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贺平乐跟秦砚出门遇到刺客,回到私宅秦砚就派人将贺啸天请过来告知。

    “第二次了。这次还是发生在天子脚下,简直有恃无恐,无法无天”贺啸天金刚怒目,愤然拍桌。

    贺平乐正在喝压惊的参茶,被贺啸天吓得一哆嗦,抱怨道

    “爹,你小点声,吓我一跳。”

    收到女儿投诉,贺啸天立刻收起横眉怒目,换了一副慈善脸孔

    “吓着你了爹不好,爹小声些,你快喝茶,多喝点。”

    这一前一后,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

    秦砚擦拭完双手,对贺啸天诚恳说

    “侯爷,令嫒随本王出门遇险,本王深感抱歉。”

    贺啸天连连摇手

    “这是意外,王爷不必自责。”

    秦砚颔首谢过,往贺平乐看去,见她也在看自己,秦砚犹豫片刻,对贺啸天说

    “侯爷,之前是我未曾考虑周到,令嫒留在这里始终危险,不如”

    “我不要”

    贺平乐一直关注秦砚这边,从他开始说这句话时就察觉到不对,于是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拒绝。

    贺啸天疑惑“你不要什么王爷还没说完呢。”

    贺平乐将参茶放到一旁,走上前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反正我不走。”

    贺啸天讶然,秦砚说

    “你若继续留下,今后可能还会遇到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刺杀。”

    贺平乐想想那些杀戮的场面确实有些后怕,但这些怕并不能成为她退缩的理由。

    “王爷说的不无道理,平乐,刺杀非同小可。”贺啸天劝道。

    刚听见女儿遇到刺杀的时候,贺啸天的血都凉了一半,甚至没敢告诉妻子,就急匆匆赶来了。

    贺平乐却说

    “爹,我们怎么能因为他会被刺杀就歧视抛弃他呢这样不对”

    歧视

    抛弃

    秦砚等满头问号。

    贺啸天解释“爹没有歧视他,只是担心你。”

    “人要言而有信,仅仅因为担心害怕就失信于人,那成什么了”贺平乐据理力争。

    贺啸天思虑过后,郑重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我实在不放心,要不我派点兵来”

    “打住”秦砚忍无可忍制止这对父女越来越离谱的对话。

    正在认真讨论问题的父女俩同时看向秦砚,秦砚无奈说

    “侯爷是想派兵围住本王”

    贺啸天大惊失色,躬身作礼“不敢不敢。”

    贺平乐把亲爹往旁边推了推,对秦砚说“反正我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不走。”

    秦砚问“那今后遇到刺客怎么办”

    贺平乐想了想,说“我以后不跟你出去,不就好了。”

    秦砚

    因为贺平乐坚持,贺啸天也拿她没办法,打算等她晚上回家之后再劝劝。

    “那王爷,刺客之事您打算怎么办”贺啸天问“可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地方”

    秦砚摇头“侯爷不必插手,刺客之事我已有眉目。”

    有眉目却没动作,可见刺客的幕后之人有些来头。贺啸天想,既然康平王说了不必他插手,那可能真的不适合他插手吧。

    老管家和韩幸之一起送贺啸天出门,韩幸之说

    “侯爷不必太过担心,今日是临时出门,未曾带王府护卫,是我大意了,今后不会再有这样危险的情况出现。”

    韩幸之是康平王府的护卫统领,他的能力自不必怀疑,贺啸天拍了拍他肩膀,说

    “小女任性,受诸位照顾了。”

    韩幸之说“侯爷客气,贺小姐神威无敌,今日王爷遇险时,贺小姐一个人就对付了十几个刺客,我等自愧不如。”

    “啊哈哈。”

    闺女的力气有多恐怖,贺啸天亲自体验过,因此对韩幸之所言之事可以想象,干笑两声以示回应。

    总之不管怎么说,女儿有自保能力是好事。

    与两人告辞后,贺啸天便回侯府去了,韩幸之和老管家站在私宅前看着贺啸天进门,韩幸之不禁疑惑

    “王爷身边情况这般凶险,你说贺小姐为什么不肯跟侯爷回去呢”

    老管家思虑片刻后,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

    “虽然年纪有点小,但少女的心思你不懂的。”

    说完,老管家就留下神秘一笑,负手入内,韩幸之看着他故弄玄虚的背影纳闷

    少女的心思我不懂,难不成你懂

    等等

    少女的心思

    贺小姐不会对王爷

    哦哦哦,原来如此

    谁说他不懂,他这不也懂了嘛

    贺平乐推着秦砚去书斋,秦砚说要在廊下想会儿事情,贺平乐应声后,给他在书斋廊下寻了一处竹荫阴凉地。

    秦砚看着满院翠竹,眉心始终未曾舒展。

    两次大规模的刺杀,训练有素的死士,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都来去自如能够做到这些的势力一只手就能盘算过来。

    而那些人里,又是谁最希望他死

    秦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外界只知道他的腿是染疾造成,可实际上他很清楚,并非染疾,而是中毒。

    下毒的真凶与这两次刺杀的幕后黑手应该都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秦砚动不得。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砚闭着眼睛收敛心神,再睁眼时,对上一双清澈如泉的黑眸,秦砚瞳孔放大,脑袋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拧眉问

    “你做什么”

    贺平乐见他醒着,甜甜一笑,保持微躬身形,将放着茶壶和茶杯的托盘举高到秦砚眼前,殷勤备至的问

    “王爷,喝茶吗”

    秦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声音莫名弄得头皮发麻,贺平乐见他不言语,赶忙又说

    “泡茶的方法我是跟福爷爷学的,味道应该不差。”

    秦砚受不了她的殷勤“放、放着吧。”

    贺平乐将茶放在一侧茶几上,蹲下身按照秦砚的步骤,动作十分讲究的把茶倒在茶杯里,双手给秦砚奉上

    “王爷请喝茶。”

    秦砚眉心紧蹙,越发觉得可疑,缓缓伸手接过茶杯,打算等她走了就放下,谁知这姑娘奉茶后并不走,依旧蹲在他四轮椅旁,两条胳膊自然交叠,搭在他的座椅扶手上,星星眼盯着自己。

    这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模样生得好,年纪不大,但一双黑白分明又亮晶晶的眸子仿佛已经学会如何说话。

    秦砚从她双眸中此时看到了我对你感兴趣,这几个字。

    “你还有事”秦砚收回目光,特地将注意力放到茶水上,试探性喝了一口。

    “王爷,您觉得我怎么样”贺平乐趴在秦砚的座椅扶手上天真无邪的问。

    “噗。”

    秦砚直接淡定的把口中茶水吐到另一侧,不知是因为被吓到还是因为茶不好喝。

    贺平乐惊讶问“怎么吐了不好喝吗”

    秦砚把茶杯放到一旁,从容不迫拿手巾掖了掖嘴角,回了句“嗯,不好喝。”

    贺平乐

    你也太直接了吧连句委婉的话都不会说吗

    “你,你说什么”秦砚放下手巾问。

    贺平乐重整旗鼓,笑容满面的重复问题“我说,王爷您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秦砚眉心紧锁,严厉斥道“什么怎么样你才多大,下去”

    贺平乐被当面斥责,不解起身,小声嘀咕

    “不是说学武的年纪越小越好嘛,我都这么大了”

    秦砚把贺平乐嘀咕的话听入耳中,回身唤她“回来”

    贺平乐嘟着嘴,不情不愿的折返,闷闷不乐问

    “干嘛”

    秦砚说“你是想学武”

    贺平乐点头“不然呢。”

    秦砚

    “你全身上下也就那手功夫值得我学,其他还有什么值得我学的”贺平乐以为学武无望,态度便随意起来,说话更直接,把秦砚气个够呛。

    想到是自己误会了她,秦砚便没和她计较,第一次耐着性子问

    “你想学什么武功”

    贺平乐眼前一亮,顿感有戏,毫不客气的点名

    “暗器我想学暗器”

    刚才对阵那些刺客的时候,秦砚那手天女散花的暗器实在是太帅了不仅准头好,动作也漂亮,贺平乐觉得如果自己能使出那手暗器的话,一定会比他更帅,更好看

    秦砚考虑片刻,不置可否的转过四轮椅径直走掉。

    贺平乐是个凡事都要问清楚的性格,立刻追上去问他

    “王爷,你教是不教,给句准话。”

    秦砚停下自己转动轮子的动作,看了看椅子后的扶手,贺平乐立刻会意,绕到他的四轮椅后面帮他推车。

    “不管学什么武功都是很辛苦的。”秦砚说。

    “我不怕辛苦,只要你肯教”贺平乐保证。

    秦砚又说“暗器这门功夫,也不是说学就能学的,首先你得学会与之配套的轻功。”

    “轻功我可以吗”贺平乐简直惊喜,这不买一送一,太好了

    秦砚嘴角忽然有了点笑意

    “就你这蹦两下能把人地砖踩开裂的力气,是该好好学学轻功了。”

    贺平乐还沉浸在自己能学轻功和暗器的喜悦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砚话里的内容,问道

    “我踩裂什么地砖了”

    秦砚见她糊涂,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

    “别呀,话说一半憋死人。我是不是又踩坏您什么东西了要不要让我爹来赔”贺平乐热情问,生怕对应不周会让秦砚反悔不教她了。

    秦砚倒是没再回答,倒是刚回隔壁没多久,正想坐下喝杯茶的贺啸天无缘无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揉揉鼻子纳闷鼻子痒,耳朵热嗯,肯定又是那帮主和派的孙子在说我坏话哼,明天上朝,削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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