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周时轲和傅斯冕在一起的三周年,过了今天,就该是第四年了。
江城拥有国内最大最奢华的高级商场之一,而国外某著名珠宝奢侈品品牌也只入驻了这一家商场。
这个品牌的珠宝的款式少且珍奇,用的材料都是极难购买与打磨的昂贵原石,而当款式上市,一旦出现盗版,原创便会不遗余力的并索赔,由于原创有专业的律师团队,一告一个准,市面上几乎没有盗版,所以它有价无市。
周时轲弯腰看着橱窗里的陈设。
柜姐十分热情地向他介绍每一款珠宝的设计理念与灵感。
换做别人,她是不会这么热情的,主要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客人,虽然戴着口罩鸭舌帽,可气质卓然好吧,主要是对方手上那只表是绝版,市面上现在求购价已经炒到了三百多万。
周时轲视线扫到了橱窗里左侧放置的一对黑色耳钉,是什么材料看不出来,在灯光底下熠熠生辉。
他以前最喜欢这些玩意儿了。
周时轲平静地移开视线。
“这个,”男生纤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把这枚戒指拿出来我看一下。”
“好的,您稍等。”柜姐消毒双手,戴上专门的手套,将盒子捧了出来,轻轻放置在了柜面上。
“这款戒指独有一枚,意味着独一无二,戒面平滑,内里镶嵌紫宝石”
周时轲抬起眼,“包起来。”
柜姐眼睛一亮,“好的,您稍等。”
面含微笑地目送客人离开后,柜姐回想里自己刚刚销售时的超优质服务,在整个购买过程中,客人都很少说话,可是,对方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这就撤了”
“不是吧,现在网友就好这一口,讨论度这么高,c名都出来了,怎么突然要撤”
“不然,咱们偷偷地”
知道原因与内情的吴全华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不是撤热搜让他丧气,而是他忽然想起来,自周时轲出道以来,但凡是诸如炒作之类的话题永远永远上不了热搜,甚至没办法发出去,上边会让改变策略。
他一度以为周时轲是得罪了人。
联想到之前周时轲说傅总是他对象,吴全华现在全明白了。
不是周时刻得罪人被压制,而是傅总在压他,看着眼前几个助理公关包括孵化团队的负责人吵成一团吴全华脑仁都开始疼了起来。
“撤了撤了赶紧撤了,不炒c我们阿轲难道还红不了了”这话,连吴全华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针对谁说的。
其他人立马噤声,吴全华是傅氏娱乐的金牌经纪人,现在娱乐圈的半壁江山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吴老师。
“那这些图片”
“和品牌方联系,发营业微博,之前不是拍了代言图的吗”吴全华呼呼喘着粗气,气得不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命令中断或者更改工作计划了,换做是谁都会抓狂。
“那怎么和网友解释啊,好烦啊,又要挨骂了。”
“官博要炸了。”
“饭碗比较重要,撤吧。”
之后仅过了十分钟,关于周时轲和黎禾子的热搜与话题被撤得一干二净,粉丝如预想中的一样,炸开了花。
“啊烦死了”黎禾子抱着平板,跳起来往黎默言房间跑。
黎默言在工作,被突然撞开的门吓了一大跳,他皱眉看着突然冲进来的黎禾子,“进来之前要先敲门,父亲没教过你”
黎禾子才不管那么多,他问道“为什么突然撤了我的热搜”
“”黎默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管傅氏娱乐,这些小事,我”
黎禾子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我不管。”
黎默言既无奈又无语,打电话找助理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觉得有些好笑了。
“你不喜欢阿轲,干嘛上赶着和人炒c”
“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真的,”黎禾子理直气壮说道,“我只在乎人气,跟他炒作能带来人气,为什么要撤掉”
黎默言点头,同时摊手,“我明白,但是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黎默言淡淡笑着,“聪明的话,去换个人炒作。”
黎禾子没能立马理解过来,“什么意思啊”
“傅斯冕让人撤的,你可能不太清楚,”黎默言顿了顿,说,“我没资格插手傅斯冕的决定。”
更何况是这点芝麻大的事儿,还跑去找傅斯冕,丢不丢人。
周时轲全然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他把车停好,乘电梯上楼,在门口的柜子上看见了新换的一束月季。
橙色的花瓣层层叠加,一朵足有手掌大小,盛开得很热烈。
傅斯冕回来了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那是差不多是平时傅斯冕回来的时间了。
他打开门,客厅里的灯大亮着,玄关挂着傅斯冕的外套。
周时轲的手揣在兜里,握着装着戒指的盒子,心里有些雀跃。
他送过傅斯冕很多礼物,但是从来没有送过戒指。
正当他在想等会要不要说点什么再送礼物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搂住按在了门上。
“砰”地一声,肩膀撞了上去,周时轲皱眉,“哥”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傅斯冕靠过来,轻轻嗅了嗅他脖子,“第一次看见你穿这个颜色。”
周时轲有些艰难地从傅斯冕怀里转身,说道“赞助的。”
他自从跟傅斯冕在一起后,就没有穿过这么亮眼挑人的颜色了,因为傅斯冕更加喜欢素净文雅的色系。
傅斯冕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手掌慢慢握住周时轲纤弱的脖颈,缓缓而上,最后掐住他下颌,吻了上去。
周时轲有些喘不过气。
略微挣扎了一下。
接着掐在下颌的手指猛然收紧,将他往后一推,周时轲后脑勺撞在门上,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了傅斯冕。
傅斯冕松开手,和周时轲保持了距离。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眉眼阴郁。
周时轲咽了咽口水,“哥”
“你喜欢黎禾子那样的”
周时轲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甚至对这个问题感到不可思议,“什么”
傅斯冕并没有打算跟周时轲浪费时间,他拽住对方手腕,将人直接丢在了沙发上。
周时轲撑起手臂,裤兜里的方形盒子滑落到了地上,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傅斯冕居高临下看着周时轲,慢条斯理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阿轲,我不喜欢你离别人太近。”
话音一落,周时轲就明白了。
他试图从沙发上坐起来,却被傅斯冕按了下去,“那是个意外”他开始为自己刻意气黎禾子玩儿感到后悔了。
这么多年,他那喜欢欺负人的本性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克制不住。
“嗯,我理解的。”傅斯冕抓过茶几上的领带,绕在了周时轲的手腕。
周时轲曲着腿,有些艰难地往后退,他有点害怕傅斯冕这个样子。
“哥,我错了。”他飞快认错。
“我以后注意,我”傅斯冕垂眼,默不作声拉下了周时轲的裤子,没有任何润滑,指尖没入。
周时轲话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大,脸色因为疼痛瞬间变白,“哥”
他对傅斯冕的直接和粗鲁感到瞬间的难过与震惊。
傅斯冕手指继续深入,他贴在周时轲的耳边,“阿轲,我不许,明白吗”
“你没有资格。”
“再有下一次,我就剁了你的手。”
周时轲疼得浑身发抖,他咬着牙,“明白。”
傅斯冕抽出手指,从周时轲身上起来,解开了领带,转身进了浴室。
好大一会儿,周时轲才缓过神来,他自己穿好了裤子,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周时轲突然有些想哭。
客厅被吊灯照耀得恍若白昼,映衬得他狼狈又丑陋。
他走到玄关处,打开手机,给表姐发了短信。
他想静一静。
但怕傅斯冕找不到自己,他还是到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了几分钟,才敲了敲门,轻声喊“哥。”
水声停了。
周时轲知道傅斯冕在听自己说话。
“我想去舅舅家里住两天。”周时轲刚刚被傅斯冕那样对待过,还有些后怕,他说完,想都没想,拔腿就跑。
傅斯冕手撑着墙壁,听着外面逐渐没了声音。
“阿轲”
没人回应他。
傅斯冕从墙上抓过浴袍随意裹在了身上,拉开浴室的门,客厅里已经没了男生的人影,傅斯冕眼里逐渐覆盖上阴霾。
即使知道人已经走了,傅斯冕仍旧又叫了一声,“阿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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