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为了脱罪。
敏锐的察觉到抛出去的条件的问题,神谷鸣一隐约感觉到,那股暗中的力量的目标就是他, 他被锁定了,
如果推成幕后黑手,肯定不能顺着对方的意什么都不做。
也不知道这股力量是不是来自于未来公司的客人们, 如果是他们做的, 他就需要做更多的准备以应对所有可能针对他的事件。
所以他做出了其他的行为来打乱计划,从这个局中脱身。
想要将自己转变成真正的受害者,被袭击过是强有力的证据。
利用他人的同情心,他也只能想到这种简单的法子了。
除了轻微的眩晕,神谷鸣一感觉自己一切良好,他现在要和其他人会合。
“医生, 现在外面有点乱。”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斟酌着字句提醒。
安全啊, 最重要的是安全
未来机关把医生的安全放在首位, 可他们阻止不了医生自己以身犯险。
经过这几次, 他们这才琢磨出点味儿来。
医生本人并没有自己很重要的意识,如果需要交换,他可以很轻易的就将自己的生命摆放在天平的一端。
未来机关也很苦恼, 可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尽力保护医生。
神谷鸣一努力的理解了一下这是不是委婉的表达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的意思。
他试探着问“如果我坚持要出去呢”
白大褂一脸“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无奈, 虔诚的低下头,“如您所愿。”
我们以您的意志为方向。
“但请务必小心,医生,那个妄图对您下手的暴徒就在外面, 现在, 那里是他的天下。”
神谷鸣一抓住了几个关键信息, 未来公司和那个要害他的人果然不是一伙的, 但他们也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混进来要搞事,却选择了放任,直到现在也不准备做什么。
“为什么”他疑惑的想。
未来公司能从这之中获得什么利益
“试验将接近尾声,我们不会放过对您下手的人。”长时间的沉默让白大褂以为医生对没有及时处理那个暴徒不满。
未来机关内部也忍得很辛苦,第四部长好几次申请想去和那个人聊聊了,唉,他们一般都不会拒绝部长的要求的,而且还是这种喜闻乐见的要求,只有这次不行。
“这样啊,我知道了。”
试验,未来公司的试验指的是什么呢
神谷鸣一想起来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未来公司的口风都是“试用会”,只有到了私下里,他们的称呼则为“试验会”。
一字只差,意思可就差的太远了。
神谷鸣一没兴趣管别人的事,他准备先去监控室找找人都在哪,不然要找上好一段时间了。
“啊啊啊啊啊”
又长又曲折的管道里一串惊叫飘过。
安室透很想让毛利先生闭嘴,万一把敌人招来就糟了。
这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管道直线的角度接近垂直,很多时候,身体都处于半悬空的自由落体状态,让人充分的体会了一把离心力带来的心跳加速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前方终于能看见出口。
出口的地方还算平缓,不至于让人直勾勾的掉下去。安室透感觉身体浮空了一瞬,然后飞速的坠落,砸在了软乎乎的垫子里。
不对。他坐了起来,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垃圾场。
黑色垃圾袋堆成了一座山,他们就坐在这座山上,仰头望去,圆形的通天天井的墙壁上布满了和他们刚才一样的管道出口。
“垃、垃圾场”安室透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个学园到底垃圾有多执着竟然布置了这么多扔垃圾的管道
这合理吗
安室透怀疑每个房间可能都有一个这样的管道。
他拿起身边的一个垃圾袋,毫无异状的拆开,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塑料瓶,一整个袋子都是。
接下来连拆了几个,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瓶子。
这一整座垃圾山都是空瓶子。
“奇怪”
怎么会有这么多瓶子看起来,这所学校有这么多人吗
希望之峰学园处处都透着古怪,一时半会儿也调查不清楚,最重要的还是未来公司和连环案的凶手。
“毛利先生,我们现在得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毛利小五郎已经从垃圾山上爬了下来,正对的的那里就是一扇大门,他刚才就试过了,根本打不开。
目测并没有其他的出口。
安室透在检查一番之后默默的看向了矮一些的管道。
毛利小五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夸张的后退了一步。
不、不会吧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又顺着管道爬出去,安室透在地面找到了一条暗道,从暗道离开了这间壮观的如同歌剧厅一样的垃圾室。
出去之后就是楼梯,上楼从唯一的门走出去是希望之峰的一楼,往前走几步,就又能回到普通的走廊上。
此时学园里,弥漫着一股不详的安静,很多灯都遭到了破坏,所以到处都黑漆漆的,只能借着窗外的光,和手机一类的光源。
毛利小五郎急着找小兰,安室透却被墙壁上的痕迹吸引了注意力。他蹲下俩来用手机照向了那个地方。
墙上是一片均匀笔直的线条,比划了一下,发现大概只有一些特定的工具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比如,电锯。
他一惊,猛地拉起毛利小五郎跑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
“毛利先生,这附近还有其他人”
毛利小五郎不明白有其他人为什么要跑。
“那个人拿着电锯”安室透加重了语气。
原来是电锯电锯
这下毛利小五郎总算明白为什么要跑了,现在这里会拿着电锯的肯定是刚才突然发疯的那群人啊啊啊
身后传来了电锯刺耳的声音和骤然加快的脚步声,心脏如同鼓点一般快速的敲击起来。
因为这里的动静,又有人被吸引过来,越来越多。
执念越深,就越疯狂。
他们被追着往楼上跑,一直跑到了五楼,转过一个走廊,前方,红着眼睛的人还在接近。
虽然也可以躲到房间里,但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再跳一次管道而已,趁着现在的人没有之前那么多,抵抗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毕竟对方是群失去了理智的人,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
毛利小五郎赶忙从旁边的房间挑了趁手的家伙扔给了安室透。
他们两人,一人手里是棒球棍,一人手里是网球拍,慢慢的小心的后退,直到背靠着背,没有留下可被偷袭的空隙,
“小子,你没问题吧。”毛利小五郎露出了和平时不同的可靠一面。
“当然没问题。”
“那就好。”
一场混战开始了。
毛利小五郎双手握着网球拍,自下向上用力的砸在扑过来的人的脸上,转身踹飞了一个,抬手架住了落下来的菜刀。
安室透身手敏捷的穿梭着在人群中,棒球棍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在视野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动作漂亮的像是一场表演。
两个人都很会挑最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部位,一个又一个人倒了下去。
确实如他们所说,大多数人都没有太多的反抗力,除了力量和速度变得更大之外,没有多少技巧性的东西。
走廊的狭窄还是对他们更有利,这样就算对方人多,也无法选择一拥而上。
除了一动不动的站在所有人之外,拎着电锯的人。
压抑的气场很有威慑力。
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安室透立马挥起了棒球棍,视野内出现的小小身影让他在棒球棍砸中小姑娘之前停了下来。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没有表情的小女孩。
就这么迟疑的瞬间,旁边蹿出了一道人影,菜刀闪过一道寒光。
安室透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到了走廊的窗边,身体却没能靠在实处,轻飘飘的毫无受力的感觉让他愣住了。
那个带着小孩的女人没有继续攻击他,而是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
为什么呢
耳边出现了幻觉一样的嗡鸣声,雨夜下的世界变得寂静无声。
他的身体倒了下去,身后的墙竟然就这么被他轻易的给撞碎了。
不,那不是墙。
涂成墙壁颜色,足够以假乱真的泡沫板轻飘飘的从楼上落了下来。
在最后一刻,安室透勉强恢复了意识,抓住了边缘。
现在他整个人吊在五楼的墙外,雨水被风吹了进来,只靠手,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
不能思考,没有理智安室透自嘲的笑了。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对方掩藏的太好,在激烈的追逐中,他也没有时间停下来观察他们。
从一开始,把他们引到这个地方就是计划好的,那个女孩,到那个女人,都是为了逼安室透掉下去。
虽然把墙面换掉这样的操作很不可思议,但在这所学园里,他已经见过够多的怪事,这反而不算什么了。
“安室”
毛利小五郎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他想过去把人拉上来,那边拎着电锯的人动了。
他本能的挡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翻身往一边躲了过去,网球拍直接被电锯切断。
毛利小五郎被隔开了,根本就无法赶过去救安室透。
站在一边的女人走到安室透面前,举起了手里的菜刀对准了他的手,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安室透眼瞳骤缩,只听嘭的一声。
女人的刀没能落下,她两眼一闭,向一侧倒去,露出了她身后举着本厚厚的字典,额头上缠着一圈绷带的黑发青年。
安室透愣住了,“你”
手指滑了下去,身体坠了一下,又很快的停了下来。
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显然,这样的事对趴在边上拉住了他的人来说也很吃力。
没有停顿的,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抓着他的手臂脱臼了,却还是没有放开他。
头顶传来了低低的喘息声。
“安、安室”
费力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平时总是冷冷淡淡的店长紧咬着牙,额前的绷带还在渗血,碎发被汗水打湿,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安室透有些心情复杂。
竟然会来救他
一直站在墙边的小女孩动了起来,她捡起了女人手里的刀,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切的安室透睁大了眼睛“住手”
“不准伤害妈妈”小女孩对准了青年,狠狠的扎了下去。
噗哧
即使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能动,他不能放手,只是固执的看着安室透。
“住手”在小女孩要拔出刀来再捅下去的时候,毛利小五郎扔出了手里剩下一半的网球拍。
小女孩被砸到了一边,昏了过去。
安室透怔怔的看着青年,忽然低下头,没有负担地低低地笑。
没错,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拯救他人,不惜牺牲性命。
眼前的青年和已故的好友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hiro,景光。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人,真好啊。这就是他们守护的世界。
“放手吧。”安室透抬起头,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没有受力点,对方迟早也要被他拖下来。
没办法了啊,他还有没做到的事,当然不想死,但他不能害死这个人。
对方沉默了,却没有放开他,反而开始使劲的把他往上拉。
“有办法的,所以闭嘴吧。”咬着牙说出了这样的话。
神谷鸣一想的全是,明明看着挺瘦,怎么这么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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