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呜呜

小说:权臣娇宠掌上珠 作者:酒时醒
    第二十六章

    说话间, 衣裙已被她蹭得凌乱半敞,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隐隐可见上回留下的淡淡红痕。

    她今日着了一身石榴红的罗裙,长眉如黛, 琼鼻精致, 唇上一抹胭脂红, 妆容浓淡相宜,明媚大方, 更显佳人绝色姝丽,此刻动了情, 迷离的双眼盈盈望过来,娇媚似秋水无痕, 妖娆却比缠绵青丝,将人圈圈绕结。

    那是不同于往日端庄优雅的另一个极端。

    妩媚纤弱, 蛊惑心神。

    却是因那什么药。

    食髓知味, 江恕到底是动了情的, 然还是克制着把人拉开,低声“朝阳, 你再等等。”

    “不,我不要。”常念从身后抱住他将要离开的身子, 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软趴上去,脸颊贴着他颈侧, 声声带着哭腔“不要太医, 谁也不许知晓, 好丢人, 我只要你”

    话音未落, 江恕心底那根弦已是摇摇欲坠, 他握住腰腹的小手, 半响,忽地用力扳开,转身将人压在锦被上,手掌微微垫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拔下发髻上珠簪。

    乌黑柔顺的发丝垂落,映着那红潮微晕的小脸,四目相对时,常念两手勾住他脖子,红唇覆上。

    断断续续的话从唇齿间溢出

    “就像上回,”

    “重,深一点,怎样都可以,”

    “呜呜我真的好难受。”

    江恕快被她这模样勾得失了心魂了,顾忌着她身子骨弱,到底没敢彻底入,可听了这娇娇的软音,心腹之火顿时难以抑制。

    只听他沉声“依你便是。”

    轻了重了,深了浅了,汗水嘀嗒掉下,满堂春色悉数被掩映在层层叠叠的纱帐。

    这时外边传来房嬷嬷的声音“殿下如何了身子可要紧”

    一时又是太医的声音,还有春夏两个丫头支吾的解释。

    常念得了缓解,神志也回笼了些,听到那些声音顿时神经紧绷起来,死死咬住下唇抑制住那情难自禁的娇吟。

    她害怕被房嬷嬷知晓,害怕被母妃知晓,害怕旁人窃窃私语道她是那不知羞耻的

    偏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又承了重重一撞。

    “唔”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声,细腰都弓了起来。

    殿外听不清这声响。

    不过房嬷嬷确实等得着急了,太医也提了药箱过来。

    春笙死死记着小主子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加之出门时听到了些声音,隐约猜出其中不可道出的缘由,一时又惊又怕,这青天白日的

    好在她是跟在常念身边久了的,多少学到些东西,很快镇定下来,给夏樟使了个眼色。

    夏樟皱眉,片刻反应过来,拉着房嬷嬷到一侧,为难道“嬷嬷,您也知晓殿下的性子,最不愿娘娘担忧,嬷嬷不如先回永乐宫,也劝劝娘娘别着急,此处有我和春笙在,您还不放心吗殿下这头若好了定然会过去向娘娘请安。”

    春笙则拉太医到另一边,说要一味药,请太医回去取。

    好一番口舌,终于将人打发去。

    而后春笙便拽着夏樟回小厨房备热水,适时才压低声音解释今日是怎么回事。

    夏樟惊得睁大眼,立时起身“你在此处,我去外头守着,可不敢坏了侯爷和殿下的好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半个时辰后,宁远侯抱起人去了净室。

    春夏便以为这是终于停歇了,好容易松口气,正要派人去永乐宫回话,哪知,没走几步路,净室里头又闹腾起来了

    水花四溅,嘤咛呜咽,只听这声响就不难猜出有多激烈,莫不如干柴烈火一般叫人听了个大红脸。

    此后又是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堪堪歇了。

    内殿中,江恕一身玄袍,衣带规整如初,冷峻面庞丝毫看不出才在情欲中沉浮,他身子微躬着,正在给常念穿衣裳。

    常念垂着小脑袋瓜,紧紧抿着唇,羞燥得一句话不说。

    那夜,张嬷嬷之所以拿了那药膏去,原是怕他们侯爷这个冷性子,公主又是出身高贵,恐怕脸皮薄,这一来二去谁也放不开,岂不是耽误了良辰吉时不过药膏也不敢拿太烈的,只稍微起到调情功效。

    常念是拿错了且浑不知情,一下子抹了太多,才反应这般大。

    这会子,心底渴望也得了足足的缓解,如同春雨浇灌在含苞花骨朵上,药效过去了,自然是恢复了往日正常。

    只是想起方才那一幕,他们在榻上,在水中,情欲浓时自然是怎么样都好,可现在清醒状态就颇为难为情了,难堪又羞赧,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夫君了。

    相比她的无地自容,江恕却是显得从容不迫许多,好似,她们那样,本就是天经地义。只是声音中透出些许的暗哑彰显着意犹未尽,他道“待会先去向二老请安,回侯府后我自会彻查。”

    常念揪着衣襟,声音蚊子叫似的“嗯”了一声,随后又小声补充“待抓出真凶,本公主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不可那人是存心想害本公主归宁的日子出丑不成太可恶了”

    江恕顿了顿,说好。

    因这阴差阳错,连日隐忍得了魇足,就是这会子常念要将整个候府掀个底朝天,他也会说好,再叫了属下拿家伙物什来帮她。

    衣裙穿戴完毕,江恕再深深看了一眼常念粉嫩的脸颊,问“可以吗”

    常念咬了咬下唇,自是知晓他问的是什么。

    然这节骨眼,不可以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再来一回么

    她的脸都丢尽了

    于是她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当然。”

    时已晌午。

    朝阳公主与夫婿宁远侯姗姗来迟。

    这一上午,虞贵妃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担忧不已,如今见了夫妻俩琴瑟和鸣,闺女气色极好,小脸白里透红的,那冷面的宁远侯也处处关照,夫妻恩爱,从那相牵的手也可看出。总算放心下来。

    殊不知这是常念腿软站不住,需得夫君扶着才能如常行走,脸色好倒诚然是,方才大汗淋漓,妆容早褪了,眼见耽误了太久,来不及着妆,不过一场情事也足矣滋润,哪怕此刻未施粉黛,也是好颜色。

    皇帝来时,正好摆上午膳。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上午一事便被揭过了。

    午膳过后,皇帝与宁远侯在永乐宫外的庭院凉亭对弈。

    虞贵妃则与闺女在房中说体己话。

    虞贵妃在皇帝跟前虽不提上午一事,不过私下还是要问过闺女才放心“阿念,娘记着你的月信才过了没几日,今日是怎的了身子不好定要说,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常念乖乖点头,胡乱扯了个借口解释道“近日女儿贪嘴,多喝了几碗酸梅汤,想来是凉着了,不是多大的事,怕您担忧才没有说嘛。”

    她抱着虞贵妃胳膊,亲昵撒娇,“且有侯爷在,他虽不苟言笑,看着不好亲近,但是待阿念细致入微,您且放心,若这日子有半点不顺畅,女儿才不忍气吞声”

    “那倒是,也不瞧瞧是谁教养出来的女儿”这点虞贵妃是放心的,闺女与她一个性子,看着是弱不禁风,实则吃不得亏,进退有度,寻常人想要给她的阿念使绊子可不容易。

    怕她再问旁的,常念便主动转移话题,问起了宫中近况,及长春宫的徐皇后。

    如今徐皇后被禁足,太后怕触了皇帝的恼,也并未赶着求情,整个后宫便知晓风往哪个方向吹了。

    虞贵妃掌六宫,为免招人妒忌,又主动将权分给了素来交好、性情温顺的岚妃,于皇后那头,也不克扣什么,只要日子平静安生,如此,谁还敢有异议

    听闻母妃如是说,常念便放心了。

    虞贵妃又道“母妃在宫里什么都好,倒是你,日前听你父皇口风,恐怕再过两月,宁远侯便该启程回西北了,娘挑了两个得力的掌事嬷嬷随你回去,替你管家、教导不听话的下人,高门大宅院与这深宫大抵是相似的,你是为一家主母,万莫听人胡言什么身子虚弱宜安心静养这类说辞,定要将管家权攥在手里。至于男人,五分心意只交付三分即可,万不能叫他拿捏住你心思,记住没”

    “记住啦”常念点点头,一一记下,心中也想,还有两月功夫,那招揽闺秀们与众将相看一事需抓些紧了。

    母女叙话到下午,宫人来回禀说太后午睡起身了。

    常念与江恕拜别虞贵妃和皇帝,前去寿康宫向太后请安,遂才离宫回府。

    永乐宫中,老皇帝可算笑开了眉眼,细细看着女婿送来的两件宝贝,一是吉祥如意玉雕摆件,二则是一套老黄花梨木制的棋盘,及玛瑙石所研磨的棋子,颇有些爱不释手。

    虞贵妃不由得打趣他“皇上什么宝贝没瞧过”

    皇帝笑答“女婿送的,算得珍稀用心,宁远侯送的,算得独二无三,朕啊,满足了。”

    虞贵妃笑笑不说话了。

    另一边,常念上了回府车架便再也撑不住地窝在了江恕怀里,浑身酸软无力,腿心也逐渐有些不适起来。

    好在现下不用强撑了。

    常念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今日之事,再没有旁人知晓吧母妃和父皇那边算是唬弄过去了吧”

    江恕垂眸看她一眼,常念立时捂住脸颊。

    没脸见人了。

    江恕“没有。”

    他低沉平稳的声线十分让人安心。

    常念缓了缓,又不禁气从心来,越想越气,忍不得小声骂道“哪个黑心肝的这么害本公主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我已派人去查,绝不姑息。”虽是这般说,江恕拧眉细想一番,可候府中实在找不出谁胆子这么大的,至于饮食一类,他们今日同用早膳,也是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下一瞬,只听怀里的小娇娇又气冲冲地道“我料想罪魁祸首日后定要中十回二十回催情药作为报应不可”

    药。

    江恕一顿。

    倏的想起大婚夜,张嬷嬷拿来的两瓶药膏,一瓶是寻常消肿止痛的,另一瓶,被随手搁在窗台上,是用于闺房之乐的。

    或许,他已经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再中十回二十回

    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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