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清楚这座庄园的构造, 确定里面的人数后,纳赛尔和另外两位魔法师商量好各自袭击的目标,然后看向了庄园门口。
此时庄园门口博斯韦尔的马车已经走远, 甚至还赶上了离开的莱曼,博斯韦尔心情极好, 见到莱曼就想到自己即将继承皇位, 甚至拉开了车窗和莱曼打了一声招呼。
被招呼的莱曼心情很复杂, 纳赛尔阁下给他安排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弄清楚庄园内有几位魔法师、以及敌人的实力,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和阿黛尔冕下告诉他们的情况一致。
一名八环魔法师巴里特以及一名传奇魔法师加布里埃尔, 还有一个二环魔法师,显然这位二环魔法师说的就是博斯韦尔, 阿黛尔冕下的情报非常详细并且很准确,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为她服务,做这些情报工作。
这个组织在凯撒帝国能将一切他们不知道的调查得一清一清二楚,可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不仅仅是他, 就连陛下、纳赛尔阁下也对此一无所知。
仔细想想真是令人害怕。
因为邪神所住的这座庄园实在偏僻至极, 除了庄园内有人之外,周围甚至根本没有人烟, 所以原本计划设置的魔法结界可以省了, 魔法结界自然挡不住加布里埃尔这个传奇魔法师,只是想避免其他无辜之人被牵连进来。
纳赛尔浑身肌肉紧绷,并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他很担心那位传奇法师逃走, 虽然面前的少女告诉他不用担心, 幸运常在他们的身边,“索尔、班克、等下你们和我一起出手,先解决那个八环魔法师。”
被纳赛尔叫住的两位魔法师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动手”
在一声命令之下,随即纳赛尔突袭,他手中的火焰魔法化作巨龙,宛若一道从天而降的红色瀑布
火焰瀑布从天幕降落,宛若熔岩一样周围的一切一切融化,整座庄园瞬间化作灰烬。
不仅仅如此,火焰魔法留下的火焰还在继续扩散,燃烧着,原本有些冷的天气在这一刻竟然让人觉得很热,霍恩感觉周围的温度至少有四十度。
这就是传奇魔法师真正的实力吗
这还是纳赛尔控制着范围的攻击,如果将攻击转换为范围性攻击会是什么样子
一位魔法师改变一场战争,果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霍恩的喉结滚了滚,虽然经历不少,可事实上他从没有见过高阶魔法师的全力,就连他的老师温切斯特也从没有在他面前显露过真实的实力。
传奇魔法师真的是可以毁天灭地的存在啊。
只是很可惜,巴里特没有死,虽然他口吐着鲜血,不过因为他专修水系魔法的原因,以及他旁边加布里埃尔出手及时,巴里特竟然挡住了这一轮的袭击,活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加布里埃尔扶住巴里特,他露出一个柔和的表情,仿佛没一个没有脾气的老人,询问道,“我想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只是在这里隐居的魔法师。”
加布里埃尔一步踏空,御风试图拉近和纳赛尔三人的距离,他当然不可能不认识纳赛尔,星辰魔法师纳赛尔是他图谋凯撒帝国最大的阻力,别人他可能不认识,可纳赛尔他绝对认识。
他这么做只是想拉近距离,然后修改记忆,虽然不知道纳赛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人袭击他,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办法修改其中一人的记忆,逆转局势上的优劣。
“收起你的小把戏”纳赛尔怒吼,一道攻击直冲加布里埃尔的面门,“修改记忆你想修改谁的记忆”
加布里埃尔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了几秒钟,但他没有放弃行动,可惜他的想法注定会失败,因为在场的人都佩戴了记忆宝石,甚至因为担心耳环分开后没有效用,其中一位魔法师先生身上还带着两枚耳环。
“我来对付他,你们去对付那家伙”
纳赛尔沉声说道,他说完后,冲向了加布里埃尔。
让霍恩觉得震惊的是这位星辰魔法师竟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长剑,那长剑上萦绕着火元素、风元素。
魔法师不应该是远程吗
啊不。
霍恩想到了奥斯塔管家先生,纳赛尔的战斗方式和奥斯塔管家有些相似。
对于纳赛尔一击没能杀死巴里特,霍恩其实并不觉得遗憾,这位叫做巴里特的魔法师这些年杀了不少凯撒帝国的选帝侯,对于纳赛尔来说巴里特该死,可对霍恩来说巴里特也很倒霉,他的记忆被记忆神性修改,霍恩很难说巴里特不该死还是该死。
上方正在战斗着,一道声音响起。
“该死的,我真想用我的脚踹这个施展魔法家伙的屁股,可惜我的脚不在这里,否则我一定这么做”
“废物,我就要被烧死了”声音的主人顿了顿,“好吧,虽然我不会死,但是真的很烫你听见了吗”
听见声音霍恩倒是想起来了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张拥有着生命神性的嘴巴。
霍恩看着不住向下流淌的熔岩,霍恩愣几秒钟,他回忆起天气预报之书还说了一件事情希金森被关在地下室里面。
这熔浆可千万别把这位给熔了,他可不想看到一具焦尸,他还想聘请这位到永恒堡给各种族拉皮的啊
霍恩正想去救希金森,下一秒天空中水元素汇聚,水被分散变作雨滴模样落下,将庄园内的火焰扑灭。
降雨术。
地下室上方被火焰烧出了窟露,瓶中嘴在透明的瓶子里,整张嘴平躺着对着天空,“阳光,天啊,我都忘记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了,嘿,伙计,你还记得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了吗我觉得至少有十年”
瓶中嘴说着,半天没有得到邻居嘴巴的回答,伸出息肉当做脚站在瓶子当中,借着钻进来的阳光看清楚邻居嘴巴长出了无数只息肉作为自己的手,正在爬墙,动作灵敏地就像真正的节肢动物。
瓶中嘴“嘿,伙计,你就打算这样丢下我吗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
被叫住的嘴巴此时已经爬到缝隙处,听见瓶中嘴的话,它骂骂咧咧道“混蛋,谁和你是朋友”
瓶中嘴“别这样,你这样我会伤心的虽然我知道你赶着去死,但走之前,你就不想和我告个别吗”
嘴巴回过头看了一眼被放在玻璃瓶子里的瓶中嘴,说道“那我就祝你早点死吧。”
瓶中嘴“我喜欢这个祝福,伙计,再见,我会想你的。”
嘴巴嗯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和抓住,手的主人阴恻恻地说道“老师,我可没说过让你走。”
嘴巴“呜呜呜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加布里埃尔并没有回答嘴巴的问题,他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瓶中嘴,然后将嘴巴一起丢了进去。
瓶子当中,伤心地哭泣着,发出呜呜呜的哭声。
瓶中嘴伸出息肉做的手拍了拍嘴巴,“看来你是死不成了,我们又能继续做邻居了”
嘴巴带着哭腔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叫住他,火焰早就将整个地下室烧掉,我已经死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两个想死,可那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让火焰烧死他吧或许这些人能杀死他,别这么悲观,你还是有机会去死的。”
嘴巴气得想咬人,并且它确实那么做了,一口咬在瓶中嘴的身上。
瓶中嘴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嘿,伙计,你咬我这一下,我们是不是相当于接吻了原来你喜欢我,你可以早说的。”
嘴巴“”我就应该闭嘴,我就不应该说话的。
感觉过了很长实际上时间很短,加布里埃尔本想顺手结果掉希金森,那道魔法攻击刚好被纳赛尔给挡住。
纳赛尔解开了希金森身上的魔法束缚,用一道风系魔法将希金森送离他和加布里埃尔的战斗中心。
纳赛尔看了一眼希金森没有做多余的解释,事实上他根本不认识希金森,在金发少女告诉他这位伯爵被绑架之前
瓶中嘴见嘴巴不理会自己,注意到纳赛尔,它说道“啧啧啧,竟然是一名传奇魔法师,加布里埃尔拥有可以改变记忆的能力,这样你都能暴露,你可真是个废物,嘻嘻。”
“老弟,看来这次你真的有机会去死了。”瓶中嘴对嘴巴说道。
嘴巴停止了哭泣,声音中带着惊喜“好像是真的。”
加布里埃尔听着手中瓶中嘴和嘴巴的话,脸上的一块肉都跟着嘴角抽了抽,眼皮也跳了一下,不过此时不是收拾这两张嘴巴的时候,他只当做是耳旁风,将瓶子递给了旁边的巴里特。
在纳赛尔震惊的表情之下,抱着瓶中嘴巴里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修复。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修改不了你们的记忆”
加布里埃尔的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了,准确地说是被一张嘴巴打断了。
“修改不了他们的记忆”瓶中嘴拍了拍旁边的嘴巴道,“伙计,你听见了吗这废物修改不了他们的记忆虽然他以前很废物不过也能勉强修改传奇魔法师记忆五分钟,五分钟后就会失去效果。”
“该死,你给我闭嘴”加布里埃尔气到发狂,他知道瓶中嘴就是故意的,故意暴露他的弱点,将他所有的弱点说给敌人听。
“我就要说,就要说,嘻嘻。”瓶中嘴贱贱地说道。
说话间,战斗还在继续。
五分钟
纳赛尔听见这个关键信息,心里咯噔了一下,感受到手腕上的手腕还在,心里才勉强松口气。
五分钟足够做很多事情了,两名传奇魔法师联手甚至可以杀死他两名八环魔法师
还好他们身上有观者先生准备的记忆宝石,否则这一战还真不一定能赢。
加布里埃尔“纳赛尔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能杀了我吧只要我想逃,你是留不下我的。”
希金森被风系魔法带到距离战场较远位置,正疑惑怎么会突然有人出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的脸,软乎乎的又似乎有点硬。
希金森伸手一摸,却没有任何东西,可等他的手一离开,又有东西摸他的脸。
希金森愣住了一下,可是伸手去摸,依旧什么都没有。
“别找了,是你的耳朵在摸你的脸。”
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
希金森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落入眼帘的是一名穿着白衬衣、灰色马甲,马裤,棕色长靴,头发也被扎起来的金发女郎,严格来说他和对方并不认识,可就在几天前倒是见过一面。
他记得好像是叫阿黛尔。
脸又被什么东西摸了摸,希金森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自己蠢蠢欲动的耳朵,确信是自己的耳朵在搞怪,联想到那两张嘴巴的对话,虽然很离奇,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美丽的阿黛尔小姐,你还是如此的美丽,你怎么在这里”
希金森听见自己说,可是他刚刚说完,希金森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他脑子里根本没想问这句话,可是他的嘴巴偏偏就说了。
即便他弄不清状况,这也不是夸赞一位小姐美丽的好时候,更何况他一直对女性没有什么世俗的想法。
你的嘴巴并不认可你的想法,它表示它有世俗的想法
你的右手表示它现在想剥皮,想要剥下少女那洁白无瑕的皮肤,并且问了问左手,要不要一起,左手积极回应了右手
你的脑子反驳了你的左右手,这只是个无辜的少女,只剥罪有应得的人是我们的原则,不要忘记对父母立下不伤害无辜者的誓言,并且你的脑子赞同了你的嘴巴观点,人就应该有世俗的想法,可以不是对面前的少女,但作为人你应该有世俗的想法,并且它希望你做个正常人
希金森有点无所适从,他脑子里为什么乱七八糟的
霍恩仔细看了看希金森,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他的手脚耳朵鼻子嘴巴现在有点不听使唤,比如这位希金森先生的手此时正在摸他的手。
希金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少女手背上轻抚不受控制的手,缓缓在心中打出一排问号,一张一直冷着的脸,渐渐有裂开的趋势。
“”希金森“如果我说是我的手自己动手想摸你跟我没关系,你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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