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自己, 能够在年底全院考核当中,杀进临床医生11人的参赛队列。
苏糖基本都会抓紧时间,去体检中心楼上听课。
尤其是一些现代先进医学, 更是她每天必备项目。
毕竟她中医水平确实不错, 但对比其他内科医生,对于西医治疗方面她确实是个菜鸟。
万一考试时, 就靠西医知识和处理方法, 不考中医。
她不努力哪能行
为了与课程搭配好, 苏糖这些天甚至会在早上提前同魏延约定好晚上的针灸时间,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每天都能准时回家。
可苏糖万万没想到,自己前脚才从学习教室出来, 背着包刚出医院大门, 迎面便遇上了一个脸色蜡黄, 略微有些瘦削,看着像是得了肝癌的青年男人, 对方目露凶光,掏出裤兜里的水果刀, 迎面直直向她扑来
“不好”
苏糖双眼圆瞪, 掉头就往医院旁边保卫科跑
然而双方距离本就比较近, 且那人明显又是有备而来,就在苏糖甚至都能感觉到脖子后凉飕飕刀刃划破空气,灌入她脖梗导致后背鸡皮疙瘩层层叠叠之时。
旁边忽然有两人爆喝一声。
“靠”
“你他妈找死啊”
随着两声暴喝, 两道一黑一灰的高大身影犹如闪电般,飞快从旁边窜了出来。
其中一人狠狠一脚抬腿, 踢向那名青年男人手中的水果刀
而另外一人配合间, 更一拳锤在了持刀青年的肚子上
“叮铛嘭”
先是持刀青年手中水果刀被一脚踹飞, 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随后持刀青年更是被另外一人锤的像个虾米一样弓缩起来
哪怕仅仅只是一拳, 可是国际顶尖保镖的力量摆在那,这一拳下去至少得有上百公斤
持刀青年被这一拳下去,当场锤到趴在地上脸色刷一下便白了,持刀青年双手捂着腹部痛到满头大汗,开始哀嚎。
“啊啊,啊”
两名保镖看了看这名持刀青年,一人站在持刀青年身旁一脚踹飞旁边水果刀,居高临下望着惨嚎痛哭的持刀青年,掏出手机拨打110,并且时刻注意着眼前持刀青年,防止这家伙装痛后暴起伤人。
另外一名保镖则飞快来到苏糖身边,仔细上下打量着苏糖紧张询问道“苏医生,您没事吧刚刚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我们送您回医院检查检查”
两名国际保镖都是华人之前穿着便服,走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
如今动作迅速忽然反击歹徒,那飞如闪电的身手以及帅气的姿势。当即引得旁边不少被持刀青年吓坏尖叫的路人们发出连连感叹侧目,甚至不少路人当场鼓起掌来。
见歹徒被人控制,且水果刀也被另外一名保镖踹到远处,一些大胆的路人甚至将苏糖,保镖以及持刀青年团团围住。
“我没事”苏糖动了动干涩的喉头,满脸惊魂未定。
仔细打量眼前这名保镖两眼,这才点点头道“谢谢你们,今天要不是你们在这,说不定我就出事了。”
只是看见这两名保镖的长相,苏糖便知道眼前这两人是魏延之前的保镖。
思绪只是在脑海里微微盘旋了片刻,苏糖便知道眼前这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医院门口,恐怕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和魏延说的那番话。
虽说魏延当时似乎并没有相信她的梦境,但还是派了保镖过来保护她。
苏糖心底有点对魏延的感动,但更多的还有对小说剧情的茫然与疑惑。
按理来说,现在距离小说剧情开始前至少还有一年多。
1号男主霸总宋哲浩还没过26岁生日,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作为女主的苏晚晚,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大雨天跑出去,导致生病,出现心衰需要换心
既然没有出现心衰需要换心,那对方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找人来伤害她
难道是巧合
可哪有接二连三的巧合发生在一个星期里
难道这次只是为了弄点血液去做配型
脑海里胡思乱想到几乎快要乱成一锅粥,苏糖嘴上却还是对眼前两名保镖说道“没事,我刚刚没出什么事也没受伤,不需要回医院今天这事真的非常谢谢你们,谢谢。”
“这人怎么回事医闹患者”
江海潮这时候也从旁边的人群里走了过来,他满脸心有余悸,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持刀青年,又看了看持刀明显异于常人的黄色面容,还有那瘦削模样,神情严肃且带着几分后怕道“这人脸色看上去像是肝硬化晚期,或者是肝癌中晚期”
“你是胸腔外科医生吗”江海潮看向苏糖严肃认真道“你赶紧打电话给你们科室的人。让他们打电话给医务科那边,让医务科的人跟着警察去处理这件事情。”
医院的医生在医院门口受到医闹患者的袭击,除去需要将犯人没有送去警察局之外。
最好还是要通知医院这边以及科室这边,一个是能给这位倒霉的医生一点安抚,另外则是让医院方面跟着警察去处理这件事情。否则单单只靠医生一个人,也许会为此弄到焦头烂额,还没能处理妥当。
苏糖看了一眼江海潮,发现眼前这位年轻男士并不是她认识的熟人,但听这口气话里话外估计应该是刚刚从六院下班出来的医生。
于是,苏糖摇了摇头道“我是普内科医生这个肝癌中晚期患者,不是我的病人。”
苏糖记忆力虽然并不是顶尖水平,但是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份记忆力还是有的。
从7月份到9月份这三个月以来她在门诊,见过病毒性肝炎的,酒精肝的,脂肪肝的,就是没见过任何一例肝硬化,以及肝癌的患者
因此眼前这名持刀青年绝对不可能是她的患者
“你确定不是你的患者吗普内科应该也会遇到肝病患者”江海潮蹙眉,不确定再次询问道。
苏糖看了江海潮一眼,斩钉截铁点点头“我确定这人并不是我的患者,这人病情很明显,看脸色就知道,这么严重的肝癌中晚期患者我不可能不记得。”
和很多医生一样,苏糖也许没办法从所有门诊患者的长相当中,分辨出该患者是不是之前在她这看过病。
但是只要看到这名患者病历,见到对方病灶点,她十有八九就能想起这名患者的身份,以及当初是不是在门诊给对方看过病。
而眼前这人病情很明显,且病症几乎刻在了脸上每一根皱纹和每一块皮肤上,想让人记不住都难。
“既然如此,那还是我这边直接打电话给医务科,让他们派人过来吧”江海潮端详了苏糖片刻,见苏糖似乎不像是说假话,于是便掏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医务科。
江海潮原以为持刀青年是之前在苏糖手上看病的患者,这才想着让苏糖打电话通知科室,最好让科室主任跟着出面一趟。
可倘若眼前的持刀患者并不是女医生的病人,那么就得更快让医务科通知其他科室找到该患者之前去过哪个科室,并且让对方科室的人赶紧出来跟他们一同去警局。
“乌拉乌拉”
一段段警笛声,伴随着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飞快从警车上下来。
刚刚在电话里警察们便已知晓了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甚至除了保镖电话之外警察这边还接到了好几个热心市民的电话,以及以后去医院保卫科这边的电话。
医院作为经常有闹事人群出现的高发地区,附近一般配备着不少警务力量。
尤其是六院这样的大型三甲医院,很多时候急诊科就会上演全武行。
因此距离近,警察们来得非常快。
“让让,让让”警察飞速拨开人群,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心此刻还趴在地上捂着腹部的持刀青年,而那把持刀的凶器则被旁边一名小青年踩在了脚下,见两个警察来到现场那名小青年飞快挪开自己的左脚,将那把10来公分长的折叠水果刀露出来给警察们看。
一名警察从裤兜里掏出证物袋,直接将那把水果刀装进袋子里,另外一名警察则满脸严肃掏出手铐,准备将此刻还趴在地上满脸大汗的持刀青年给扣住。
然而这警察才抓住持刀青年胳膊,持刀青年便一阵阵哀嚎出声。
“啊啊啊痛痛痛好痛,啊啊啊”持刀青年原本只是趴在地上,此刻已经痛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白色t恤衫被沾染了灰尘泥垢。
哪怕就算深市是个大城市,平日里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环卫工人,大街小巷清扫各种垃圾,但这并不代表城市地面就和家里的地板砖一样干净。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持刀青年便浑身上下滚满了脏污,他捂着腹部边喊边嚎边滚,看着别提得有多狼狈了。
小警察见状,气到眉毛倒竖,脸色难看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刚刚持刀伤人,现在被抓后还敢反抗你以为假装病痛在地上撒泼打滚就能免责吗”
另外一名收集完证物回来的老警察,同样也是脸色难看,拿过手铐另外一边飞快给人铐上,斥道“我们没来之前你就躺在地上,来之后你就开始打滚你这是滚给谁看呢快给我起来”
“在医院门口就敢持刀伤人,来之前你就应该做好被抓的心理准备”
常年在外面和各种类型的犯罪分子打交道,两个警察见过不少被抓后却狡辩耍赖的犯人,尤其是一些吸毒人员,每次在警局一旦让对方尿检时,对方就会捂着肚子在地上撒泼打滚,要么说这里痛,要么说那里痛,要么就是说警局厕所太臭了想要吐,死活不愿意尿检。
眼下
两名警察便将持刀青年在地上来回打滚,当做了和平日里见到的拒绝执法的犯人一样。
然而苏糖和江海潮两人却是下意识微微促眉。
原本眼前这个持刀青年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只露出了一点点侧脸和后脑勺,当时苏糖和江海潮两人看得并不准确。
哪怕对方捂着肚子一直哀嚎,苏糖也只当是保镖刚刚那一拳打的比较重。
有的人持刀伤人时,他不觉得被害者会痛,但若是拳头落到自己身上,这人往往会比受害者叫得更加惨烈。
因此苏糖听见持刀青年哀嚎时,完全没将对方的哀嚎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这人想要拿刀伤人,被揍一拳算是轻的了。
可是现如今,持刀青年捂着肚子在地上来回哀嚎打滚,却着实让苏糖和江海潮看清楚了对方脸色。
对方原本微黄的脸色此刻满是苍白,豆大的汗水不停从他额间滑落,打湿了额头上点点碎发,耳边鬓角更是有一条条汗水不停往下流淌,打湿了青年脏污的脸颊,勾勒出一道道苍白的痕迹。
苏糖这回是真的快要堵不住嘴里的芬芳,想要骂人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就这破身体竟然还敢来杀人
苏糖真是万万没想到,刚刚保镖那一拳下去,眼前这位癌症中晚期的患者,竟是出现了肝脏破裂大出血。
看对方这脸色煞白,腹痛哀嚎的模样
苏糖甚至不需要把脉,不需要看对方心率是否加快,就能判断出眼前这人肯定是肝脏破裂。
苏糖瞪着一双死鱼眼,面如菜色。
然而作为一名医生苏糖又实在没办法看着人,就这么大出血当场去世。
说白了这人有什么罪那是法律来判定的。
而她如今只是一个医生。
苏糖扯了扯老警察的胳膊“警察叔叔,这人应该是肝脏破裂大出血需要送到急诊科去抢救。”
几乎在苏糖刚刚开口的同时,旁边江海潮也同样对另外一名小警察说道“警察叔叔,这人应该是肝脏破裂大出血,不是假装病痛撒泼打滚。”
两人说完下意识愣了愣,相互对望一眼之后却又纷纷住嘴。
倒是那名小警察望向江海潮,眼角不由自主微微抽搐片刻。
靠隔壁小姑娘叫我上司警察叔叔也就算了,你这个看着年纪就比我大,脸也比我老成的人,叫我警察叔叔是不是就有点不太对了难道就不能叫警察同志吗
好在这种想法仅仅只有一瞬间。
小警察便连忙同老警察一起,低头认真打量起持刀青年,只见对方此刻满脸煞白,额角汗珠滚滚滑落,看着确实不像是装的。
警察在执法过程当中,遇到犯人受伤或者是警察受伤的概率很大,因此两名警察相互对望一眼,纷纷伸出胳膊一左一右架起那名持刀青年,喝道“起来,有力气就跟着我们两个站起来现在就给你送急诊科没力气,我们俩就直接架着你去了啊”
“啊,啊,痛痛”持刀青年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却随着两名警察的力道站起身来跟着往急诊科方向走去。
由于事情就发生在医院门口,且距离急诊科仅仅只有不到五十米左右,一群人甚至没喊担架,直接带着人便走到了急诊科。
苏糖和江海潮还有保镖两人以及个围观群众,则跟在了警察和持刀青年身后,一群人呼啦啦全都涌进了急诊科。
苏糖见持刀青年已经被急诊科的医生拖去手术室进行急救,这才三两步来到了两名警察面前,看了看两名警察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警察同志,这人看脸色应该是肝癌中晚期患者,一般肝癌患者的肝脏会比普通人肝脏更加脆弱可当时时间紧急,我朋友他们也不是学医的,他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了一拳。这应该是正当防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会收拾好心情,苏糖也发现自己刚刚叫警察叔叔似乎是条件反射,于是连忙整理了一下措辞,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她可不希望保镖为了保护她,反而去了警局蹲着。
“这肯定是正当防卫。”
老警察看了苏糖一眼,见小姑娘此刻脸色还微微有点发白,当即知道这是惊吓还没过去,连连笑着安抚道“这种持刀伤人的家伙,在动手之前就应该想清楚后果。况且刚刚大庭广众之下,对方当着那么多人面动手,医院门口甚至还有视频监控,即便是这人就算想耍赖也绝不可能不过说起来你们还是得跟我们去警察局录个口供才能回家”
“没问题”苏糖闻言连忙点头,录口供这是应该的。
周围其他经历过这件事的几人,也纷纷跟着点头应和。
作为受害者去警察局录口供,苏糖等人自然不可能是坐在审讯室内。
由于知道苏糖是这场持刀伤人事件的受害者,录口供的警察甚至还给苏糖送了一杯茶水。
整个案件发生在大众视野中,又有摄像头拍摄到了整个监控过程。
苏糖等人口供很快便弄好了,等到苏糖一行人离开后。
老警察这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口供,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奇怪,我之前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场常规医闹”
“没想到这医闹虽然是医闹,但是医闹患者和受害者竟然连八竿子都打不着边。最多只能说两人在同一个医院怎么就莫名其妙找到了这位普内科的苏医生呢”老警察低声喃喃有些不解“难道真是仇杀”
小警察伸过头来看了老警察手中的口供一眼,将自己刚刚同六院医务科那边的口供递给了自己的师傅“你看这份口供,这名录口供的围观群众是六院胸腔外科的规培生他说自己前两天在胸腔外科门诊见过这名持刀者。”
“而持刀者前两天被医院诊断出了肝癌中晚期,当时胸腔外科主任想让对方进行住院治疗,但对方直接拒绝了胸腔外科主任的提议,并且若无其事背着包离开了”
小警察指着口供上的一段话,仔细琢磨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师傅,你说这人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肝癌中晚期,没办法治疗了。这才自暴自弃,想着干脆杀几个人,也不管这人是不是胸腔外科医生”
老警察想了想点点头“有这种可能”
但老警察皱了皱眉,却又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虽然整个过程看上去非常符合逻辑,且他们这些年在警察局上班时也不是没见过这样发疯砍人的例子,但是奇怪的感觉却像湖底水草,蔓延着爬上了老警察的脚踝。
可具体哪里不对,老警察又说不上来。
但是老警察低头看了看苏糖给他的口供,老警察只觉得这份口供比那名持刀者更加离谱
只见苏糖的那份口供当中,最后一句话清清楚楚写着“我怀疑是仇杀”6个大字。
刚刚便是老警察给苏糖录的口供。
老警察来来回回询问了苏糖有关于她与持刀者之间的关系,之前认不认识,以及苏糖心底的怀疑猜测等等。
然而其他的口供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后,老警察却从苏糖那里听到了,我怀疑是仇杀的结果。
可是一问小姑娘和什么人结过仇,对方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自己和人有仇,希望警察能够帮忙审讯那名持刀者。
“算了算了还是等那名持刀者醒来之后,我们再去录一份口供就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老警察摇摇头,反手将苏糖等人的口供放在了一堆文件当中。
苏糖面无表情跟着两名保镖从警察局出来,看上去此刻已经从刚刚的危机当中恢复了过来。
可实际上,苏糖此刻心里却有小人狠狠捶地来回乱滚。
刚刚在警局录口供时,苏糖实在没能忍住自己心中的揣测,将她总觉得自己被人盯着,有仇人的事情说了说。
可是等到警察询问她,这位雇佣了肝癌患者的仇人究竟是谁时,苏糖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她知道,既然对方找了中晚期肝癌患者前来,那么百分之百,警察是问不出什么的。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与警察解释,自己觉得是对方要找她挖心的原因。
毕竟在常规认知里,苏晚晚现在心脏还好好的,肯定没到需要换心的地步,不会想她死。
且苏家家大业大,又开了私人三甲医院,难道在这样的条件下,苏家还没办法帮苏晚晚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吗
万一她说了对方名字,且被对方倒打一耙告上法庭,那该怎么办
倘若对方更加丧心病狂一些,发现自己知道了对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开车撞死父母警告她,又该怎么办
苏糖左思右想,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且没办法将对方送进铁窗的情况下
说出对方名字只会让自己倒霉,还不如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苏糖胸口那团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哪怕直到苏糖回到老苏家,重新简单收拾了一下给魏延扎针时依旧没能脸色好转。
倒是魏延由于得到两名保镖的汇报,当即眉头紧促,警惕起来。
与苏糖想的截然不同。
魏延其实更怀疑,苏糖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
他这辈子起家很快,除却早期资本积累,以及当时在学校里,没能放开手脚耗费了一些时间之外。
之后公司上市,他个人资产以及公司资产,每天都在飞速翻滚。
这也导致魏延在这段时间里挡了不少人的路,让很多人对他有些想法。
魏延微微垂下眼眸,不提商业伙伴,哪怕就算是家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有很多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些人没办法从保镖手里伤到他,便从他身边人下手。
尤其是能够帮他治好瘫痪的苏医生,怎么想都是首要人选。
“我昨天晚上,让你去查的事,查到了吗”魏延抬眼看向赵秘书。
赵秘书同样神色严肃,他摇一摇头道“暂时没有但三天之内应该就能查清楚结果”
与魏延想的一样,在赵秘书看来。
昨天苏糖说什么梦境应该都是假象,但今天医闹却着实提醒了他们。
虽然不一定有人想要挖走苏医生的心脏,但是苏医生作为魏董目前唯一希望,被其他人惦记着可太正常不过了。
“加快点速度你现在就去打电话给保镖公司,让他们再派几个人过来。这些人就和其他人一同住在楼上,专门负责苏医生每日出行我不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见到苏医生受到任何伤害。”
魏延舔了舔唇角,眸光冷沉,带着无限杀机“但凡是那些,想让我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的,我就让他们这辈子也站不起来”
赵秘书“”
赵秘书大惊失色老板,老板不是吧老板你这是要走法制咖的路线啊这怎么能行
您光伟正的形象呢我们做的是正经行业正经公司,您怎么能够干这种非法勾当呢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人打断其他人的腿呢开车撞断对方的腿也不行啊
“想什么呢”
魏延端起桌前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瞥了赵秘书一眼道“我是那种会上法制频道的人吗我当然是让他们家破产,资不抵债,全家去大街上每天吃三顿。”
赵秘书“”
很好,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这打断腿还能有医生给看病,可这一辈子站不起来,天天大街上吃三顿
好家伙
这意思不是让对方一家人破产陪到一辈子都还不完,天天被人上门追债,街边讨饭的地步吗
赵秘书狠狠擦一把脸,再次恢复到精英秘书的模样“好的,魏董我这就给保镖公司打电话,让他们立马再派6个人过来,轮流保护苏医生,以及苏医生的家人。”
魏延看了赵秘书一眼摇摇头“人数太少了,多请几个再找16个人吧钱直接从我的私人账户里划去。”
由于魏氏集团几乎是魏延一手创办的,且又是最高掌权者拥有最高话语权。
因此魏延平日里的保镖都是公司出钱配备的,但给苏糖等人配备保镖,就得从魏延的私人账户里划钱了。
“好的,魏董我这就去打电话。”赵秘书闻言,仅仅只是稍稍愣了片刻后便立马点头,执行魏延发布的命令。
另外一边,苏家别墅。
苏晚晚手持电话站在窗前,视线顺着玻璃窗眺望到了别墅下方的美景。
耳边电话另一头,却是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随着话筒传进了苏晚晚耳中。
“苏小姐,与您的猜一样,魏先生的确在苏糖身边放了保镖对方时时刻刻跟在苏糖身边。恐怕短时间之内我们想要查清楚两位是否能够配型成功,有点困难也许我们需要花半个月时间,买通他们科室的医务人员。”男人在电话另一头认真汇报着今日工作。
“不用去买通他们科室的人没必要,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你帮我看着魏董什么时候康复,将保镖撤走,再动手就行到时候也不用采取这么麻烦的行动,随便找个小偷磕碰划伤去点血样就行。”苏晚晚的声音又低又软却异常坚定。
早在前些天,也就是苏晚晚在家里看到苏糖论文的那天。
她便有些坠坠不安。
作为上辈子关注了苏糖一辈子的人,苏晚晚知道自己这位双胞胎姐姐在医学上是有些天赋的。
只是
她之前一直傲慢的认为,苏糖上辈子之所以能够成为医术高超的名医,且被人口口相传,是因为苏家的医疗资源。
毕竟上辈子,苏糖从小接受苏老爷子这位国手大师的教导,从四五岁开始便学习中医,后来苏老爷子又经常带着苏糖出入苏氏医院,接受各种各样的医学知识熏陶,想要成为名医不算困难。
可这辈子,苏糖仅仅只是个普通诊所大夫的养女。
别提接触什么高深医学知识熏陶,恐怕能够接触医学知识的机会,连普通三甲医院主治医师的孩子都比不过,她自然从头到尾没将苏糖放在眼里。
只是,苏晚晚也没想到
明明在学校里灰扑扑,就是个普通路人的苏糖。
到了医院仅仅才三个月,居然便吸引到一大群患者。
医学天赋比她想象中的高的多。
普通患者倒还好说
可这里面居然有华国首富魏延,以及深市最为有名的娱乐公司,华宁娱乐公司的前董事长
后者也就算了,苏氏医院每年都会接待许多,身份地位和华宁娱乐公司前董事长差不多的患者。
但是,魏延华国新晋首富,个人资产7000亿华币的富豪,却不得不让苏晚晚重视起来
这次她便是想趁机试探试探,魏延对苏糖的重视程度。
现在一试,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这位魏董对苏糖很是在意,显然是因为苏糖能够很好治疗魏董的瘫痪。
窗台花瓶里插着的鲜艳玫瑰,被苏晚晚不自觉揪了下来,碾成一团残渣
电话另外一头的人,继续尽职尽责回答道“好的,苏小姐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盯着苏糖那边的动静。直到那位魏先生病好离开为止另外我们昨天特地找的代班护士以及志愿者,已经回来了。我已经按照计划,给他们买好远航的机票,让他们三年之后再回来。”
“嗯你做的很好。”苏晚晚视线缓缓从外面的草坪上收回来道“我等会以外贸形式给你比钱,你记得好好叮嘱那名肝癌患者的家属以及肝癌患者,让他们一个字也不要说,否则吃苦的人可不会是我。而钱我也会按照约定,让基金会每个月以慈善款的形式,发给他们家人。”
“好的,苏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也会细细叮嘱那名肝癌患者以及那名肝癌患者的家属。”电话另一头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入苏晚晚耳中。
最后两人又就这个话题稍稍交谈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苏婉婉握紧手中的手机,差点直接将手机给捏碎了,只是手指稍微用了用力之后,苏晚晚却又放开了手机。
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台前
苏糖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依旧还是这样
怎么有人运气能够这么好呢
明明已经改变这么多了呀怎么这人才去大学里念了几年书,出来就这么厉害了呢
据她所知,魏延的瘫痪,以及那位华宁娱乐公司前董事长的中风都十分严重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没人能够治好。”苏晚晚低声喃喃,瞳仁黝黑“但全世界那么多医生,怎么到头来居然一个也不顶用竟然还要等着一个小丫头来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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