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纹」的训练比想象当中还要困难, 九柱之间相互制造压力,在产屋敷先生的特别批准下,他们甚至已经可以在训练中对彼此举起刀, 用上呼吸法了。
但是除了对火之神神乐越来越熟练的炭治郎之外, 九柱竟然一个成功的人都没有。
这不经让大家都有些急躁了起来, 他们最近也在频繁的出任务,留在队内的人也有在和狛治先生血战的。
鬼杀队的大家确实都很强,但是人类和时间的极限放在那里,他们中大部分很难和上弦进行单打独斗。
所以狛治先生利用鬼的威压为他们制造的战斗环境就显得非常有效。
我和玄弥已经将鬼杀队的所有成员都过了一遍, 把已经准备好的青色彼岸花种在了他们的身体当中。
青色彼岸花的力量当然大都连在我的身上,过度的伤痛会转移给我这件事我已经严肃嘱咐了炭治郎绝对不能说出去。
详细发现了这件事的,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疼痛的转移不会有外在的表现, 我只有最一开始被炭治郎近距离观察的时候暴露过一次而已。
大家不能知道这件事, 我和玄弥都不会说出口, 否则会成为大家战斗的负担。
真正战斗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任何分心的。
不过平时的训练和战斗其实也不会过多牵连到我和玄弥。
大家都会提前注射珠世小姐和忍小姐研制出来的药物,这些药物的治疗优先级会超过我的能力,是一种他们通过我的花汁混合鬼血过滤之后的一种提取物, 同时也借助研究了玄弥的身体细胞, 快速激活人体的力量,让大家在短期内能够拥有普通鬼一样的自愈能力。
虽然无法到达再生的程度,但是足以应对大部分的训练和战斗。
只有这种注射液的效果达到极限, 或者遇到无法治愈的伤痛的时候, 才会激发我的力量,也算是一种另类对我的保护了。
我伸了个懒腰, 正打算和玄弥久违的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剧痛, 那种如火焰灼烧的感觉席卷了我的身体, 让我踉跄了一下。
玄弥就在我的身旁,见状赶紧扶住我的肩膀。
这算是什么打脸行为吗
我才说一般情况下不会直接转移到我身上,然后就真的
等等,这种源于心脏和肺部的疼痛,灼烧一样的感觉这不像是伤,反而像是一种过度使用之后来源于生命的损耗。
是是「斑纹」
我马上就意识到了。
“有人成功了。”虽然身上很疼,但是心理上却很开心,“不知道是谁”
悬念没有保留很久,喜事很快也从外面传到了我的耳中。
报信的人,正是我刚才还想着的炭治郎。
“是杏寿郎先生”那种灼热的感觉原来是源于炎之呼吸。
和我的猜测一样。
在我之前的设想中,最容易开「斑纹」的,本来就是杏寿郎先生。
这样设想也是有原因的,先前无限列车的他就已经突破过一次身体的极限,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即使是没有开启「斑纹」,身体也已经处在了半「斑纹」的状态。
如果那个时候的炭治郎是现在的炭治郎的话,炭治郎自己燃烧的「斑纹」应该就能够引起他身体的共鸣。
说到底,当时没有开启「斑纹」缺乏的不是天赋、不是觉悟也不是当时杏寿郎先生的能力,而是缺少一个引子。
回忆过往开「斑纹」的例子,火之神神乐也就是日之呼吸一直都是吸引「斑纹」开启一个重要因素。
“嗯在和狛治先生的对练之中,炼狱先生开启了火焰的斑纹”炭治郎很高兴,但是神情却又不是特别兴奋,反而是有些忧虑地看着我。
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所担心的事。
“你不用担心我,炭治郎。”我笑着摸了摸炭治郎的头,手下温热的触感一点都不像是铁头娃应该拥有的柔软触感,“只要活着,疼痛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和这些鬼杀鬼的队员们相比,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了。
只要能够看到鬼舞辻无惨的死亡,我就是死也瞑目。
有了杏寿郎的好消息之后,「斑纹」的开启突然就顺利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杏寿郎先生没有炭治郎那样毁天灭地的表达能力,紧接着开启「斑纹」的就是年纪最小的无一郎,不愧是拿起刀两个月就能晋升为柱的天才。
随后就是实力最强的行冥先生。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随后的义勇先生、实弥先生和小芭内先生三个人是几乎同时开启的「斑纹」。
虽然外人不知道理由,但是当时就在现场的我和玄弥都看得非常清楚,印象也非常深刻。
演武场当时正是他们三人按顺序和狛治先生进行战斗,第一个上的是义勇先生,我和玄弥是在战斗尾声的时候才坐过来的,当时这里除了四个当事人以外,就只有我们两个观众。
我们才坐下,我就感觉到呼吸一滞,我赶紧抓住了旁边玄弥的胳膊。他感受着我手的力度,瞬间就明白了。
义勇先生在狛枝先生战斗的步步之下,脸上浮现出一个类似波纹样式的斑纹,整个人的战斗力猛然间提高,挡下了当时狛治先生冲着他胸口打过去的斗气。
然后重点就来了,按照管理,开启「斑纹」的队员,自然要稍微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虽然和义勇先生不是很对付,但是在这样的大事上,小芭内先生和实弥先生还是认真正襟危坐,认真听着。
他们两人的训练一直都很拼命,觉悟和悟性也都很高,但是就是缺少了一个强刺激源来开启「斑纹」。然后,义勇先生说了一句话。
“我和你们不一样,对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有人能够想象到当时实弥先生和小芭内先生的脸色吗
尤其是实弥,一直非常崇拜自己的、唯一的弟弟就在旁边坐着,清清楚楚听到这句话这句似乎是在贬低实弥的话。
这两个人脸一下自己就绿了。就连狛治先生的表情都变得很奇怪,这种弥漫在三人中的微妙气息让狛治先生想起了曾经在鬼中备受嫌弃的童磨。
义勇先生真的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明明感觉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是有一种很丧的感觉。
等等,他说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所以开启「斑纹」的过程也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价值吧。
我,感到很困惑。
义勇先生和童磨,虽然好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是又感觉好像处处都透露着一些微妙的上下联对照相似的感觉。
“你说什么”实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就像是暴雨前的预警狂风一样。
而另一位小芭内先生更是,直接把刀都拔出来了,自从有了产屋敷先生的特批之后,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三天两头和义勇先生对打了。
然后下一秒,暴怒的两个人身体发热,心跳急剧加速,紧接着我就有了非常明确的感知。
两个人同时开启了「斑纹」。
义勇先生,不愧是你。
轻易就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事。
原来这种东西也可以当做强刺激源吗
虽结果看起来是好的,但是在那之后依然免不了一阵战斗,这让他们三个都迅速摸清了「斑纹」战斗的方式。
并且,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实弥和小芭内的战斗默契都更上一层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终决战他们俩是要被分到一组去了。
那么接下来,竞猜来了,谁是下一个开启「斑纹」的人呢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以上的几个柱之后,下一个开启斑纹的人,竟然是炎柱的继子我妻善逸。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了好久。
我妻善逸,一个虽然是炎柱的继子,但是后来莫名其妙就开始跟着音柱天元先生辗转训练的人。
可能是因为两人的呼吸法原本就有相似的地方,也或许是天元先生的老婆们对善逸有致命的吸引力,也可能是因为天元先生本人和善逸爷爷的关系极好。
总之,就是在音柱都没能开启斑纹的时候,善逸成为了年轻一代中,除炭治郎以外,第一个开启「斑纹」的人。
看来师兄的死亡、爷爷那种悲伤和对他的期望给了他极大的刺激,让他在观察炭治郎火之神神乐的呼吸法之后,竟然开发出了融合日之呼吸和雷之呼吸的新招式雷之呼吸柒之型火雷神和雷之呼吸捌之型晴日雷。
融合了不同呼吸法的力量,这对剑技使用者的要求极高,需要在战斗中更换调整呼吸的节奏。
尤其是捌之型,有雷之呼吸的速度和日之呼吸的力量,只不过这个呼吸型使用的次数非常有限,需要玄弥和我留在他身上的力量起到辅助效果才行。
他这一开「斑纹」,对蜜璃小姐和天元先生也都是刺激。
忍小姐应该是柱中唯一一个几乎没有想着要开「斑纹」的人了吧,一方面是没有时间,战前的准备太多地方需要她了,她自己训练剑技的时间比其他人少太多了。因为蝶屋的特殊性,她作为医疗人员的领首比作为战斗人员的身份要更加重要;另一方面,她杀死鬼的方式主要来源于自己制作的紫藤花毒,而非是呼吸法斩首的力量,所以「斑纹」对她的增幅原本就是非常有限的。
比起自己力量的直接提升,她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每一位剑士尽可能地帮助来保护他们在战斗中的存活率;以及,最近和珠世小姐分享心得的时候,她受到了不少启发,连毒的种类都开发了不少新的,收获颇丰。
蜜璃小姐的「斑纹」开启过程只有小芭内先生一个人见证到了,据说是一对一的定点指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开启之后,两个人的脸都红得奇怪。
甚至连小芭内先生脖子上的那条白蛇都有些发红的感觉,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关键在于天元先生,他「斑纹」的开启过程非常不顺利。
不是说他不强,也不是说他没有觉悟。相反,就是因为他的觉悟太高了。
和普通的剑士不一样,忍者的训练是完全不一样的领域。
尽管天元先生非常厌恶忍者的很多理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出生起就被教导的东西,终究还是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心里。
他经过专门的疼痛训练、抗毒训练、精神折磨的训练,他对自己的生命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敬畏,也对各种战斗形式都看得很透彻,所以战斗当中对他的刺激很难超过他精神承受的极限。
我思考着,或许是方法用错了
不应该让天元直接战斗,而应该让他看着自己老婆和其他人战斗吗
对他来说,老婆的重要程度,应该是远远超过他自己的吧
也或许,比起作为鬼杀队的剑士,天元先生的战斗形式原本就更加偏向于忍者。
训练的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了过去,一天又一天
所有人都在变强,因为两个朋友都开启「斑纹」而受到刺激的伊之助也到了可以开启的边缘。还有和我不熟的香奈乎,她最近和炭治郎走得很近。意外的,她竟然能够听懂炭治郎那些抽象的言语。
可我却越来越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件事,柱们开启「斑纹」转嫁到我身上的消耗是几乎不可逆转的。
为了不让太多人看出来我的状态,我最近已经完全不会出门了。
我有点担心再这样持续下去,我会在决战之前撑不住。再加上无限城中的种子因为大量鬼气和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射,和我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弱,我担心种子会枯萎掉,于是便赶紧通知了产屋敷先生。
已经完整的战斗计划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极其详细的文本甚至连哪一个人要做到什么地步,有什么应急方案全部都考虑得清清楚楚。
看产屋敷先生眼底的青黑就知道他应该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作战进行前的最后一个中午,蝶屋和「隐」的众人为大家准备非常丰盛的午餐,几乎是所有人都齐聚在了总部之中。
我打发玄弥让他去参加这战前最后一次聚会,自己则仍然坐在庭院当中晒着太阳,我的脸色太白了,虽然不影响我行动,但是我担心会影响到大家战前的心情。
玄弥才刚刚离开,我就听到了庭院门响。
不用回头,我的枝蔓缠绕在我的指尖,“狛治先生没有去吗,鬼杀队中应该有不少人对狛治有话要说吧”
我有信心能够让大家都活下了,但是这个信心是不能说出去的。
只有知道拥有死亡的威胁随时就在身边,人的反应神经才会到达巅峰。
所以对于不少人来说,已经是把这个中午当做是最后一个中午了。
不能说的话,当然要全部说出来。
产屋敷先生的房间里摆满了遗书,我想等到战斗结束之后,大家读起自己的遗书,应该也会另有一番感受吧
但是我看着面前的白纸,却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身旁的阳光暗了一下,狛治先生坐到了我的旁边,“要说的都说了,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我扭过头去看他,狛治先生的视线并不在我身上,而是看着天上的太阳,也不怕刺眼一样。
“狛治担心我做什么是你们比较危险啦。”我轻松地笑了笑,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住的虚弱,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我把手伸到狛治先生面前,“好啦,我知道你是来帮珠世小姐送东西的吧,给我吧。”
只有外部的力量是不够的,鬼舞辻无惨手上的底牌太多,实力也太强,需要削弱他的力量,至少让他不能太舒服了。
为此,珠世小姐注射给祢豆子的药物,就有了其他的用途。
虽然药物或许不足以让鬼舞辻无惨变回人类,但是却一定会对他的力量有侵蚀作用。
到时候,我就是活着的诱饵,只有我有机会近身鬼舞辻无惨。
他会让我近身的,他会自己把我抓到他面前去。
但是等了一会儿,狛治先生却一点动作的意思都没有。
“狛治,放心。我不会出事的。”他不愿意给我,大概是不像我被鬼舞辻无惨抓走吧
只见他稍微低了一下头,然后看向了我。
我猛然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瞳孔中的金色中心已经变成了海一样的纯蓝。
“狛治,你”
“他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狛治先生开口了,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我突然感觉心有点慌,“青色彼岸花对他来说还有巨大的副作用,在决战的时候鬼舞辻绝对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青,你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我才是。”
我瞳孔缩了起来,他从怀里拿出那管金黄色的液体当着我的面连着外面的管一起吞了进去,利用他自己身体内的肌肉将这管药卡在了体内。
我张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要劝我,青别劝我。如果不亲手了解了这份罪孽,我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见恋雪”狛治先生轻轻地说着,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这样轻飘飘的语气比任何声音都要坚定。
如果不赎清罪,他就是进入了地狱都无法安宁。
突然的,我就没有开口阻止他的理由。
“青。”他突然叫道。
我和他对上视线。
“你的真名,叫什么”狛治先生无厘头的话题让我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他来说,我是雪也是青,甚至可以是恋雪的另一种表现形式,难道不是吗。
那么这个问题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呢
我感觉头顶一沉,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把我有些凌乱的头发捋到了后面,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你,恋雪是恋雪。我希望在恋雪面前的我永远是好的一面,我爱她。”
理解理解,谁会希望在恋人的面前是狼狈的样子呢
尤其是狛治先生这种,百年来做了那么多的无可挽回的事情。所以他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孽,重新获得见到恋雪的资格。
“但是你你也是不一样的,青。谢谢你帮我分担了我最罪恶的一面,其实你是谁都无所谓,不论你是谁不论今天之后结局究竟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狛治最重要的朋友。”
我感觉鼻子好像酸了一下,和上一次我体内雌蕊的感动不同。
这是,我的情绪。
“所以我的朋友,你是谁、你是什么人,对我、对恋雪来说都是一样的。”
“朋友,你青的名字从今以后就留给我了。”
“你得去想起你真正的名字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