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她也不感兴趣就是了。
回到房间,洗漱睡下。
又是新的一天。
清早,韶音和赵希文一前一后下楼。坐在餐桌边, 等着佣人端来早饭。
赵希文的早饭和之前没有区别, 但是放在韶音面前的早饭, 则变了花样。细腻香浓的豆浆,炸得外焦里嫩的油条, 一只只饱满白嫩的小笼包。
小笼包的香气有些霸道,让坐在对面的赵希文连连看过来几眼。
但他只是面露诧异, 却什么也没有问, 仍旧吃着寡淡的面包和牛奶。
韶音本想客气一句“吃吗”,见他如此冷淡,顿时打消了念头。兀自喝着豆浆, 夹起一只只可以一口吞掉的小笼包, 吃得享受极了。
吃过早饭,赵希文如往常道“我走了。”
“嗯。”韶音坐在餐桌前喝茶,闻言抬起眼睛,轻轻颔首。
他话少, 她可以比他更少。
赵希文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妻子似乎话变少了。今早在餐桌上,格外的安静。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收回目光, 准时在八点钟时出门了。
韶音等他的车子驶出别墅, 才看向二楼, 招招手“下来吧。”
岑蔓已经起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好, 于是像昨天那样, 躲在栏杆后面。
听到韶音的招呼, 她才连忙下楼, 拘谨地走过来“太太, 早上好。”
“坐吧。”韶音看她一眼,示意她坐下,又看向佣人,“给她上一份早饭。”
岑蔓拘谨地绞着手,抿抿唇道“谢谢太太。”
她已经发现,太太不像她印象中的高高在上、不可亲近。太太并不怎么管着她,还给她买衣服,注意到她吃没吃饭。
她在昨天的椅子上坐下来,拘谨地等着早餐上来,然后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韶音没心思为难她。慢悠悠喝完花茶,站起身,上楼换衣服。
她今天也要出去玩呢。
“太太”
身后响起一个犹豫的,踌躇的声音。
韶音站定,转过头。
就见岑蔓已经放下粥碗,双手绞在一起,很是坐立不安的样子“太太,我”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
挑挑眉,韶音直接问道“有什么事”
“我,那个”岑蔓为难得不行,在她的注视下,脸上慢慢涨红,“就是,那件事,我”
韶音眨了下眼睛,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昨天晚上,她回来得晚,没有安排她和赵希文的事。
“你有什么想法”不知道她的心思,韶音重新走回来,在椅子上坐下。
岑蔓低着头,睫毛颤抖着,声音很低“我都听太太的。”
她已经换上了工作服。韶音不亏待身边的人,这身衣服的面料和剪裁都不错,衬得小姑娘如含苞待放的娇花,楚楚动人。
客厅里一时没有声音。
韶音一手支腮,侧着头打量这个女孩。
“生下孩子后,你有什么打算”她忽然问道。
岑蔓在刚刚的寂静中,已经有些吓到了。闻言,顿时如听到枪声的小兔子,慌忙抬起头,连连摆手“我不跟太太抢孩子”
“说好了,这是先生和太太的孩子。我以后都不会见他,绝不来打扰先生和太太的生活”
她脸上的担心和惊惶是那么明显。生怕韶音误会了她,这件事有波折。
“是吗”韶音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为了给母亲凑医药费,来给我先生生孩子。你如此看重亲情,以后真的能放下亲生的孩子吗”
卵子是她的,这个孩子生下来,身上就流淌着她一半的血液。
这是血脉亲人,她真的能割舍吗
“我可以的”岑蔓慌忙点头,连连保证“我不会见他,生下他,我就走,一辈子不会见他,不会让他知道我,我也会忘了他的”
韶音目光渐渐怜悯。
这个天真的女孩,她还不知道孕育代表的意义。
当一个小生命诞生在她的身体内,跟她一起经历十个月,在此期间,他们会有奇妙的互动,会产生血脉相连的感觉。而怀孕的辛苦、生产的辛苦、产后恢复的辛苦,都将烙印在她的身体上,她一生都忘不了。
她此刻如此轻易地说,会忘记这个孩子。
“可,可是”听到她将这些话徐徐说出来,岑蔓的眼神变得迷茫,“是,是太太要求的啊”
如果太太愿意让她见孩子,她也可以的。
她只是想要这笔钱,救她妈妈。
“我知道了。”韶音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垂眸看着她道“三天一次。”
这种事情,一周两到三次,就足够了。排卵期可以算,但排卵期不代表一定能怀上,所以不用算,就三天一次。
“其他的,就跟上次一样。”她又道。
岑蔓听到这个,脸上顿时涨红了,脑袋垂得低低的“是,太太。”
她年纪小,又性子单纯,觉得这种事情很羞人,在韶音面前抬不起头来。韶音则完全不觉得,在她心里,这种事跟吃饭喝水也没什么区别。
“嗯。”她点点头,见女孩没有别的话要说,就转身上楼了。
身为富太太,她的生活很悠闲。
昨天,她让灰总给她盘点了下资产。
她名下有两座别墅,市区里三套房子,商场里有几间店铺,办公楼里有几间办公室,首饰包包车子若干,现金有一百多万,每年从家里的公司大概能分红两百万。
这都是她的婚前财产。
足够她悠闲度日了。
至于婚后财产,韶音没打算要。赵希文虽然恶心了些,但也不算对不起她。而“她”虽然也做了恶心的事,可他都受用了,这么算起来,她也没有对不起他。
既然这样,和平分开就是了。
就像她跟何青青他们开玩笑时说的那样,她现在就是个寂寞富婆。
富婆寂寞了怎么办当然是去玩啊。
钟素音是上过大学的,专业是外语。但她家里有公司,不缺钱,而继承公司什么的,两个哥哥都快打破头了,完全没她插脚的空儿。因此,她从小就没有奋斗那根筋,糊弄着把大学读完了。
跟赵希文结婚后,就打打牌,约约下午茶,逛逛街,做个sa,打发时间。
韶音接了几个邀约,跟太太们玩了几天,发现不如跟小年轻玩有趣,接下来就没再跟她们约。想来想去,打算去大学里溜达溜达。
c大允许非在校生蹭课听,韶音混上c大的论坛,瞅着老师讲课有意思的,去听了几堂。
瞅着美女帅哥多的院系,又蹭了几堂。
还办了张临时饭卡,蹭了几顿食堂。
没事去篮球场坐坐,看看小朋友们打球,日子不要太快活。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韶音晃荡到何青青所在的学校,想换个学校溜达溜达。
也巧,她开着车过去时,还没到校门口,就看到挤了一群人,仿佛在争执什么。
“是何青青。”灰总及时汇报,“她有点倒霉,被那几个男人纠缠上了。”
韶音一听,眉头挑起来,将车子靠边停了。
“你胡说我没收你的钱你胡说”人群中央,何青青被两个中年男人抓着,不停挣扎,气得脸上涨红,眼泪都出来了。
这两个男人,正是那天包厢里的。
其中一人抓着何青青的手腕,大大咧咧地说道“你怎么没收怎么,当初敢收,现在不承认了”
另一个人也说道“就是,当初说好的陪我们,怎么收了钱就跑了嫌我们给的少给的可不少了,一晚上两千呢”
何青青被气得,泪水成串成串地掉“你胡说我不认识你们”
人群里有人看不过去,说道“你们别为难女生啊”
“谁为难她了”两个男人不承认,厚颜无耻地道“满大街这么多人,我们不找别人,就找她,为什么啊当然是我们认识了”
“这小x子拿了我们的钱呢”两人露出淫邪的笑容。
韶音挤开人群,来到内圈。
左右打量几眼,捅了捅一个男生的手臂“这位同学,可以借你的一只鞋用吗”
这个男生跟室友们站在一起,身边没有女生在,韶音就当他是单身了。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笑了笑,指着圈子里面说道“我砸人用。”
男生张开嘴巴“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室友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立刻脱了鞋子,笑着递过来“给给给我的鞋不臭姐姐请”
韶音对他笑了笑,然后接过鞋子,扬起手臂一扔
白色的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线条,精准地砸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上。
“哎哟”男人被砸得头一歪,捂着脸怒道“谁砸我”
韶音拍了拍手,笑吟吟地走过去“乌龟王八蛋们,还没找到我啊这么多天过去,我都等急了。”看了何青青一眼,笑意微敛,“找不到我,就欺负无辜的小姑娘,真是爷们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手。
讽刺极了。
两个男人对她的恨,那是比何青青深多了立刻松开何青青,转而朝她抓过来“好啊,你还敢出现”
“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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