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哥哥”把鹤爵叫得脊椎骨都酥了。
他深沉的吸一口气, 抬起怀里的人脸亲他,动作凶狠且急躁。
叶雪理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这么激动,想着前面那个陌生的司机,吓得用力拍打鹤爵的背。
“老公, 唔, 不要, 嗯, 哈”
挣扎的声音越来越软, 越来越黏,最后还掺杂了某种不太明朗的暧昧水渍声,在封闭的车轿里显得格外清晰逼耳。
前排的黑衣司机显然对这种情况有着极其熟练的应对能力,眼观鼻鼻观心, 两手搭在方向盘上, 耐心的关注着前方的路况。
他什么都没听到,他现在聋了。
一吻下来叶雪理根本呼吸不能,连什么时候被抱在了鹤爵腿上都不知道,他脑子浆糊一样, 手软脚软。
“宝宝。”鹤爵显然还不满足,声音里含着危险的气息, 嘴唇贴着小家伙柔软的雪腮,像是极难自控似的“宝宝, 什么时候能给我。”
叶雪理仰着脸呼吸, 眼睛里都是迷离的水光,他听到了鹤爵的问话,却没听懂, 侧过脸去问他“给, 给老公什么”
鹤爵只是倒吸气, 良久之后才自嘲的笑笑“没什么。”
叶雪理没听出什么异常,只是被刚才那个狂风暴雨般充满侵略感的深吻给折腾坏了,窝在鹤爵宽阔的怀抱里。安全感十足的闭上眼睛。
车子堵了十分钟左右,道路最后在拖车把追尾的几辆车拖走后重新回归畅通,程家的私立医院离鹤爵的宅子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也就到了。
把两位贵客安全送到目的地后,黑衣司机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叶雪理在车上睡了一会,现在人还有些迷糊,两只脚踩在地上,浮软的站不住,人也没骨头似的歪在鹤爵身上,抱住他的一只胳膊。
鹤爵干脆又把人横抱起来,失重的感觉反而让叶雪理短暂清醒了一些,扭头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顿时觉得无比温馨幸福,伸手勾住鹤爵的脖子“老公,咱们回家了,还是家里好。”
鹤爵看着他笑“不是才离开一晚上,这么恋家。”
鹤爵很喜欢叶雪理总是把“家”这个字挂在嘴边,说得多了,冷冰冰的大别墅也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
刚踏进大厅就嗅到空气中浓郁的香气,两个饥肠辘辘的人顿时都是一阵空虚,叶雪理的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噜了一阵。
鹤爵发出一声轻笑,立刻被叶雪理红着脸捂住了嘴巴,小家伙害羞的什么似的“不许笑不许笑”
鹤爵顺势在他柔软的掌心亲了一口。
有佣人过来迎接他们,恭敬的喊“少爷,小少爷。”
吴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她下午比鹤爵他们从医院提前回来了两个小时,这会正在厨房指挥着厨师们准备大餐。
叶雪理看到她,开心的叫道“吴妈”
吴妈两手在围裙上擦着,也是一脸的笑容,只是看到这小少爷现在的模样时,心里不免还是觉得可惜,那么好的一头长发,说没就没了,真是想想就让人心痛。
“少爷,雪少爷,你们回来了,折腾一天累坏了吧,晚餐马上就好了,是要先用餐吗”
鹤爵抱着人往楼梯走“先不用,去楼上换件衣服。”
吴妈立刻点头“您跟雪少爷可以先洗个热水澡,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
鹤爵一只脚已经踩上了实木楼梯,又突然停下,侧身看着她“以后不要叫他雪少爷。”
吴妈愣愣,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
鹤爵只停留几秒,便抱着人继续上楼。
回到他们两个的卧室,鹤爵把人轻轻放下来,叶雪理双脚踩在平纹的羊绒地毯上,手臂还勾着鹤爵的脖子,两只眼睛乌黑剔透“老公,你不让吴妈那样叫我,是因为敛敛吗”
鹤爵揽着他的后腰,垂下睫毛“知道还问。”
叶雪理比鹤爵矮很多,这样勾着他的脖子,两只脚只能微微踮起来,便顺势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声音很轻的说“老公不要吃敛敛的醋。”
小东西,竟然还知道他是在吃醋,鹤爵干脆捏住他的下巴,干燥的嘴唇在他脸颊蹭着“他还不配。”
叶雪理还想说什么,声音就被黏连的唇瓣堵了回去。
这个吻缠绵温柔许多,被放开时叶雪理也没有软的站不住,只是呼吸有些急促,手在自己的嘴唇周围摸着“老公的胡子扎得我好疼。”
鹤爵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咬牙看着他“别招我。”
声音里都是乌云低压的危险意味。
叶雪理现在可太明白他每次用这样的声音说话时意味着什么了,立刻就红着脸不敢再说。
鹤爵脱掉身上的衬衫,随手扔在旁边,就这么裸着上半身,身上每一处肌肉都强壮的恰到好处,肌理分明,线条性感漂亮的一塌糊涂。
叶雪理的视线从他散发着热意的胸膛往下滑,落在劲痩的腰腹上,再往下就是腰带上泛着冷光的金属卡扣。
他想到自己曾亲手解开过那里,天呐,叶雪理脸上热意更盛,他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宝宝。”鹤爵低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叶雪理慌乱的抬头,脸颊上是潮湿的红。
鹤爵顿下,漆黑的瞳孔收缩的一瞬像极了蓄势待发的猛兽,他用指尖在这张含着艳丽和风情的脸颊上划过,却是什么也没有做。
手指又移到他胸前,把衬衫的衣扣一颗一颗解开,动作是不疾不徐的斯文和优雅,干燥的指尖偶尔触碰到光洁的皮肤,惹出一阵阵的颤栗。
最后一颗扣子也被解开,白色的衬衫便被从他身上褪下,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下去,堆皱在脚边的地毯上,半掩着秀气雪白的脚背,凌乱暧昧。
叶雪理转瞬就被脱得光裸,在鹤爵面前干净的无所遁形,傍晚的夕阳穿透落地窗前轻薄的纱幔,在这幅光洁白皙的躯体裹上一层赤色的霞光。
他抬眼看过来,长睫扇动下的眼珠澄澈剔透。
迷人又圣洁。
鹤爵眼睛里都是痴迷,火热的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流连,喟叹一般开口“宝宝,你好漂亮。”
被他这样看叶雪理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被风吹得冷了,只好又躲进他怀里“老公,你抱抱我。”
鹤爵把人横抱起来,向房间里的浴室走“先洗澡,嗯”
一会还要下去用餐,他们也没有在浴室里耽误太久时间,叶雪理被抱进去的时候还能“老公,老公”的跟鹤爵聊天,再出来时便像被抽拔了手脚筋脉,整个人是虚的,软的,灵魂都是漂浮着的。
走到床边,鹤爵才刚一松手他就像滩水流进了棉花团一样柔软的被褥里。
他真的太累了,洗澡那么放松舒适的事,为什么他会洗得像丢了半条命一样。
身上的浴巾雪白干燥,身下也是蓬松柔软的被子,叶雪理没什么形象的趴在上面,身体因为喘息还在微微起伏,脸颊上飞着粉云,眼睛半阖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痕,眼尾也是妖冶的湿红。
甚至向来柔软嫩红的嘴唇此刻也不正常的红肿着,嘟起来的唇珠似乎破了皮,晶晶亮,可怜又可爱。
鹤爵看着床上的宝贝,在心里骂自己禽兽,他也还没穿衣服,只在下半身裹了浴巾,身上都是氤氲潮湿的水气。
走过来单膝跪上床垫,弯下腰,手臂撑在叶雪理身侧,轻声叫他“宝宝,能起来吗”
叶雪理的睫毛抖了抖,“唔”一声“疼”
鹤爵亲亲他“哪里疼”
叶雪理掀起濡湿的睫毛,嘴唇不嘟而润“手疼,嘴巴里也疼,老公,我嘴里都有铁锈味了,肯定是磕破皮了。”
鹤爵眸色漆黑,手指掰过他的脸“张开让老公看看,乖。”
叶雪理乖乖张开嘴,嫩红的舌尖无意识探出来,鹤爵喘息声都重了许多,忍耐着,转动他的下巴仔细检查他的口腔,靠近上颚的地方似乎是破了点皮,红的厉害。
想到刚才这柔软娇小的地方刚经历的事情,鹤爵心里疼,小腹那里的火却一阵阵的烧“傻宝宝,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傻了,都说了你这里受不住。”
不如说压根就没敢让他真的做,才刚刚探进去一些他就吓得直接闭上了嘴巴,一排小牙差点把鹤爵磕废,硬是按着他的下颚才把自己拯救出来,估计就是匆忙出来时才把嘴巴弄破的。
叶雪理也想到刚才那个画面了,扭头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得很“我,我下次会努力的”
争取不那么快把嘴巴闭上了。
还敢说下次,鹤爵笑一声,大手在他头发上揉揉“能下去吃饭吗”
叶雪理在里面也被弄出来一次,此刻那种余韵还没过,四肢百骸的舒爽劲让他不太想动,懒懒的看着他“老公拿上来喂我。”
娇气的小东西,鹤爵亲他的脸“吴妈熬了高参鸡汤,喝一碗,嗯”
叶雪理点点头“好。”
鹤爵换了衣服,看到叶雪理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被窝里,怀里抱着他的枕头,上瘾般在上面用力嗅着,挑起一只眼睛看他“这上面都是老公的味道。”
鹤爵的脚迈不动了,几步折回来,弯下腰大手攫住他纤细柔软的后颈,发狠般把舌头又在他口腔里搅了一通。
被放开时叶雪理嘴巴都合不拢,嘴角的银丝又被鹤爵舔掉,男人眯起眼睛,凶狠的警告他“再勾我,饭不要吃了。”
叶雪理心脏跳的都快蹦出来,竟然还红着脸对他笑“我不,我要喝鸡汤,老公你快点去。”
鹤爵痛苦的闭一下眼,嘴里骂了句脏话。
风风火火的折腾了一晚上,等两人都填饱了五脏庙,安静的躺下来歇息时,窗外已经挂上了一轮新月。
饥肠辘辘时送到面前的食物无疑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饶是胃口鸡崽大的叶雪理今晚都多吃了半碗米饭。
与他的好食欲相比,鹤爵反倒没吃多少,只喝了点鸡汤还有一些清淡的时蔬。
叶雪理上了趟厕所,踩着小兔拖鞋“哒哒”跑回来,掀开被子又滚回他怀里。
恒温恒湿的房间,一点也不会冷,抱在一起久了还会蒸腾出超出体温的热度,叶雪理抱住他的腰,仰着粉扑扑的小脸“老公。”
鹤爵抬手在他漂亮精致的眉骨上描摹着“吃饱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叶雪理点点头“老公呢,我看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胃还不舒服啊。”
看着他担心的表情,鹤爵刚要说什么,耳边便传来敲门的声音“少爷,余医生来了。”
叶雪理没想到这个点了还会有人过来,下意识往鹤爵怀里缩一下。
鹤爵拍拍他的后背,低声说“进来。”
吴妈推开门,带着身后的余医生一起走进来“少爷,已经饭后一个小时了,余医生来给您挂点滴。”
鹤爵看一眼后面的年轻医生“开始吧。”
余医生单肩挎着急救包,走过来把包放在床柜上,拉开拉链开始整理里面的工具和药品。
叶雪理愣愣的看着他,回头去看鹤爵“老公”
鹤爵摸摸他的脸“没事,挂两瓶点滴,很快就好。”
叶雪理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时眼神也是疲惫无力的,忙紧紧抓住他的衣领“老公,你的胃还在疼对不对,其实根本就没好,你骗我。”
小孩急得眼圈都红了,鹤爵把他按在怀里,笑得胸膛微微震动“没事,老毛病了,医生不是也来给我输液了吗,挂了水,睡一夜就好了。”
叶雪理趴在他胸前颤抖,伸手摸向他小腹那里,小声问“是不是很疼啊,肚子疼很难受的。”
鹤爵亲他的发顶“宝宝亲亲我,就不那么疼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叶雪理抬起头,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捧住他的脸去亲他苍白的嘴唇。
鹤爵一手按在他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好了。”一转眼的功夫,余医生已经将针推进鹤爵左手手背的血管里,用医用胶带固定好,调整了推进器的输液速度,站起身说“两瓶水吊完后再把药吃了,吴妈,稍后还要麻烦您把针头拔一下。”
吴妈点头,像是对做这种事早就习惯了。
余医生又大概说了几个注意事项,便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
吴妈看一眼还在床上黏在一起的两人,把卧室的门关上,下楼去送余医生。
“老公。”叶雪理从他怀里滑下去,盯着他扎着针的手背看,小眉头蹙着“疼不疼啊。”
他昨天在医院也是被这样扎了好几次,虽然当时他发高烧睡着了,但是睡梦里还是会有刺刺的痛感。
鹤爵似乎是累了,半眯着眼,手臂虚虚揽着怀里的人“不疼。”
叶雪理能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想到老公都疼成这样了自己还任性的坐在他身上,不是更加加重了他的负担,忙坐起身要从他身上下去。
鹤爵不让他起来,又握着他的脖子把人摁在自己胸前“不要走。”
鹤爵的声音虚弱又沙哑,听起来有种破碎的脆弱感“不要走宝宝,让我抱抱。”
他从来没有看过鹤爵这样的一面,心里头有酸胀的疼,叶雪理又坐回来,伸手环在他腰上“老公,我陪你,我哪里都不去。”
鹤爵没再说话,安静的抱着他,暖色的灯光下,紧绷的下颚线条放松下来,像是被春水消融的冰刻。
吴妈计算着挂水的速度,掐着时间上来拔针,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却没有听到回应,她不敢耽搁,还是把门轻轻推开。
房间里每一寸地板上都有厚实柔软的羊毛地毯,脚步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丝毫声响,这里安静的只有加湿器微弱的声音。
吴妈屏息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几乎不敢出声打扰。
可是玻璃吊瓶里的透明药水看着已经耗尽,虽然不忍,却也只能上前打破这个温馨的画面。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不妥的地方,鹤爵插着吊针的左手本来是平坦放着的,此刻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臂却压在上面,像是怕身下的人会逃走一样,即使在睡梦中也一直抱得很紧。
手背上的吊针都被扯偏了一些,在医用胶带下晕出一块红色的血迹。
吴妈瞪大眼睛,立刻就要把那只手臂挪开。
“别动。”
嘶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鹤爵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墨深的眸子里并无丝毫睡意“别碰他。”
鹤爵又说了一遍“就这么拔。”
吴妈有些惊讶,可看着他淡漠的眼神,也不敢违抗他的话,低头观察了一会,尽量在不碰到叶雪理手臂的前提下把银色的针头拔出来。
针斜的严重,用这样别扭的姿势拔出来,伤口处又是一串小血珠,吴妈立刻拿酒精棉摁在上面。
“没事。”鹤爵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怀里熟睡的人,反而对己手上那点伤口浑不在意“你先下去吧。”
吴妈点点头,把东西都收好放进托盘里,小心的退出去。
叶雪理一夜好眠,第二天还是在窗外叽喳的鸟叫声中醒来。
“老公”
下意识伸手去旁边找人,光裸白皙的手臂落在枕头上,却抱了个空,他一愣,睁开琉璃珠似的漂亮眼睛,缓慢的眨掉里头浓浓的困倦,老公呢
他下床先去了浴室,里面没人,就顺便在里面上了个厕所。
揉着眼睛再出来时,房间里便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鹤爵手里拿着给叶雪理挑好的衣服,看着他笑“宝宝起床了。”
叶雪理放下揉眼睛的手,柔软的短发不听话的翘起来两撮,映着他小脸上迷蒙的表情,清新可爱“老公”
鹤爵把手里的衣服先放在旁边,看小孩还站在原地没动,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露着两条白皙笔直的腿。
墨色的眼瞳便有些微沉,对他张开手臂“宝宝过来。”
叶雪理扑到他怀里,还没站稳便被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下来。
男人的吻裹着凶狠和霸道,须后水的味道清新浓烈,钻进鼻孔里冲得人头脑昏沉。
叶雪理的舌尖被吮得水声作响,舌根很快就麻了,被放开时整个人都没骨头似的酥软下来。
他被亲得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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