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副成熟的样子的明秋此时此刻哭起来真是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赶在太宰治前面,始皇帝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夸奖道“唔姆, 刚才不是做的很好吗怎么又哭了”
明秋擦了擦眼泪, 道“因为虫子真的好恶心, 我开始讨厌虫子了”
“哼哼, 放心, 现在这些虫子都被朕清理干净了”始皇帝一挥手, 道“不过是些低等生物, 居然有人利用这种东西来传承魔术, 朕不允许这种东西继续存活于世。”
明秋恨不得高举荧光棒,一边挂着眼泪, 一边赞美道“爸爸,不愧是你”
太宰治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两个,随后露出一个笑容, 道“既然秋平安无事,我们就回去吧。”
明秋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樱抱了起来。
原本伏倒在地的白发男人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呻吟道“等等不许走你们要把樱带到哪里去”
明秋立刻警惕地护好了樱,道“樱不是间桐家的人,不能把她交给你们”
始皇帝丝毫不在意对方垂死挣扎一样的动作, 哼了一声, 道“随着那些虫子的消失, 你的魔术回路也已经破损不堪, 恐怕无法再支撑berserker战斗了吧如果不想被berserker榨干的话, 用令咒下令他自杀吧。本就不是魔术师的你, 参加圣杯战争也只是徒劳无功。”
“不可以我要杀了远坂时臣如果不是他, 小樱根本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远坂时臣”明秋眨眨眼,回想了一番,道“是远坂家的家主吗他是樱的父亲”
白发男人愤怒地喊道“那种家伙算什么父亲居然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间桐家来追求所谓的根源,连亲情也全部抛弃”
对方明明已经被体内的虫子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即使是这样也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明秋歪着头看向他,道“即使杀了远坂时臣好像也不能改变什么。如果我们没有来,那么樱永远也不能得救吧,将刀锋对转远坂时臣是无法拯救樱的,只有杀了刚刚那个恶心的魔术师才可以结束这一切。”她露出一个笑容,道“所以放弃圣杯战争吧,如果真的爱惜樱的话,就让她遗忘这一切。”
太宰治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明秋身上,即使已经狼狈不堪,她却因为这些话而熠熠生辉。
虽说闪耀着太阳的光辉,却同样拥有月亮的包容,即使是这么简单纯粹的人,也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尤其是她这样可以肆无忌惮去侵入别人或幸运或不幸的人生的态度
“你”
白发男人已经无法继续支撑身体,倒下前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没来得及说完。
明秋信誓旦旦地开口道“我会带樱去一个没有魔术师的地方,让她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好好生活。”她忽然想起什么,道“啊,我给你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吧。”
“”
趁着对方昏迷的时候,明秋直接去间桐家的屋内找了纸和笔,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在了白发男人手中,不顾间桐家的其余人惊恐的目光,带着樱与始皇帝、太宰治一起慢悠悠离开了。
等到带着樱回到了家中,明秋早已经没了力气,把外套随手一丢就趴在沙发上开始打盹,顺便恢复一力。
卷发顺着她趴到的动作滑落在了地上,太宰治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忍不住伸手去拾起她的头发。
坚韧而又微微卷曲的头发,浓密地生长着,看起来十分有生命力,还有洗发水的淡淡香气。
该不会是头发太多,把大脑里该有的智慧都吸走了吧
太宰治捧着一缕头发正这么想着,原本趴在沙发上的明秋忽然动了一下,先是蜷缩了一下,随后迅速地伸展了身体,发出了长长的感叹声,像是被人摸了下巴的猫。
他立刻松开了手。
明秋伸了个懒腰,支撑着身体望向窗外,这才道“哇,已经天黑了呀。”
太宰治微微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确实,黑暗已经吞没了霞光,天上却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
“现在正好呢,我答应绷带先生的事情还没有忘记”明秋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将灯关掉,原本明亮的客厅一下子暗了起来。
太宰治有些不解地问道“要做什么”
周围从明亮忽然陷入黑暗,让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黑暗。
明秋闭上眼睛,原本被关上的开关再次开启,不过这次是魔术回路的开关。
原本黑暗的客厅忽然有了一点光亮,这唯一的一点光源来自头发还有些乱蓬蓬的明秋,她的衣服外有着如同血脉一样细细的发光脉络,发出并不刺眼的青白色光芒,就像是无垠黑暗中唯一的一颗星子,哪怕不够明亮也足矣。
与此同时,她举起了手,那双看起来柔弱无力的手正捧着什么,然后涌动着向四周开始流淌、拉长,变成了银色的丝线,最后编织成了银白色的花冠,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明秋有些小得意,开口问道“怎么样绷带先生,漂亮吧这个是水银做成的哦,都是爸爸教给我的,是秦朝时的法术呢。”
太宰治注视着她所捧着的花环,随后轻笑道“很漂亮。”
但是,明明拥有这样的能力,却不去追求变得强大,反而用可以杀人的水银丝线制成没有任何用处的花环,这样的人果然和他不是一路人,迟早是要成为对立的双方的。
或许这就是他和不杀人的afia织田作之助之间的距离吧,即使再怎么靠近,他也无法变成织田作之助那样的人,借着朋友的名义也只会渐行渐远。
明秋忽然开口道“这个送给绷带先生吧。”
“送给我吗”
明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本来就是给绷带先生的啊你是第一个看我的节目的人,理所应当的送给绷带先生呀”
太宰治静静地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才伸出手道“好。”
他更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注视到她的人啊,本应该拒绝的手却不听使唤起来,与这个带来不幸却又努力改变一切的家伙在一起,他是真的招架不来。
门忽然被人打开,瑟坦特震惊地大声道“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果然这个满身黑泥的小子没安好心”
明秋的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白色贴身高领线衣,在黑暗中乍一看像是没有穿一样,更可怕的是此时此刻她身上的魔术回路已经渐渐关闭,这就看起来更可疑了。
红色的闪过光芒,蓄势待发。
织田作之助打开客厅的灯,平淡地开口道“我们回来了。”
明秋将手中的花环一下子为太宰治戴在头上,立刻跑过去道“欢迎回来”
只留下瑟坦特和戴着花环的太宰治面面相觑。
瑟坦特“噗咳咳”
太宰治“”
楼上传来正在医治樱的始皇帝的声音“禁止吵闹”
明秋立刻转换成小声,轻轻地问道“小织酱和瑟坦特今天去做什么了”
“去侦查了其他圣杯战争的参战者。”织田作之助说完看向了明秋,道“然后遇到了rider和他的御主,瑟坦特已经答应一起围杀caster,就在未远川。”
明秋唔了一声,郑重地点点头,随后道“对了,我带回了一个孩子,名字叫做樱,在我和瑟坦特回来之前,拜托小织酱照顾一下她了。”
织田作之助并未追问樱的事情,只是应了一声,随后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你去没关系吗”
“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很强的”明秋自信地拍拍胸口,似乎是害怕织田作之助不相信,她立刻拉过太宰治为自己作证,道“小织酱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绷带先生,我一个人打死好多虫子呢还把那些虫子都一把火烧干净了”
太宰治幽幽地开口道“然后抱着我的胳膊在那里又哭又闹了很久。”
明秋“诶,不要戳穿我啊绷带先生”
即使太宰治不说,织田作之助也能猜到明秋当时的情况,他抬手按在了明秋的头顶,叮嘱道“总之,秋酱不要硬撑着,你还是个孩子,不需要掩饰自我。”
太宰治却忽然开口道“织田作,这一点我不能同意,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太宰”
明秋微微一愣,隐约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立刻捡起沙发上的外套,对瑟坦特道“瑟坦特,我们立刻出发吧”
“好。”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家,直奔caster的所在地,只留下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这才开口道“织田作还不知道吧,她今天亲自决定了另一个人的生死。”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
“就算是她称作监护人的那人,和我的想法也一样,她是不可能永远做一个孩子的,更不能永远依靠织田作保护,所以织田作也应该适当放手,让她独自一人”
织田作之助只是强调道“虽然我不知道太宰对秋酱是怎样的看法,但秋酱是没法变成芥川那样的孩子的,所以太宰不要再继续关注秋酱了。”
太宰治只是在心中长长地叹息,随后道“如果这样下去,织田作会因为她死掉。”
“”
“我知道,织田作不会因为我的话而改变,事情都是这样一直发展,但是我还是说了。”太宰治的目光十分沉静,“因为这个人的行为一直在告诉我,如果我不说这些,将来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织田作之助反问道“这个人是秋酱吗”
这次换作太宰治始终沉默。
在前往未远川的路上,瑟坦特抱着明秋在夜晚的屋檐上飞跃,趁着寒冷的晚风开口道“秋酱身上多出来的魔术回路是那位始皇帝做的”
“对啊对啊,很厉害吧因为这样就可以合理利用壁所汲取的能量了,是父亲这样说的。”
“嗯,这样我也可以安心了。”
明秋愣了一下,问道“诶安心是指”
瑟坦特低头看向她,道“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所有从者都要从现世消失。如果秋酱你能独立生活,那我也放心很多啊。”
“诶”明秋忽然低下头,开始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确实,在教会的时候那个神父说过,从者只有在圣杯战争时期才能出现,圣杯战争一结束,无论是获胜的还是失败的从者都会消失。
要是有办法把瑟坦特留下来就好了。
明秋正这么想着,瑟坦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头顶传来另一个声音
“杂种,又出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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