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小说:堕仙 作者:伊人睽睽
    发誓

    姜采说好。

    张也宁“神魂之誓。”

    姜采“”

    神魂之誓, 定在神魂之上。她便不能违背。若要违背,视誓言内容程度,会给神魂带来不同程度的反噬。

    姜采“需要这样吗只是同个床而已。你是否有点小题大做”

    张也宁轻声“姜姑娘的本事, 我断然不敢小瞧。姜姑娘肯发誓吗”

    姜采思索一阵“发了誓,就任我为所欲为吗”

    张也宁诧异同个床而已,她能怎么为所欲为他都要用神魂之誓束缚她,她还能怎样

    张也宁本不以为然, 但听她这么一问, 他踟蹰片刻, 到底不敢小瞧姜采本事。他盯着那卧在床上、噙笑看他的蒙眼姑娘,人间烛火在她面上勾勒, 隐约呈现一种迷惑性的温润柔和之美。

    张也宁道“只是同床,没有别的。没有床笫之事,也没有亲吻。”

    姜采淡然“好的,守节宁。”

    张也宁再是淡漠,也忍不住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绰号逗得目中噙笑。他领会到她对他的揶揄促狭, 心中又气又好笑, 他伸手想敲打她一下, 但手离她眼前三寸,还是没有落下去。

    断情二字,总是束缚着他不敢前行。

    他生怕踏错一步, 害他毁她, 惹她情伤之苦。

    姜采隐约察觉到什么, 脸容偏一分,向他探来。她听到青年重新变得清渺遥远的声音“那便立神魂之誓吧。”

    姜采应了。

    她并未偷懒, 他的神识探来时, 她向他神海中扫了一眼, 见一池枯荷依然没有开花之意。她并不以为然,一扫之后没也多少失望,痛快地和张也宁结下了神魂之誓

    发誓在这一晚与他同床,绝不勉强他和她行鱼水之事,不亲吻他身上任何一部位。

    金白色的道光和青色的道光融于一处,誓言立成,姜采唇角勾起一抹笑,便迫不及待地来拉扯张也宁。张也宁被她拉得一趔趄,倒在她身上,他用手肘撑起上身,发丝擦过她的脸。

    黑暗中,他气息温热平和,她呼吸一空,在他靠过来时,心神随之一荡。这般出神,让她揪着他衣领的手都为之一松。

    张也宁“怎么”

    姜采在心中默念,切勿操之过急,将美人吓走。

    说起来,她头晕眼花,头疼的厉害,身上温度高得吓人。但是他靠近时,就好像一轮明月撞入她心怀刹那的清凉,让她神智都因此清明一二分。

    姜采并不表现出来,她这时有些察觉蒙眼的好处了。

    她在黑暗中一阵摸索,摸到了他腰际。他身形一僵才生警惕,姜采的手指就仿佛才意识到不妥一样,退开了。她一本正经“抱歉,碰到了不该碰的。我不是有意的,你不会对一个瞎子生气吧”

    张也宁沉默片刻。

    他缓缓坐起来,袍袖一挥熄灭了帐篷中的灯火。他盘腿坐于她身旁,平定自己的神魂,眼见又要默然修行去了。他淡声“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便是。”

    但姜采要的陪床,显然不是他坐在一旁盘腿修行的这种。

    她不急不躁,慢慢靠过来,脸颊贴到他膝盖方停下。他搭在榻上的衣袍轻柔若云,她脸颊贴在上面,也感觉到丝丝的月华之气。虽然这对她的凡人之躯无用,但她仍愿意靠近。

    张也宁睁眼,垂目看她。

    姜采微笑“你我同处一舍,你夜间不出去,旁人都要以为我们关系不一般了。明日你出门,就能看到大家意味深长的眼神。”

    张也宁“旁人如何想,与你我何干你我心中清白便是。”

    姜采笑得咳嗽起来。

    她玩味“心中清白你指谁”

    张也宁默然片刻,心生无奈。他本心如止水,但是姜采显然对他了解十分,一贯爱在他的底线上转悠。他忍了半晌,低声“我有时真觉得你是情场高手。”

    姜采笑“且看对象是谁罢了。”

    她意有所指,他没有回应,只在黑暗中继续打坐。但他心中生了涟漪,闭目定神时,那被他压下去的心魔跑来闹腾。心魔变幻成了姜采的模样,扰他清修,让他烦不胜烦。

    他几次入定都没有成功。

    姜采耐心靠着他膝盖,他气息一直没有变化,根本看不出他入定失败,但她太了解他了他什么时候都会维持这副淡漠无情的模样,一贯不落人后。

    姜采将手搭在他膝盖上,感觉到他肌肉僵硬。

    他睁了眼,冷声“你做什么”

    姜采“无法打坐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这也不怪你,睡在我床上还想一身清白,想什么呢别折腾了,躺下来和我一起睡吧,我真不欺负你。”

    张也宁冷笑“我是仙人,你能欺负我”

    姜采改口:“是,你最厉害,我不如你。能一起躺下睡觉了吗我困死了我如今可是凡人之躯,要吃饭要睡觉的,你别忘了我还生着病,别在这时候欺负我啊。”

    张也宁盯她片刻,觉得她示弱得很古怪。

    姜采这种人,示弱本就像笑话一样。

    他不信她,可他僵作半天,她也不退让。二人无声拧了一阵,张也宁看她又咳嗽了两声,面容被烧得已经红得吓人。他心中担忧,便不再强硬,而是顺着她缓缓躺下。

    他才屈服,盖在姜采身上的那一床被褥就拢了过来,罩住了他,姜采同样钻了过来。

    张也宁冷目看她要如何反正他们有神魂之誓。

    姜采如愿以偿地悄悄抱了他腰身一下,一本正经“把外袍脱了,我抱着不舒服。你别这么僵,我像抱一块石头一样。”

    张也宁冷漠“那你为何要抱”

    姜采叹气,手指自己“我生病了,我发烧了,你懂不懂凡人”

    张也宁迷茫。

    姜采便自在无比地编故事“我如今冷极了,体内像冰窟一样一个劲往骨头缝里吹冷风,但体温又很高。这又冷又热,我快疯了。你就让我抱一抱呗”

    她这么说,便感觉到没什么用的月华之气罩住了她。

    张也宁没有再制止她往他怀中钻,他忍着不适和不自在,幽暗中,不知是帐篷内太小还是她体温太高,他一度时间脖颈生热,自己也像被烫到了一样。

    他忍着那怪异感觉,看她熟练而热情地帮他脱外袍。他随了她的意,二人在狭小空间内折腾,气息时不时靠近,皆因莫名其妙的原因,生了些汗。张也宁尚能自控,姜采扣着他衣领,忍不住便想凑近。

    她唇即将贴上时,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声音不再清如冷泉,而是带了几分焦躁警惕“姜姑娘,神魂之誓”

    他低声“你说过不逼我的。”

    姜采心想艹。

    她是想徐徐图之,但是平时看不到碰不到也罢,如今男人就躺在她身旁,她是没看到他人,但是她在幽暗中已经摸到了不少,心中已经勾勒出了他的如今形象

    但她也知道张也宁如今警惕着她,她一个不好,会直接把他吓走。

    可恨她还没有学会那囚仙术。

    不然今夜他别想下她的床。

    姜采心中念头几转,手上却温柔无比地帮他帮衣领重新拢好。她滚烫的指尖擦过他领口那一点肌肤,她感觉到他肌肤再颤了几下,她随之心荡,却又忍下。

    没有好忍功,怎能降服他。

    姜采低声“不好意思,忘情了。你抱着我睡吧,我不动了。”

    她开始编造凡人之躯的虚弱“你不知道,我如今难受得很。如果旁的姑娘像我现在这样,一定难受得掉眼泪”

    张也宁夜中也能视物,他手肘撑榻,上半身抬起。他有离开之意,另一手被姜采抓住诉情。他停下来,俯眼观察她“你可不会随意掉眼泪。”

    姜采镇定“我坚强不等于我不难受。凡人姑娘这时候,都需要情人哄着抱着才肯睡的,还要情人拍她后背,唱歌谣,说甜言蜜语;要吃蜜糖,要亲一亲”

    她改口“但我自然不会那样要求你,你却也得体谅我。只是抱着我睡,难度不高吧”

    她以为自己还要说很多,结果他突然俯身贴来,她呼吸为之一滞。

    他没有说话,将她拥入怀中,微硬微冷的发丝拂过她面颊,痒痒的,靠近又远离,但他已经揽住她后背,将她完全抱入了怀中。

    恍惚间,过往重重在脑中纷至沓来,万千情意如洪,让人心口震动。

    姜采头微低向下缩,她头抵着他心口。当她靠近时,二人都短暂停顿,听到他心跳声快了一两拍。

    风吹着帐篷,呼呼如裂帛之声。帐中二人拥抱着,并没有说话,直到他心跳很快恢复正常。

    那情意稍纵即逝,却确实产生过那么一瞬。

    张也宁表情空白,搭在她后背上的手指蜷缩颤抖一下。

    姜采埋在他怀中低笑。

    许是道德感太高,张也宁弄得姜采无法动弹,姜采就不动弹了。她闭了目,道“好了,睡吧。”

    过犹不及,如此便够了。

    那心跳声会快一次,自然会有快第二次的机会。她离胜利,并不太远。反是他的败局,从一开始就定了。

    他们剑修对战,可从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啊。

    夜中下雨,淅沥如沙。

    张也宁是不用睡觉的,他侧卧在榻上抱着姜采,只是陪她而已。他手时不时碰她额头一下,温度依然很高,他心中生起更多的担忧。可他其实也知道怎么才能彻底解决她的问题。

    那就是重新和她神魂绑定,结下契约,神魂共享。

    或者与她双修。

    他精通天下所有道法,便是适合二人如今情况的双修之法,他都知道好几个。

    但是因此双修吗

    长阳观修道修的就是清心寡欲,他断情后,对世间之情本就更加淡漠。他知道姜采和自己的过去,知道却不代表可以继承那样的感情。他和她没有那种感情,要他贸然和她亲昵他根本做不到。

    他更因自己的做不到,而心中生愧,觉得对不起她。他明明能救她,却因为自己过不去那个坎而不动,害她受罪张也宁在黑暗中,抱她的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希望她明日就能病好。

    不然他、他

    心绪杂乱,心魔困扰。听着天外雨,张也宁模糊地想了很多,怀中姑娘的体温时高时低,他便更紧地抱住她,希望这样真能缓解她的痛苦。他到底是仙身,她靠近他,对她总归没有坏处。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张也宁也闭上眼,跟她一同睡了过去。

    修士也不是无法睡觉,只是不需要睡觉罢了。

    只是这一整夜,张也宁都睡得不太好。姜采不停地翻身,他就跟着她折腾。她热的要掀被子,他一遍遍给她盖上。她依然不要被子,他只好自己当她的被子,将她手脚全扣在怀里。

    张也宁心里叹气。

    这可真是不好。

    为了控制住她,他手得扣着她手腕,腿也得压住她腿。她弓着身,长发散在枕上,他得维持和她相同的姿势。

    这过于亲近的姿势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雅了。

    但是张也宁说服自己只是一夜罢了,天亮了就好了。

    而他断断续续的睡梦中,姜采也要钻进梦里折磨他,梦里梦外都让他苦不堪言。

    天蒙蒙亮的时候,姜采醒了过来。比起他的一晚疲惫,她倒是一夜好眠。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揉在怀中,用极亲昵的姿势压着。姜采瞬间僵硬,神识一下子清醒过来。

    幸好在她翻身跳起推开这人并顺手杀了这人前,她先感知到了月华的气息,感知到了张也宁的气息。

    姜采屏住呼吸,缓缓在他怀里翻身,想与他面对面。她以为这样会惊醒他,小心十足,但大概是她昨夜实在反复得厉害,她在他怀中翻身,他展开手臂就顺了她。

    姜采发现自己手腕被扣着,腿也被压着。

    这姿势嗯。

    她心跳加速,却强行冷静下来。她慢慢地使用巧劲,在他手上轻轻一打,他手中放松,她将自己手腕解救出来,再用同样手法对付他另一只手。这个动静,让张也宁呼吸变化。

    姜采僵硬,以为他要醒来。

    但他只是倾身过来,面容靠近,和她脸挨上。他随意地伸手捂住她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怀中按。张也宁闭着眼疲声“别闹了。”

    姜采“”

    她昨夜到底是如何闹他了,才能为今日的她争取到如此福利

    她微微撑起身,手指摸索着抚摸他面孔。一夜之后,她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上身半俯,她眼睛无法视物,就用手指来碰他。她手指抚过悠长的眉,长长的睫毛,山宇一样的鼻梁。

    她摸骨一样地抚摸。

    她手指下,如抚着一段逶迤山河。山河壮阔,风景秀美。那皮相之下,骨相也让她心悦。

    昔日她和张也宁总是聚少离多,二人同榻之时更是少之又少,像这样她先行醒来的次数,更是少有的第二遭。姜采心跳咚咚,手心生了汗,手指擦过他颧骨、颊畔、下巴,何其爱不释手。

    大家都是肉、身凡胎,修士没有成仙前也不过是凡人,谁不爱慕美色,谁看着美人睡在自己榻上,会完全不心猿意马

    姜采只可惜自己眼睛看不到而张也宁显然不会把他的眼睛借给她看。

    她在清晨低头抚摸他面容,生了汗渍的手指抚到他唇角时,她偏头想了半晌。

    清晨光昏暗,外头的风雨并没有完全停,一夜过后,帐中温度已比昨夜暖了很多。姜采手指搭在张也宁唇角的时候,张也宁睫毛颤抖,无声地睁开了眼。

    他静静地仰面看她。

    这是少见的姜采。

    或者说他只见过那么一次。

    张也宁睫毛微动,眼神飘虚,又转过来安静地仰望她。

    他生平只见过一次她这般私下混乱的模样。那日长阳观清晨,二人胡乱一夜后,醒来她也如此。

    玉冠早已不见了,披头散发落下,眼睛蒙着布,外袍丢去了榻角,她只穿着单薄中衣。她便是这时候,也有些许凌厉感。她低头不知在想什么,长发散在颊畔,唇红眉长,又典雅,又凌乱。

    这是她不为人知的美。

    是他第二次见到。

    张也宁快速低下睫毛,被褥中的手微微握拳,藏住自己那一瞬间的失神。他脸颊生烫时,眼前光忽然一暗。张也宁眼皮撩起之时,骇然看到那不知在沉思什么的姜采做了决定,她俯身而来,亲上他的唇。

    她搭在他唇角的手向下,掐住了他下巴。

    张也宁呼吸倏忽一乱。

    她的眉心,在她亲吻之时,金白色的道光骤然亮起,反噬之力生出。

    张也宁厉声“姜采”

    他一把扣住她肩要将她推开,金白色的道光在她眉心越来越亮,他手按她时,她早有准备般反手剪来,俯身冲来如豹,将他按回榻上,她的唇与他相贴与他流连,舌间轻点,气息压迫。

    张也宁呼吸骤乱,他咬牙挡开她的手,按在她肩上的手用力。

    他头别开,咬牙切齿“你疯了”

    姜采的唇再次寻来,气息交错,何止呼吸乱作一团,记忆也在碰触间乱起,春水般的浪潮磅礴浩荡,席卷向张也宁。那柔软又睥睨的气息,让这个仙人脸颊温度快速升高,面容比她这个生病的人,还要红些。

    姜采眉心金白色的道光更加亮,那光辉烧到极致,烫伤姜采眉心,侵蚀神海道元。

    张也宁一道清光向她袭去,他翻身一把将她推倒,她拽着他衣领,依然亲吻他。二人在狭窄的空间斗法,齿间被咬出血,却依然不肯退让。张也宁眼看着她蒙眼的白布上,丝丝鲜血向外渗出。

    他凑近细看,她的耳际也出了血

    张也宁努力按住她,呼吸混乱“你被反噬了让我看看。”

    姜采勉强与他唇齿分开,她随意无比“不用管它,让我亲亲你。”

    张也宁“姜采”

    这是怎样一个疯子

    拼着神魂反噬之力,也要亲他。男女之情,就那么重要

    他抵抗得艰难,且他不光与她混乱缠着,他还要勉力让自己神识清明。他心里对她一通骂,还要运起法术压制她的神魂反噬。那一重重的反噬砸在姜采身上,她肌肤都生出丝丝血痕,又被张也宁用月华之力疗伤。

    他这般帮她,唇齿间的作乱却停不下来。

    他的心也乱成了一片,那施展开的道法,他几次无法施展下去,中途忘了咒术。他脑子混沌一派,被姜采重新按倒。她再一次翻到了上面,亲昵地在他唇上微微一勾,蝴蝶一样调皮。

    他额上渗汗,周身僵硬,心脏跳得厉害。

    他抓住她的手,骂道“混账”

    姜采无声笑“是,我混账。”

    可他这般美好。

    亲起来这般让人流连。

    她想着他亲起来会很舒服,会让她畅意连连。她实验了,确实如此。虽然他暴跳如雷,虽然他抗拒十分可那柔软的唇,动人的甜,她像膜拜月亮一般地走向他。

    姜采贴着他唇,二人呼吸皆是不平。

    他手在榻上重重一砸,砰砰巨声让榻木生出裂缝,却不能让那姑娘停下来。胡闹间,他睫毛沾了水一样黏连,眸子幽黑又清亮,他喘得厉害,要推开她,却不自主地松松抱住她扑来的腰身。

    他仰着颈,任那密密如雨点的气息落在下巴上,腮上。

    他颈间青筋直颤,腰板挺战,握拳不住,咬牙切齿“你在流血”

    姜采只顾着和他戏逐。她何其大气,在他面前,那些微反噬之力,她硬生生抗住了,并不在意。

    她甚至笑“能一亲芳泽,那点儿反噬算什么”

    张也宁气息不比她稳定多少,他和她仍在使劲相斗的手指间,二人的手都是汗岑岑的。他说“值得吗我早上见你醒来,以为你在思考什么大事,难道你想的就是这种事

    “混账”

    他被她气得眼角红透,目中生了清水涟漪,荡然间,情意反复。他被气得不轻,可他被二人相贴的流连,亦勾得不轻。腰肢碰撞,肢体过近。又冷又热的触感交织一身,他大约和她一样生了病,头晕眼花。

    他抖着手,召出月华之力帮她压下那神魂反噬,可他同时恨不得召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混账姜采

    枉他救她

    她就这么不知感恩

    姜采自己也忍不住笑,抱着他胡作非为肆意妄为,惹得二人神智昏昏,肌肤生烫。她神魂痛得厉害,可她却满心畅快,欢喜万分。

    是,她思考的大事就是他。

    她就是在思考他值不值得她拼着反噬之力也来亲一下。

    答案是值得的。

    结果也是值得的。

    姜采搂着张也宁脖颈,与他发丝缠绕。她对他喜欢到极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生得这么好,一定有不少小姑娘被你勾得魂不守舍。我担心你被凡人的甜言蜜语算计,被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勾了魂。我怕你被人占便宜了也不知道,就教一教你何谓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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