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在“看”到程恣睢打人的“残暴”场面之后, 很是反思了一场, 也认识到了自己之前乱吃醋搞骚操作的“错误”。

    他下定决心, 也以为自己可以“改邪归正”了。

    但事到临头,他发现他还是忍不住。

    怎么能忍得住呢

    明明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不但确定关系,还见过家长了。不但见过家长了, 还马上就要订婚了

    可是出了事, 程恣睢第一时间不找自己求助, 反倒去找一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外人求助,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程撩撩根本就没拿他当内人啊

    他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傅离骚又酸又醋又生气,可又不敢也舍不得真发火,憋得整个人都快内伤了,他问完“小江是谁”, 没等程恣睢回答,就泄了气,幽幽地盯着他“你不相信我。”

    程恣睢确实不相信他。

    因为害怕他关心则乱。

    但他发错微信之后, 傅离骚又确实做得很好。

    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傅离骚“你果然不相信我。”

    他难过极了,但不舍得也不敢真发火,连之前的骚操作也不敢了, 只好气闷着, 冷冰冰瞪了他一眼, 转身就走。

    程恣睢

    傅离骚占有欲极强又偏执, 进攻性极强, 担心他的时候反倒会生闷气, 每次吃醋不是进攻就是骚操作, 还从来没有这种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情况。

    程恣睢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等等”

    傅离骚走得更快了。

    程恣睢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他身后,拉了一下他的手,没拉住,又担心拉拉扯扯闹到外面,被记者拍到,只好点了他的穴。

    傅离骚瞬间就动不了了。

    他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程恣睢“你听我解释。”

    傅离骚面对着门,无法回头“好,你解释。”

    程恣睢想解释,又觉得目前这个站位十分奇怪,有心解穴,又怕他一生气就走人,于是走过去,将傅离骚搬到了病床上。

    傅离骚“”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程恣睢在他身边坐下,难得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是太知道你有多在乎我、我心疼我,担心我受一点点的伤害,怕你舍不得我用苦肉计。”

    傅离骚抿了抿唇,避开他灼灼如星光的双眸“你还是不相信我。”

    程恣睢“”

    “好了,我知道了,”傅离骚别别扭扭道,“小江是谁”

    程恣睢“江季风。上次我和他录完节目坐出租去机场的路上,遇到抢劫,我在他面前露了一手,他知道我的身手,媒体们也买他面子,所以我才想拜托给他的。他没出道之前谈过女朋友,是个异性恋,这你知道的吧”

    傅离骚沉默半晌,幽幽看着他“我竟然都不是第二个知道的。”

    程恣睢“”

    傅离骚“还有谁知道”

    程恣睢想了想“宁儒知道,那几个劫匪知道,潜规则那伙王八蛋里,胡某知道,钱某某知道,还有”

    傅离骚“好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都要自闭了

    程恣睢“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我不能主动暴露真实身份,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眨眨眼睛,笑盈盈道“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程恣睢从兜里摸出一颗水蜜桃味儿的果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然后亲了亲他的嘴角,喂给了他,低声道“你不是说,我是水蜜桃味儿的吗四舍五入就是吃我不生气了,好不好”

    傅离骚舌尖上、鼻端全是蜜桃甜丝丝的香味儿,也不知道是程恣睢身上,还是水果糖的甜香,他拿舌头小心翼翼舔了舔嘴里的糖,哪儿还气得起来。

    他还没说话,衣袋里的手机响了。

    程恣睢“怎么不接电话”

    傅离骚“我动不了。”

    程恣睢“”

    忘了忘了。

    他给傅离骚解了穴,傅离骚接了个电话“我有点儿事要去处理一下。外面都是记者,你现在这儿呆着,我让吴叔给你送点儿吃的过来,晚上再接你回家。”

    程恣睢其实不用他接,晚上用轻功就好,但想了想,还是笑着点点头“好。”

    电话是爷爷打来的。

    具体情况电话里不方便说,他亲自回了趟老宅,解释了一下原委。

    傅晚风“你吃什么呢吃完再说。”

    “糖,”傅离骚笑了笑,“小程给的,我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傅晚风“”

    变了。

    他孙子变了。

    晚上,傅离骚派车将程恣睢接回了老宅。

    傅离骚让傅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出具了程恣睢的“验伤报告”,谢绝了一切媒体采访,说要在家静养。

    程恣睢在家“静养”了半个月。

    傅家爷孙都是大忙人,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带工作回家,白天家里除了张妈根本来做饭,根本没人。

    程恣睢闲得无聊,就把人气值全都兑换成内力值,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秘方,在家捯饬。

    什么易容丹、忘情水、九花玉露丸,弄了一堆。

    还送了爷爷一瓶九花玉露丸。

    傅晚风拔开瓶塞闻了闻,笑眯眯问“这是什么还挺香的。”

    程恣睢“九花玉露丸。”

    傅晚风还是不太能接受儿媳是个武林高手的事实,表情空白了一瞬“就是黄药师的那个九花玉露丸”

    程恣睢笑盈盈“对。服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傅晚风“”

    他总感觉程恣睢像个卖保健品的,偷偷找认识的老中医化验了一下,说是里面有雪莲花什么的,没什么坏处,这才将信将疑地服用了一颗。

    第二天一觉醒来,困扰他很多年的头痛症竟然神奇地消失了,连走路的脚步都轻了

    傅晚风看着小瓶里的药,目光都明亮了许多。

    商机啊

    半月后程恣睢“伤好”,重新复出,补录了一期明星合租计划,就预备开录世纪大挑战了。

    前段时间因为殴打艺人而闹得沸沸扬扬的ua团伙案,也进入一审流程。

    能找到直接伤害证据的犯罪嫌疑人,检察院都提起了公诉。

    但那些没有造成直接伤害的ua,按照现行法律无法定罪,都在警告之后被无罪释放。

    网络上的舆论也渐渐平息。

    每天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几乎没人再记得半月之前痛彻心扉的愤怒狂呼。

    除了受害者。

    程恣睢在节目开录之前回了一趟家。

    程璐璐还是那个程璐璐,但明显没之前那么活泼快乐了,晚上睡觉整晚开着灯,说不开灯会做噩梦。

    罪魁祸首张建设已经被他吓到精神失常,每天叫嚣着他中了情花毒,已经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但他给妹妹造成的创伤,只能靠时间慢慢平复。

    还有的人,比如那个已经静悄悄死去的女孩儿的父母,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释怀。

    张建设已经受到了惩罚,但还有更多的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

    正义迟到了。

    第二天,程璐璐问“哥,你今天就要走”

    “嗯,”程恣睢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去跟咱爸妈说一声,借我几个服务员。”

    程璐璐“”

    程恣睢对她眨了下眼睛“有时间吗一起玩票爽的”

    史立效感觉自己最近很背运。

    半年前他哄骗了个厂妹,搞出的自杀案早就平息了,现在竟然又被揪出来,不但被传唤到警局,还作为嫌疑人关了几天。亏得他之前小心谨慎,都是当面诱导,没用微信,没留下什么证据,调查不出什么,只好把他放了。

    可回家之后,他就莫名倒霉起来。

    在路上走着,不是凭空摔跟头,就是被楼上泼下来的洗脚水浇。

    装了重要文件的电脑莫名其妙不见了,工作上出现重大失误,被领导狠狠批了一顿,浑浑噩噩回家的路上,和人撞了一下。

    对方穿了一身长袍,白发白须,长得仙风道骨,看了他一眼,大惊失色,转身就走。

    史立效捡起他掉在地上的一个卦盘“喂你东西掉了。”

    对方回过头来,皱眉看了一眼卦盘,又像看瘟神一样看了一眼他“给你了,不要了。”

    史立效“哎,等等你是不是看出我身上有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倒霉事”

    “对”

    “可惜啊,你早年阳气透支太过,以至于无法抵御阴邪之物,如今霉运缠身,已入膏肓,命不久矣,”大师皱着眉,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他,“此符可保你三日平安。我劝你还是趁早安排后事吧。”

    说罢转身就走了。

    史立效捏着符纸,惊疑不定。

    但接下来的三天,果然无事发生,三天之后,又重新倒霉起来,整个人晕乎乎的,还不小心摔破了头。

    史立效深信不疑,立刻请了假,四处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位先生“求大师救命”

    “大师”摇头拒绝,被求了半天,才叹了口气“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服了易容丹的前紫毛刘鹏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我这儿还有最后一颗辟邪丹,服了之后可辟百邪,只是有个副作用,从此不能再近女色”

    史立效“没关系,只要能救命”

    刘鹏程又将辟邪丹收回去了“还是算了,此物价值不菲,我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史立效“求求你卖给我,多少钱不管多少钱,我都出”

    刘鹏程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

    “不,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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