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蟹的话, 初念需要使用骨针等各种方便的工具,但是男人好像依旧是只需要使用一双手,简简单单的就将蟹壳拆好, 蟹肉放到了两人面前的盘子里了。
一口鲜甜的蟹肉,配上清甜的米酒,入口甘醇,回味无穷, 别有一番风味。
初念捧着酒杯幸福的笑了起来,“九遗,你也尝尝嘛。”
米酒虽然不是糯米做的,但是同样甘甜芳醇, 带着淡淡的酒香, 却不浓烈呛人。这味道他也一定喜欢。
大蛇学着初念的样子在杯沿上抿了一口,惊喜的抬头, 一双细长的蛇瞳也变得圆润了一些。
大蛇平时在在外人面前的时候, 会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蛇瞳的大小, 让它们符合正常人类的样子,以免被其他人发现他的一场。
但是在初念面前,他会流露出完全放松的状态。
蛇瞳细长的、猫眼一样,随着心情和喜怒哀乐变化。
男人是一个高冷的面瘫,初念便是根据这一双蛇瞳来清晰的判断男人的情绪的。
比如像这样,蛇瞳变得圆溜溜的,里面流光溢彩, 像会发光一样。
这就代表他现在很开心, 很喜欢眼前的这个东西。
浅尝了一口尝到了味道之后, 大蛇一口就将面前的的一小杯米酒干掉了。
初念“哎”了一声想要提醒一下, 米酒虽然喝起来甜甜的, 但是度数其实比葡萄酒还有啤酒都高很多倍,而且后劲也是十分的强劲的。
但是她想了想,大蛇也不知道葡萄酒和啤酒是什么啊。
而且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醉的人。
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一口蟹肉,一口酒。
初念渐渐的产生了几分今夕何年的错觉,头脑都开始飘飘忽忽的起来了。
脚踝突然缠上了一条温凉的蛇尾巴的时候,初念站起来,想看看脚踝上缠着的是什么,但是刚站起来她就觉得头晕目眩,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顺着凳子秃噜到了地上,一把用力的抓住了这个在自己脚上缠着的怪东西。
然而她低头一看,却发现怪东西原来是一条蛇。
她愣了一下,大哭起来,“呜呜呜呜,是蛇。”
“念念”大蛇听到小女人的哭声也钻到了桌子底下,本来还算得上大的桌子下面一下子狭窄拥挤起来。
小女人的脸颊带着坨红,像是彩霞晕染的一样漂亮。一双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湿漉漉的泪花,看起来吓坏了。
看到大蛇进来以后,她眉毛皱成了一条毛毛虫,委屈的瘪着嘴,呜咽着控诉着,“九遗,我被蛇缠上了呜呜呜呜”
她直接从桌子底下爬了过去,一人一蛇在逼迥的桌子底下抱住。
初念委屈的直抽抽,还艰难的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脚踝露出来,“看,就是这条金色的蛇。”
证据确凿。
大蛇也无从辩驳。
他将小人儿搂进怀里,收回了蛇尾巴,放到了她的手心。
初念的手颤抖了一下,泪汪汪的看着男人,似乎是在说,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忍心不救我,还要害我。
大蛇的眼底清明,看起来“似乎”是清醒的,他谆谆善诱,“你摸摸它,不会咬人的。”
毕竟会咬人的,他藏的好好的。
初念闭着眼睛,完全不敢动弹。
小小的蛇尾巴像是讨好她一样,慢慢的缠上了她的无名指,温柔的在她的指腹蹭了蹭。
“它在和你玩呢,念念,乖,睁眼看看。”
男人贴在她的耳边说。
初念半信半疑。
睁开眼之后,看到蛇尾在她的无名指上打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金色的,漂亮的。
初念用手拉了一下蝴蝶结,蝴蝶结就被打开了,变成了那条一条温柔的手链,缠在她的手腕上。
“真的不会咬人哎。”她惊讶的说。
大部分人对于蛇产生害怕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怕被咬了,一旦发现这东西完全无害了之后,就不再会那么害怕了。
发现了大蛇不会咬人之后,初念又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它,它友善的躺到了初念的手心,任她拿捏。
大蛇嗓音低沉,诱哄道“你想亲亲它嘛”
初念摇头,又点头。
虽然这条蛇看起来挺乖的,但是这可是蛇啊
他慢慢的靠近小人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你想亲的。”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撩拨人心的蛊惑,就像是诱人的罂粟花,加重了初念的渴望,
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条蛇尾巴,在尖尖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看到小尾巴尖像被电击了一下,猛地僵硬住。
竟然还有点可爱
“还怕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很好听,符合初念对于男人的向往。
她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清俊,精致漂亮。一头金发柔和了他的一些强势,但是他的气场依旧十分的冷冽,看起来是一个一点都不平易近人的高冷大帅哥。
原来刚刚一直耐心的引导她让她不要害怕的就是这个大帅哥啊。
“你是谁呀”
“你长得好好看啊。”
酒壮怂人胆,初念直直的伸出了手,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嘿嘿笑着,“凉凉的。”
说着说着,她又往前爬了爬,直接将自己的脸贴上了男人的脸,闭着眼睛说“好舒服呀。”
在她正在吃帅哥豆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腿。
金黄的鳞片和她娇嫩皙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禁忌又唯美。
蛇尾微微用力,在女人的肌肤上留下了浅红的痕迹,印上了属于自己的鳞片的印记。
初念也小声的痛吟,“疼”
大蛇渐渐收紧的蛇尾巴停滞住,猛的靠近小人儿的面前,进行确认,“念念,我是谁”
女人显然已经迷糊的很了,双手捧着他的脸,笑着说,“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男人听着皱眉,跟她纠正道“念念,我是九遗。”
“九遗。”
初念重复了两遍“九遗”之后,对着她的唇亲吻了下去,“九遗,我好热呀。”
看样子,小迷糊终于记起来他是谁了。
不得不说,这种迷糊状态下的小人儿真的很大胆,亲了他一口之后又开始在他的肌肉上胡作非为,甚至摸着他腹部的鳞皮夸赞道“你看你,长得这么富丽堂皇的,多好看呀。”
摸了一圈之后,她的手停留在了一个位置,好奇的用手掌揉了揉,抬头认真的说“九遗,你上火了,都长包了。”
半蛇因为她这一个动作深吸了一口气,靠近后呼吸都是米酒的甜香,“念念,那里不是包。”
“不是长包了”
桌下的地方实在是狭窄的紧,初念现在几乎是趴在男人胸口的位置的,她艰难的贴在男人的身上向下溜,想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
两次都失败了以后,她换了一种思路,在男人的身上转了个圈,终于看到了鳞片下的真面目了,兴奋地说“真的不是包,是粉刺”
她又说,“一个上面有刺,一个没有。”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粉刺呢”女人犹豫了一下,又肯定的说,“你以后不能吃辣的了,上火太严重了。”
柔软的小手四处作乱,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用尾巴卷着小人儿从桌子下面带了出来。
铺在桌子上的兽皮被女人的手拽下来,呼呼啦啦的陶瓷碎片还有石头餐具落了一地,反倒是只有桌面上是最干净的了。
大蛇将小人放到了桌面上,让她好好坐着,自己去冷静一下,顺便带走底下的碎喳,但是小人儿从桌子上跳起来,抱着他的蛇尾抱的紧紧的,满嘴吆喝着“我热,要蛇尾贴贴。”
“念念。”男人的眼神渐渐幽深,小人儿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紧紧的抱着蛇尾,柔嫩的脸颊在上面贴贴蹭蹭。
蹭热了一片之后,她渐渐的觉得不满足,将四肢还有全身都贴了上去。像是柔软无枝可依的丝萝,缠到了他的蛇尾上。
这样的交缠在蛇类中就是交尾的讯息。
虽然小人儿没有蛇尾巴。
大蛇将她放到在了石桌上,已经凌乱的兽皮衣服被他用蛇尾轻巧的挑开。
白色和金色互相交缠,就像渲染的水墨画一样,试探着进行新的配色。
两种颜色想要组成新的配色,首先需要的就是混合,一种颜色混入另一种,进行均匀快速的搅拌,最后才能成功的进行组成一种新的颜色。
金色的尾巴尖先进行了浅显的试探,进入装满颜料的调色盘中酝酿一圈圈水色的波纹,试探性的进行颜色调试。
确定了彼此可以进行调色的时候,才缓缓的用真正的调色笔开始晕染。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变成人形。
只要小人儿有一点点抵抗,他就会停止。
然而她只是看了看调色盘,自己进行了晕染,“你就是不敢。”
初念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蒲草上睡着的,身下清晰的感受让她慢慢的回想起来昨晚上的荒唐,还有不敢之后的事情。
她的背后就是依旧在沉睡的男人。
真的没想到米酒的后劲竟然这么大,更让人无奈的是。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昨晚上做过的、说过的所有话。
初念的脸一瞬间红得像刚用粉扑上了腮红一样,这种异样的红迅速的蔓延全身。
她想赶紧逃离
逃离这个美丽的地球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想从蒲草上下去,然而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双腿依旧被蛇尾紧紧的缠绕着,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一人一蛇昨晚进行的调色盘制作活动竟然还在持续。
最关键的是,某只蛇酒醉不醒,她给了他几锤他都没反应,反而抱的更紧了,也缠的更紧了。
初念觉得他在继续用力下去自己都要无法呼吸了,也一动不敢动,隔着蛇皮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如今只能祈祷这只醉酒的蛇赶快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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