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庐塔族的绿团子杂毛森林之子这件事一出, 我还以为席巴又要给我上揍敌客的思想教育课。
他最近就算没事都想在给我的揍敌客性加码,想要靠着嘴遁去除我的“老好人”标签,把我磨炼得更加对外人冷酷无情些, 像是伊尔迷那样,至少得有伊尔迷的壳子。
老实说, 他居然这么喜欢伊尔迷冷酷无情的外壳的话, 干脆选他当下任家主呗。
“遵循旧例是必须的,你是我资质最好的儿子。”席巴说道, “所以不要在想什么银发当家主了, 揍敌客没有这个规则,只是银发的孩子恰好是资质最好的。”
席巴看了我的头发一眼, 沉思道, “也许现在是粉发。”
唔, 不不不, 银发才会是最好的, 我怀疑他担心我会折腾基裘肚子里的孩子的发色才这样说。
但基裘现在的双胞胎才是两个小小的胚胎而已, 我也不可能做些什么手脚。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承认我有“老好人”标签, 也不知道席巴这种揍敌客版本的思想教育课有什么用。
“要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烂好人了, 到时候我们揍敌客的黄泉之门就改成天堂之门好了。”
喂喂喂, 我算什么烂好人啊,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了, 别说我得我好像有求必应一样。
总而言之,席巴觉得如果不好好地把我掰正到揍敌客的正途来,我可能会凭借功德成神, 如果这个世界上面有神的话。
我只觉得他研究二次元可能研究错了, 从二元一次方程直接跨行转向了玄学领域, 并且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虽然动漫的顶点就是玄学,也不是说没有道理,我也偷偷摸摸地在大家的细胞之中成神了,但是这个神还是有区别的。
像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大人,这个世界是绝对没有的,如果有神的话,还需要向我们付钱来杀害伤害自己的人吗
至少得是好人有好报,坏人有恶报之类的吧。
像是变性人博多这种伤害小孩子的家伙,都是需要受害人集资来求揍敌客动手还他们的孩子一个安宁,还不如人类自己干呢。
当然神不神的并不重要。
最主要的是,席巴始终认为我应该是百分之八十是为了“咖啡树”出手,另外百分之二十是出于对窟庐塔族的关心。
他在开什么玩笑
前面百分之八十的“咖啡树”我还是认同的,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绝对是因为被我诅咒而死的那三具尸体,毕竟我讨厌被人利用成为诬陷别人的道具。
和慈悲心完全不搭噶。
但席巴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说,“指不定因为大家看着窟庐塔族就像是看着一件行走的眼睛,你就同情他们帮了个忙。”
他始终认为帮忙扑灭火焰也就算了,完全没有必要变成“森林之子”。
“你要是什么之子,也得是揍敌客之子。”
也没有人会否认我是他儿子啊,好端端地竟然开始吃森林的醋了。
不过席巴的思想教育课还没开始就被迫停止了。
有人出了大价钱,想要席巴去杀一个人。
因为这个任务有点特殊,席巴才打算出手,要不然这段日子他都是打算陪着基裘待产,不干活,反正现在外面还有伊尔迷在活跃着,根本不担心被别人误会我们揍敌客又要倒闭了。
席巴都能轻轻松松给糜稽十个亿,他赚得钱,完全现在就可以退休了,不过我们揍敌客也没有退休这一说法,我爷爷还在坚持“每日一杀”呢。
如果不是我爷爷喜欢快一点的任务,并不想搞追踪型的,这个任务估摸着就归他了。
不过席巴接这个任务,实际上也有基裘想要他接的原因在,因为涉及到她的老家,流星街。
任务目标是“情报屋”,雇佣的人是流星街的半数长老院的长老。
这还挺不可思议的,流星街会雇佣揍敌客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还是长老院的院长。
这就要先从流星街的结构说起来。
虽然不了解流星街的人都会认为流星街是杂乱无章的,但实际上不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流星街自然也无法免俗。
流星街被分为十三个区,区长对流星街拥有统治权,但完全是靠着实力上位,不管是武力或者智力,他们都能够压服他们区的人,这才会被选中成为区长。
而各个区的前任区长又组成了长老院,长老院才是流星街真正的统治阶级。
现在就相当于普通城市的领导层,不过一般的城市是由市长负责的,他们则是议会负责。
长老院对于流星街来讲也算是舶来词,以前是叫做“十三区长聚会”,听上去就没什么文化。
实际上也是,原本就是十三个团体吞并了流星街一大块区域,他们的首领想要一决胜负,来决定谁是流星街的王者,不过怎么打也分不出胜负,还差点被不如自己的团体摘了桃子,后来各个区长就干脆各退了一步,变成了十三个区长一起共分流星街这块蛋糕的现状。
而长老院则是当初分这个蛋糕的区长老了,一般来讲流星街的老人都会成为流星街的营养,被继任者打败,这样流星街才能永远焕发强大的活力。
但是当时的十三个区长不想去死,于是就提出了长老院的概念,当然其他人也有不愿意的,但是现任的区长愿意啊,他们毕竟未来也会成为长老。
在大家打了一架之后,前区长和现任区长赢了,长老院制度就留存下来了。
这两者的力量加起来就等同于流星街顶尖的力量了,不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长老院制度也不是没有好处,现在的流星街的福利院制度也是在长老院的主持下定下来的。
以前的时候,婴儿生下了不想要就扔了,活不活得下来纯靠运气,而现在福利院会收集弃婴把他们养到六岁。
还有收集尸体的“收尸队”,原本的尸体就放着腐烂,或者莫名其妙失踪变成一道菜,有了“收尸队”,就降低了瘟疫还有疾病的产生,教堂负责火化,如果单纯埋在土里,也会有饿极的人挖出来啃。
各项措施升高了幼儿的存活率,流星街的人口增加了一倍有余。
当然不好的就是,长老院已经腐朽,立马都是喜欢保持现状的老人,觉得和十老头现在的合作没有什么问题,即使吃亏一点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没要求大家离开流星街。
为什么揍敌客连这些隐秘都知道,毕竟揍敌客的存在时间很长,情报人员也非常出色,甚至于流星街人自己都可能不记得了事情,揍敌客都知道。
比如说,流星街那块区域,在大概两百年前的时候,也算是一个人杰地灵,气候环境不错的地点,但运气不好,变成了暗黑大陆的生物入侵的一个前哨站。
当时为了对付暗黑大陆的生物,念能力者占主力,但是收效甚微,最后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念能力者引爆了核反应堆,那个时候核弹还是一个雏形,但是念能力者却可以充当里面的一个必要的催化条件,自己变成核弹,把方圆几万公顷的土地都移为荒漠。
不过和真正的核反应堆还是有点区别的,至少躲在地下的人都活着,辐射量也没那么大,原先辐射量最大的区域,就变成了废料排放区,我之前看到得穿着防护服捡垃圾的垃圾山就是。
流星街的地理位置就很热,少雨水,为了储存食物,大家都会挖巨大的地窖,也就正巧可以应对黑暗大陆的生物的入侵,原本的地窖进行了扩宽连接在一块就变成了地道,很深,有十米,地道还错综复杂,用来利用地理优势打地道战。
当时最后一战的时候,大家就躲在地道里面,震中的地方塌了,但边缘的地道都完好。
随着时间的偏移,原流星街的人死去,不知道为什么地道的消息没有传下来,现在的流星街人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但一次偶尔的情况下揍敌客发现了,然后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掌握了一大半。
也不是所有人不知道,爱莎丽的培训班就是地下上课的,她把地道又改回了地窖,做成一个一个小教室。
这个不是关键,把话题掰回来。
当时黑暗大陆的生物被称为“恶魔”,流星街就变成了“恶魔之地”,里面的人变成受“诅咒”的家伙,变成了“恶魔之子”,大家都禁止与他们来往。
实际上也不允许他们离开流星街,荒漠太大了,就是天然的阻隔,周边的城市还请人加码,请佣兵,也就是念能力者,改变了附近的绿洲的走向,变成了一个迷宫。
没有地图根本很难走出去,这也是我用千里眼望过去的时候,感觉绿洲的位置不对劲的原因。
之后过了几十年吧,“禁忌之地”无法说出口就无法流传下来,大家也完全不知道流星街,这里就被完全遗忘了。
一架飞艇路过,见到了流星街这块地,当时猎人协会还是一个大型雇佣兵组织呢,尼特罗还在雪山上面打拳,如果过个十几年,尼特罗成为猎人协会,流星街是他们发现的话,可能还会把这些人转移出来,但是这辆飞艇却是十老头的人。
这块地放着也是放着,就变成了堆积垃圾用的垃圾场,然后不需要的人类也往里面扔,还有重刑犯被故意扔到这里,渐渐地就发展成为了现在的流星街。
十老头一看,流星街里面羊骨一般的,流星街的人都好战,不怕死,实力强劲,又改变了垃圾场的策略,变成了训练场。
这就是流星街的前程往事。
如果揍敌客愿意把过往的情报也公开的话,可能历史书都得改写也不一定。
就像是大家所认为的那样,揍敌客的确有很多可以震动世界的隐秘的情报。
但是揍敌客和各个政界商界都保持着隐秘的私密合约,这些事情也不会被传达出去,而在某些时候,他们也会为揍敌客大开方便之门。
比如说,如果揍敌客想要去黑暗大陆的话,也能弄几张上等房间的船票。
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说揍敌客有多牛逼的,实际上还是想要解释一下流星街的构成。
原流星街的人明明是英雄,他们的年轻子弟都参与了对暗黑大陆生物的入侵的抵御,结果剩下的人民却被当成了恶魔之子,他们怨恨着外面的人。
现流星街的人,则是被当成垃圾扔到这里的,更是怨恨着外面的世界。
流星街,外面,隔着一道深渊。
所以就算不是长老院,只是普通的流星街人在处理流星街内部的事情雇佣揍敌客都显得很奇怪。
虽然这些年情况也有些改变,但因为是十老头从垃圾场变成训练场的改变,所以不知道该说是更怨恨了,还是再往好的地方走。
流星街人的法则是“我们接受一切,所以不要从我们手中夺取一丝一毫。”
我不是说里面显著的流星街人的特质,注重自己的个人财产,还有不允许外面的人来犯之类的,要不然就武力报复,后半句明显就是威胁了。
而是指他们把流星街人和外面的人,分割得一清二楚。
就比如我们揍敌客,相对于流星街的人来讲,就是外面的人。
并不会因为奶奶和基裘都是出身流星街而有所改变,无论揍敌客娶了多少流星街的主母,都并不代表着揍敌客就属于流星街。
这么说似乎有点绕。
只要这样理解就好了,向揍敌客付钱要求杀人服务,算是借助外来的力量,但给基裘发信,让她帮忙杀了“情报屋”,就属于流星街自家人的事情。
呀咧呀咧,就是这么一回事。
实际上奶奶的做法也很流星街,比如说她的房子被我一招冲垮之后,她本人又被我带回了流星街,但实际上流星街里面揍敌客的情报部门并没有因此停止还在运转。
奶奶只需要找揍敌客的佣人看守她的地盘就行,但实际上奶奶也没有这么做,她的地盘就自然地被别人占去了,奶奶参加完糜稽的生日宴会之后,又立马杀回去,再把自己的地盘给抢回去。
不过从流星街到我们揍敌客的佣人,就会在揍敌客的教育下,把自己一方和外人给替换成为,揍敌客人,和揍敌客之外的人。
这也是除了天赋以外,席巴喜欢用流星街的人的原因之一,在驯服之后十分忠诚。
不过这也是揍敌客挑选佣人都是年纪较小的原因,成年人就没有那么容易受到影响。
尤其还是流星街的长老院的院长,并且还超过半数,正常来讲,他们也应该是自己动手,让揍敌客动手,传出去长老院的威信又会下降。
不过揍敌客不是会多嘴的性格,从来不宣扬自己杀了谁。
“情报屋在第六区闹得有点大。”席巴对我说道,他并不顾忌我的年龄,基本上有什么觉得他应该告知我的事情都会告知我,甚至还会帮我理清思路。
这并没有让我更快乐,莫科斯家族的继承人每个都想要成为下任家主,而我们揍敌客,至少被看重的我是完全不想当的。
糜稽我也不确定,如果他有实力的话,会不会去竞争,不过我觉得和揍敌客的家主之位相比,他更喜欢科学以及机械,相对于来讲,他更喜欢我能当。
好在他还是比较注意我的意愿的,而不是会像是啦啦队员一样地大声地喊着“楠雄加油干翻大哥”
虽然我觉得糜稽很想让我干翻伊尔迷。
不过我觉得席巴还是别挑了,干脆选伊尔迷算了,大家都会轻松点,而不是让我把希望放在基裘肚子里面的双胞胎身上。
席巴还在耐心地和我讲解第六区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我内心想着的只有如何不当揍敌客的家主,或者想到了,也丝毫不在意。
他认为揍敌客的人无论在外边怎么浪,最终都会走到正确的路上,回归到自己的家庭里面。
楠雄苦瓜脸jg。
“第六区怎么了”为了转移席巴对我的长篇大论,我宁愿听他分析流星街的局势,连忙问道。
第六区,之前因为贝利亚的,再加上库洛洛的二五仔的两边努力,库洛洛真得是超级二五仔,大概是太聪明,太会做人,明明是个二五仔,但还深受各个组织的首领的喜爱。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第六区最终完全沦为内斗之地。
一直打了几天,其他团体都被打得没有再战之力,一直作壁上观保存实力的爱莎莉摘了最后的桃子,成为了第六区的名副其实的区长。
并没有得到流星街的长老会的认可,因为其他的团体都混战到没有什么实力了,最后才被她打败,算是无冕之王。
在流星街使用阴谋诡异虽然会被人不齿,但是赢了就是赢了,除非再有人上台去打赢了爱莎丽。
第六区因为性质特殊,是负责对接十老头的区域,平时不设区长,只有各个像是职业介绍所的团队,但是在长老院却是有第六区的长老的。
据说第六区的第一团队的队长,老了之后会直升长老。
当然直升长老的前提是前任长老死亡,在其中做手脚地也有很多,但不管怎么样,胜利者才能坐在椅子上面。
第六区不设区长,是因为区长死了会很麻烦,流星街的人出去给十老头干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虽然流星街消息闭塞,但也会有被十老头坑了满头血的流星街的人为了通知同伴而回来。
一般这种时候,他们除了痛恨十老头的人以外也会更加痛恨把他们骗出去的流星街人。
为此第六区的各个职业介绍所被攻击的概率很大,区长要求的就是实力强大,就是为了稳定,像是第六区这种,之前上位一个死掉一个的地区,是无法设立区长的。
还有就是长老院并不想以区长的方式和十老头对接,如果出事了,对外也可以说是团队的个人行为。
这就是甩锅。
可以看出来长老院肯定清楚地知道十老头的打算,并且不打算管。
毕竟实际上这些区长手上的电力、水力、网络都离不开十老头,十老头在流星街布置的模式实际上和成为卢克森小镇的“救世主”模式有点相像。
先付出点代价建造路,通水电,帮忙建造基础设施,然后开始收代价,把城市打造成他们需要的样子。
卢克森地区就是毒品产业园,外加对付窟庐塔族的明面上面的幌子。
而流星街的话,就是强大的打手培训基地。
长老院心知肚明,但是不在意,也不去管。
而现在第六区因为大内斗被打残了,躲在暗地的爱莎莉摘了最后的桃子,实在是让人颇为意外,也让长老院难得聚集在一块,开始开会。
席巴见我听他讲解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扔给了我一个烧了半截的蜡烛,说道,“你既然不想听我讲,你就自己看吧。”
听席巴讲,还是我自己“看”得更快一点,我没有拒绝,接过了茶杯,“思念残念”就带我回到了流星街长老会议。
这是一个类似于大教堂一样的地方,像是圆桌会议一般在正中央放着一张圆桌,在周围坐着十二个人,不过周围的环境比较昏暗,只点了几盏白蜡烛,昏暗的蜡烛光下,每个人的脸庞都看得并不分明,像是鬼影一般。
“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爱莎莉摘了桃子,我还以为她打算颐养天年了。”一个瘦高个的男人说道。
微胖的男人转着手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打算颐养天年的话,可不会学着外面的人弄什么培训班。”这个习惯性的姿势,应该是使用带柄的重型武器才会有的。
“她的培训班还是有用处的,拿来做黑客也能让我们赚很多。”尖细嗓子的女人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她当第六区的区长,只要她能当好,不要在几年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哈哈哈,她在年轻的时候,不是经常徘徊在那些十老头人的面前的交际花吗”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不屑地说,“她有这个本事的话,那就让她当第六区的区长又如何”
这些发言,完全把长老院的形象给毁得一干二净了。
之前听席巴而言还算是有点符合神秘氛围的领导阶层呢。
结果说得话居然这么o。
“你也不用把流星街的长老会想得多高大上,”席巴说道,“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没上过小学。严格来讲都是文盲,不过在战斗的智慧和实力上面还是很出色的。”
“说回来,基裘还是我手把手教认字的。”席巴想着过去的甜蜜,向我发着爱心光波。
我咳嗽了两声,席巴才收敛了一二。
“只不过活得久了,有了些见识,才成为了长老院。”
“早就在荣光和安逸的环境之中,磨灭了流星街的血性,在遇到强大的敌人的时候,说不定都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对抗。”
席巴话语之中对流星街的长老院很看不起。
最后总结道,“还是要多看书多学习知识才行,揍敌客不能出蠢人。”
我想起了我的二十二位负责各个学科的老师,这种教育模式下,揍敌客绝对不会出蠢人,但是会出现想要逃课的人。
呀咧呀咧,我可不是什么逃课,只是我的老师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我了。
我再次拿住了蜡烛,这回我终于知道情报屋到底干了什么,这么招人恨。
上次长老会议,半数的长老同意了爱莎丽成为了第六区的区长。
区长在各个区的权利还是很大的,而第六区的其他团队都打残了,要回血还需要好久,没有人反对爱莎丽,她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改革。
首先就是把自己的培训班制度推行到整个第六区。
先坐不住地是十老头,他们并不想让流星街变得“正常”,让他们学习过多的知识,这样原本的打手有了知识就会变得不可控。
比如说他们离开了十老头也能很轻易地养活自己,在流星街出去的人都会先经历一顿ua学。
流星街很大,出得人数量也很多,什么人都有,自然也会被ua学所贬低的,自发地为了十老头而冲锋陷阵。
像是爱莎丽之前少量的培训出来的高级人员并不碍事,但他们不接受整个流星街都变成这样,这会让他们的利益受损。
长老院会议。
“爱莎丽太激进了。”瘦高个叹了一口气说,“她一下子得罪了所有人,流星街的资源还需要十老头来。”
“实际上慢慢地发展自己的力量会更好吧。”尖细声音的老太太说道,“流星街无法做到自给自足。”
在刚开始的时候,流星街的土地还是能种菜的,但是在高辐射的金属被作为垃圾扔在流星街之后,就无法种出蔬菜了,即使种出来吃了也会得基因病。
其实在流星街得基因病的数量并不少,这部分生下来就会被杀死,因为有缺陷的孩子是无法活着长大的,还不如让他们少受点痛苦。
因为这样,他们的食物都需要由外界来补充,不管是扔下来的剩饭剩菜,还是直接到长老院和各个区长手中的粮食,都是需要十老头。
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些含着高辐射量的垃圾是不是被筛选过的,或者一开始是打算让流星街的人做人体试验,不过处理这些垃圾也是原因之一吧。
不过也有长老觉得可以再看看情况。
于是打算向爱莎丽下手的长老,自然也开始调查,已经年过半百的爱莎丽突然如此手段激进的原因。
他们抓了爱莎丽的一个手下,然后严刑逼供,得到了“情报屋”这个信息。
不过“情报屋”实在是太神秘了,有关于他的情报几乎等于0,联系爱莎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真人出现过,都是用手机来联系。
长老院根本无法知道对方是谁,又怎么去杀他
虽然对付爱莎丽也行,但是爱莎丽是他们认的第六区的区长,还是刚刚上任的,就无法进行审理,实际上长老院也没有对区长的审理权。
除非第六区自己的人光明正大杀了她,才能取代爱莎丽,而众所周知,第六区其他有实力的家伙都被她给打残了。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流星街的规则,违反了规则,并不明智,让自己的人伪装成为第六区的人也不行,实力强大的人,流星街都知道他来自于哪个区,真这样做了,长老院原本的威信就会降低。
所以他们才会对“情报屋”下手,用雇佣揍敌客的方式。
席巴对此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十分鄙夷,“流星街的长老院也越来越像是外面的统治阶级,只想着维护自己的统治,而不是变革,不过任务就是任务,他们出的价钱不错,我们接了,仅此而已。”
“楠雄,你也要学会这一点,而不是单凭什么悲惨的故事,或者伦理关系,这种正义的价值观,我们揍敌客并不需要。”席巴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没搭理他,席巴也不在意,“不过这个情报屋的确神秘,我们的人也很少能知道他的情报。”
“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顶级黑客,而且十分擅长玩弄人心。”席巴说道,“从他说过的我爱人类,他大概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性格,认为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世界,不过没有实力的话,就是蠢和中二病,但有实力的话,就是王者。”
“他明显是后者。”
席巴虽然说这话似乎并不是在夸赞对方,但是他也承认了“情报屋”的智商出众,甚至于他的语气还是有点凝重的,显然在智商上面有着优势,和武力上面的,对于席巴来讲并没有区别。
“你没联系我妻吗”
我妻和“情报屋”他们拥有一个聊天群的事情,天野由雪也没有瞒着他告知了席巴。
席巴摇了摇头说道,“基裘联系不上我妻。”
他沉思了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她应该在暗黑大陆。”
他倒是也没有怀疑我妻跑路了,天野由雪还在我们家呢,只是做了一个猜测。
现在是禁止人类去往暗黑大陆的,不过我妻想要进去的话,也是有途径,就是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跑到那里去,尤其我妻的老公天野看上去并不能打。
至于为什么有这个猜测,席巴也没有说,含糊其辞地过去了。
席巴打算先去一趟流星街看看情况,至于我的话,他就让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面。
我是想听他的,我也没有什么旅游饥渴症,但是天野由雪找过来了,缠着我要我兑现承诺,去天空竞技场找糜稽。
我也不能不兑现承诺啊,我就带着天野由雪瞬间移动去了糜稽的房间。
糜稽打上了两百层,现在在天空竞技场也有自己的房间了,不需要在外面租房。
“哇,好乱,都没地下脚。”到了目的地天野由雪喊道。
的确是有够乱的,地面上都是不知道做什么用途的零件,在桌子上面还摆着一台角磨机。
天空竞技场分配给选手的房间,自己想要做什么都行,就算损坏了,也不需要赔偿,还有人定时打扫,如果不需要的话,在门口挂个牌子就可以了,算是一个不错的福利。
糜稽弄成这样都没有人管,明显就是他自己乐意,他房间也是这样子。
“糜稽不在呢。”天野由雪四处张望,“是去比赛了吗”
我也不清楚,之前因为窟庐塔族的事情,我也好久没有关注他了。
天野由雪的眼睛“乌溜溜”地转,“我们藏起来,等糜稽进来之后吓他一大跳怎么样”
太幼稚了吧。
不过天野由雪太烦了,我还是随便用了“隐身”,而天野由雪则躲在了门后面,等糜稽一进来就跳出来。
结果这个想法没有坑到糜稽,门一开,天野由雪一跳,“噼里啪啦”就被射成了刺猬,漂亮的脸立马就发生了畸变,像是活物一般,东边鼓一块西边鼓一块,十分诡异。
如果不是我看到了门开了露出的释迦果的伊尔迷,怕是会认为天野由雪撞上了那个传说之中能把人变成气球鼓出来的怪物的黑暗大陆的生物。
“嗷嗷嗷嗷”太过打击,天野由雪变成了狼一般连尖叫都不会了,只会“嗷嗷嗷”地叫唤。
天野由雪下意识地想要拔脸上的钉子,被伊尔迷制止了,“你别拔,会毁容。”
天野由雪听到这话,就如同被拔了毛的鹌鹑立马就一动不动了。
伊尔迷一边给天野由雪拔钉子,一边没有什么感情地说道,“我以为是敌袭。”
然后又盯着我看,“楠雄来看糜稽”
语气还有点酸溜溜的。
这并不是我的错觉,“我上次过生日,楠雄也没送我生日礼物。”
他还继续说道,“我可是给糜稽准备了生日礼物。”
喂喂喂,虽然学习“念”的时候,会教授等价交换,但这可并不是用在和家人之间的吧。
我有些无语,还好在这个时候糜稽回来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吃醋版本的伊尔迷。
虽然糜稽看到我们的氛围,在门口站着,完全不想进来,甚至还有点想要逃跑。
什么情况为什么大哥看我的视线这么诡异
没什么,伊尔迷在日常抽风。
糜稽
只有你敢这么说大哥了。
糜稽抱着一大堆的薯片等零食,他慢了伊尔迷一步,就是去买了点零食。
“你们怎么来了”糜稽问道。
天野由雪盯着镜子,见自己恢复如初了,没有哪里凹哪里凸一点,这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以为自己变成伊尔迷的释迦果了。
他刚才那样子,连释迦果都不如,就是个畸形的怪胎。
天野由雪听到糜稽的话就回答道,“因为宝宝成为”
被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之后,天野由雪改口道,“想成为高达战士,来看看你说得高达。”
天野由雪这话一听上去就知道在跑火车,不过糜稽却扭扭捏捏地说道,“我还没有做好呢。”
他打开了电脑,他最近靠打擂台有钱了,就买了手提电脑,从里面找出个图纸,“还有很多需要改进。”
里面还真得是个高达的样子。
“还有这个。”糜稽想到了什么,在电脑里面翻出了另一张图纸。
天野由雪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小孩子的那种头戴式的玩具吗”
的确,糜稽的图纸上面粗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头带的玩具,上面憋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不是啦,我怎么会设计小孩的玩具”糜稽大声地道,“这是我给楠雄设计的超能力抑制器的造型。”
“你做出超能力抑制器了”
别说天野由雪很吃惊,就算是我和伊尔迷都望着糜稽。
被大家看着,糜稽有些无所适从,然后说道,“那倒是没有,但可以先选个造型啊。”
“里面没真货,有外形也没有什么意义。”天野由雪吐槽道。
我倒是看了几眼糜稽的作品,怎么说呢,造型一言难尽,像是蝴蝶的我还能理解,大概是仿造除念蝴蝶的外形,就是可爱的大红色,还有其他的类似于星星,月亮,甚至还有两根胡萝卜。
就算是顶在头顶上面的抑制器,我也不会接受两个小型的咖啡果冻的造型。
伊尔迷说道,“钉子,怎么样”
“刷的”就从自己的脸上拔下来了钉子,左右对比了之后,不知道从这几乎一模一样的钉子上面找到哪里不同来,似乎是寻找了一个最完美的,以极快地速度放到了我们眼前。
拔下来钉子,伊尔迷的脸就恢复成原先的美人样了,我有些惊讶他原本的光头竟然又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长短在肩膀的位置。
这头发的速度长得也挺快,看着不像是假发。
我还在研究伊尔迷的发质,伊尔迷却对着我说道,“我可以先让楠雄体验一下钉子。”
什么
伊尔迷说完就想对着我的脑袋插进去,我当然眼疾手快地避开了,我可不想要脑袋插针。
伊尔迷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来,我和伊尔迷在房间里面玩追逐战,原本糜稽的房间就是个垃圾山,一下子就被弄得乱七八糟,连零件都被踩踏了好几个。
糜稽心疼自己这一个月的钱,忍不住留下了心酸的泪水。
而天野由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起掌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嘭地一下就被踢开了,几张扑克牌飞了进来,我和伊尔迷闪避了一下,要不然就会被打在身上。
西索露出了他闪亮的红发,握着扑克牌像是扇子,见到我们这群人更是笑得开心,“呵呵呵,一起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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