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合法已婚夫夫(10)

小说:专业剪红线[快穿] 作者:狐阳
    微风轻拂, 那一天是个隐隐有云层遮挡的艳阳天,流云轻淌,纯白的花海远接天空, 蝴蝶在其中飞舞, 增添了几分绚丽的色彩。

    有人经过扰动了花丛,几只蝴蝶缠绕着飞向了远方。

    教堂的钟声在此时响了起来,以空旷悦耳的声音迎接着来往的客人。

    “请跟我来。”

    “这是抑制剂, 请您收好。”

    “请先往这边入座,需要什么吩咐就好。”

    纯白色花束装点的草坪很是漂亮和热闹,单独的房间里, 鹿初白掀开窗帘看着下面的场景, 深吸了一口气。

    “紧张了”何羡在一旁笑道。

    他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胸口处佩戴了一朵纯白色的郁金香,看起来俏皮又不失典雅。

    鹿初白回头, 肩膀轻轻松下道“有一点。”

    他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 但临到跟前才发现根本难以掩饰那种紧张的心情。

    “放松放松,一会儿上去司仪会问你誓词,只需要照着回答就好。”何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然后戴戒指,kiss就好。”

    鹿初白轻应了一声, 坐上椅子上手撑在了唇边,将其上的唇膏蹭去了一些。

    “还是紧张了吧。”何羡拿过了唇膏道, “别乱动。”

    鹿初白放下手轻轻抿了下唇,婚礼时其实不用上什么妆,只是为了让状态看起来好, 还是上了些护肤品, 抹上了润唇的东西。

    “好了, 放心吧,不是只有你会紧张,沈博士肯定也紧张。”何羡笑道,“偷偷告诉你,我老公当时紧张的差点儿同手同脚。”

    鹿初白闷吭了几声,愣是没忍住笑意“那确实很严重。”

    堂堂联盟上将,同手同脚怕不是要让所有部下铭记一辈子。

    沈醇对着镜子整理着着装,纯白的礼服搭配着同色系的领结,其上镶嵌着一枚银色底的宝石,算是点睛之笔。

    宿主,结婚会紧张么521瞄了白白那边问道。

    怎么会。沈醇笑道,算上道侣仪式,我结婚的次数起码十几次了。

    哦521说道。

    乐声响起,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探头进来道“沈先生,时间差不多到了。”

    沈醇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楼分两侧,两人的房间不同,他到了楼梯口时恰好看到了几乎同时走过来的人。

    少年矜贵,笔挺的小西装勾勒出极漂亮的身形,扣住的地方掐出了柔韧的腰线,他的脚步顿住时,胸口处的郁金香和铃兰轻轻颤动了一下,就像是少年本身一样,美好又纯洁。

    “阿白。”沈醇轻轻笑道。

    鹿初白视线与他对接,原本就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神瞬间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从未像这一刻清晰的知道,他即将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付在这个人的手上,与他共度一生。

    紧张,激动,期盼,忐忑唯独没有后悔。

    男人穿着白色极为的耀眼,只是在那耀眼中又多了几分温柔和禁欲,就像是自我束缚住的猛兽一样,用最温柔的姿态任他能够亲近他的温度和皮毛。

    沈醇指了指楼下,转下了楼梯,鹿初白同样转身,下楼时却险些踩空,扶住时深吸了一口气。

    两道楼梯交汇于一处,走到了极近的地方时,鹿初白看到了男人伸出的手,他将手放了上去,手掌的灼热相贴,其上微微的湿润却似乎并非来自于他一个人。

    鹿初白侧头看了下,被握紧了手时心神突然松了。

    就像何羡说的那样,会紧张的不是只有他一个。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人入场。”

    红毯铺向了远方,漂亮的花童洒落着花瓣,沈醇握紧他的手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走了出去。

    踏出此处时,乍一眼的光芒让人有一瞬间看不清,却又在瞬息间看清了。

    沈醇牵引着,鹿初白紧紧跟随,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极幸福的感觉在胸口徘徊着。

    “看台阶。”沈醇提醒道。

    鹿初白步伐抬起,脚下轻轻磕碰了一下脑海中有片刻的茫然,被那手紧紧搀扶着腰身上去,脸颊微红道“谢谢。”

    完了,何羡说的变故也应验了,他估计一生都不会忘记婚礼上差点儿摔倒的事。

    “不客气。”沈醇笑道。

    宾客们投来了祝福的目光,鹿初白忍着那微微的眩晕感,站在了司仪的面前。

    “两位新人今天要在大家的见证下举行婚礼,约定他们的一生,沈先生,你是否愿意鹿先生成为您的专属向导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很普通的誓词,可其中的每一句都是要入耳的,并非说出来那么简单。

    沈醇笑道“我愿意。”

    不论缔结几次婚姻,这个人成为伴侣的那一刻都是期待和激动的。

    他们就像是谈了一次又一次的恋爱,或许未来会有平淡,但仍然愿意跟这个人去经历新的旅程,再谈新的恋爱。

    三个字入耳,鹿初白对上沈醇的视线时,知道他是认真的在许下诺言,眼前有些轻轻的眩晕,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婚礼。

    他竟然真的跟这个人结婚了。

    “鹿先生,您是否愿意沈先生成为您的专属哨兵与他缔结婚约”

    司仪的声音有些远去,脑海中的片段汾涌而来,挟持,威胁,嘲讽一切本该在他知道自己认错人时画下句号,但又在他最信任这个人的时候发生了逆转。

    什么柔弱可欺,什么没有自保能力,不过是这个人做出的伪装而已。

    他被拷在了那间休息室,被他像逗兔子一样逗弄着,如此清晰又恼恨的情绪充斥。

    “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誓词落下,鹿初白看向了对面的男人,轻轻磨了磨后槽牙。

    “鹿先生”司仪没有听到回答,发出了疑问。

    “初白”一声呼唤从远处响了起来,“不能答应”

    鹿初白看了过去,所有宾客的目光也纷纷看了过去。

    穿着便装的青年被警卫拦截着,却将他们纷纷撩倒在了地上。

    “那好像是鹿家的哨兵”总理说道。

    “今天婚礼的向导不就姓鹿”另外一人道。

    “抢婚,这是抢婚怎么办”何羡推着旁边的陈上将道。

    “放心,进不来。”陈上将说道。

    “你懂什么,一般这种抢婚都有可能跟着跑的。”何羡紧张道。

    “别动”一堆的枪口指向,鹿景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台上的一对新人。

    他们皆是穿着白色的礼服,看起来十分的登对,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囚禁和欺骗。

    “请冷静一些,我们是鹿先生的家人,但没有收到婚礼的请柬。”徐洛宁上前道,“我们无意冒犯各位,只是作为亲属,我想我们应该有入场参加的权利。”

    气氛有些紧张,警卫看向了台上的沈醇,沈醇的目光则落在了那被制住的两个人身上“请他们进来吧,毕竟是客人。”

    “怎么办怎么办”何羡推着陈上将的胳膊焦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沈醇都不急。”陈上将说道。

    “你什么意思”何羡瞪向了他。

    说他皇上不急太监急是吧

    陈上将“没什么。”

    警卫放下了枪,鹿景行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

    “你要是不喊,他可能就答应了。”徐洛宁看向了台上的两个人,在靠近看清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是那个人

    沈醇看着那勉强抑制着惊讶神情的青年,转回了眸笑道“发生了一点儿变故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司仪再宣读一遍誓词。”

    “初白,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鹿景行看着台上的少年道,“我保证,回去后你仍然是自由的。”

    “鹿先生,您是否愿意沈先生成为你的专属哨兵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司仪问道。

    诸人有些不明,却皆是提起了心神,目光落在了鹿初白的身上。

    沈醇看着轻轻抿唇的少年道“亲爱的,你好像在磨牙”

    “没有,怎么可能”鹿初白磨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的回答呢”沈醇问道。

    鹿初白对上了他的视线,轻轻开口道“我愿意。”

    即使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被抓住,被他灌输了两个人是爱人的想法,那些回忆都不是假的。

    他答应过不离开他,但没答应过不算账

    沈醇深吸了一口气笑了出来“谢谢阿白。”

    鹿初白看着他迷人的笑容,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何羡重重吐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鹿景行却怔松了一下后蹙起了眉头“他为什么会愿意”

    “或许他有你所不知道的经历。”徐洛宁说道,“他会愿意,一定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先静观其变。”

    那个人虽然换了衣服,但他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向导时遇到的人,好不容易考上的军事学院,却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向导身份而不得不离开。

    那里只允许普通人和哨兵进入,不允许向导,他知道那并非是歧视,因为向导的信息素会引起哨兵的混乱,一旦在战场上失控,会导致无数人生命的流逝,作为帝国的军人,不能在背后捅同伴一刀。

    是抑制还是退学,又或者索性摘掉腺体

    但帝国范围内腺体摘除是被禁止的,然后他就遇到了那个人,被赠予了一枚药,传说中可以让向导变成普通人的药。

    “其实我本质上是想封锁向导的信息素,直到成年发情时服用特定的药剂,只对其哨兵发生作用。”那个人将药片随手抛给他时说道,“这个只是失败品,服下后会使腺体和生殖腔失去活性,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你是向导,或者你也可以等成品,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研制出来。”

    一枚药片就能有那样的效果,对当时的他而言无异于救赎,只是他也会对陌生人赠予的东西存疑,直到第二次信息素波动,几乎引起校方注意时他服下了那枚药。

    至此再也没有受到过信息素的困扰,他从来都只是个普通人,只有当过向导,才知道作为普通人有多么的轻松自在。

    “两位可以交换戒指了。”司仪说道。

    简约又低调的银白色戒指被推上了两个人的手指,沈醇握着少年的手道“阿白戴这个果然很好看。”

    “我眼光好。”鹿初白抽出了自己的手道。

    “接下来,两位可以拥有一个真爱之吻了。”司仪笑道。

    沈醇靠近,轻轻搂上了少年的腰身,鹿初白被他靠近,手指微缩抿住了唇。

    “你不会咬我吧”沈醇察觉他轻轻绷紧的身体笑道。

    鹿初白觉得暂时还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后来的记忆了,他笑道“怎么会”

    至少现在不能咬,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清算。

    “那就好。”沈醇笑了一下,直接深吻住了他。

    鹿初白眼睛瞪大,听见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吻轻轻分开,面前的男人带着笑意摸着他的脸颊道“新婚快乐,我的向导。”

    鹿初白再次被他亲吻时轻轻闭上了眼睛。

    婚礼后有敬酒的仪式,两个人纷纷换了礼服进了宴会。

    来往宾客皆是联盟的上层,层层警卫包裹,鹿景行看着相携的两个人捏紧了酒杯。

    “你不想看到他结婚么”徐洛宁问道。

    “我刚收到了消息,初白失忆了。”鹿景行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赞成,但这种连父母都没有通知的婚姻,他完全没有以往的记忆,我觉得这是一场欺骗。”

    “我们今天已经冲撞了联盟的上层,还是等婚礼结束以后吧。”徐洛宁说道,“单独见面会比现在更容易一些。”

    鹿初白跟随沈醇敬着酒,目光偶尔落在那在角落处喝酒的两人身上,心情有些许的复杂。

    他是怎么到这里的,中间的记忆还有些许空白,但跟鹿景行的婚约他却记得很清楚。

    他的父亲是很喜欢掌控的人,可不管是鹿景行还是他,都不喜欢被掌控。

    而现在的他已经摆脱,既是摆脱,也是背叛,他无所谓,但他的这位哥哥想要摆脱却很困难,亲子有亲子的好处,养子也有养子的好处。

    只是他没有料到对方会找到这里来,其实作为兄长而言,他要比他的那位父亲称职很多。

    “阿白,香槟。”沈醇递了一杯酒过来。

    鹿初白下意识接过,与人碰杯时却没有品尝到酒味,反而尝到了甜丝丝的蜂蜜味。

    也不知道他怎么调的,色泽还挺像。

    酒水敬了一圈,各自吃饭,婚礼也走到了末场,伴手礼送上,一一告别,慢慢的只剩下了一些亲朋友人和无尽的花海。

    沈醇搂着人转身离开,鹿景行想要上前,却被一人拉着一道伟岸的身影拦在了面前,虽然不是帝国的图样,但上将的将星仍然让鹿景行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二人的离开。

    何羡手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鹿初白看着时拉了沈醇离开。

    他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了,再被带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是哥哥,也比不过老公。

    “上将好。”鹿景行敬了一下军礼,“可否请您让个路”

    “不让。”何羡笑道,“棒打鸳鸯会让自己的婚姻变得不幸的。”

    鹿景行面色一僵“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是初白自己同意婚姻的。”何羡说道,“即使您是亲属,也请不要干涉他的决定。”

    鹿景行微微蹙眉,没办法去说鹿初白的记忆上存在问题,他现在愿意,如果恢复了记忆,又还会愿意么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请。”陈上将伸出了手。

    鹿景行只能无奈放弃,在转身时将消息发回了帝国鹿家。

    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善了,恐怕还是要动用鹿家的力量,到时候即使初白被标记了,也能够强行洗去标记。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初白跟沈博士的适配率是100哦。”何羡在他的背后说道。

    鹿景行一滞,回头道“100”

    “对,所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要捣乱。”何羡认真说道。

    “内子说话直白,请谅解。”陈上将说道。

    何羡抿住了唇笑了一下“请谅解。”

    鹿景行沉吟了一下,转身离开,徐洛宁带着同样的惊讶跟随离开。

    100适配,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灵魂完全的契合,那样的适配率完全可以突破家族的门槛甚至是国界,即使帝国反对,星际人民也不会同意的。

    两人身影消失,何羡仰头看向了自家老公“老公,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但也不能说的那么直。”

    “他可是来抢婚的,你站哪边的”

    “你这边。”

    “哼,这还差不多。”

    风轻轻吹动花枝,将花田中的馨香带进了屋内,氤氲温暖的光线下放着正开封醒着的红酒,与花香交错在一起,只是闻着就有一种心醉的感觉。

    沈醇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时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人,清冷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那份柔软消失不见,带了些夜色的孤寂感。

    似乎察觉了动静,窗台处的人轻轻回眸,笑的时候那份柔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沈醇心神一动,走了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道“怎么在这里,不冷么”

    “屋里觉得有点儿闷,在等你。”鹿初白被他拦在栏杆处,看着那顺着发丝滴落,从脖颈上蜿蜒到锁骨的水,勾上了他的脖颈,“老公真帅。”

    唔,白白好大胆521惊叹道。

    下一刻它就被丢进了小黑屋,什么也看不到了。

    沈醇扣住了青年的腰身,轻轻凑过去亲吻时被他别开了头,他的唇蹭到了对方的脸颊上道“怎么了”

    “只亲多没意思。”鹿初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足以轻易的勾动他的心神。

    他虽然是向导,但也是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哨兵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想怎么样”沈醇笑道。

    鹿初白轻轻推着他,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我之前听何羡说,新婚夜里大家都是数份子钱,越数越开心,我们来数吧。”

    沈醇顺着他的力道离开了阳台,落座在了地毯上。

    无数的红封整整齐齐堆放在盒子里,星际时代大家都喜欢用智脑上的通用币结账,只是因为有些地方的人买不起智脑,纸币仍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

    新婚送实实在在的红封永远比到账的通用币要有意思一些。

    只是这些红封里装的约莫不是纸币,而是支票一类,看起来薄厚都差不多。

    “要怎么数”沈醇拿过吹风机放在一旁问道。

    能让小向导这么兴致盎然的事,一定跟报仇有关。

    他要是没想起来他抓他那事,他就不姓沈。

    “咱们来抽,一人抽一封,谁抽的数字大谁赢。”鹿初白靠在软垫上笑道。

    “输的人怎么罚”沈醇看着红封道。

    “输的人就脱一件。”鹿初白笑的十分柔软。

    沈醇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道“算上毛巾,我也只有三件,我说你怎么让我先洗,原来在这里等我呢。”

    “你就说玩不玩吧”鹿初白撑着下巴道,“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么是身材不好,还是觉得自己赢不了啊”

    沈醇眉头微挑,很好,激将法都用上了,他要是不吃就太扫兴了。

    “玩。”沈醇笑道。

    “为了游戏的公平,我让你先抽。”鹿初白说道。

    沈醇目光轻扫,直接从最底下抽了一封出来“该你了。”

    鹿初白也去抽了一封,两人同时打开,支票的数字对到一起。

    一个三百万,一个五百万。

    沈醇开局就输了。

    鹿初白歪头笑道“亲爱的,脱吧。”

    “毛巾算么”沈醇笑着问道。

    “勉强让你算吧。”鹿初白笑道。

    沈醇将搭在肩头的毛巾放在了一旁,将吹风机关掉了。

    第二抽,一百万对五十万。

    沈醇赢,他将两张支票放在一旁时,少年从领口解下了领结放在了旁边。

    外套,马甲,衬衫,长裤,袜子,真是有的玩。

    第三抽,五百万对一千万。

    鹿初白笑道“这下没毛巾了。”

    脱掉浴袍,就剩下一件了,然后

    然而他的视线范围内,沈醇的手指却只是在腰带上划过,然后将小的那件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旁边。

    从外面看倒是看不出什么,但鹿初白莫名的心头热了起来,脸颊也有些微红“你干嘛”

    “除了脱衣服,有没有别的惩罚”沈醇整理了一下浴袍坐在沙发上问道,“我再输一把,这局游戏就到头了,还有几百份没数呢。”

    他坐的倒是规整,腰带系着劲瘦的腰,交叠的衣领不似衬衫那么规整,完全遮掩不住他极好看的锁骨,黑发轻轻拂面,桃花目在外面透进来的光芒下有一种沁着冰水的感觉,修长的手指上戴着婚戒,不管从哪里看都很迷人,只不过

    鹿初白觉得自己都要化身盯裆猫了,明明衣服穿的很规整,但就是让他觉得这个人哪里都在勾引他。

    “这个。”鹿初白将红封放在了沙发上,又从旁边提过了一个极重的箱子,打开时里面放满了手铐,随着他的举动哗啦作响,“输一次,拷一个怎么样这样我们的游戏就能进行下去了”

    沈醇看着那堆的极多的手铐问道“也就是说中途不能退出,到一方不能动为止”

    鹿初白笑道“没错。”

    “开始吧。”沈醇说道。

    双方各抽一封,两百万对一百万。

    沈醇赢。

    鹿初白随手脱下了自己的一只袜子丢在了旁边。

    再抽,鹿初白赢。

    他笑着拿起手铐道“亲爱的,你想脱还是拷”

    “拷吧。”沈醇笑道,“你想拷哪儿”

    鹿初白弯腰,将那一枚直接拷在了沈醇的脚踝上,另外一方却坠落了下去。

    “不拷另一个”沈醇低头道。

    “慢慢来,一下子锁住了多没意思。”鹿初白笑道。

    这家伙当时可是给他布了很久的局,还把他关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磨他的心。

    “那继续吧。”沈醇笑道。

    沈醇又赢,鹿初白索性扯下了另外一只袜子,洁白的脚掌直接落在了地毯上,与那酒红色的绒毛交织,反而显得愈发白了。

    沈醇轻轻挑眉,再抽一次,赢。

    鹿初白眉头微蹙,上下打量着旁边的男人,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旁边。

    再抽,沈醇输。

    鹿初白拿过了另外一枚手铐,拷在了他的另外一个脚踝上,然后将两个手铐拷在了一起“啊,跑不掉了。”

    “这个办法好。”沈醇低头看着道,“继续。”

    沈醇赢。

    鹿初白疑惑的看了一眼红封,将里面的小马甲脱了下来。

    沈醇又赢时鹿初白脸色一变,打量着两个红封疑惑不定。

    “阿白,该你了。”沈醇的手指点在了他的领口笑道,“还是说你想要我帮你”

    鹿初白轻哼了一声,将裤子折叠好放在了一旁,拉下衬衫的下摆投去挑衅的目光。

    沈醇看了两眼,又抽了一个红封出来,七百万对四百万。

    鹿初白眉头蹙了起来“你作弊”

    “这话怎么说的我从早到晚都没碰过这些红封。”沈醇以手轻贴他的颈侧笑道,“阿白,玩这种小游戏作弊就没意思了。”

    鹿初白心脏微跳,轻轻避开了他的手以免他测到自己的心跳“确实没意思。”

    “再来”沈醇笑道。

    鹿初白伸手去抽,沈醇又赢,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少年的衬衫上。

    鹿初白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勾了起来,也不解衬衫,而是学着他之前摆放在了一旁。

    沈醇呼吸微滞,再抽一封。

    又赢

    鹿初白淡定的面色直接变了,沈醇笑道“不能不玩,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后路直接被堵死,鹿初白磨了磨后槽牙道“谁怕谁我用手铐。”

    沈醇倾身拿过了一枚手铐,握住了他的脚踝拷在了上面。

    再抽红封时,少年的面颊上染上了微红,连耳垂都变成了滴血的颜色。

    沈醇又赢,再拷上了另外一枚,两枚相接,一模一样。

    沈醇输,鹿初白直接哼了一声,将他的两只手拷在了一处。

    沈醇赢,他倾身拿过了手铐,轻轻甩动时,看着少年视死如归的将两个手腕递过来笑道“手背后。”

    鹿初白后槽牙磨了一下“你别太过分。”

    “愿赌服输啊宝贝。”沈醇亲了一下他道,“算了,这把就当罚过了。”

    “我不会再输了”鹿初白抽出了一个红封,沈醇也抽了一个。

    然而少年递到面前的却是两张支票,一个五百万,一个三百万。

    “还有人送两个呢”沈醇唇角笑意加深。

    “可能人家觉得这样有趣吧。”鹿初白笑道,“该你了。”

    沈醇连自己的那张放在了他的面前,面额一千万。

    鹿初白得意的神色消失不见,蹙眉看向他道“我记得全部里面就一张一千万的。”

    “可能你记错了。”沈醇笑道,“宝贝,手背后。”

    鹿初白知道自己作弊,但彼此都没办法找出对方是怎么作弊的,就只能愿赌服输。

    他的手背后,沈醇的手环过了他的身体在背后拷着,极近的距离即使侧着头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醇将那些拷在一起时轻轻侧眸,对上了少年略显羞涩的目光笑道“阿白。”

    “拷好了没”鹿初白红着脸问道。

    他的心脏在隐隐发烫,就像是岩浆一样翻涌,又接上了天边的火烧云。

    “嘶,好像拷在一起了。”沈醇说道。

    鹿初白蓦然回头,转回来时却迎上了男人的唇,被轻轻亲了一下。

    彼此的呼吸在咫尺之间,因为手铐的原因,想分都分不开。

    “喂,你故意的吧。”鹿初白轻声说道。

    “嗯,故意的,你说我可以把你关起来。”沈醇轻吻着他的唇笑道。

    鹿初白脸颊滚烫“我那是你混蛋”

    “嗯,我混蛋。”沈醇轻轻低头,吻住他时道,“阿白,你的信息素好像变得浓郁起来了。”

    鹿初白磨着牙,挣动着手道“钥匙在”

    哗啦的声音响了两声,鹿初白手上一松,看到的是手腕上链条的断裂,只有圆环还挂在手腕上,他呼吸轻颤,瞪大眼睛的时候被拥在了怀里深吻住“宝贝,你发情期到了。”

    这根本不讲道理的力量,不管是输是赢,玩的都是他吧

    风吹花香,何羡坐在窗口轻动着鼻尖道“我好像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然后下一刻他就被单手抱起带进了房里,窗户直接关上了。

    “初白发情了是吧,不愧是100适配的哨兵向导。”何羡挂在自家男人身上道,“我能不能”

    “不能。”陈上将拒绝道。

    “我还没有说完呢。”何羡说道。

    “不能偷看。”陈上将说道。

    “哼,”何羡眼珠一转道,“老公,你手臂好有力量,不能看,我们自己创造好不好”

    “嗯。”

    “他进入发情期了。”鹿景行关上了窗户,沉了一口气道。

    即使是弟弟,没有血缘隔离,他也照样对对方的信息素有反应。

    徐洛宁看着他道“你以后也会找到自己适配的向导的。”

    鹿景行蹙眉道“我并不喜欢向导。”

    “但你抵抗不了信息素的吸引。”徐洛宁笑道。

    这就是哨兵,他们天生会因为信息素对向导产生保护的欲望,因为向导的缺乏,不是没有哨兵跟普通人结合,但一旦适配的向导出现,普通人就会成为被抛弃的一方,这样的例子并不是个例,而抛弃了普通人的哨兵却可以跟向导安然无恙的度过一生,没有例外。

    信息素的吸引对于相爱的人是一件好事,但对于普通人却是一件坏事。

    徐洛宁知道鹿景行对自己有好感,他也对对方很欣赏,摒弃那些出身,这个人足够的优秀和努力,或许还会有一些不成熟和叛逆的地方,但玉石尚需打磨,未来他也会慢慢成长为最优秀的将领。

    他们会是很好的战友和伙伴,却不会是恋人,因为在爱情和理想中,他选择了理想,在吞下那片药的时候,他发现在自己心中爱情远没有理想的份量重,所以也在那一刻舍弃了其中一方。

    “或许它会对我有吸引,但我是一个有头脑的人,不会屈从于那种东西。”鹿景行说道。

    “嗯,我相信你。”徐洛宁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弟弟的事估计要七天后才能处理了,这几天我要整理一下作业的思路。”

    “好。”鹿景行送他出门,不知为何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他张口想要叫住,却还是没能开口。

    他觉得对方好像察觉了他的心思,但那种态度是拒绝么

    七天七夜也就是一周的时间,人们正常上班五天,休息两天,时间过的极快,可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极为的漫长。

    郁金香已经败了一茬,新的花苞打开时,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夜色正好,吹散了一室浓郁的信息素,沈醇就着浅薄的光系好了腰带,打开门,从外面拉了推车进来。

    食物的芳香蔓延,让床上的人若有似无的呓语了一声,沈醇打开了床头的灯,手轻轻摸着他颈侧的腺体,看着少年下意识在手上轻蹭的动作笑了一下“阿白,起来吃点儿东西。”

    刚才还有些行动的人已经陷入了极深的睡眠中,沈醇从一旁拿过了营养剂,将他扶起,好歹喂了一支进去。

    避孕的药品是在之前就已经吃过的,这会儿倒不用担心。

    沈醇关掉了床头的灯,打开了客厅处的灯,开始享用食物。

    这次过后得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去各处看看,最后再回去。

    其他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鹿景行他们,就算是100的适配率,也还是要给帝国一个说法。

    吃完了食物,终于消减了营养剂带来的匮乏感,沈醇洗了一次澡,躺在床上拥住了熟睡的人。

    彻底标记后的小向导浑身都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打在灵魂上的标记,自此再不会有其他哨兵能轻易靠近他。

    这种感觉,明晃晃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比什么关起来都要让人愉悦的多。

    “阿白。”

    “唔”

    “做什么梦呢,还会答应人”沈醇笑道捏了捏他的脸蛋。

    “咬死你”梦里的人迷迷糊糊的说着,沈醇腿上被踢了一下。

    沈醇轻笑了一声“阿白,你怀孕了。”

    本来还在熟睡的人惊喘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带着迷茫和震惊道“什么”

    “没什么,做噩梦了”沈醇将他搂入怀里道,“阿白乖,不怕,梦都是反的。”

    鹿初白脑子还有些晕乎,觉得这个梦确实有些可怕“幸好”

    “嗯,乖乖睡觉。”沈醇笑道。

    “嗯。”鹿初白闭上了眼睛,入睡前脑子里有些迷惑,他之前好像做逃跑的梦来着,被沈醇抓住时突然来了一句他怀孕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521记录着此时的画面,力求完整,真实,连贯,全方位展露宿主的狗。

    在那之后第三天鹿初白才缓缓恢复了意识,当从床上起身时竟有一种旷日持久的感觉。

    “终于醒了。”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动身时拉开了窗帘的缝隙,让这里透进了光。

    鹿初白看清阳光下修长的身影,耳边一瞬间好像又响起了那些缠绵的低语,随着对方的靠近,脸颊已经滚烫到不可抑制的地步。

    “发烧了”沈醇的手按上了他的额头,又用手背试了试脸颊道,“很凉,看来是害羞了。”

    “我”鹿初白有口难言,他以为100适配的哨兵向导,那七天是最容易度过的,却发现是人生极为艰难的旅程,差点儿觉得自己活不下来,“你”

    “我爱你,要吃点儿东西么”沈醇收回了手笑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吃的营养剂,醒了就可以吃点儿其他的了。”

    鹿初白喉咙里卡着音,深吸了一口气挪了过去,拥在了他的怀里“哼”

    小向导撒娇呢。

    沈醇轻笑了一声低头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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