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虽然没参加明星合租计划的录制, 但不妨碍他在节目安插眼线还不止一个。
所以节目录制还没结束,他就得知程恣睢以聊“私事”为名和耿嘉年在卧室单独相处了整整十分钟,出来之后耿嘉年衣衫不整、眼底泛红,自称狗毛过敏,但看起来非常可疑。
他还收到了程恣睢和耿嘉年一起从卧室出来的照片
傅离骚抿了抿唇。
先是温安然。
然后是卢玉潇。
现在又成了耿嘉年。
他到底有完没完
傅离骚原本想打电话给程恣睢, 但想了想, 还是打给了眼线之一江季风“录完了吗”
江季风宛如接到教导主任电话, 情不自禁地正襟危坐“录完了”
傅离骚“人呢”
江季风“已经走了。”
傅离骚“去哪儿了”
“不知道,走得挺匆忙的, 不过”江季风迟疑了片刻,“走之前我看见他和宁儒在聊微信。”
傅离骚“知道了。”
宁儒
怎么又出来一个宁儒
傅离骚皱了皱眉, 打开了gs定位软件。
这玩意儿是那天程恣睢被傅经史拉去画室的时候,他在程恣睢的手机上偷偷装的,本来是担心他在娱乐圈树敌太多,遭人暗算, 装个定位以备不时之需。
但他忍不了了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 恐怕用不了多久,半个娱乐圈都得变成他的情敌
傅离骚简直有些克制不住胸中的暴戾, 只想把程恣睢抓回来, 关起来让他再没有机会到处撩人
他定位了程恣睢的位置, 拎起车钥匙下楼,开车出城、上高速, 直奔s市而去。
s市, 胡随家。
程恣睢可以了吗
娃娃音可、可以了
为了避免系统作弊, 每个系统在“上岗”前都会预装极其详尽的任务完成度判定规则,但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少许判定误差无法避免。
但这种总是完美卡在bug上的宿主,它还从未见过。
438心很累。非常累。
程恣睢奖励呢
娃娃音本系统内部代码冲突,正在紧急修复中qaq奖励会在修复完成之后发放,修复进度12
程恣睢
胡随已经从床上爬起来。
他虽然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目光却被面前紧身牛仔裤包裹着的、紧实的小腿吸住了,头脑发昏,忍不住伸出了咸猪爪。
程恣睢演技手快,捉住他的爪子,向后一掰。
胡随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程恣睢本来就很心烦,这会儿就更心烦了,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像拖麻袋一样将他拖出了卧室,拖到客厅窗边,推开窗子,轻轻松松将他提溜了出去。
胡随一路死命挣扎都挣扎不脱,这会儿半个身子都悬空在窗外,两股战战、心胆俱裂“你、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随你,”程恣睢微微一笑,眼底却一片冰寒,“但警察来之前,你命肯定先没了。”
胡随“”
程恣睢“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就不会掉下去。”
胡随“你你问。”
程恣睢“是你指使耿嘉年拍温安然的裸照的”
胡随“温安然”
他一句话没说完,身子又往外滑了半寸,一声惊呼“是我指使的但我没让他拍温安然”
程恣睢蹙眉“那你让他拍谁”
胡随“沈、沈子蓉。”
程恣睢“还有呢”
胡随“暂时没、没别人了。”
程恣睢眯了眯眼,凉凉道“那宁儒呢”
胡随惊疑不定,他终于隐隐明白傅离骚家这个疯子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连忙否认“没有”
程恣睢手松了一下,很快又抓紧了“没有”
胡随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整个人抖如筛糠“有有有。”
他是有这个想法,但宁儒这几个月参加选秀综艺,全封闭训练,行程全曝光,这个时候动手,风险太高。
所以暂时没做任何安排。
程恣睢怎么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让他们都停手,”程恣睢淡淡道,“听到没有”
胡随连连点头。
程恣睢“如果宁儒或者谁再有什么事”他说着,手指微微一松,在胡随因为陡然失重而发出的杀猪般的尖叫里,又重新拽紧,将他从窗外拉了回来。
胡随经历了几次过山车般的惊险,腿软得完全站不住,在墙根下软成了一滩烂泥。
程恣睢解决完了胡随,问系统好了吗
娃娃音修复进度57、5898、99修复失败
娃娃音系统正在重启,重启进度12
程恣睢皱了皱眉。
拉卢玉潇仇恨的任务失败,没有新的内力值,也就无法补充易筋洗髓丹。
他向来不拘小节,有时难免粗心大意,一直以为易筋洗髓丹足够用到六天后,直到一小时前,他打算将剩余的内力值全都兑换成易筋洗髓丹的时候,才发现内力值已经不够了。
虚拟包裹里躺着一颗兑了没用的大还丹。
现在,他能直立行走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刻钟了。
叮咚
江季风发来一条微信语音信息
程恣睢点了一下。
听筒里传来江季风的声音“那那个,哥,大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你说一声,嗯”
程恣睢直接拨过去“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江季风“傅总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你走之前在和宁儒聊微信。”
程恣睢“”
他挂了电话系统,到底还需要多久
娃娃音您呼叫的系统已崩溃,正在重启中,请稍后再试
程恣睢傅离骚是不是在来的路上
娃娃音您呼叫的系统已崩溃,正正正在重启中
程恣睢看出来了,系统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大概是想让傅离骚亲眼看到他和胡随、宁儒混乱不堪的关系,认清他的“真面目”,从而让剧情重回“正轨”吧。
嗬
程恣睢冷笑438,别装死了
娃娃音系统正在重启重启进度50、51
程恣睢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没了,眼底一片冰寒,胸中戾气翻涌。
看来,是时候换一个听话的系统了
但现在并不是发作的时候。
他的双腿已经在渐渐失去力气。
程恣睢闭了闭眼睛,勉强压抑住胸中翻腾的暴戾,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对已经看呆了的宁儒笑了笑“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宁儒如梦初醒,从床上爬起来,跟着他走到门外,进了电梯,真诚道“程老师,谢谢你。”
他虽然没听清程恣睢和那个中年男人的对话,但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
在圈内,这样的事并不鲜见。
程恣睢靠在电梯壁上,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流失正在加剧。
这很不妙。
两分钟后,电梯到一楼。
程恣睢感觉自己双腿犹如灌铅,渐渐沉重、麻木,失去知觉。
“小宁,”程恣睢说,“我刚才站太久,腿麻了你扶我一下。”
宁儒“好。”
哪怕程恣睢竭尽丹田之力运功行气,也几乎要完全靠在宁儒身上,才能勉强直立行走,从电梯尾到电梯门的两步路,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叮
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身姿颀长挺拔,薄唇微抿,脸色阴沉得可怕,镜片后宛如无机质的双眸正死死盯着他。
是傅离骚。,,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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