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咒术高专。
在五条悟的担保下被压下的虎杖悠仁的死刑又被提了起来,这次高层们慌的一批,就好像下一秒宿傩就要杀过来了似的。
想想也是,反正宿傩也在或主动或被动的收集手指, 等他恢复了力量, 杀过来是迟早的事。
不为别的, 以宿傩的个性, 或许单纯就是嫌他们碍眼。
跟看到一只扰人的苍蝇差不多。
尤其是虎杖悠仁死过一次的消息被知道了之后,虎杖悠仁作为宿傩的宿体压制宿傩的功能根本无法让人放任放下心
当然,只要五条悟不同意,他们也拿虎杖悠仁没办法, 不过暗中使些手段也是他们擅长的。
比如现在,一步一步设计把身边的同伴支开,虎杖悠仁只能独自一人面对眼前的特级咒灵。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矫情什么”蓝色长发的咒灵从树上倒立垂下,长发在吉野顺平眼前晃来晃去。
“烦死了。”
“是是,那我去帮帮你的朋友吧。”真人说着, 消失在了树上。
吉野顺平低垂着眉眼, 显得阴郁低沉, 扶在树干上的手收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般。
但是, 他没有阻止真人。
一个人抵抗着特级的虎杖悠仁没有想求助身体里的宿傩,即使快要被打死了的时候。
“小鬼。”空中传来轻嗤。
陌生的手从咒灵身后捏住了它的头, 它不动了, 头竟然在变形。蓝发咒灵嬉笑着出现, 对虎杖悠仁打招呼“初次见面。”
一见到他, 虎杖悠仁就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很强。
但是真人没有出手, 而是一副好心的样子说“你被针对了啊,虎杖同学。”
“有、有这回事”
“是啊是啊,针对你的人是想杀了你,可是,他们也只是棋子,”真人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他情绪,“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操纵这一切,和你毫无交集的人不会针对你,所以,理论上来说,会故意引起那些人对你的惧怕的人,也许就是你身边的人。”
虎杖悠仁一愣,“我身边的人”
吉野顺平白着脸出现在他身后,真人却不管不顾的说“对对,比如那个逃走的教师,不觉得很巧吗偏偏在他走后你就总是遇到危险,说不定就是他做了什么哦。”
真人的笑容里潜藏着恶意,恶劣的挑拨那对师生间的感情,即使虎杖悠仁一时不相信他,次数多了真的会没有怀疑吗
怀疑和猜忌,可是能毁掉一个人的。
至于那个无辜被牵连的教师能贡献这么精彩的节目,已经是他的价值了。
“住口”吉野顺平阴沉的看着他,“你是谁怎么在这”
真人回身看向自己的身后,却不是在看吉野顺平,而是看向了顺平的身后,“有麻烦来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见。”
虎杖悠仁开口叫住了他“我相信老师”
真人诧异的看向他。
“不论如何,我都相信老师不会伤害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真人真诚的祝福。
在真人走后,五条悟出现在了这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出手解决了潜藏在暗处等待偷袭的另一只咒灵。
“刚才有个奇怪的特级咒灵,那个咒灵说了神谷老师的坏话。”
说完,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都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了,好了,你们的任务结束了的话,就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学生们勉强打起精神,走在学生身后的五条悟想了想,给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挚友打了个电话。
“打不通”
街上一转眼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妖怪”,长翅膀的,长角的,半面骷髅的美人,敲木鱼的和尚。
连身边的小巫女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神谷鸣一就不好再表现出惊讶了,只好按压下抽搐的嘴角,做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阴阳交接之时,有些人会误入妖怪和神明的居所。”知道神谷鸣一对这些不清楚,巫女解释道。
“神隐”
“也有这种说法。”
神谷鸣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他把玩着手里的面具,倚靠在窗边,无聊的看着“妖怪们”。
起初,没有人注意到他。
蜜夜在人群里寻找着蜜虫,蜜虫又不见了。
她四处张望着,忽然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朱红的栏杆边上倚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样貌看不太清,却能看见他白色的狩衣懒懒的垂在外边,乌发顺垂在肩侧,蜜夜仿佛能闻到那红唇上逸散的酒香,远远的,似是发现了她的注视,唇边多了一抹笑。
白衣风雅,恍若相识,蜜夜眼眶湿热,对着远处楼上的人小声啜泣起来。
“蜜夜,你怎么哭啦”蜜虫拍了下她的肩。蜜夜摇摇头,不说话。
不多时,满街的人都注意到了那个人,喧闹渐渐平息。
大概注意到自己影响了祭典,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风,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窗边已经不见了那人。
祭典又重新热闹了起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幻梦。
“太、太宰先生,他们刚才怎么了”中岛敦悄悄的掀起面具一角,紧张的看向在这种场合也怡然自得的人。
要不是怕这边不安全,乱步先生来的话,一定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进入这里之后,他就一直有些不安。
太宰治头上斜戴着张狐狸面具,穿着一身藏青色竖纹和服,和中岛敦一样,已经可以混进这场百鬼夜行中了。
“谁知道呢。”太宰治看起来完全不在意刚才的反常。
中岛敦也就只好压下自己心里想说这些人不对劲的话。
两人如常的随着人流向前,太宰治却多看了眼刚刚还有人的窗子的位置。
“林太郎”
森鸥外面色潮红的举着一件女童和服,“爸爸帮爱丽丝换上吧”
金发小女孩抗拒的撇开头,森鸥外歉意的看向身边的摊主“爱丽丝是个非常任性的孩子。”
摊主是个妖娆的女人,捏着烟枪深深的吸了一口,没什么诚意的应和道“是啊是啊。”
森鸥外顿了下,站了起来,“好吧,既然爱丽丝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我们走吧。”
“哼,林太郎回到家一定还会继续给我穿的”
“诶爱丽丝怎么会这么想我”
他们的身后,摊主的眼睛转了转,落在离开的两人身上,视线死死的盯着金发小女孩的背,咧出诡异的笑脸,那双半眯着的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只有空洞的黑暗。
这个地方不对劲。
森鸥外隐隐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拉着爱丝穿梭在热闹的祭典,嬉笑声,叫卖声,一切如常,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往来的人流中,突然觉得这里空得有些可怕。
手心一空,森鸥外看过去的时候,爱丽丝已经不见了,只能看见一道金色的影子一溜烟的钻进路旁的一家店里,森鸥外立马追了过去,爱丽丝是他的异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会突然跑走,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不大的小姑娘很能跑,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森鸥外追到一家废弃的钟表店,陈旧的木头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林太郎”带着困倦的声音出现在他身侧。
金发的小姑娘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森鸥外蹲下来,好声好气的说“你刚才为什么要跑爸爸都把你追丢了。”
爱丽丝却瞪大眼睛,抱怨道“林太郎,我不是刚刚才出来的吗”
灰尘在月光下静静漂浮,陈腐的味道一股脑涌入鼻腔。
森鸥外干干的笑了一声“爱丽丝,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林太郎,你到底怎么啦”小姑娘作势要生气,她完全搞不懂林太郎在说什么,明明她今天都没有出来过。
森鸥外的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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