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小说:新子小姐 作者:麦野凉
    “喂喂, 不是你想象得那样才没有什么”富婆呢。

    怪盗君嘴上这么说着,气势还是不自觉弱下来,目光隐隐闪烁, 飘向远处的角落。

    好吧,“香草芭菲”里有很多富婆没错, 但

    注意到新子脸上的怀疑和探究,快斗心里微微抑郁难道他看起来真的像这么厚脸皮、主动跑来当小白脸的人吗

    误会得太大了吧

    嗯, 呃,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资本,比方说长了一张足够讨人喜欢的帅气脸蛋,又很擅长哄女孩子

    少年双手抱胸, 表情逐渐深沉,但新子正好在打量他, 反而从他脸上感觉出几分矛盾的得意感。

    她也干咳了一声, 故作深沉地说“别误会, 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哦,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等等

    快斗迷惑地停下思绪,一个激灵, 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好像还真的跟新子说过, 想要当吃软饭的小白脸什么的, 这种话

    但那很明显是在开玩笑啊,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两人对视片刻, 新子那副疑惑的表情好像就在说对啊,你不是说过吗

    有什么问题

    快斗率先挪开了视线, 幽幽叹了口气。

    “好吧, 其实是这样的。”

    少年突然换了副口吻, 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侧过身靠在沙发单边的扶手上,抬起食指抵住额头,缓缓道来。

    “我在寻找一颗名为潘多拉的宝石的下落。”

    “嗯,听你说过。”新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和叶不知道前因后果,听到这里,迷糊地睁大了眼睛。

    “宝石你要找人买宝石吗所以来这里打工是为了赚钱”

    原来是这么励志的故事吗她挠了挠脸颊,自顾自地想象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却看到少年被她逗笑般地扬起唇角。

    和叶还想追问,被新子握住手,轻轻捏了捏,表示之后再解释。

    她欲言又止,一脸纠结的样子,一边努力按捺住好奇心,一边在新子旁边坐下来,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为了赚快钱走捷径,就牺牲自己的”

    新子立刻给她使了个眼色嘘,尊重别人的选择

    和叶也立刻捂住嘴,会意地点头表示明白

    快斗“”

    不,你们还是不明白。

    “总之,这是一颗传说中的神秘宝石。”快斗选择继续解释。

    “据传闻,它具有特殊的力量,能使人获得长生,而辨认的方法是,真正的潘多拉在月光的照耀下会折射出红色的光芒。”

    看到少女们的表情,他很快补充“关于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其实我也不太相信,只是出于一个必要的理由,我得尽快在别人之前找到它。”

    所以,事情其实很简单。

    快斗顿了顿,又说“不久前,我的一个朋友给我了消息,说有一位女士收获了一份珍贵的藏品而她恰好是香草芭菲的常客。”

    沉默片刻,远山少女仍在消化这份信息量,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而新子注视着少年,表情渐渐镇定下来,好像接受了他的解释,眼神却莫名亮了一下,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那你说的那位女士是”

    “呃,当然的确是一位名门千金没错,”快斗被她那股说不清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硬着头皮说,“但是别误会接待她的是其他公关,我还没有”

    “不是啦,”新子按住他的手背,飞快地打断,“我想问的是,这位名门千金叫什么名字”

    快斗愣了一下,紧跟着恍然大悟。

    果然,新子根本没有误会他。刚才故意说出那种似是而非的话,只是为了吓唬他吧。

    他扯了扯唇角,抬手按了按眉心,按道理说,他不应该和一个侦探透露这么多,不过

    就算他想保密,也一定会被缠着追问到底吧。

    “是京都松泽家的大小姐。她挺有名气的,或许你们也知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和叶轻轻“呀”了一声。

    新子也吁了口气“都说世界上任何两个人之间,都只隔着几层关系,果然是真的呢。”

    咦怪盗君扬起了眉毛,笑容也变得微妙起来。

    “该不会,这么巧这位松泽千夏小姐是你哪个案子里的嫌疑人吧”

    “唔,她家里闹鬼,我受朋友的朋友的委托去帮他们调查”新子委婉地回避了“嫌疑人”的问题,“真的很巧,我们上午还在松泽家里拜访呢。”

    “闹鬼”快斗不太相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捉鬼可不是侦探的业务吧”

    “嗯,但这个鬼可能杀了一个人。”新子慢吞吞地点头,“这就和我有关了。”

    果然她又和谋杀案扯上关系了啊。

    快斗完全没有觉得意外,验证了心中猜测,反而松了口气。

    据他所知,在追踪潘多拉宝石下落的人并不少,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就比如当年谋害父亲的幕后黑手,到现在还藏得好好的。

    他就怕新子也在机缘巧合下对潘多拉产生了兴趣,被卷入这团浑水那要是被伯父知道了,他就完蛋了。

    想到工藤优作,快斗逐渐敛起脸上的笑意,心里也充满了敬意。

    那位先生,可是能够为了妻子和女儿一举颠覆半个里世界的人物呢。绝对不能触及到他的底线。

    “放心,我对宝石没有兴趣,”新子信誓旦旦地握拳,向他保证,“绝对不会和你抢的。”

    她一边说,一边眨了下左眼,示意和叶所在的方向。

    和叶还不知道怪盗基德的身份,新子当然不会在她面前直说“这就是宝石小偷,基德先生哦”。

    说着“不抢宝石”,其实她的意思是,不会来阻挠基德的下一步行动。

    本意是让对方放心合作,新子刚说完,却发现少年一脸惆怅地望着自己,还做作地叹了口气。

    “不愧是你啊,真是”

    “怎么了”她不解。

    “不解风情。”他哼哼唧唧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难道你不觉得月光下惊心动魄的追逐、陷阱与破解,非常浪漫吗”

    “诶”

    新子微微歪头,想了半天才用口型说“可我以为你很讨厌那些追在你后面跑的警察和侦探呀”

    “那不一样。”快斗露出无趣的表情,“充其量不过是一群墨守成规的老古董而已,一点意思也没有。”

    “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小说家呀,当然更富有创造力,不是吗”他的声音一下子又轻快起来,“而且,正因有难度,对我来说,也会更有挑战性哦”

    “”

    新子不是很能理解。

    要是换个时间和场合,她大概会被挑起斗志,配合一下,和这位乖张的怪盗先生来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吧,但现在

    她犹豫了不到半秒钟,就重新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言归正传,”侦探少女揪着对方的袖子扯了扯,一本正经地说,“跟我说说千夏小姐的情报吧不要浪费了你的兔呃,我是说,男公关的工作经历”

    “”

    快斗也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狐狸耳朵,纠正道“这可不是兔子,是狐狸。”

    “好的,狐男郎。”新子从善如流,应付得很敷衍,“没想到你还是福瑞控呢,真是令人惊讶。”

    这种换在别人身上会感到无比羞耻的事情,怪盗君却笑眯眯地,仿佛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因为很可爱啊女孩子不都很喜欢吗,”他说得坦然磊落,一脸明朗的笑意,“没道理不准男孩子喜欢吧”

    又在转移话题,她抗议地提高了声音“情报”

    快斗认输似地抬起手。

    “知道知道,我这就说。”

    松泽千夏在“香草芭菲”的会员注册时间是在一年前,比大学生三浦做兼职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对一年前的事情,快斗也想办法从同事那里打听来一些消息。

    比如松泽大小姐出手大方,对男公关很随和,比起那些脾气差、要求刁钻的客人,当然更受公关们的喜欢。

    “重点其实是很漂亮吧”和叶忍不住插嘴。

    快斗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不仅有钱,长得也好看,当然是他们最想接待的顾客,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千夏小姐很专情,在认识了三浦以后哦,他在这里的代号是绵羊每次都只会指定他做陪伴,而在他辞职以后,到现在为止,千夏小姐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光顾香草芭菲了。”

    信息量太大。

    新子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绵羊”这种公关代号,还是对千夏小姐的“专情”表示怀疑。

    她没有长时间的固定伴侣,在感情和生活地位上都很强势,这样的职业女性,对嘴甜又乖巧的男公关格外有好感,并不奇怪。

    她跟和叶对视一眼,都很惊讶。

    在她们原本的想象中,这位霸气的女社长如果会找兔男郎玩,那应该是举着红酒杯坐在沙发上,和颜悦色地对经理说“让他们一起来吧,我就喜欢年轻活泼的孩子”的类型才对。

    嘶,打住

    和叶打了个寒噤“看来是我们误会了,千夏小姐并不是那种人。”

    新子也按住了自己的手臂外侧,轻轻搓了搓。

    “她这么久没来,”她压低声音问,“那你在这里当卧底,不是很浪费时间吗会不会被别人占便宜呀”

    快斗一时失语,对上她真切传达出担忧的眼神,哭笑不得。

    “你觉得我会被人占便宜”

    新子郑重地按住他的肩膀“男孩子出门在外,当然也要保护好自己。”

    “”

    “哦对了,你说的那颗宝石,是别人送给千夏小姐的吗”

    “嗯,应该是她从某个合作伙伴那里获得的礼物。”快斗在自己的手上比划了一下,“那颗宝石被镶嵌在戒指上,她出席公司晚宴的时候戴着,后来就藏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怕被贼惦记着”

    新子“那不就是你吗”

    快斗若无其事地转开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总之,宝石被她藏得很好,也许是放在家里的保险柜,也许随身携带,又或许被她作为礼物送给了其他人要排除各种可能性,这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新子若有所思。

    和快斗的重点不同,她想的并不是宝石的去处,而是松泽千夏和“失踪”的三浦之间的关系。

    痕迹太多,就算俱乐部有对客人保密的规矩,警方也不可能查不到这些。

    虽然说不是客观意义上的情侣,但是,这种一方给异性的另一方花钱的暧昧关系,在当事人之一失踪被害的时候,依然是最有嫌疑的。

    不过,作为公关中少有的草食系男子,三浦也很受欢迎,接待过的客人很多,松泽千夏绝对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才没有引起警察怀疑。

    可新子直觉,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快斗的情报比警察从俱乐部那边拿到的官方文件稍有出入。

    三浦失踪前,就和俱乐部提出了辞职,理由是学业繁忙,抽不出时间做兼职。

    几天后是店庆活动,经理挽留他多做几天,等活动结束再走。俱乐部赚得多,三浦也能拿到更多提成,两全其美。

    他也答应了,可活动当天却没有来结合三浦在学校那边的请假时间是活动前三天,警方将他具体的失踪时间定在这三天之间。

    但快斗听同事闲聊时,有人提到,在提出辞职的那天之后,三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以前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到。

    所以,他的实际失踪时间很可能就是活动的五天前辞职的当天。

    而这个日期

    新子低头在手机日历上翻到对应的那一个月份,用红色做了标记,然后一愣。

    七月二十日。就在三个多月前。

    怎么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她突然惊醒,推出日历,翻开了记事本,在一列日期中找到了同样的一串数字。

    那是安室先生写给她的,在千夏小姐手机上作出特殊标注的几个日期之一。

    新子一下子捏紧了手机,手指动了动,将屏幕锁上,又慢慢放下。

    迎着另外两人询问的目光,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有些事情想确认一下,我们今天先回去吧,和叶”

    快斗很明显松了一口气“早点走也好,我送你们”

    话说到一半,被他口袋里无声震动的手机打断了。他抽空看了一眼简讯,脸上浮起短暂的惊讶,然后被迅速压下去。

    “千夏小姐来了。”他抬起头对上新子的目光。

    她却并不惊讶,很自然地说“她的朋友兼下属刚出事,被带去警署做笔录,可能现在正是烦心的时候,当然会想来找温柔体贴的兔男郎排忧啦呃。”

    新子停下来,看到快斗欲言又止,好像懂了。

    “要不,你先去吧”她试探着问,“机会难得,可别错过了。我记得路的,不用担心。”

    “真的”

    “当然,我不是说了嘛,还有和叶在呢。”

    狐狸尾巴飞快地跑远了,新子默默替他捏了把汗希望他能如愿以偿获得富婆赏识,当然,也不要因此丢失了清白

    和叶靠过来,挽住了她的手臂,轻声说“我们也走吧。这个地方太令人别扭了。”

    她们刚走出休息室没几步,就在走廊里撞见一群兔男郎。

    虽说兔子大多是可爱的形象,但这几位正好属于不同的类型,高大英俊,一看就很生猛。

    双方对上目光的下一刻,和叶清楚地在他们眼里看到了迸发的神采,眼看着有聚过来的趋势,吓得赶紧拽起新子就跑。

    “哎,等等,客人”

    兔男郎们没死心,追了上来。

    哐哐哐,走廊里回荡着急促交错的脚步声,和叶一边跑,一边听得胆战心惊,更惊恐了。

    这些兔男郎未免也太主动了点,明明她们没要求服务住脚,不要靠过来啊

    新子的鞋跟被地毯绊了一下,“呀”地失去平衡,和叶反应过来要停下脚步的时候,还是迟了。

    跌坐在地上时,新子隐约感觉自己的脚踝发出了关节错位的轻微声响,但更多的是瞬间席卷而来的刺痛感,让她微微地战栗,倒吸一口冷气,顾不得许多,手紧紧握住脚踝,想要缓解。

    “唔,好疼”

    少女的眉毛都拧了起来,睫毛上迅速凝聚出一圈水汽。

    “现在怎么办”和叶微微无措,不知道是该先扶她起来,还是找医药箱,一抬头,上方被阴影遮住。

    被她避之不及的兔男郎们已经围了上来,面露关切。

    “这位客人,没事吧”兔a君半跪下来,掏出手帕。

    “不介意的话,让我来扶您吧”兔b君已经伸出了手臂,含蓄地显摆着自己力量感十足的肌肉线条。

    “不不,我来吧”

    一个个热情的声音像是全方位立体音响,再加上摇晃的兔耳朵,晃得和叶都有些头晕了,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却不敢放新子一人面对这群饿狼般的男公关们,更加焦急。

    “你们都让开,这不需要”

    她伸手想要推开热情的兔abcd君,但感觉自己的手按在了一堵墙上,一点也没推动。在健身过的肌肉面前,性别差异带来的力量悬殊就更大了。

    和叶有些绝望。

    这哪里是兔男郎啊,去扮演“老虎”或者“恶狼”才对吧

    欺诈

    和叶担忧地转向新子时,她正忍着脚踝的抽搐感,抬起头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想传达什么信息。

    她本能地红了眼圈,睫毛都湿漉漉的,摔倒时裙摆卷到了大腿中间,冲击力非同小可。

    兔男郎们都蠢蠢欲动,却又被她一个泫然欲泣的眼神堵了回去。

    “可不可以别看我”

    年轻人都红了脸,支吾着应下,左顾右盼。新子则是一手握住了和叶伸过来的手掌,攥紧了,想要借助她的力气起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和外表流露出来的脆弱不同,她在心里叹气,心想以前玩滑板,不知道摔过多少次。她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没想到身体却总是违背意志,娇气地表示抗议。

    新子刚刚尝试着抬起腿,用膝盖撑地,脚踝立刻传来新的一阵抽搐痛感,她瑟缩了一下,被和叶紧紧抓住手。

    “慢一点,我想想办法”

    她不敢让那群兔男郎靠近,一边转动脑筋,一边朝四周张望,没想到脱身的办法,却和兔男郎们对上了目光。

    兔a君羞涩地朝她抛了个媚眼,十分殷勤地劝道“客人,您还是不要太勉强了,让我们来吧,你的朋友也一样是我们的客人,就请放心地交给我”

    和叶朝他横眉竖眼。

    什么叫“放心地交给我”,你以为是婚礼现场吗

    可话才说到一半,兔a君突然停下了。

    走廊的另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投下了一道长长的阴影,伴随着并不明显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兔a君微微地走神,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也都安静下来,好像被一股无形的气压镇住,不敢轻举妄动。

    和叶的嘴唇动了动,下一秒就捂住了脸颊,无声地比了个口型。

    新子没看清,但突然也猜到了什么,费力地扭回头。

    然后她也愣住了。

    不是因为看到安室透没有理会约定踏入了俱乐部,而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有别于咖啡厅里的日常打扮,也和在警视厅里见到的“公安”气质完全不一样。

    笔挺修长的浅色西装,搭配深色的领带,袖口挽起弧度露出一小截手肘。

    明明是最需要保持得体的服装,被他穿成这个样子,却并不难看,又显出几分随性。

    新子没回过神来,睫毛一闭一张,晕开了一片水汽。

    等等,这是什么该不会,是执事的意思吧

    双目交汇,她一下子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青年半跪下来,朝她伸出手,轻轻托起手背放在唇边碰了一下。

    “让您久等了,大小姐。”他放下新子的手,没有松开,另一手已经环绕过来,精准地穿过裙摆,然后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我来接您回家。”

    他不紧不慢地接上后半句话,语气温柔又不卑不亢,还有一些叹息的意味“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呢”

    一语双关,新子顿时想起在公园里摔跤,被服部平次背回去的那一次,好像当时就被这家伙撞个正着。

    果然没有忘记啊。

    卧底的演技当然也无可挑剔,不需要多么含情脉脉的眼神,就已经让一旁的和叶少女完全看呆了,非常自觉地退后两步。

    新子被他圈在怀里,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措,后知后觉地感到耳根发烫。

    这也太羞耻了

    简直比怪盗君的玩法还要过分果然成年人的分寸感就是不一样吗

    沐浴在兔男郎们的注目礼下,她自暴自弃地低下头,顺势把脸埋在了对方的胸口,闷闷说“那就快点走吧,我累了。”

    等她出去,立刻就去找时光机再把这群看到的人都鲨了

    听起来还挺娇羞的。

    安室知道她没这个意思,却忍不住弯起唇角,无声地一笑。

    “吃点教训也好,”他顿了顿又说,刻意压低了声音,只让他们两个人能听到,“下次就应当注意一些了。”

    “哦。”

    新子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不就是怕她被兔男郎俱乐部里的人这样那样了吗,既然这么不放心,之前又一副思想开放的态度答应让她们进来哼,都是骗人的

    被走廊里那一群兔男郎目送着回到接待厅,又是新一轮注目礼。

    和叶正想着结账的事,安室的脚步根本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了过去,微微偏头跟她解释

    “已经结了。”

    “诶”

    和叶好一会儿才追上来。

    少女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最后一层台阶,下意识回头看向灯火通明的“香草芭菲”俱乐部,再收回目光,在霓虹灯的照耀下看到了熟悉的竹马。

    服部平次早在看到他们出现的第一时刻就站起来,灼灼目光盯着新子从脸再迅速下移到脚踝,忍不住惊道“你怎么哭了啊不是,又摔了”

    新子“”

    和叶又沉沉叹了口气,悄悄抬起手挡住脸。

    什么是差距

    把人背回家很帅气没错,可是看看别人,是直接上手抱的公主抱呢

    对比之下,这不就被远远甩到后头了吗

    新子自己却没在意背和抱有什么区别,后腰被温热的掌心贴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却又不敢乱动。

    她自欺欺人地躲了一会儿,放弃了,伸手去扯安室的领带,弱弱地说“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没事了吗”

    她立刻收到了严肃的打量,努力压下脸颊上的热度,很坚定地点头“已经好很多了。真的,我以前经常摔跤,早就习惯了。”

    这句话又换来另外三人不赞同的皱眉。

    “经常摔跤”和叶一下子提高了声音,想到第一次见面看她往坠落的电梯里跳,又忍不住嘶了一声,“也太乱来了以后真的不能再这样做了,知道吗”

    新子老老实实地点头,“嗯嗯”地应着。

    她已经有充分的应对经验了。

    安室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虚心接受,至于下次那可能早就忘得干净了,悔不悔改再说。

    他托着少女的腰让她站稳,却没有马上松手,望着她耳朵尖飘起来的红色,慢条斯理地问“你们在里面的时间超出预计了,是不是遇到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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