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有些人觉得自己活着不如死了, 有的人则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
心中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书籍, 上面天子怜宠九千岁的日日夜夜是他当年写出来的最火爆的书籍,当时民间正谣传各种关于陛下跟九千岁的各种消息,作为起居郎,孟艳洲当然知道陛下跟九千岁之间关系清清白白。
可是耐不住一颗躁动的心啊
每每看到陛下对九千岁的爱宠,孟艳洲都会觉得,就算是陛下有了妃嫔,大致也就是这样的宠爱了吧还有九千岁秦乐文在陛下面前装模作样的情况,落在孟艳洲眼里就觉得哪哪不对劲儿。
因此在民间有这样传言的时候,孟艳洲大笔一挥, 简直是下笔如有神,将日常记录出来的那些帝王跟九千岁相处的日子写出来, 就算是没有什么市面上流传的那些黄色小本子写的露骨,可偏偏让人看了之后就觉得为这样的感情所感动。
也就是在孟艳洲这样真情实感的写作下,这本书才在当时卖出了非常多的销量, 让孟艳洲为女儿置办了好几栋宅院。
只是因为太火了, 孟艳洲害怕此事被别人知晓, 至此快速封笔,不再想要靠着这个赚钱。
他要是了解秦渊所在世界的娱乐圈,一定明白他的行为是什么, 更加知道他写同人文时抱有的感觉是什么。
作为一个正经的起居郎, 表面上是记录帝王起居, 实际上, 孟艳洲不知不觉得成了秦渊和秦乐文的c粉, 还是近距离磕糖那种, 所以才能写出来那么真情实感的小说, 到了三千年之后还有无数人观看。
孟艳洲脸上依旧没有出现害怕和恐惧的神色,只是下一秒已经普通一声重新跪在了地上,这要不是这样的行为,人人还以为他完全没有惧怕呢。
“陛下,陛下您听臣给您编、啊不,解释啊”
孟艳洲俊俏白净的脸上依旧是一脸正气,完全看不出是写出这种话本子的人,只是嘴瓢之后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一下子哑口无言起来。
王家三兄弟同情的看着眼前的起居郎,心说看着起居郎这长相白白净净,怎么扒开了之后里面的心都是黄色的呢
远山道长倒是觉得挺好玩的,上前来捡起了地上的书籍,然后觉得自己有必要以后给这位起居郎配一些图片来看。
作为当事人的秦乐文倒是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听陛下声音,就知道陛下恐怕是不生气的,心中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孟艳洲。
“哦朕来听听,你打算怎么编”
秦渊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看起来有些像是生气的模样,只是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起居郎平日都不苟言笑的模样,私底下竟然是这般的人,倒是他这个当上司的不太了解了。
“”
陛下能不拆穿臣么
孟艳洲可怜兮兮的瞅着秦渊,此时跪在地上,一张脸也是挺好看的,毕竟秦渊是个颜控,能天天跟在秦渊身边记录日常的,也都是长相好的,所以很快的,孟艳洲就憋出了眼泪。
他那双本来有些冷清的双眸此时红通通的含着泪,莫名的让人觉得可怜。
“陛下,臣并非有意污蔑陛下清誉,只是得见陛下跟九千岁之间感情深刻,才忍不住写出了这般故事,臣保证,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写啊”
什么美人垂泪啊,什么陛下醉酒啊,什么秦乐文吃醋真的都没有啊
他可怜巴巴的说着,这般作态倒是把秦渊逗得想笑,本来也是想吓吓对方,没想到竟然把人给吓哭了。
就在秦渊看不得人哭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时,远山道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孟艳洲,又瞥一眼神色有些不虞的秦乐文,顿时笑了起来,手里拿着书拍两下。
“陛下啊,您看起居郎孟官人如此梨花带雨,让贫道想起了某些人啊,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啊”
他意有所指,秦乐文落在了孟艳洲脸上的目光更加冰冷,似乎带着杀意。
秦渊这会儿倒是饶有兴趣的多看了两眼,不过他没看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只知道好看的人哭起来也很好看。
秦一站在陛下身后,其实也看出来了那孟艳洲哭泣时的模样有些跟秦乐文相似,似乎是在故意模仿秦乐文。
“跟何人相似啊”
秦渊认真的打量一番,说真的,没看出来。
正在哭泣的孟艳洲接收到了杀人的眼神,顿时制住了眼泪,赶紧用自己的官服擦拭眼泪,给自己挽尊。
“陛下,臣哭的难看极了,跟谁都不相似,陛下就惩罚臣吧,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陛下的清誉去给臣的女儿买宅子,臣愧疚啊,臣愧对于陛下”
他现在遮住自己的脸,做出愧疚的模样,生怕陛下看出什么端倪,想着为什么九千岁哭的时候,陛下总是一脸心疼的,什么事情都答应九千岁了,自己学着九千岁哭,怎么陛下还是如此无情呢
这一幕着实是逗的远山道人心情愉快,于是在秦渊一脸迷茫的情况下,说道。
“陛下您可不知道,当年贫道的一幅美人垂泪图流入了民间之后,不少百姓都知道您喜欢看美人落泪,倒是影响了当时民间的婚嫁习俗,甚至产生了哭嫁一说,这新娘子啊,哭得越是好看,越是梨花带雨,在夫家以后的生活越是过的如意。”
讲述着当年的故事,远山道人再瞥一眼影响了民俗的当事人秦乐文道。
“九千岁姿容艳丽,风姿卓人,陛下眼里看得都是这般绝色,自然是看不到别人的容颜,这孟官人方才学着九千岁哭泣,便是想得到陛下的心软,放他一马。”
说道这里,远山道人摇摇头,只觉得一切好笑的很。
还学着秦乐文哭呢,你以为你有秦乐文这般姿容么还是有秦乐文这般的懂的帝王心意
当着人家的面模仿人家哭泣,这孟官人着实是有些傻乎乎了。
秦乐文听到远山道人说这些,瞪了他一眼,认为远山道人不该将此事说穿,毕竟当年模仿他的可不是一两个。
多少人揣摩了陛下的心思,那些小太监们汲汲营营的想在陛下面前露面,想模仿他的模样一飞冲天,可是谁能跟秦乐文一样呢
在陛下眼里,他秦乐文,是陛下可以亲近的人,又岂是人人可以代替
这会儿秦渊也反应了过来,知道孟艳洲刚刚的哭泣是学着秦乐文,顿时是哭笑不得,随后又看向还用朝服捂着脸的孟艳洲。
“起居郎,放下朝服让朕来看看,你是如何学乐文的”
孟艳洲顿时浑身都顿住,尴尬的简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陛下的话也不能不听,只能够乖乖的拿下了自己的手,露出了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眼睛还红着呢,是真的一下子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不但不美观,说真的还有些好笑,一下子把秦渊给逗乐了。
因为这么一个面无表情的人非要哭的惺惺作态,实在是太逗了。
本来还尴尬的孟艳洲一看陛下果然笑了,顿时觉得这哭起来也有用啊,不管怎么样,还是取得陛下的原谅为好。
“陛下,臣知道错了,臣以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臣请陛下责罚。”
他声音平稳的说出这样请罪的话,加上两行清泪在脸上,逗的秦渊乐不可支。
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扭头看向身旁的乐文。
“乐文啊,你看这孟官人模仿你哭泣,模仿的如何啊可有你的三分姿容”
秦渊逗弄秦乐文,作为被模仿的人,秦乐文很不高兴,不过听到陛下说对方没有自己三分好,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
“陛下说好就是好,陛下说不好便是不好。”
他永远都是这么贴心,说出来的话让秦渊舒服。
开完了玩笑,秦渊这才道。
“这孟官人自然是没有乐文好看的,真以为朕是看到谁哭都会心软么”
周围众人心中更加认为秦渊有独特的嗜好,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只喜欢看九千岁哭
哎陛下如此重口,他们还能怎么样呢直接接受了。
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孟艳洲,秦渊收起了玩笑的意思。
“行了行了,别哭了,起来吧,好好的一个人哭起来像个什么样子,朕并非责怪于你,只是想让起居郎一同来欣赏一下后人们对朕的评说,难道起居郎就不想看看,这三千年后,后人如何记载当年”
孟艳洲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眼泪擦干,又变成了那个在陛下身旁,随时拿着本子记载的起居郎了。
然后他被众人塞了一大堆的书籍。
看到那以天启帝开头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书名,孟艳洲再一次浑身僵硬,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在家里随意写的东西,现在还被装订成书了
翻开其中一本,知道这是后人整理他的书房弄出来的之后,孟艳洲恨不得重新死一回,至少回去把书房给烧了。
不过现在没机会了,秦渊都已经看到了
在这些史书记载之中,秦渊看到了更多朝臣们不为人知的一面,倒是觉得分外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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