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布朗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当傻子。”
对于戴安娜的质疑, 男人依旧狡辩着:“戴安娜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们做了20年的夫妻,我是怎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chu……”
“威廉·布朗, 内田雄一是不是你杀的。”戴安娜打断了男人的话, 她已经不想再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俯视着男人:“你是不是因为被他长期勒索, 所以利用鲨鱼杀他灭口, 还彻底摆脱他?
玛丽呢,上一年她并没有跟我们来夏威夷, 不可能目睹你犯罪的过程。她是不是去探望你的时候听到了你和内田雄一的电话,所以你也把她给杀了?”
男人这回是真的吃惊了:“那个男人不是因为意外被鲨鱼咬死的吗?!他跟我约好昨天晚上出去交易那颗纽扣,我没想到下午就在新闻上看到他。”
是的, 威廉·布朗确实动过一劳永逸的心思, 不过内田雄一却死在了他动手之前。
按照计划他原本准备在晚上交易的时候干掉他,但是内田雄一昨天早上到夏威夷,下午就被鲨鱼咬死了。
这完全出乎威廉·布朗的意料,但却是意外之喜,这下子他甚至不用动手就除掉了麻烦。
过了不久酒店外面响起了警车声, 然后他知道了玛丽死在了这家酒店。
毕竟是养育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威廉·布朗有过一丝动摇。
但是他想起了自己和内田雄一的交易,万一内田雄一把他的照片和秘密告诉过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看到他的时候难保不会怀疑内田雄一的死不是意外。
要是美国警方细查,他和内田雄一的转账记录会暴露一切。
所以他没有接听戴安娜的电话, 也没有看她发过来的短信。他一直待在酒店的房间里哪里都没去, 只等着事情全部平息下来再偷偷溜回法国。
但是现在听来,内田雄一被鲨鱼咬死并不是意外, 而玛丽的死也是有人有意而为吗?
这一刻威廉·布朗心里闪过一丝不详, 但很快他便想起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洗脱自己对玛丽下手的嫌疑。
做了那么多年夫妻威廉·布朗了解自己的妻子, 如果说杀死别人让她对他失望,但是为了名誉和自身的政治前途,她也许会隐瞒下来。
但是如果戴安娜认定是他杀死了玛丽,那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件事捅给警方
。
威廉·布朗用余光扫向旁边站着的黑发女人……要是戴安娜一个人来的话他还能做点什么,但是有这个女人在,他要是动手只会自取其辱。
“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出过门,他们两个都不是我杀的,不信你可以让酒店调取监控!”威廉·布朗说道。
花田早春奈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们没有查过吗?你和戴安娜夫人住的楼层监控刚好坏了,也许你早就知道这点才肆无忌惮地撒谎。”
“我没有撒谎,这次我说的是真的!”威廉·布朗激动起来。
啧啧,说漏嘴了吧,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呗。
戴安娜盯着威廉·布朗,片刻后她说道:“威廉·布朗你想让我相信你,可是除你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杀他们的动机。”
“这……”威廉·布朗哑口无言。
他看上去确实最有嫌疑,但是真的不是他做的啊!
“其实也不一定是杀人灭口才有动机,复仇也会杀人的。”旁边的花田早春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她的话让威廉·布朗眼前一亮,他急切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提过她是借着给弟弟庆祝考上大学的理由来夏威夷的!
为了支开弟弟和我见面,她还给她弟弟预约了可爱岛的特别活动。一定是他弟弟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真相,所以才跑来杀人复仇的!
他杀内田雄一是因为他看到他姐姐遇害的过程却不告诉警察,杀死玛丽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想要报复我!”
男人说得言之凿凿,为了推卸责任他什么都说了出来——而这个正是花田早春奈他们的目的。
花田早春奈和戴安娜对视一眼,戴安娜说道:“那占卜师呢?她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吧?”
占卜师?哪个占卜师?
突然威廉·布朗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说道:“也许是杀红眼了吧?总之肯定是那个家伙干的,这一切和我无关!”
花田早春奈翘起嘴角,她从口袋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正在录音中。
她关上录音,然后看着震惊的威廉·布朗笑道:“谢谢你的协助布朗先生,接下来就请你去警察局为自己做过的事忏悔吧。”
她从背后抽出一根绳子,双手往两边一扯,绳子振动发出‘啪的’一声。
威廉·布朗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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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酒店被杀死的少女的父亲因为受不了女儿死亡的刺激发疯了,夏威夷警方要在今晚之前把他送到美国医疗机构进行鉴定,好确定赔偿金额。
如果鉴定成功的话,对方也许会获得最高3000万美金的赔偿。
在媒体的宣传下,这个消息不到半天便传遍了整个夏威夷,大家都不禁感慨美国政府的大方。
为此还有些人阴谋论对方也许是装疯来获得巨额赔偿,这么大笔钱足够对方再生10个女儿了。
正在挑选蜂蜜的黑影转过头,听着旁边人群的讨论他/她咬紧了牙。
不可以,他/她绝对不允许那个男人逃掉,还借此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她一脸阴沉地拿起货架上的蜂蜜放进篮子里走了出去。
……
夏威夷机场候机室。
威廉·布朗被医用束缚带紧紧绑在轮椅上,他嘴里塞着布条,既没办法动弹也没办法说话,只能靠扭动身体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因为特殊情况,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夏威夷机场特定安排了一间空房,整个候机室只有他一个人和两名看守的警员。
“这家伙一直在挣扎,是不是叫医生给他打镇静剂比较好?要是他等下在飞机上也这样折腾,我可受不了。”一名棕色头发的警员说道。
旁边年纪较大的警员摇摇头:“不行,他本来就是因为女儿被杀才疯的。要是胡乱给他打镇静剂,说不准清醒过来后就会告我们侵犯人权。”
说着他瞟了对方一眼小声说道:“而且还说不准他是不是真疯呢。”
明明一早就来夏威夷,还住在同一家酒店,在女儿被杀第二天才反应过来,怎么想都像是借女儿的死敲诈。
棕发警员看向威廉·布朗,作为新人警察的他还没有见识过黑暗,依旧对世界充满正面的看法:“应该不至于吧,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较大的警员嗤笑一声没有继续话题,他看了看手表说道:“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才到,这家伙这幅样子,今晚在飞机上肯定要通宵看着。
我去买咖啡提提神,要不要给你带一杯?”
棕发警员连忙道谢。
对方摆摆手:“你给我盯紧他就是了。”
等同事离开,棕发警员拍了拍脸颊提起精神看着威廉·布朗。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棕发警员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快?
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的是一名戴着口罩的空姐,她身材高挑,露在外面的眼睛明亮动人。
棕发警员放松下来,他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负责人让我来告诉警察先生,飞机因为暴风雨的关系延机了,原定一个小时候出发的飞机要在今晚12点才能起飞。”对方说道:“然后这些是送给警察先生们充饥的。”
说着她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棕发警员,棕发警员看着上面的三明治和咖啡露出笑容:“甜心,你们真的太贴心了。”
就在这时候空姐指着他背后惊呼道:“我的天啊!那个人挣脱了!”
什么?!
棕发警员连忙转过头,在他转过头的一瞬间,空姐从背后拿出一个玻璃罐狠狠砸向他后脑勺。
警员应声倒地,手里托盘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
空姐在威廉·布朗恐惧的眼神中走进候机室,她反手把门给锁上了。
“威廉·布朗,终于见到你了。”沙哑的女声变得低沉,空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威廉·布朗熟悉的脸:“你还记得我吗?”
威廉·布朗睁大眼睛,立刻认出了来人,他惊恐拼命挣扎着,轮椅发出咔兹咔兹的声音。
“看来你认出来了。”对方笑了起来。
空姐一般扭开手上带血的玻璃罐,一边走近威廉·布朗。
玻璃罐里液体金黄粘稠,威廉·布朗认出了那是蜂蜜,他不明白对方想要用这种东西做什么,直到对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
他把手帕塞进蜂蜜里,搅动着让整张手帕都沾满了蜂蜜,之后他抽出手帕笑着看着男人:“威廉·布朗,该为你当初犯下的罪付出代价了。”
说着他/她表情变得狰狞,把手帕用力掩住威廉·布朗的口鼻。
沾满蜂蜜的手帕不透气,如果想用力呼吸的话粘稠的液体就会呛入口鼻,这比在人面上覆盖湿布后浇水还让人痛苦。
是一种看似甜蜜的酷刑。
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了严肃的女声:“堀口诚,到此为止!”
空姐转过头,原本空空如也的候机室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人,为首的一名扎着马尾的黑发女性正抱着胸严肃地看着他。
在她身后站着戴着红色领结的小男孩和黑色卷发的男人,两人很是配合地站在她两边,仿佛是C位的配角。
在这时候候机室的门被踢开,十几个穿着防弹衣的外国警察冲了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戴安娜。
走在最后的大腹便便的警察大喊:“放下手中的武器,你被逮捕了!”
看到这一幕的空姐笑了一声,他的手紧紧地按在威廉·布朗的脸上不慌不忙地道:“原来这是陷阱啊。
这可真奇怪啊,明明之前那么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现在却在一天内就找到了我,甚至还调查出我的身份。
你们什么时候突然变聪明了?”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还是说聪明的人另有其人。”
威廉·布朗开始翻白眼。
看到这一幕的花田早春奈忍不住对口袋的班长说道。
【花田早春奈[1]:这绝对是我见过最敬业的凶手,他居然被撞见了被还不松手!】
甚至还一副聊家常的平静样子来拖延时间来弄死威廉·布朗。
【花田早春奈[1]:果然女装大佬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堀口诚,不要拖延时间了,你再不松手那群美国佬就会把你射成筛子。”花田早春奈换成日语。
她认真地说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他们可是干过为了阻止青少年自杀就冲进门把对方击毙的事。
玛丽,我可是看在之前你招待过我们的份上好心提醒你。”
、
没错,堀口诚,三起命案的凶手,正是那位占卜师的同样叫做玛丽的女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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