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开始了,祝大家元旦快乐
被气惨的太皇太后, 回宫后精神不大好, 整个人萎靡不振, 眨眼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主子, 喝点水吧。”苏麻喇姑不知道说什么能劝太皇太后想开些。
太皇太后神情恍惚:“董鄂妃不是哀家害死的, 她本来身体就弱, 生下的孩子能健康到哪去?”
“皇上的生母不得宠,整日郁郁寡欢, 得的是心疾药石无医。”不是她害的,太皇太后极立否认。
“主子, 躺一会吧。”苏麻喇姑扶着太皇太后歇下。
“皇上对哀家存了偏见,祖孙关系就此产生裂痕, 妖女该死!”太皇太后气怒交加,“若没有博尔济吉特壮大, 蒙古各部能有现在的平静!”
太皇太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大局之下利益为先,没有自己扶持,哪来的当今皇上。
福临眼里只有董鄂妃,只有四阿哥, 一个帝王不该有的儿女情长, 全让董鄂妃引出来!做的那些事丢了祖宗的脸!
苏麻喇姑劝慰:“皇上知道谁对他好, 主子忘了那些陈年的不愉快,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太皇太后一闭眼,纷杂的画而尽显,不知不觉睡去, 梦里全是该死的贱人!
睡了一夜,太皇太后突然嘴歪眼斜,吓坏了苏麻喇姑,赶紧去请太医,禀报皇上。
康熙状态比昨日大好,下地走了两圈,就听梁九功来禀,太皇太后中风了。
月灼华句句刺耳戳心的话在耳畔回响,康熙努力不去追究,管不住自己焦灼的心。
“朕有恙在身,就不去看望太皇太后,命太医前去,你跟着。”康熙心生芥蒂,见了面只会相顾无言,不如不见。
“嗻。”梁九功带了四名太医去慈宁宫。
闻讯赶来的阿哥们都在,太子晚一步到。
太皇太后抬眸望向门外,始终不见皇上身影,惨然一笑心死如灰。
午后,慈宁宫传出噩耗,太皇太后去了。
康熙站在窗前望向天空,太皇太后的死即无悲痛也无怅然,人死如灯灭,前尘过往烟消云散。
“先停灵,疫情过去再办。”康熙吩咐下去,交由礼部草拟祭文。
太皇太后的去世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阿哥们想不通,之前还好好的。
“先生要是能来看一眼,说不定……”就不会是令人痛惜的结局。
胤悄眯眯道:“不一定,小道消息,太皇太皇是在与先生发生争吵后,回宫不久犯的病。”
“真的假的?”难以置信,胤祺道,“冷宫那次也没见先生对太皇太后怎么着?”
“太皇太后从乾清宫出来后面色不对,是被人扶着离开,估计受到不小的刺激。”具体什么情况胤打听不出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宫人对当时发生的事三缄其口讳莫如深。”胤观察细致入微,探不到更多消息只好做罢。
胤祥:“皇阿玛没来,太皇太后一直在看门外。”
“皇阿玛病还没好,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怕过去病气。”胤祐如是理解。
胤祉喃喃低语:“太皇太后能亲临乾清宫看望皇阿玛,为何反过来却……”瞻前顾后?说不过去。
“别想了,人死为大。”胤禛截断话题。
胤禟提起另一件事:“纳兰侍卫出宫了,先生未曾看过一眼,奇怪?”
“奇怪个屁,纳兰侍卫有家有室的人,先生不也是皇阿玛的女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
“感觉不对。”说不上来,直觉别扭,不单纯。
“你该不会像外界传的那样想入非非?”胤祺打趣弟弟。
“没有的事,简直一团乱麻。”头痛死了。
“死了?”月灼华语气中带出些许轻慢。
康熙情绪起起伏伏:“是何原因?”
“你问我?”月灼华弹着茶盏边缘,“命该如此,话说回来中风死不了人,顶多半身不遂半死不活,太医怎么说?”
“心悸突发。”康熙脸色阴翳可怕。
“呵,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吓死了?”这种死法堪称奇葩。
梁九功恨不能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听得越多越胆寒。
“人不为己枉少年,你也该放下了。”本来就老,皱着张树皮脸有碍观瞻。
“说得轻巧,不知道也就罢了,而今谈何容易!”康熙放不下,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久远的儿时记忆纷涌。
“人都死了,你还想把人弄出来鞭尸!”可笑,月灼华看不惯康熙悲春伤秋。
姑奶奶呦!梁九功差点吓尿,那可是太皇太后!凡鞭尸者均是罪大恶极之徒。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康熙特意看了眼窗外,头一回被月灼华安慰,挺新鲜。
月灼华笑言:“天上要是降下红雨,大清怕是要完!”
渐起的感激分分钟化为怒火,指着门口拉长了脸,似在说,你可以滚了!
月灼华施施然起身,问梁九功:“容若回去了?”
“惦记他有多想不开,卢氏已经怀孕,少操多余的闲心!”康熙想不通月灼华为何单单对容若执着如斯。
“是吗,看样子我该准备贺礼。”月灼华脸皮厚,“洗三的时候我也去凑个热闹。”
“可别!”明珠一家会吓死,康熙道,“容若受不起这份礼!”
“算一算,洗三是在战前还是战后?”月灼华无耻的留下一句吊人胃口的话,走了。
康熙第一时间抬头望天,有乌云凝聚却无雷声闪电,说明什么?
“她什么意思?”是预知还是可变的臆侧?康熙蒙了。
梁九功更糊涂,明明战事已毕,为何又提战前?
康熙梗得胸闷:“去,把老十四放出来,他不是想学兵法,正好有一个,能学到什么程度全看他的本事。”
梁九功要笑不笑,嘴角抽抽着,这是将月姑娘卖了?
后宫,四妃礼佛,为太皇太后念一段经,心里却乐开了花,一座大山终于崩了。
只剩下个不管事的皇太后,碍不着众人的眼,后宫还是四妃的天下。
胤祯一解禁,先去见皇阿玛,再去额娘宫中,然后回到阿哥所联络众兄弟。
“月氏呢?”拉住老十三,胤祯吊儿郎当问。
“要叫先生。”胤祥纠正。
“行行行,不就一个称呼,正主不一定介意。”胤祯改口,“皇阿玛让我跟着先生学兵法。”
“你小子不够意思!”胤逮着说话的两人。
“谁不够意思了,弟弟刚出来,哥哥们没点表示?”老十身后跟着一大串兄长。
胤禟刺老十四:“被关了,有功之臣啊?”
胤祯翻白眼,不搭理老九。
胤祉:“要学一起学,一块长长见识,孙子兵法不独用在战场上,官场上同样适合。”
“不行,这是我的小灶。”凭什么呀!胤祯本打算吃独食,来了一大群占便宜没个够的讨人嫌。
“切,你以为先生能给你一个人开小灶?”不是胤瞧不起老十四。
“先生连画都不再教了,想学别的,呵呵。”这几日有去尚书房,连个景子都见不到,胤祺记起当初先生说过的话。
正因为在尚书房寻不着人,胤祯才找胤祥问情况。
“偏不信这么邪!”胤祯要让哥哥们看看自己的本事。
“拭目以待。”透着幸灾乐祸的笑。
“走着瞧。”大不了去冷宫门口蹲守,不信等不到人,胤祯暗忖。
纳兰府
明珠见到从宫中归来的次子,心头悬着的大石落了地,拍着儿子的肩膀道:“好,好,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次子患病,明珠心焦寝食难安,一怕次子挺不过去,二怕太医院那帮人瞎胡乱用药,人没死先被药死。
整夜整夜难合眼,妻子在侧抱怨连连,明珠只说好的,怕嫡妻跟着一块受罪。
“劳阿玛担心,儿子不孝。”
“你额娘更担心,一会好好哄哄。”明珠忧郁的眼角爬上喜意,“卢氏怀上了,大夫说是男孩,再有几个月降生,又喜临门合该好好庆祝。”
“太皇太后在这个节骨眼去世,皇上要是守三年孝,秀女大选怕是得搁置。”家中无适龄参选的秀女,索额图怕是要头疼死了。
“洋人也有好东西,等哪日接触一二。”说不定能救命,明珠乐于抓住任何机会。
纳兰性德不得不说:“这次多亏月姑娘。”
“你不必出面,阿玛替你答谢。”一提月氏明珠莫名不安,危机意识爆棚,生怕妖女为了一己之私,拆了儿子和儿媳。
“好。”纳兰性德想说身在宫中当职,抬头不见低头见,阿玛不愿意提,便将话咽了回去。
“孩子的名字在这里,你选一个。”次子的嫡子,明珠格外重视。
比之头一个庶长子富格,就是不一样,明珠在大夫诊出孩子性别后,就在考虑这事。
接过满满一大张写有名字的纸,纳兰性德定下,“叫富尔敦吧。”
“好!”明珠催促,“去看看你额娘。”
纳兰性德告退,哄好了额娘回去寻妻子卢氏。
卢氏的肚子六个多月,快七个月了,是在丈夫走前怀上,当时不知道这事,总是嗜睡,请了大夫才知有喜。
“阿玛给孩子起了名。”纳兰性德扶着妻子坐下,“叫富尔敦。”
“阿玛有心了。”卢氏笑得很是甜蜜。
有妻有子万事足,纳兰性德休了五日病假,回宫当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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