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红喊的实在太大声了, 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尤其是中了这还是个好消息,于是就有人问了“中了第几名啊”
有人跟着道“管他第几名,中了就是好消息了, 直待殿试了。”
“可不是, 管他第几名, 中了就好。”
“也不知道我中了没有。”
“我今年没戏了, 只能等下次了。”
“我也是, 我这次的位置不好, 总能闻到臭味, 臭的我没心情写了。”
“那你可真倒霉。”
顾灵也跟着问“大红,你且详细说说。”
罗素、何淋和朱策也紧张的看着陈大红。
陈大红道“我在上面看见了大家的名字。我家姑娘是第一十三名,何姑娘是第八名,罗姑娘第一名”
旁边的人听到他们当中有女子会试第一名时, 都惊呆了。
“是解元啊。”
“这会试第一名, 殿试就是妥妥的了。”
顾灵和何淋看向罗素,仿佛看到了金元宝, 她们会试押赌赢了。
“陈姑娘, 那我呢”朱策问。
陈大红道“朱公子也是头名。”
朱策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大家会试押赌也押了他,如果他不是头名就让大家失望了。说真,此刻头名的感觉竟然没有会试押堵中了来的兴奋。
旁人还在议论纷纷,顾灵等人就去了钱庄, 等他们从钱庄出来, 个个钱袋子都满了。
不过, 会试虽然结束了, 大家却都没有安心, 因为接下来是殿试。
智勇侯府
因为顾灵参加会试, 所以侯府也在观察, 得知顾灵通过了会试,侯府马上派人送来了厚礼。顾灵倒是不想收贺礼,但是人家送上门了,毕竟没有撕破脸皮,所以不能不要。
徐府
“老爷,查到解元朱策的住址了,在胡同巷的钱宅,那里是白二公子的住处。”
徐伟良一愣“白二公子那里是子息的住处”徐伟良是这次会试的监考官之一,他看过朱策的卷子,对朱策非常的欣赏,所以想收朱策为徒。可是,朱策竟然住在子息的院子里,那两人必然有关系。想到这个,徐伟良便去找了徐夫人。
徐夫人正在准备贺礼,顾灵是白谨亦的未婚妻,以白谨亦和徐家的关系,顾灵过了会试,徐家也该准备贺礼。
“太太,老爷来了。”这个时候,下人来报。
老爷怎么有空来了而今会试刚结束,老爷作为会试的监考官,理该很忙才是。徐太太虽然这般想着,但还是起身去迎接。不等徐太太到门口,徐伟良已经进来了“夫人,我这里有件事想请夫人帮个忙。”两人夫妻几十年了,所以徐伟良就有话直说了。
徐太太道“不知道老爷要我帮什么忙我一介女流,今日还能帮得上老爷的忙”
徐伟良道“今次会试的解元朱策,他看过他的试卷,很是中意,想收他为徒,但是打听到他住在胡同巷的钱宅,那里是子息家,所以想去夫人去探一探福灵乡君的口风,不知朱策和子息是什么关系,而今子息不在,我也问不到他那边去。”
徐太太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她道“这事情简单,我也正要去。”
胡同巷
对于徐太太的到来,顾灵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徐太太请喝茶。”顾灵道。
徐太太是个温和的人,带着温柔的笑容,让人见了心里很是放松。她道“我来恭贺福灵乡君过了会试。”徐太太对顾灵的印象也挺好的,不仅仅是顾灵那让长辈喜欢的长相,还有顾灵的性格。前段时间白谨亦带着顾灵拜访了钱家的故交,自然也去了徐家,所以徐太太和顾灵是见过的。
顾灵道“多谢徐太太。”徐太太不是第一个来恭喜的钱家故交,不过,因为是会试,不是殿试,所以其他的钱家故交都是让下人送来了贺礼,主人没来,免得打扰顾灵。而且后面还有殿试,可徐太太亲自来了。所以这也是顾灵有些意外,却没有太多意外的原因。“劳烦徐太太走这一躺了。”
徐太太笑着道“我此番来,其实还有事情想向福灵乡君打听。”
顾灵道“徐太太请说。”
徐太太也就如实问了“我想问一下,金科会试解元朱策,和子息可是有关系因着我家老爷颇为看重朱策,想收他为弟子,所以特拜托我来打听一下。”
顾灵在看小说的时候,只知道朱策的老师是鸿儒大师的弟子,可是没有仔细看,这会儿听徐太太提起,她猛然惊醒,难道说朱策在小说里的老师是徐伟良徐伟良是鸿儒大师的弟子,如果他收了朱策当弟子,好像还真的符合小说剧情。
不过,朱策的人品不错,在小说里,他虽然得到了钱家的资源,但是也阻止了新皇对白谨亦的动机,而且顾灵和朱策相处过,也知道此人的品性。所以不管徐伟良会不会收朱策为弟子,她都不会故意破坏朱策的形象。
见顾灵没有回答,徐太太道“福灵乡君”
顾灵回过神“徐太太,朱策住在这里,并非是因为他和白师兄有什么交好的关系,而是我邀请的。因为朱策和我是一个村子里的,他还是我的堂姐夫。所以我想着他来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就邀请他来这里住了,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徐太太一听,便明白了“原来如此,那我知晓了。”说着,徐太太起身,“福灵乡君殿试在即,我便不打扰了。”
顾灵没有挽留“我送您。”
徐太太道“也别您了,我家老爷是子息的师兄,不如乡君叫我一声嫂子,我叫乡君一声妹子”
“这”顾灵怕这辈分太高了。
徐太太仿佛明白她的心思,她笑道“本也该如此的,乡君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顾灵听她这样说,也就没有这样矫情了“嫂子。”
“哎。”徐太太笑了,很是满意。
徐府
徐太太一回到徐府,就去找徐伟良了。
徐伟良正在书房里,见徐太太来了,赶忙问“怎么样怎么样可是打听到了消息”
徐太太看着他心急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看样子老爷对那位解元是当真满意,不然也不会这样心急。我问过福灵乡君了,朱策是福灵乡君的堂姐夫。”
“堂姐夫”徐伟良一愣,“那就是子息的连襟了。”
虽然是堂姐夫,但堂姐妹同出一脉,在重视家族的古代,堂姐妹和亲姐妹区别不大。所以朱策和白谨亦确实是同辈的堂姐夫。
如此一来徐伟良摇摇头“如果收朱策为弟子,那朱策便要叫子息一声师叔了,可他们是连襟,这就不妥了。”
徐太太道“这又何妨你们算你们的辈分,他们算他们的关系。就像你和子息是师兄弟,和钱师妹也是师兄妹,可子息和钱师妹是姨甥的关系。”
徐伟良道“我和钱师妹以师兄妹相称,那是因为钱师妹的老师的女儿,而子息是老师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不能相提并论。”
徐太太“你啊,就是顽固。”
徐伟良摇摇头,有些惋惜。不过这可能是命运吧,既然子息和朱策是连襟,他也就不强求了。
关于徐伟良和朱策的事情,顾灵没有继续关注了,她如今一心想着殿试。
转眼间,到了四月上旬,殿试的日子到了。
女子殿试和男子殿试是一起的,都在大殿里面,不过分两边,一边是男子、一边是女子。
男学生和女学生依次入座,接着开始发卷子。男子殿试的试题是什么顾灵不知道,但是女子的试题是空白的。
顾灵有些意外,空白的试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自己自由发挥吗自由发挥的话,顾灵倒是不觉得有压力。对她一个未来人来说,还是自由发挥更加的简单的。
那么,写什么呢
顾灵想了一会儿,但没有头绪。
考生们在安静的写着卷子,连有人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考官们见晖武帝来了,无声的行礼。在考场上发出声音,会影响到考生,所以考官们行礼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
晖武帝点点头,视线在考生中巡视,然后看到了顾灵的身影。他看到顾灵拿着笔在写,写写停停的,好像没什么头绪。晖武帝觉得有趣,便走过去看了。他饶了一圈,从后面走到顾灵身边的,所以顾灵也没有发现。
晖武帝看到了顾灵的论题论税。
晖武帝好奇,一个小丫头竟然会写税。于是他好奇的往下看,可是看着看着,他不由的震惊了,他从顾灵的卷子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是他从来见过的,也没有人提起的东西。公有制那是什么制从税到公有制,非常的新颖。
晖武帝没有继续看,他怕自己震撼太大,打扰了顾灵,所以默默的走开了。但是走开之后,他又叫来了监考的徐伟良“等福灵乡君交了卷子之后,让她来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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