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训练结束。
今天的鬼依然用两根线的球拍欺负了训练营的国中生。
上场的切原被打的找不着北, 进入恶魔状态后没多久就被鬼直接从恶魔状态里逼出来了。切原总觉得不太对,自己的恶魔状态是不是太不稳定了但更稳定的方式是什么呢他像是抓到了灵感又像是没抓到,不由得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浦山站在他旁边,现在已经不会怕他了。
日常相处中总有些腼腆的男孩给切原递了运动饮料“记得做拉伸, 前辈。”
“我知道啦。”切原应道。
之前仁王给他上过的一些“课”让他多少明白了“部长”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在幸村归来后他也以自己的方式观察了一段时间, 也疑惑过为什么幸村部长回来以后仁王前辈就迅速消失这件事。虽然是因为输了比赛, 但
切原像是想明白了又像是没想明白, 只越发认定了一点,就是立海大决定部长, 果然还是实力为主。
那我肯定是明年的部长了啊
切原左看右看也找不到比他强的其他同级生, 现在的后辈也没有。但也有可能他升到国三以后, 出现了像是越前龙马这样的“黑马”
不对,我为什么要怕那个小矮子啊我和那个小矮子比赛,我也是会赢的吧
并没有和越前打过比赛, 但前辈们对越前的重视也还是戳到了切原的警戒点。那个小矮子和仁王前辈也只能打成16的比分吧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啊切原有些烦躁地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运动饮料。
他转过头看着浦山“你今天没有在食堂执勤吗”
“今天轮到我整理球场。”浦山说。
切原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想了想, 又转回来看了浦山一眼。
浦山“”
切原轻咳了一声, 有些不好意思,语速自然就变快了“那我和你一起吧,顺便教你一点招数”
浦山眨了眨眼,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侧过头失笑, 感受到切原恼羞成怒的目光才重新转过头来, 脸颊微红地应了一声好。
切原也是认真思考过仁王的话的。
他掰着手指头算, 自己有比较熟悉的同级生吗有比较熟悉的后辈吗
想了半天发现能被他记住的, 也只有被前辈们带着打比赛的玉川和浦山了。
如果只是这样, 那等他成为部长, 要怎么调度整个网球部,怎么安排比赛呢网球比赛是三局两胜的,像是关东大赛,立海大的比赛里,自己输了,但前辈们都赢了,所以立海大也拿到了胜利。但和冰帝的练习赛,自己明明赢了,队伍却输了。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切原看来有些难懂,但不管什么事都得从第一步做起。
他试着去和玉川打招呼,去问玉川关于同级生的事。
吓人的是,这些玉川都知道,包括网球部那些作为非正选球员的同级生的惯用手,一些习惯性招数,擅长的部分和平时打球时的习惯。甚至大部分的后辈的这些信息,玉川也全都搜集到了。
“你是打数据网球的吗”切原当时被吓到了。
玉川看着切原眼睛圆睁的样子,莫名想到了受惊的小猫。他笑着摇头“不是,只是觉得记住这些会比较容易和大家相处,就记住了。”
比较容易和大家相处吗
“我才不会做这些事呢。”切原道。
玉川也不打算劝说切原“这是我的风格,切原君你的风格不是这样的,所以你也不需要做这些。”
是有了这样的对话,但之后的切原也去尝试和网球部其他非正选相处了,成果嘛咳,一些之前就认为他太高傲的人还是认为他高傲,倒是一些只是闷头练习网球,更在意网球实力的队员们和切原的关系渐渐变得好起来。
所以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实力吧切原满意地想。
集训时只有玉川和浦山作为志愿者来了青训。
同为志愿者,其他志愿者对切原的态度他们自然看在眼里。那天食堂橘杏的目光还是引起了浦山的注意。他是内敛但观察力强的类型,事后想了想总是有些担心,就去询问玉川该怎么办。
在对方没有做什么之前是不能提前给人定罪的,况且
“切原君的性格本来就很容易和人吵起来吧”玉川说着笑起来,“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们直接去找他就好了。”
“诶”
“就说在训练之余也想探讨一下网球技术啊。”玉川说,“我们来这里确实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吧那我们直接去找切原就好了,训练的时候选手们都在球场上,不在训练的时间我们多看着切原一点就行。”
晚上本来就有安排固定的功课时间,是柳统一安排的,类似每天一个前辈陪着切原写暑假作业这种模式。
没有明说,但每一个日期都有切原的名字,其他前辈只是轮流,这就表现得非常明显了。
也和玉川,浦山说了都可以过来。
“前辈们还做功课指导吗”玉川问道。
切原大大咧咧道“前辈们给我补习了好久了,一对一或者二对一,真的非常严格”
玉川有些无奈地想,这种话说出来很容易让人嫉妒的啊,切原君。但他看到了切原脸上的神色,是真切在为被看得太紧而苦恼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独占了正选前辈们的大部分关注度。
想过就算了,玉川并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相反,他现在非常抓紧和前辈们的相处时间,希望吸收自己能吸收的所有经验,让自己变强。
和切原君的实力差距可不能离得太远啊,他的目标是成为辅助切原君的副部长呢。
训练营的第一天,晚饭后三个人一起去宿舍找当天安排的柳生。玉川在打饭时提了一句想三个人一起走,切原就别别扭扭答应了,一直等到玉川和浦山在食堂的工作结束,还上手帮了点忙,嘴上还回答了一些浦山和玉川提出的疑问。
路上三个人遇到了神尾。
看到切原时神尾想说什么,但他又发现切原并不是一个人,身边是两个陌生的志愿者。
要说吗在不知道这件事的人面前
虽然犹豫了,但以神尾的性格还是开口质问了切原。
但切原没能自己回答。
玉川直接反应过来神尾说的是什么事,并且组织好语言以严密的逻辑说的神尾完全无法张口反驳。
因为也是他们思考过纠结过的问题,最终有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所以可以在很短时间内直接组织语言去反驳神尾的说法。
“是橘前辈自己没有放弃比赛,那么所有后果都应该自己承担才行。切原君只是打了一场比赛,所以就要把所有责任都赖在他头上吗”
如果认定自己做不到,认为自己不行,会受伤,那么直接弃权就好了。
决定继续打下去,那等于是接受了“可能会受伤”的这个可能性,那么所有责任就必须由自己来承担。
神尾被说的哑口无言。
切原一脸的“原来是这样吗原来还可以这么说”的表情,玉川侧过头看到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走到宿舍楼二楼时遇到了橘杏,女孩明显也是想说什么的。
或者说,她根本就听到了玉川和神尾的对话。
“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心吗”是直接对切原发起的攻击。
玉川想,这些人到底是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切原当然是要去道歉才会符合站在另一方立场上的人的想法,但玉川知道切原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而立海大内部对于这件事也始终是他刚才反驳神尾时所说的那种看法。
抱歉啦,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不能再吵下去了,万一出意外就糟了。
玉川在心里道了个歉。
然后他依然是那副温和又没有攻击力的样子,语气也温温柔柔的,说的话却犀利到可以用伤人来形容“橘君,你这样的问法,是希望切原君愧疚,然后去找橘前辈道歉吗但是当初橘前辈打伤千岁前辈的时候,他去当面道歉了吗”
“这”
橘杏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当然不知道,橘就算去给千岁道歉也不会和妹妹说的,那必然会是私密的场景。所以橘杏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她知道自家哥哥是因为那次意外才一度放弃了网球,最后又转学来东京了的,但是但是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离开了。
是玉川见橘杏愣住,赶快催促着其他两个人继续往上走。
“干嘛像是逃走一样。”切原不满道。
玉川便指了指手表,提醒道“快到时间了,如果迟到的话,柳生前辈”
切原马上挺直了背“我们刚才聊天太久了吗居然快到时间了啊,可不能迟到,柳生前辈超级可怕的”
他这么说着还摇了摇头。
而这天之后,玉川和浦山看切原看的更紧了。
在切原眼里,是自己和这两个人打好关系的计划大成功。十三岁的少年其实也很开心自己能有聊得来的朋友。他嘴上偶尔会说两句真麻烦,但要指导玉川和浦山时,又表现出难得的耐性的一面,甚至会一步一步地拆解出自己对网球的理解,再示范给玉川和浦山看。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对基本功的理解也加深了,在集训训练时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
是多赢的局面,柳看在眼里,非常欣慰。
给浦山示范了自己理解里的网前截击攻防,又打了几个来回作为“指导”,他们进入食堂时时间已经有些迟了。
浦山还跟在切原身边,在切原试图往盘子里多装一点烤肉的时候制止了打饭的坛太一。
“不可以,切原君。”他说。
切原悻悻地放弃了,脸上的表情是“算了,不和你计较”。
坛太一也忍不住笑了,想立海大的前后辈关系还挺友好的啊
他们还没回道座位上,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就响起了。几秒以后,出现在食堂门口的,是大家都挺眼熟的网球周刊的资深记者。
“大事不好东京的学校全部被,全部被一个美国的选手给踢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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