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女士, 你来的正好。”绫辻行人从位置上站起来,示意她过去接他的班跟另外两个人打麻将。
他受不了了,爱伦坡和江户川乱步两个人一起坑他。真搞不明白他们明明年纪都差不多,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幼稚。
阿加莎“我可没有这样好的兴致。”
“钟塔的事情我们也都听说了, 我们感到非常的惊讶和抱歉。”他说的话跟太宰治一样虚伪, 甚至连内容都相差不大, 顺便还再次坐下了, “但大火已经过去了, 我们应该着眼于今后的生活,如果实在感到很难受的话, 我建议你打打麻将发泄心情。”
太宰治一个人赢三个人的钱, 兼之嘴上说话也很让人暴躁, 在自己那桌上吸引了相当大的仇恨主要是中原中也的。
他此刻施施然站起来,走到坡的身后,手肘压在他的椅靠上看桌上的其他人。
“我们换换位置吧,坡。我刚好也有些事情想问其他几位。”
爱伦坡顺从地给老板让了位,但另外一桌上的人好像没有打牌的想法了,所以他只是过去坐着, 随时关注侦探这桌的情况。
在太宰治坐下之后,原本一脸拒绝的阿加莎也坐过来。
她“莎士比亚先生有说自己什么时候来吗”
太宰治坦诚说“不太清楚,事实上我们是通过港口黑手党意见收集邮箱交流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江户川乱步说出所有人的心声“你们afia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真的有人用你也真的会采纳上面的意见吗”
首领先生委婉地说“用来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
他是独断的掌权者,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也不由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意愿。
五条悟不算人。
其他人嘲讽地笑笑,开始了新一轮的打麻将。
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 即使这些麻将都是新的, 要判断对方手里有什么牌都不算难事, 算牌是非常容易的。
需要动脑筋的就是互相猜忌对方要搞谁和如何搞对方的心态。
坡刚刚在牌桌上, 就和乱步一起搞了绫辻行人。
现在轮到太宰治,江户川乱步和阿加莎一起打牌,情况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乱步一边码牌一边说“那剩下的六封信里写的什么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太宰治“我似乎还没有说那上面有字吧我可以怀疑您跟犯人有联络吗”
乱步“其他三个人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怀疑他们”
阿加莎心情舒缓了些许,唇边溢出笑容“你不是说需要我们为您工作吗您给出线索我才能更好地为您展开工作。”
太宰治的表情些许厌烦,但到底没有拒绝。
剩下的六个祝福分别是
红玫瑰永远能够热爱。
白玫瑰深爱自己。
受到宠爱。
生活充满趣味。
权利。
在王子的亲吻中醒来。
空气里充满了愉快,太宰治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在不高兴,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考虑到他迫害人的手段,大家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阿加莎“按照童话故事的走向,在第十二个祝福之前你应该先受到诅咒。”
前面十一个和第十二个都按照了原本的走向,没道理要跳过中间那一节。
作为创作者来说,情节不完整是很难忍受的。
撑着脸看他们打牌的绫辻行人“或许有人偷走了留下的诅咒也说不定。”
太宰治打出一张牌“那么动机呢”
江户川乱步碰了他的牌,于是又轮到太宰“那还用说,当然是想你不好过。”
太宰治接起一张,又打出一张“那就很有必要找出来了。”
乱步“碰。监控没有任何问题对么,周围的巡逻人员应该也没有给出可疑的人选。”
“你让我觉得武装侦探社有派卧底到我们组织里。”太宰治假装跟他不熟的样子又接起一张牌打出去。
乱步又碰了。
打个寂寞的阿加莎“”
这两个人啥玩意儿
一个闭着眼睛乱打,一个闭着眼睛乱碰。
好在太宰治打出第四张牌的时候,同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阿加莎心平气和地接起一张牌,然后谨慎地打出去一张。
以她的性格,实在做不到跟另外两个人一样胡乱出牌。
既然要赌,就一定要赢。
她的信心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就听见了太宰治说“不好意思,胡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亮出来的牌,发现那些牌的花色和她根据痕迹记住的不一样。
“这是安徒生的新作品,一台无法作弊的麻将机。”
太宰治浅笑,而被相处不太愉快的前老板盯住的安徒生虚弱地笑笑说“太宰先生说自己时常因为太过敏锐,而无法从这些事情上获得趣味,所以我做了这台机器给他玩儿。”
异能道具并非麻将机而是机器之内的备用电池,当它启动的时候,每一轮结束就会自动交换部分麻将的花色。
因为麻将是真实存在的,太宰治也没有直接接触电池,所以能够起效。他只是通过阿加莎码牌的声音判断了她手里的牌这是一位讲究且有强迫症的女士,尽管她也做出了一些迷惑性举动,但对他来说听牌不算难。
而痕迹大多是背面的细微划痕,她又是第一局,无法在上一局洗牌的时候记住所有的牌,只能根据短时间记忆和摆放猜测他们手里的牌。
江户川乱步打出的牌,全是没有换花色的,他没打算赢。
确信自己被针对了的阿加莎冷笑一声“你们倒是出人意料的默契。”
全程眼神加密交流,还能一边互相伤害一边来算计她。
太宰治顺着她的话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传出我们两个组织建立合作关系的消息了。”
乱步“免了,我拒绝。”
在洗牌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
一向神出鬼没的歌德带着太宰家的一对姐弟走进来,热情洋溢地说“哎呀,可真热闹。”
超越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大家跟他打了招呼。
太宰治敏锐地闻到一点酒味和淡到不可闻的烟草味,问他“你把他们带去哪里了
”
“港口黑手党名下的赌场。”歌德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表情,打了补丁,“去的是禁止吸烟的,违规吸烟的被我举报并拖出去打了一顿。”
太宰治“你带他们去赌场干什么”
虽然afia的人都早熟,但惠他们还是五六岁的孩子。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歌德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而是用“我已经重新做人了”的语气说“自从上次被您提醒了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后,我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最终觉得实践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没事儿带着他们四处看看,巡视巡视港口黑手党名下的产业。”
太宰治摸牌的手微微颤抖,下压视线和一脸无辜的津美纪以及一脸冷漠的惠对视“你们这段时间都去过哪里了”
伏黑惠“加上今天的,差不多都去过吧。”
津美纪甜美的小嘴里不断吐出少儿不宜的词汇“去港口观摩了货物交易和排查危险分子,在风俗街的牛郎店里了解了他们是怎么拉动消费的,在赌场学了一点点赌术,在黑市”
她开始也觉得这些事情好像不太好,但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也都说这样是为了保护城市,此外说了很多复杂的原因,她的觉得不太懂,就简单地全部定义为“一切都是保护横滨”。
所以对这些事情都在努力尝试接纳和学习。
太宰治“”
面对那张认真的小脸,他说不出其他的话,就干巴巴地说“很好,辛苦了。”
不是他不能接受懂这些的小孩梦野久作就很能证明小孩子什么都懂,也不是不明白歌德的这种教育能使他们省去不必要的挣扎,习惯这样的生活,掌控和规划自己的人生。
只是那种突然发现自己好生呵护的翡翠白菜,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变成墨玉雕的感觉太过酸爽,他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超越者果然都是很奇怪的人物。
歌德在听到太宰治的话之后,很没有逼数地点头“我觉得老师真的是一个需要全能和各种性格优点的职业,我跟着他们一起学习时感到很快乐,并不辛苦。”
太宰治“”不是在说你,是在说惠和津美纪辛苦了。
歌德愉快地让姐弟两个去小孩那桌,坡站起来把位置给他,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太宰治身后。
歌德兴高采烈地掏出一副新扑克说“我今天学了点玩牌技术,刚好跟你们分享,我亲爱的朋友们。”
另外三个人“”倒不是很想被分享。
港口黑手党是出了名的护短,太宰治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所以太宰这桌的外人没有问及两姐弟的事情。
并不愉快的牌局继续,夹杂着对案情的讨论。
绫辻行人“我们刚才聊到哪里了”
太宰治“十二个祝福和缺失的诅咒。”
“您有作案人选吗”
“有很多。”
“意料之中。”绫辻行人一副要认真替人办案的样子,“既然是把文学照进现实,那么整个故事的主题有什么提示吗”
太宰“祝福和复活。”
“每一位仙子都符合复活这一主题吗”
原本的人鱼,安琪儿,夜莺,玫瑰姐妹和还没来横滨的司各特无疑是符合的,她们都是以异能生命体的形式重新活过来的。
五条悟曾经被破坏过大脑,过后进入了全新的状态,勉强也能算复活。
辉夜姬重新回到人间,也算是一种复活。
太宰治点了点头。
“看样子,您心里对一些未出现的仙子有所猜测,那么对方可能是作案人员吗”
太宰治“理论上,现在的我并不认识他。”
这个话题暂时停住,因为江户川乱步恰好胡牌了。
是阿加莎打给他赢的,再次输掉的她表情看不清喜怒。
她清楚自己是因为关注绫辻行人和太宰治的谈话,而又被套路了的。
“我实在是很难理解,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们几位不顾绅士风度地一同针对我。”
她发出疑问。
虽然她从来不屑于用自己美貌去获取什么便利,但同时被这么多见面不久的男人针对,她也是不能理解。
“您好像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并且对我相当熟悉。”绫辻行人拿烟斗敲了敲桌子,“那么您是通过什么途经了解我的呢”
他算是半个政府人员,日常给政府办事,为了不造成恐慌,他的信息被擦得很干净,其他国家的人要得到他的消息很难。
但并不是没有其他正当的办法。
阿加莎面无表情。
绫辻行人“我想,您应该看过一份名单。一份名为特级危险能力者的名单,并且调用过消息资料,还对其上的人进行深入调查。”
调用这份名单需要相当高的权限,深入调查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很长。
而距离他们同时接到太宰治的邀请,还没有超过一周。
江户川乱步“而跟他差不多的,被你调用了的人里,有一个擅长使用火焰的。你用他烧毁了一个被瘟疫笼罩的城市。”
绫辻行人他们的危险等级国际通用,在本国还好点,登陆其他国家是要打报告的,异能具有大范围杀伤性的,出门都受到管制。
江户川乱步是在钟塔烧了之后,才去托人调查的。
太宰治并不是那种会无端下这么黑的手的人,他几乎瞬间猜到了其中的联系。
既然阿加莎能毫不犹豫地烧毁其他城市,就也能眼睛都不眨地烧毁横滨。
阿加莎“那也并不能说我对横滨抱有恶意不是么”
太宰治“您知道那份名单上,有一位重度危险人物失踪了吗就在您调用那位人员之前,他已经失踪多日,并且有来日本的倾向。”
阿加莎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既没有故作震惊,也没有心虚“你在用没有发生的事情指责我,对我施加报复。”
太宰治“所以我只是对您进行了小小的针对,没有干过分的事情。”
钟塔的大火,只要他不承认,那就没人能找到证据证明这是他干的。
就像是阿加莎绝对不能在这里承认自己想要摧毁横滨一样。
挑到明面上来,对谁都不好。
大约只有五条悟会什么也不管地当面实施报复。
“好吧,看来您比我想象中还要看中这个城市,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也会计较和在意。”
阿加莎不再关注自己手里的牌,她将折扇握在手里,催促着“希望您可以通过邮件联系一下莎士比亚先生,让他尽快过来。”
太宰治看了一眼手机,失去笑容。
“他已经来过了,现在又走了。”
其他人
莎士比亚最后一条消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作为作者,不该下场太早,仙子们已经复活了,接下来请大家继续努力。”
阿加莎笑了“看样子,作案的人比我们想象中要棘手。”
太宰治勾起一抹冷笑。
苍白如幽灵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总是给我一种满嘴谎言的感觉。”
被他讽刺的人是一位俊秀而气质温柔的年轻人,他皱了皱眉,似乎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指责自己。
“我怎么会欺骗我的朋友呢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在我的世界里,我们可是非常要好的,不然,您也不会为我制作衣服不是么”
涩泽龙彦看着他身上的完全符合自己审美,且有他设计习惯的衣服,姑且相信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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