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注意呼吸。”源赖光在指导韦伯阴阳术的时候, 也没有忘记监督他练习挥刀，“源氏阴阳师不仅要在阴阳术有所造诣, 武力上也不能落后。”
韦伯：“……”
——谁能想到, 有朝一日, 靠念咒殴打对手的远程Caster真的会被Lancer“调.教”如何使用刀剑的近战。
这一点都不符合迦勒底风纪！
源赖光：“动作太慢了！”
韦伯被吼得一个激灵, 差点握不住刀柄。
“髭切。”源赖光面无表情看向一旁的髭切。
“啊咧？”坐在一旁安静观看主人教导弟子练刀的髭切闻言，指了指自己, “是切磋吗？”在得到源赖光肯定后, 髭切才来到韦伯面前, 推出本体，“唔——让我看看, 前辈我就陪你练习吧。”
韦伯：“……”
——真刀切磋！？
卖药郎安静地坐在主院走廊，见年轻寮主今天依旧在努力学习变强, 又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已经调查到可以斩杀鬼的武器叫什么名字了。”源赖光来到卖药郎身边，他没有落座, 而是站在一旁, 面向主院。
“嗯。”卖药郎将茶盏放到一旁的茶托里。
源赖光：“属于自己的日轮刀，需要通过特殊考试才能获得。但如果是师从培育师门下，便能先触碰到日轮刀。”
“您, 打算让他, 去拜师。”卖药郎视线落到正吃力躲闪髭切攻击的韦伯身上。
“是。”源赖光教导韦伯是因为与卖药郎的交易，可他并不想在教完韦伯之后，再与这两人毫无交集。
源赖光的初心便是拉拢卖药郎，如今窥见韦伯在阴阳道上的未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毁在鬼的存在上。
没有人能够时刻保护韦伯, 也没有人能够时刻保护其他人，能够保护自己的，唯有自己。
“他和鬼交战过，鬼与妖怪相同，都是极为记仇的存在。”源赖光垂眸，“若是没有日轮刀，韦伯只凭阴阳术拖住鬼至天明，消耗过大。”
源赖光：“拜培育人为师，获得参加鬼灭队的选拔考试，成为一名猎鬼人，也是为了保护他。”
“我，知道了。看，他的想法。”涉及到韦伯自己的事情，卖药郎从不会替他拿主意。
卖药郎对待韦伯的态度很特别，源赖光忍不住叹道：“你倒是尊重他。”
韦伯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大，依靠其知识面难免会做出错误判断，卖药郎身为长辈居然都不打算开口引导，全权都交由其自己把握。
也太过于“粗心”了。
卖药郎注视着院内切磋结束的韦伯，“嗯”了一声。
源赖光：“暂时就到这里吧，韦伯，你过来一下。”
韦伯立刻上前，“老师。”
“不用称呼我为‘老师’。”源赖光并不觉得自己是韦伯的老师，教他阴阳术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如果可以，他想和韦伯维系一种比师生更加亲密的关系。
“唔。”韦伯想了好久，虽然最习惯还是直呼其名，但这不合礼数吧？
源赖光不给韦伯思考无用之事的时间，“你想获得斩杀‘鬼’的力量吗？”
髭切&a;卖药郎：“……”
明明是用正经的口吻提出这个问题，可这问题的内容为什么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韦伯丝毫不觉源赖光语句哪里有问题，他思考了一下，这一次没有那么直接就回答“想”。
“您是知道了什么吗？”韦伯问源赖光，却看向卖药郎。
——这段时间卖药郎都在他身边，没有出去过，就算有什么消息也不是卖药郎告诉他的。那么就剩下源氏的族人，源氏族人受命于源赖光，应该是源赖光获得了有关于鬼的事情。
卖药郎感觉到韦伯的视线，抬头与之对望。
“还真是敏锐。”源赖光转身走进室内，“进来，我详细跟你说。”
*
“唔，源氏的请帖倒是精致。”晴明将源氏送来的请帖放在阳光下摆弄，观察请帖透进来的光亮，“这上面的字我认为自己应该都懂，可翻来覆去却像是看不懂，玉藻前，你觉得呢？”
“没大没小，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叫的？”俊气逼人的大妖——玉藻前折扇一叠，毫不留情敲向晴明的后脑勺。
晴明：“嘶……你下手时，也没见你爱‘幼’过。”
玉藻前嗤笑一声，桃花眼一眨尽显风情，“你不缺我对你的‘爱’，你缺某个人类对你的‘爱’。啧，可惜了，到这一刻，那人类都还是没看懂你的想法。”
晴明收起请帖，毫不客气回道：“我可不想被某只情场总是失意的大狐狸说教，嘶——”
玉藻前捏着晴明的脸，反复揉搓，看着晴明脸上表情，他咬牙切齿道：“那么久不见，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会说好话了。明明小时候还是那么可爱直率会喊我‘舅舅’的，长大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也是因为我年幼不谙世事，被大狐狸蒙骗了。”晴明毫不客气反驳。
躲在树荫下的两只小妖看着晴明和玉藻前嘴上互相不饶人，忍不住吐槽道——
“要是真的不和，干脆放开手脚打一架嘛。”
“就是就是！”
晴明和玉藻前维持现状，脑袋同时转到一个方向，视线齐刷刷落在说话的两个小妖身上。
小妖见大阴阳师和大妖都看向自己，立刻被吓得相互抱住对方，尖声“咿——”了一会，双双消失在晴明和玉藻前面前。
连小妖怪都能够看出来他们并非真的不和，玉藻前瞬间也失去了逗弄晴明的兴趣，“你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不然呢？又没有人抬我过去，而我也不可能睡着过去。”晴明又恢复了往日姿态，“听博雅说，赖光大人送了护身刀给韦伯。玉藻前，你知道这意味着了什么吗？”
“不要没大没小。”玉藻前蹙眉，对于晴明的称呼感到非常不悦，偏偏这个晚辈就咬定不改口。
玉藻前：“意味着我要是出现在源氏家门口，这小子会替源赖光杀了我？”
“当然不是。”晴明不用玉藻前提醒，也不会让他上门。若是玉藻前跟在自己身后，还不用等见到源赖光，源氏族人就将他们给“赶”出来了。
“那是什么？”玉藻前不悦地皱眉。
晴明垂眸思考，“可能是想多了。总觉得赖光他，打算做……又或者在谋划着一件不要命的事。”
玉藻前哼了一声，“源氏就是群疯子窝，他们的家主要做什么不要命的事，我都不觉得奇怪。”
“哎。”晴明无奈地看向玉藻前，“阴阳世家如此多，为何玉藻前偏偏对源氏意见那么大？”
“我对任何一个阴阳世家都有意见，别仗着我不会杀你，就张口闭口都喊我的名字。”玉藻前说。
晴明：“唔。”
——明明就是对源氏意见最大。
玉藻前：“既然把喜欢的人让给别人会感到不开心，难道你不会去抢吗？”
晴明笑了：“所以我才喜欢人类啊。”
玉藻前：“？？？”
*
听完源赖光对鬼、锻刀师、鬼杀队和产屋敷之间的关系，韦伯了然地点头，“我知道了。”
“那么，你的决定是？”源赖光期待着韦伯的答案。
“我还是不擅长使用刀，如果那里有不是刀之类的武器就好了。”韦伯先笑着感慨，然后再道：“我会尽力通过考试，让锻刀师给我打造适合我的武器。”
——比如说扇子。
源赖光起身，“那么，我便去回复与我联系的培育师了。”
虽然花了点时间，可结果还是韦伯很干脆地答应了主人的提议。膝丸观察着韦伯，实在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拼。
在源赖光离开后，膝丸忍不住问韦伯：“你这么努力变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吗？”
“嗯？”韦伯愣了一下，干脆地回答：“没有。”
“哈？”膝丸正想发表意见，话题却被髭切抢了过去——
“啊咧啊咧，没有仇恨？”髭切对韦伯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议，然而仔细一想，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刚才和韦伯切磋的时候，他也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不过，髭切也从韦伯挥刀时的气息感觉到了别的东西。
即便它很微弱，但身为刀剑付丧神的他，还是能够敏锐察觉到韦伯的心境——他在抵触着自己手中的刀。
髭切：“那你为什么要对刀感到抵触？”
韦伯瞬间回想起曾经差点将自己一劈为二的……脸色瞬间苍白，赶紧咬牙看向地板，“我……对剑有些不美好的回忆。并不是故意要抵触刀，抱歉。”
“原来如此，你也没必要为此道歉。诸多的不美好回忆都是源自力量不足。”髭切对韦伯软软的笑着，“别紧张，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韦伯攥紧双手，“你说得对，那时如果我拥有强大的力量……最后就不会发生那种局面。他也不会……”
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
膝丸和卖药郎都若有所思地打量韦伯。
“记得这个时候的感觉。”见韦伯不说话，髭切温柔的声音又在室内响起，“想要变强，不想当初的事情再次发生，就不要抵触能够让自己变强的武器。”
韦伯低头看向手中的刀：“……”
——只要武器换个造型，这类问题就不存在了。
卖药郎递给韦伯一颗糖，安慰道：“顺其，自然。”
“谢谢。”迟疑一下，韦伯接过卖药郎手中的糖果。
膝丸盯着韦伯在思考自己被兄长打断的问题，似乎有什么信息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没有捕捉到，正在奋力思考，表情看起来格外的难受。
髭切留意到膝丸的状态，见他死盯着韦伯手中的糖，恍然大悟道：“盖丸也想吃糖？”
快要抓到关键信息，可又被兄长打断的膝丸：“？？？”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亲属的同事检测出体温偏高，在六小时等待报告的时间里，我脑子想了很多没用的东西，有点像走马灯，最后大脑都停止了思考，深夜得出报告无危险再观察两天时，情绪已经无法形容。一整晚噩梦连连，今天情绪失控，很难码字。会坚持日更，更新时间我尽力维持稳定，抱歉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特殊时期，大家都要注意安全，我们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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