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微微缩了一下。
在语气和神态上, 半分不变,直起腰背,理直气壮,“难道要让他流落街头”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 明晃晃的嘲讽道“你还担心他被饿死。”
话不能这样说, 纸片人掉在三次元, 必然是会引起轰动。
成海千森不满的皱起眉头,晶莹的水珠滚过少女雪白的肌肤,穿过精致锁骨, 在饱满的雪峰上停滞于一点红果上,两面宿傩的视线就顺着那颗水珠, 停了下来,眼神愈发晦暗。
她没能注意到两面宿傩的微妙眼神, 抬着脸看他, 反驳道“肯定饿不死, 像五条悟这样的,只会被照顾到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这就是在间接说他没人要了。
少女眼睛在莹白的月色下轻荡着湛蓝色的光, 带着倔强和坚定,从发上滑落的水珠, 落在纤长的睫毛上, 又随着眼睫的阖动低滴落下来,泛起小小的一圈涟漪。
两面宿傩盯着她, 目光阴郁而冰冷,黑色的咒纹从他锋利的下颌线爬过,滚过锁骨, 蔓延至腰腹处饱满肌肉, 最后隐于下处被雾气缭绕的人鱼线处。
他们的距离靠的比较近, 还是面对面坦诚相见的程度。
但她没有一点想欣赏的心情。
现在要因为五条悟吵架吗,要把五条悟赶出去,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吵架,她更不想啊
不不不冷静,成海千森,你要冷静,不能被阴间思路带偏。是这样的,五条悟和两面宿傩在原著就不对付,所以这不是单纯因为不爽,要吵架的问题。
她松开抓住他的手,深吸口气,平静且认真道“我除了你谁也不要了,如果这样你还是想把五条老师赶出去的话,那就这样吧我不会听,也不想和你说话。”
说到后面的时候,颇有一股无奈到寒心到释怀的转变,怎么说的,就是失望。一股子“明明我都已经非你不要了,在这种特殊时期,和五条老师共处一个屋檐下,我也不会和他产生什么好感,你不放心五条悟,难道还不放心我吗”的意思。
两面宿傩目光沉沉,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沉声指出千森旧行,声音里含着一股明显的冷笑,“我是不放心,你看五条悟的眼睛都要放出光了。”
成海千森梗住了
救命她在两面宿傩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三心二意摇摆不定随时劈腿的渣女么
她眼睛放光了么,可能放了,可这是五条悟诶活着的五条悟除非你不喜欢五条悟,否则你看见他眼睛也会放光,别说五条悟来了这样,夏油杰过来她照样走不动道可她除了激动时想过“好耶一夫一妻”的妄想外,回过神不还是坚定不移要两面宿傩嘛
你能说两面宿傩是小心眼吗,不是,他这醋吃的,担心的,脾气闹的,不爽的,确实是合情合理。
成海千森的纸片人老公有一堆,这次如果不是两面宿傩进到三次元,换成本来就是本命的纸片人,还会有他事情吗。
成海千森用小拇指想,都是知道没有他什么事情的。
要命,该怎么让两面宿傩认识到,她不会劈腿。
堂堂诅咒之王居然会有这种不爽,想她,从来就不担心他看上别人。
她叹了一声气,黑色的长发被水淋湿,贴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她用手拨弄了一下胸前的湿发,垂着脑袋,摇着头,失落道“伤心了,你居然不信我。”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被一直盯着她看的两面宿傩拽住手臂,毫不温柔的扯了回来,直接将她困在了怀里。
后背撞上坚实的胸膛,伸到前面的手捏住了她的脸。
直接把她刚刚翘了一点弧度的嘴角捏了下去。
因为动作搅乱的水面,隐隐绰绰露出少女腰间一些或轻或重的指痕。
“这么快就想离开。”两面宿傩平静开口,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对少女嘴角压下的一点笑意,分明看得清楚。
成海千森想拍下来他的手,皱眉,嘟囔道“你又不信我。”
“我信。”两面宿傩懒散一笑,捏住她脸的手下滑,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似笑非笑,“我说过了,除我之外你谁都不可以选。”假设她被勾了心,生得领域的小黑屋也有了用武之地。
她也没想选谁啊,一夫一妻你又不同意。如果她真提了一夫一妻,宿傩得是个什么表情,想想就好笑。
她的身体往后仰,靠到他身上,稍微抬起脸,湛蓝色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
千森的眼睛是蓝色的,他喜欢的紧。
五条悟眼睛也是蓝色的,两面宿傩只想弄瞎他。
成海千森认真看着他,信誓旦旦,充满安心与信赖,“我也给你定个束缚吧从我们这边的话说,是誓言。”
两面宿傩对她的话并不在意。
“不管谁过来了,我还是最喜欢你。”
两面宿傩猩红色的眼睛垂着看她,半晌低笑一声,似有嘲笑她的幼稚。
成海千森也不恼,只是湛蓝的眼睛轻轻荡漾着月色,泛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委屈,垂下头,“你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
两面宿傩禁锢住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力道。
“我又没说不信。”两面宿傩笑道,他俯下身,露出一个稍有满意的笑,冰冷的月光没有任何温度,她被一股灼热包围着心跳漏跳一拍。
这回彻底逃不出来了。
他紧紧抱住她,鼻尖蹭过少女线条优美的颈脖,粉色毛茸茸带着水的发梢磨蹭过脸颊。
成海千森抓着他的胳膊,明显感觉到身后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的某些变化,她的心跳不可抑止的加快,嘴角抽了一下,然后翘起,卷着微微的笑音,说到“这就好,恋人之间要互相信”
两面宿傩并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
他掐着她的下颌转过她的脸,炙热而激烈的强硬制止了她一切杂七杂八的想法,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连呼吸都成为一种奢望。
被亲到发麻的唇瓣微微张开,那一股炙热就密密麻麻的落到颈脖和肩膀,浸了水的长发被挑开,落在颈脖上的吻缓慢吸0吮着。
耳鬓厮磨,但凡接触到的地方,皆是蔓延出一阵令她迷离不清的簌麻。
被扳正身体推到石块上的时候,她偶尔扫了一眼。
登时被吓得清醒了点。
就算到这个时间了,她还是会想,这种尺寸,究竟是怎么吃进来的。
“你要现在吗”
成海千森还想尽快回去处理一下事情,不想在生得领域让他胡作非为。
她抬手企图推开两面宿傩,右腿却被他托着抬高。
“两面宿傩”
她的声音里带了丝颤抖的哭腔,最后在他没轻没重的动作下,轻易的碾碎化成一声易碎的呜咽。
时间并没有太长。
成海千森气急了,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却是一声不吭。
两面宿傩用指腹揩去她的泪,掰开她的嘴,她也只会气得咬他,恶狠狠瞪他。
他只是动作一凶,她就哭得凶,一声不吭的,看着让人心疼。
闭着嘴掉泪,两面宿傩可不喜欢。
“别哭。”两面宿傩认了输,把身体无力的千森抱进怀里,指腹抹掉眼下的水珠,“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含着不曾退去的欲y望,却是妥协的温柔。
想来他也不愿意让千森难受。
成海千森抽抽搭搭掉了一会儿眼泪,理也没理他。
成海千森抱着被褥去客厅时,五条悟已经自来熟的窝在沙发看电视了。
飘窗的玻璃一片裂痕。
如何快速了解一个世界,那就是看电视,他在电视里,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甚至看到了电视里的五条悟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成海千森的话,他确实被吞噬进狱门疆里,经过一阵黑暗中,看到了唯一一扇亮着的门。
也保不齐这里就是狱门疆内部,至少他希望这里是狱门疆内部,这样也有破解的办法。
五条悟接过被褥,比起她湿漉漉的眼睛和头发,他先注意到的是,是女孩穿得长袖睡衣,和脖子上的草莓。
成海千森笑着,像没事人一样,“要吃饭吗,那边有厨房。”
五条悟瞥了一眼桌子,“我下了泡面。”
啊真不愧是五条悟。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成海千森示意他说。
“你知道芥见下下住哪里吗。”
如果他们真的是漫画世界,找原作者修剧情是最简单最快的事情。
成海千森一愣,全然没想到是这种问题,“我确实不知道。”她想抬头再说些什么,单手抱住被褥的五条悟却稍微弯下了腰,那双苍蓝的眼睛盯着她眨了眨,她一懵,突然尬的脚趾扣地。
她已经穿了长袖裙子,脖子也有一圈花边
突然,五条悟嘴角牵起一抹灿烂的弧度,拖长的语调显得漫不经心,“原来如此,宿傩的占有欲比我想的还要危险。”
成海千森“”
他在说什么,他看见什么了她尬的不敢动了我要逃离这个地球了
只见两面宿傩从卧室出来,神色不愉的靠在门边,盯着五条悟的目光极度不善。
“不许进卧室。”
五条悟我也没这种爱好啊
只是白发的咒术师眨了眨这双看起来无辜清透的灿烂眼睛,露出一个比刚才还要灿烂的笑容。
“宿傩,你可不要欺负千森呐。”
两面宿傩额头就差出现一个“井”字了。
“不许叫她千森。”
五条悟了解,“好的,小千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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