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提前规划好的路径, 除了玉壶以外、除了上弦鬼的情报来源,很多小鬼也都受屑老板的辖制,平时可能看得比较少, 但是现在他着急着找我, 自然是什么线索都不会放过。
估计鬼们现在已经在全面搜查我的下落了吧。
所以, 只能让三哥来规划道路。但是要三哥来规划道路, 他就必须要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换而言之,要直接把鬼杀队主公所在的总部位置告诉上弦之三。这是在大哥来之前没有接到过的命令,也是让他很难接受的一点。
但是, 现在让鎹鸦再传消息回去的话,又会延误, 绝非上策。
他看了看我, 似乎是在向我询问什么一样。
我马上就t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
“唔姆既然主公大人和青少年都这样说了”大哥做出了决定之后,就相当释然。
用鬼不疑, 疑鬼不用。
在大哥这里,主公的命令和解释占据了一部分, 对我的好感和信任占据了一部分,之前见证的对祢豆子的认同也应该多少起到了一点点的作用。
总之是在综合的因素之下,他才能和三哥合作。
或许也算不上是合作吧。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大哥身上的肌肉就没有放松过一刻,手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刀柄,俨然一副随时可以开战的样子。
有三哥的存在,自然是要连夜赶路的。我的体力很差, 玄弥比我好很多, 但是也并不能和另外两位相比, 但是路上不能延误。
我专门提了一句, 玄弥身上的毒素最好尽快排除掉,否则后果难料,我甚至连可能会鬼化这样的恐吓都说出来了,让他保证下一个任务结束之后,一定会专门去找我一趟,我才算放弃了让玄弥和我们一起回总部的想法。
等回去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大哥并不想带着玄弥,这个总部
荒无人烟,里面连辉利哉都不在,只有主公夫妇,以及其他八位柱。主公这是可以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但是并不会把其他队员全部都拉进来。
我都能想到,如果不是因为柱们比较坚持,以及大哥已经有的对三哥实力的评估,主公甚至会想要自己来独自面对三哥,就像是当时直接对线屑老板一样,直接先用自己来试探一下三哥。
或许也会试探一下我的态度。
不论是否愿意怀疑我,作为鬼杀队的「脑」,他都必须用最坏的打算来揣测我。
而且凭心而论,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可疑。
不信你们盘一盘我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无限列车篇我救了大哥,所以被带回了鬼杀队,然后抛出了一个能够治疗主公的方案,但是同时好像是对下一任当主做了什么,导致我甚至能够入他的梦,而且现在小辉利哉都没有睡过觉,一看就事有问题,再然后鬼杀队就出了问题,我被劫走,这还没多久,我就把让我进入鬼杀队总部的直接造成者上弦之三也给拐回来了。
这不就闭环了吗,我都觉得我这是自导自演了一番似的。要不是我是我,我就要怀疑我了。
我坐在主公对面,房间里有之前见过我的、没见过我的柱们,他们对我的态度不一,很显然我能想到的推测他们也都怀疑过,所以我甚至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比上次还严重的那种。
房间里依然准备了椅子,但这次我的腿上没有伤了,我绝对不要那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更像我被审讯了。
所以虽然很不喜欢那种跪坐姿势,但是我忍了。
三哥倒是比我更加自如的感觉,这样审视的、不信任的、排斥的眼神哪怕是身为人类时候他也已经习惯了,自然不会像我一样。
他甚至帮我放了个软垫在腿下面,软垫还是从主公那边拿的,还引起了一众柱的拔刀。
我、我更有一种尴尬的感觉了。
这不是更像三哥听命于我了吗
我强自淡定,把暗戳戳搓着的手藏进袖子里,手心有些出汗。
求求你们不要在一直盯着我了,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这时候还是主公出声打破了僵局。
“看到青先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上次处理过一次诅咒之后,效果比我想象当中还要显著,可能是主公的身体比较柔弱,所以我上次注入他身体中的能量,他当时并没有消化完,以至于后面的几天,在他身上留存的我的能量依然在起作用,缓慢的侵蚀消磨着主公脸上的「诅咒」。
我对上他的视线,能够感觉得出来,他的视线,有了焦点
仔细看过去,他的瞳色依然很浅,浅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盖在他原本的瞳色上一样,但是这样有神的眼睛即使看不到事物的全貌,也一定恢复了感光的功能。
普天同庆
我回来的非常及时,如果再晚一点,我的能力在他的身体中被消耗完的话,并没有完全祓除掉诅咒就会开始继续在主公身上的作业。
我看着身旁,在没怎么见过的人当中对我散发的友善最多的,就是蝴蝶忍。他一定已经给主公检查过了身体,也应该是因为这样的奇效,我才会有加分项。
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来面试一样
要是所有的面试官都像主公一样,那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产屋敷先生,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多了。”这种功绩,当然要不动声色的提一下啦
不说出来,别人怎么都能知道我和厉害呢
“托青先生的福,身体比先前好了很多。”主公冲我淡笑了一下,这样寒暄了两句,明明是很和谐的话,但是我就是有一种微妙的奇怪感。
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
正式的话题,无非就是围绕了我、三哥和屑老板以及上弦那些事。
“倒是青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的样子,鬼舞辻无惨对你做了什么吗”主公的眼睛只能感光并不能够清晰的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和脸色,但是多年失明的经历让他其他的感觉更加敏锐,尤其是听力,对声音的理解力非常厉害。
我有些意外他能从我一句话里听出疲惫感。
我当然疲惫,我一直不能睡啊,我困得要死
能不能赶紧把珠世小姐的联系方式给我
“尚可。”我嘴硬了一下,真男人不能说不行。
我和主公说话的节奏其实是比较慢的,富贵鱼鱼和无一郎这样的类型能够耐得住,但是某华丽的祭典之神、风哥脾气暴不好惹实弥这种类型可忍不了我们这样没有直奔主题的话语。
“难道不先解释一下这只鬼的事吗,他和之前那个小女鬼可不一样吧。”宇髄天元,aka让人嫉妒的三个老婆的拥有者,长得又高又帅,可就是太骚了,这个妆容和配饰就很骚。他的声音比较雄厚,情绪好像一直都很饱满一样。
“而且,这个鬼不就是之前袭击炼狱的鬼吗”伊黑包裹在绷带下的声音闷闷的。他有些轻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出来,不经过口腔一样,有一种蛇的阴冷感,让人腹背发凉。
唯有甘露寺我老婆蜜璃不一样,听到伊黑的声音之后,我仿佛能够看到她眼角散发出来的小红桃心一样。
这么粉嫩的美女,上次不在。这次我可是一进来就关注着她,这才是猛男应该s的人看着吧,我总有一天会在漫展上出大胸美女,而且要拖着基友一起下水而且要让他去s金刚芭比,不然不能解我心头之社死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的缘故,我老婆她并没有开口,我没有听到那种香菜的可爱的声音。
“唔嗯 虽然外表有所变化,但是他毫无疑问就是上弦之三”大哥接话。
我给了三哥一个眼神,他坐在我身旁,睫毛婆娑了一下,金色的眼睛发着光,里面的文字刻印在他的意志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上弦”、“叁”。
这是屑老板给他的刻印,也是他在一众鬼中的排名。
我注意到,他皮肤上的那些刺青,除了手腕上的几条之外,其他的连淡淡的印子都没有留下,再加上他转化为黑的发色、以及那种削减了不少的不正常的泛白的肤色和轮廓只是乍一眼的话,除了那双亮得离谱的眸子以外,简直和人类时候的狛治没有了太大的区别。
现在猛然间出现的刻印,在他身上反而给了我一种不真实、不和谐的感觉。
伴随着眼睛变化的,还有三哥身上的气息。眼睛里的刻字代表着他的力量,所以当这个文字被显现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鬼气和锋利感几乎是无意识的流露出来。
这就一下子激起了九柱的反应,岩柱老大哥一下子挡在了主公的前面,其他人也都把刀抽了出来,尤其是风哥,他真的是独树一帜,是一种完全没有防御的攻击姿态。
“孩子们,冷静下来。”主公察觉到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息,马上出演安抚,他当然不能说对三哥有什么好感,但哪怕是从价值上来考虑,如果三哥真的能和鬼杀队合作来推翻屑老板的话,对于鬼杀队来说,自然是见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这才是一个指挥者应该做的。
我不禁想了一下,如果要是让老森头来领导鬼杀队,那会是什么样的一幅场景。
嗯鬼杀队成员可能会跳槽的场景
无意识的迫害了一下森先生,没有避讳那些或冲着三哥、或冲着我的战意,“他本名狛治,变成鬼之后没有了生前的记忆,所以才会如此。”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三哥说清楚了,到时候我来开口说,才能最大程度降低矛盾冲突,“变成鬼实非他所愿,真要论起来的话,他和鬼舞辻无惨也是仇人,所以至少在目的上,我们是想通的,可以合作。”
其实屑老板虽然转化了三哥,但是实在也称不上三哥的仇人。三哥真正的敌人是自己,没有保护的了重要的人的自己、放弃了自己原有信条暴走了的自己。
只不过后来,屑老板成为了加强这一件事的推手,将三哥和恋雪死亡后的同归隔绝掉的人。
强行一下,也能把屑老板当作棒打鸳鸯的反派嘛,我觉得逻辑没有问题。
我不说什么洗白的话,什么三哥有苦衷的话,那样太苍白了也没有意义,我都说服不了自己,怎么去说服别人
所以还不如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话,就是利益相合,所以可以合作。
“你想要让我们相信上弦之三让我们「和鬼和平相处」吗”蝴蝶忍的音并不大,但是却成为了第一个收刀坐回去的人。
「和鬼和平相处」我记得这是她死去的姐姐曾经想要实现的愿望。
太温柔的愿望了可这样和平相处的主导权却从来不在人类,而是在以人为食的鬼身上。
想要真正实现这一点,是完全可不能存在的。
强者希望和弱者和平相处是「温柔」,但是弱者想和强者和平相处就只是「奢望」而已不论鬼杀队的队员有多强,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类来说,鬼就是强者的范畴。
我叹了口气,坚定道“人类和鬼的立场不同,是无法共存的。”
好坏只在一念之间,想要利用意念来制造一个和平的环境绝不可能。
可以有特例,比如珠世小姐、祢豆子,再算上现在的三哥,但是这些特例绝对不可能早就一种环境。
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和要做的事相悖,啊啊啊我是不是应该说些伟光正的话来着
我眼神紧张的扫过去,却发现在我这样的话之后,鬼杀队众人的眼神反倒是更友善了些似的,这就是所谓的认同感吗
我选对了答案
有人挡着,我看不到主公的表情,但是他的音色听起来没有变化,“鬼舞辻无惨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如果要打倒他的话,当然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是狛治先生的身份确实非常特殊”主公在妻子天音小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顾阻拦独自走到了我的面前,近距离用可以感光的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三哥,然后转而问我,“青先生,你愿意成为狛治先生的担保人吗”
担保人,就像是富贵鱼鱼和鳞泷师傅那样的担保吗
可是我即使切腹也不会死哦。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神中带着的笑意让我也正式了起来。我意识到了,接下来这些话可能不是说给主公听的,而是要说给九柱、让他们信服的话。
哪怕不信服,也至少要明白我的立场,让他们明确知道,我绝对不可能站到屑老板那边。嗯,重点不是如何说自己对鬼杀队的友善,而是要明了和屑老板敌对。只要这一点成立了,三哥的立场就会成立。
于是我在三哥的帮扶下站了起来不是我不想自己来啊,实在是这个下摆太紧了,我坐下之后往起站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用力才好。
硬是自己起的话也能起,但是一定会丑态百出啊,我的逼格就没得了。
这和我以前看到的那种改良和服完全不同,我是一刻也受不了这个衣服了,我愿意马上换上大哥之前给我买的洋裙,至少那个不会让我活动不开
哦大哥给我的洋裙
大哥送我的礼物和我留下来的大哥的羽织
不会还留在上个总部的位置吧
不会被烧掉吧
我如丧考妣,沉静的脸色下隐藏不住的悲愤。
“放心,我愿意为狛治先生作保证。以我”我顿了一下,在数秒内的思考内,我觉得最能印证我和屑老板敌对立场的东西,然后才开口,“以我青色彼岸花的名义保证,我们只会是鬼舞辻无惨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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