要隐的存在。
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的诅咒解除了,他通过鎹鸦传令过来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力气,他要留下隐处理事情。
而包括柱在内的所有鬼杀队队员都可以自由活动了,之后基本上每个人都会分到一笔资金,回到自己最开始诞生的地方……亦或者是自己留恋的地方。
光永和辉看向锖兔,看到他放飞了自己的鎹鸦,而鎹鸦飞去的方向是鳞泷左近次隐居的方向……
光永和辉愣了一下,到底还是也写了简短的信息,然后让自己的鎹鸦航太郎去传信。
航太郎的传信是给桑岛慈悟郎的,告知他,光永和辉和锖兔在一起了。
即使只有短暂的两年时间,但在到达二十五岁之前,光永和辉都想与锖兔在一起。如果时间允许,他愿意许诺锖兔一辈子。
而那些刀剑们,当然是可着光永和辉来了。自家审神者没发话,他们也不会那么没有眼色的。
但是显然有个例外,比如我妻善逸,我妻善逸陷入了怀疑人生当中。
就连灶门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到达了这里之后,都没能唤醒他,他整个人捂住脑袋,看起来是崩溃的。
他的嘴中还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到最后,他终于妥协了,发出了叹息的声音,“两个男人也可以在一起的吗……”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向光永和辉,“恭喜。”
现在的我妻善逸,即使是清醒的时候都能如臂指使的用出呼吸法,所以他严肃下来看起来就相当的沉稳。
只是沉稳没能保持了几秒钟,他看到了灶门祢豆子之后立刻就维持不住自己的稳重了。
“祢豆子妹妹~”声音里带着波浪,甚至身体都像波浪一样摇摆起来。
嘴平伊之助若有所思的看着蝴蝶忍的笑容,又想想那个长头发的蝴蝶香奈惠,终于想起了,自己去上弦之二童磨那里寻求庇佑的母亲。
而现在的童磨在哪里呢?
他仍旧还等在阴阳的交界。
他等啊等,等来了猗窝座,等来了上弦四五六,等来了鸣女,等来了黑死牟……
甚至等来了鬼舞辻无惨!
童磨看到鬼舞辻无惨的时候,整只鬼都愣住了。
他打开手中锋利的扇子,挡住下巴,七彩色的眼睛中,‘上弦’和‘二’在一点点儿地隐去。
白橡色如同泼了血的头发上的帽子被他摆正,他似是叹息,又似是遗憾一般的长舒一口气。
他用着那让所有人与鬼厌恶的、轻佻的语气说,“看来等不到了呀。”
“真可怜啊。”他垂下眼眸,站起身。也不知道是在叹息谁。
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只有声音顺着这里的微风飘荡回来。
“所有我们的朋友都出来~碰碰~碰~碰~”
“不要输啊~不要输啊~不要输给无限城的鬼王~”
“来来来,来来来,大家一起来~来来来~”
“无~无~无限城的上弦之二——”
“……”
不在调上,词也被改了的狸猫之歌,逐渐听不清楚了。
*
天气很好,太阳高照,心放宽了,竟然连看云都觉得心旷神怡。
可是这其中并不包括光永和辉。
因为光永和辉与锖兔正在上山的路上……还是鳞泷左近次所待在的山。
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山,却是第一次试图来这里拐走鳞泷左近次的弟子。
而富冈义勇还有灶门炭治郎兄妹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当然还有光永和辉的小师弟我妻善逸……
他们都要来看望一下老人,并且想要亲口说出鬼舞辻无惨已经死了。
光永和辉还是心生惧意。尽管他知道鳞泷左近次这位前任水柱有多么的好相处,可他也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就连脸上常常端着的笑容似乎都生出了几分裂痕。
他的脸庞僵硬,以至于一直跟着他的狐之助都不敢动了,并且光永和辉甚至还得自己时不时揉一揉自己保持笑容的脸。
*
他们见到了那个老人。
由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鳞泷左近次就被自家乖乖的弟子给打了预防针,导致到现在把人领回来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他没有动作,站在门口,略微佝偻着背,手也背在身后,看到自己三个弟子的一瞬间,眼泪就在眼睛中打转了——只是光永和辉他们看不到而已。
灶门炭治郎闻到了悲伤的气味,又混杂着欣慰,让他不禁去看这位头发早就已经花白了的老人。
三位水之呼吸的弟子还有从鬼变成了人类的女孩儿被老人环进了怀里。
“你们还活着……”
有晶莹的泪水顺着老人的侧脸流了出来,这是面具也没能挡住的。
*
老人很轻易就接纳了他,还有他那个吵闹的小师弟我妻善逸——但现在不需要训练,这里除了祢豆子也没有别的女孩子,我妻善逸也知道了狯岳的事情,并且还是在长辈的面前,到底还是变得很靠谱。
虽然可能有装的嫌疑,但是能让这样吵闹还胆小的人为他伪装……鳞泷左近次就知道,光永和辉一点儿都没有改变,仍旧是和当年一样。
尽管过去了五年,可有些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他们也不会让这些东西改变的。
光永和辉在晚饭过后出去走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据锖兔说是当年训练常待的地方。
这里的土壤大概收到了很多来自与锖兔刻苦训练的汗水。
他也曾听过那个无人生还的故事。
所以他不想待在这里,他转身要走。
但没想到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来自不同人的声音,大概都是少年的样子,“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啊……既然有人提了be,我寻思既然都写了,就写一下后续吧,加起来一万字,这样数整数我就舒服了……三四天之内就写完。
果然昨天没写‘最后一缕光’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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