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 184 章

    读者们最近十分悲伤。

    有部分原因是漫画又又又又卡在了关键位置,  BOSS用源千穆同款却比江老板恐怖一百倍的真容激起大范围无差别PTSD,正式出场的新人物朗姆看起来在boss面前唯唯诺诺很是怂,转个背对外,肉眼可见要搞事。

    单独一个朗姆是没什么排面的, 他们只担心BOSS要借机下场, 以本篇主角柯导前传主角降sir为首的红方大部队在列车篇刚跟BOSS打了个照面, 就被一顿降维暴打,正儿八经进了决赛圈还得了?

    然而担心着急也没用,漫画还没有更新,读者没法冲去岛国支招,反倒被界融背刺, 一觉醒来,另一个岛国阿英也不在服务区了。

    当天又睡一觉——好家伙, 阿奥和欧洲小半圈大大小小的国家怎么也无了?

    专家们严肃分析,界融扩散速度明显比刚开始快了数倍,有相当大的概率与名侦探柯南主线剧情的进度有关,那边的剧情即将进入尾声, 当故事完结时, 就是世界性界融扩散彻底完成之时,请各位民众高度警惕, 在家储存好应急物品,提前做好预防准备……

    这话也就说说而已,大家纷纷吐槽要是预防有用就好了,有用也不至于被清档重开几十次, 就算往枕头下放一打漫画书, 界融过后掀开枕头只会摸到一把零钱, 还得欢天喜地以为自己枕头会生钱呢。

    论坛里短暂刷出一波奇奇怪怪的帖子, 诸如什么“好消息好消息界融幕后老板包实体周边回收您滞销的动漫垃圾有救啦!”“老板按市价还是按发售价收啊我这可是天价海景房”“不想要钱能把我老婆的手办留给我么?!”。

    沙雕网友或煽风点火,或义愤填膺,痛斥幕后黑手绝逼是个同担拒否过激死宅,用庸俗的金钱夺人所爱,纸片人老婆只许自己拥有。

    【格局小了家人,为什么不能是老公呢?】

    【有一说一,如果真有幕后大BOSS,ta也是个全员厨,不管冷门热门男角色女角色都照单全收,大气啊老板!】

    【!!!本子也收么?!】

    【应该收、收的吧?】

    【不——要——啊——无论如何黑手大大请留下我酒厂兄弟水仙本——】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阴风吹来,我觉得楼上的姐妹要倒霉……等等,我也买过穆粉大佬新出的合订本,忽然有种我也会倒血霉的强烈预感?!】

    【直男大哥都惊呆了,你们……是在担心世界融合以后,有个笑眯眯的红发帅哥登门挨个找你们清算吗?能不能先担心点别的啊!】

    【担心主线完结黑方大胜特胜,酒厂赶明儿就在我家门口开分厂吗?这个不太担心,在扫黑呢。噗噗开个玩笑,反正最后肯定是红方胜利吧!正义战胜邪恶是少年漫画惯用定理!】

    【其实更担心的是,在酒厂毁天灭地大杀四方、倒霉路人偶遇来华旅游小学生卷入杀人案件之前,我先被回忆篇加正在进行时的主线连环霹雳刀砍死……糖里有刀——不不不,99.9%的刀、刀里只有0.01%的糖!这是虚假宣传!我要退货!!!哭嚎掀桌】

    【咱们黑店不包售后不接受四星以下差评呢亲亲,今天份的动画更新了,张嘴食我猫猫牌刀子啦!要死一起死哈哈哈哈哈(疯癫.jpg)】

    界融进展加快,动画更新的速度竟也比之前快了两倍,很难说平均一集献祭了多少个staff老师。

    与前面的人体实验部分对比,非常轻松愉快的警校日常篇还没演两集,就冷酷地无视了观众们哇哇大叫的拉长扩容请求,飞速拉完了进度条。

    22岁的这一年眨眼结束,源千穆和他在警校认识的五个小伙伴毕业了。

    有前面的补丁,大家现在知道番外里总是给主角团开小灶的的藤原副班其实是贝尔摩德了,放在之前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心心念念的那张警校组毕业照也是贝姐拍的。

    贝姐的拍照技术很好,构图完美,画面温馨,照片里的六个年轻人勾肩搭背,青春有活力,看得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因为幸福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后面是刀山火海,比最开始的人体实验篇虐个千百倍。

    源千穆毕业前就被警视厅公安部招揽,毕业后立马消失,领了一个“阿方索·克托尔”的天才学者马甲,得到的任务是,以这个新身份卧底黑衣组织——看好他的上级哪知道,这波是盛情送敌方组织太子爷回家探亲。

    读者们也不知道源千穆在想啥,或者说,不知道默认源千穆去读警校、又跑去警示厅晃悠一圈的BOSS在想什么。

    关爱青少年身心健康,给常年幽闭实验体放风?

    说是有任务交给他也不像,要派自己人打入警方高层,源千穆也不会卧底卧回来了。就动画透露的信息来看,读警校加进入公安部活动的这段时间,是千穆人身自由最宽松的阶段。

    他一个人住在公安部出钱给他购置的研究所里,回老家探亲不需要像正常卧底那么卖力,他敷衍糊弄上级也不知道,没事看书运动写论文,家里蹲无聊了,还能出个远门,随随便便用马甲破获个连环杀人案刷名声,再随随便便——被心怀不轨的FBI碰瓷。

    据说,当那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在动画中闪亮登场,秀完矫健的身手,便朝着无辜的克托尔所站的方向直挺挺倒地时。

    整个论坛足足沉默了几分钟。

    【那个男人……不愧是你啊,看得我一脸懵逼又觉得合情合理……不对,正片漫画这边好像提过一句猫哥和江老板的“初遇”,你几年后还带锅碰瓷???】

    【我替克托尔/江崎源说了:赤井秀一,how old are you!】

    【那个男人的名字终于能坦荡现世了吗,大家的赤井雪莉综合症痊愈了?有点欣慰。】

    【赤老师果然是靠碰瓷千穆进的组织……可能赤老师也想不到他的运气这么好,一碰就碰上太子爷,顺利被塞进厂美滋滋,再一想这时候大概在老老实实特训的零零,只能自力更生的零零惨(蜡烛jpg)】

    【被演被碰瓷也不报复,还热心地帮忙介绍高薪工作,千穆就是人美心善(?)他开口一说高薪,我吓一跳,还以为他要把赤老师介绍去牛郎店呢噗x】

    【我单方面宣布勇斗杀人魔的小千太!帅!了!呜呜呜躺在桌上装昏迷的一幕立刻截图保存,虚弱美青年那腰那腿斯哈斯哈,翻身起来暴打变态的眼神也高赞!!!】

    【天呐,千穆跟警校时期区别太大了吧,一下子不高冷活泼多了!跟那个男人的对手戏贼刺激,这俩人谁都知道对方是不走心的骗子,还要假装关系很好对飙演技——讲真,就他们的性格和立场,我真不觉得他俩正常情况下能处成走心的好兄弟,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逆天改命的大事件?】

    【有一个很奇怪的细节你们注意到没有,动画直接跳了两个月进到杀人魔事件,按理来说应该提一提警校组的现状吧?千穆好像也没有表现得太想念他们,台词一句没提,只在跟赤老师飙戏的间隙回忆了一秒松田……有点怪,但愿是我想多了。】

    【草,你还真没想多,妈的变态亲哥你好狠的心啊啊啊啊啊!】

    变故的开端,是十一月份的某一天,贝尔摩德提前定好了餐厅,和完成工作后赶来的源千穆一起共进晚餐。

    源千穆毕业后就没有跟贝尔摩德见过面,他虽然不曾对女人表现得特别亲近,但女人的重要性也毋庸置疑,他和她私下相处氛围都很不错。

    来到餐厅前,贝尔摩德给他和自己都做了易容,两人扮作一对姐弟,隔着餐桌轻声聊天,这家餐厅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人少的环境格外清静,不怕被旁人听到谈话内容。

    贝尔摩德开头问了他一些琐杂的日常问题,像什么最近工作忙不忙,想吃点什么。

    源千穆如常地答了,随手把贝尔摩德特意给他准备的圆勺换成了正常的刀叉。

    他的尖端恐惧症在过去的一年里有了极大的好转,在警校时,许是想多看看那几个笨蛋倔强用勺子吃饭的样子,他好多了也没跟他们通气,如今就他和贝尔摩德在,不需要再自找麻烦。

    “不会太累就好,对了,我把之前提到你的新闻报道录了下来……”

    “没有录像的必要,只有一个名字,还不是本名。”

    “怎么会呢,只要是与你有关的内容,我都想留作纪念。”

    “……随你开心。”

    “我很高兴哦。”贝尔摩德纤手托腮,注视红发青年的眸中尽是柔软的笑意,只是,却有难以言喻的复杂从眼底闪过。

    这时,她又问:“体会到了自由的滋味,你,还想回去吗?”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红发青年的餐刀顿住,似在犹豫是否还继续往下切,他自己也借着这个停顿掩盖过一闪而过的想法。

    “不回去,我还能……”

    餐刀最后还是放到了一边,源千穆开口,冷淡地说到一半,眼角倾斜的余光忽然扫到了些许异样。

    他又顿住,这一次的停顿却与上次不同,更加猝不及防,他好似完全没有意想到这个可能,暗红瞳孔出现了一瞬的收缩。

    没有把话说完,源千穆立刻偏头往下看。

    他们挑的是一个靠窗的座位,三层楼高,视野不错,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楼下商业广场最热闹的一角。

    或走或停、各干其事的陌生人,就像一个个批量印制的缩小模型,只是他人眼中繁华风景中的一部分,而源千穆的目光却精准地落在其中的两道身影——再准确些,只是其中的一道。

    变装打扮像个大学生的金发青年,和另一个戴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走在一起,他仿佛在友善地向后者介绍着什么,正将对方往广场的角落里领。

    这两个人,源千穆都认识,因此他非常清楚,这两个人是最不应该凑到一起的——诸星大已经被他介绍给了组织,通过考验后,这个很有想法、演技极好的男人就会成为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

    被公安招走的降谷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也不难找到答案,源千穆很容易想到,只能是因为,这个总嚷嚷要除恶扬善的笨蛋同期如愿以偿,也混进了组织当卧底。

    而他就算顺利混进去了,也只是一个底层人员,不可能出息到能给另一个新人当考官的地步。

    ——除非有人刻意安排。

    安排他在恰到好处的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被一个人从高处收入眼底。

    源千穆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能称得上鲜活的表情。

    他无视掉诸星大,只看了降谷零的背影两秒,就毫不犹豫地收回视线。

    重新回到女人面上的目光宛如波澜不起的死水,要尤其敏锐,才能挖掘出掩藏极深的厌恶。

    贝尔摩德知道厌恶并不是冲她来的,甚至她也十分无奈与烦躁,可什么无法改变,什么无法反抗,她心知肚明,便不能坐视心爱的孩子犯错。

    “最近出现了几个厉害的新人。”

    “你推荐的诸星大,算是有实力,通过这场测验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比他早一周加入的安室透,有加入情报组的资质,刚得到代号考核的推荐。还有一个新人,名字叫绿川航,狙击水平挺不错,带他的白兰地正在考虑,过一阵也为他申请推荐……”

    贝尔摩德缓缓道来,仿佛只是在闲聊中随意点评,而落在听者的耳中,免不了再多一层意思。

    ——安室透。

    ——绿川航。

    红发青年晒过太阳后好多了的脸色血气褪尽,似在转瞬间回到了一年前的苍白。

    有一行人在侍应生的指引下走进餐厅,一对身高差略大的情侣,留着飘逸刘海的黑长发青年,被他勾着背按住的墨镜青年,四人同样靠窗而坐,与前面的“姐弟”隔了两个桌位。

    他们的交谈声不算大,离得近的另一桌客人却依稀听得见,所以,不需要转头去看,源千穆就知晓了他们是谁。

    被他抓在手里的银匙反射出不安的光泽,近乎要在指间断成两半。

    贝尔摩德沉默半晌,终究还是继续开口:“那位先生问你,为什么还没有想好你的代号。”

    “……”

    源千穆没有回答,至少他现在不想回答。

    从后面传来的噪音越来越大声,显然是那四个男人说着说着情绪上头,控制不住音量,大肆抱怨约好的毕业聚餐七缺三,戴墨镜的那个更过分,狠狠一捶桌,顿时引来四周异样的眼神。

    源千穆可能没把注意放在噪音上,也可能是认真地听了一阵。

    “这就是他慷慨赠送给我的自由么?”红发青年忽然没头没脑地说。

    很快,他就自问自答:“只要我只顾自己,对自己以外所有人的下场不闻不问,留在外面永远不回去,确实算是得到了自由。只要我还有一丝犹豫,就会永远被他抓住把柄,迎接一个又一个‘惊喜’……呵,惊喜。”

    “我更希望你选择第一个。”

    用不会被人探听的音量,贝尔摩德轻轻说出了心里话。

    源千穆神色冷漠,似是已经做出了选择,但不打算说出口。

    贝尔摩德并没有催促他,两人毫无痕迹地恢复成寻常姐弟的相处模式,从外表到细节,都未露出半点破绽——理应是这样才对。

    意外出在直觉作弊般敏锐的墨镜青年身上。

    被两个多月没见的前同学捏住脸往外扯的那一刻,源千穆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错愕中全无演技成分,等他回过神,大概很想把有病的警犬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匆匆离开餐厅,坐到贝尔摩德的车后座以后,红发青年才漏出了点真实的气急败坏,表情半晌才恢复冰封的冷漠。

    贝尔摩德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在车上建议:“实在很想念的话,用克托尔的身份跟他们见面,也是没问题的吧?你现在的身份,是可以……”

    “还见得到么,我不觉得。”

    “……”

    贝尔摩德这次彻底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她沉默了,红发青年也迟迟不语。

    他看了很久窗外。

    “留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还是这么决定了吗。”

    “谁生谁死,与我无关。”源千穆冷漠地说完,将在某一刻变得无神的视线收回,“只是,无论怎么选,我都只有这一条路,那怎么都无所谓了。”

    得到了最终的答复,贝尔摩德终于说道:“明天,有人在两栋大楼中安装定时炸弹,其中一枚炸弹在被警察拆除之前,就会提前爆炸。”

    “地址和时间?设下炸弹的人是谁,我也要知道。”

    “详细信息我发给你。安排的人手……那一位说,人还有用处,需要留着。”

    “嗯。”

    他眼里的暗色不知是愤怒还是漠然,搭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似是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抓住。

    源千穆短暂闭了一会儿眼。

    这是他自以为的短暂,因为再睁眼时,已到了第二日天明。

    平生第一次通宵不眠的他匆匆收拾好自己,套上一件齐整的风衣便离开独居的研究所,赶往贝尔摩德发给他的地址。

    在路上,他用最快的时间联络上公安部,给自己要来了一个挂职警备局的犯罪心理顾问的身份。

    拿到证件,与毕业后学会抽烟的耍酷同期见面,亲手帮傻不愣登的萩原警官剪掉最后一根线——做完这些简单的事情用不了多久。

    克托尔顾问也只是为了收集素材,才会专程跑来一趟,他没有再多逗留便果断离开,只给看着他离去的同期留了一个潇洒不减的背影。

    至于回去后,他为这一晚的失眠付出了多么的惨烈代价,就只有他自己和世界之外的观众知道了。

    源千穆昏睡了大半天起来,现实世界已至深夜。

    他没有给贝尔摩德回电话,也不想再费神思考与选择有关的事,衣着单薄地在床边默坐了一阵,才慢吞吞地把手机翻出来。

    很意外,但他此时,的确找上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选择列表里的人。

    【收信人:Gin】

    【晚上好,Gin大人,冒昧打扰,我是克托尔。听说正式成员的代号由你负责,能否麻烦你为我取一个代号?静候回复。】

    Gin的回复一分钟后抵达:【……】

    Gin:【除了那一位,没人有资格给你选择代号。】

    源千穆:【哦,他让我自己来,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麻烦你了,谢谢。】

    【你可以找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取的代号基本都很女性化,所以麻烦你了,谢谢。】

    源千穆语气客气,把讨厌的麻烦丢给别人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决。

    Gin对BOSS亲属的态度要比对老鼠和废物好得多,但也没好到可以适当改变行事风格的程度,他发来了完整的存活成员代号名单,一套非酒精爱好者适用的参考资料,以此传达板上钉钉的一句话:自己取。

    源千穆似乎很是无语,对BOSS的嫌弃看着就要连累到BOSS信任的二把手身上。

    不过,当他发现参考资料里被人去掉了已有人占用的代号,里面还做了多处建议备注时,对二把手的好感度又回升了。

    没坚持多久,在他随便选的几个代号都被Gin打回来以后,好感度无声无息往下降了降,好在没降太多。

    【这个呢?】

    【非常完美。】

    【真难得,竟然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如果被我烦到了直说也没关系。】

    【特征和深意都很符合,评价完美并不过分。我要继续工作了。】

    【现在?工作?】

    【有问题么?今晚时间还早。】

    【没问题,谢谢,不打扰了。】

    源千穆干脆结束话题,Gin的独特作息表,是他这种早睡早起的人完全不能理解的,他也不关心关系比一般还一般的同事会不会猝死。

    “哼,同事……”

    月光照在红发青年逐渐冷凝的面上,他脱掉手套,白瓷般光洁的左手食指碰到了喉结,下意识想勾挠住什么,然而颈间空无一物,扯到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他的双瞳红如不灭的烈火,被房间内阴影覆盖的每一寸肌肤,却比透明蝉翼还要脆弱。

    他从没有真正把自己当做黑衣组织的一员,即使很早就知道自己摆脱不了,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阵烦躁。

    什么代号,说得好听,那个男人是想给他扣上一条项圈。他知道他没有屈服过,多了条项圈也不会,所以,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这个可预见的结果,跟降谷零、诸伏景光、萩原研二……只是被当做方便的工具,随手利用上的那些笨蛋无关。

    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源千穆心说。

    他会自己承担后果,在绝境中找出一条生路——直到无路可走的那一天。

    这一天过后,只住了两个月的研究所空置。

    源千穆走进了黑衣组织控制下的秘密实验室。

    此后,除了四年后那场稍纵即逝的烟花绚烂,他再没能回到光亮处。

    看到这里的观众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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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告诉我最后那句旁白想干什么?!!不!要!刀!了!啊啊啊啊啊!!!】

    【绝了,绝了!我们知道开头结局甚至知道未来,就差过程,现在过程来了,我们就站在道路两边默哀,目送千穆一步一步走上摩天轮,死去又活来?】

    【我他妈F*M#¥%%酒厂BOSS到底是个什么控制狂魔老变态!美名其曰放千穆自由,又用他在意的朋友警告他乖乖听话?我去你nb&&#%】

    【原来如此……进酒厂卧底的人不只是降谷零,诸伏景光也去了……里外都有死穴,怎么可能跑得掉,嘴上说谁死谁活都无所谓,实际上最在意他们死活的人就是你啊小千穆!】

    【千穆啊啊啊啊啊没有人能给你戴上项圈!!!小阵平认出来了!!!大家隔着易容认出你了!!!神仙友情哭死我,和阿琴的互动刚香了一秒我又哭了,我今晚只能为源千穆哭泣呜呜呜呜呜□□QA□□Q】

    【如果是这个发展,我忽然有了个猜想,已知贝姐有心无力,老琴目前看来只是不咸不淡的同事,警校组混成了人质,千穆想反击的话,就只有一开始跟他不熟,卧底卧到老琴眼皮子底下的赤井秀一能成为他逃离的唯一希望……所以这两个南辕北辙的人才会成为生死之交?!】

    【那也不对啊,这样他们顶天了也不过是利用关系,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搭上线,贴一贴就好到心甘情愿为对方拼命的程度……源千穆心有这么大?赤井秀一有这么单纯?妈的猜不出来不猜了,求后续!让我死个痛快!】

    后续来了。

    看完的人呜地一声就死了。

    新一话的开头跳过了一点时间,但不多,出现在片头的红发青年与新晋警方顾问时期的模样毫无差别,只把风衣换成了白大褂,神色更冷淡了些。

    他穿过无人在位的研究所,脚步声在空荡处传响。

    走到研究所的某个角落,源千穆在外略微停顿数秒,便如常走进一个似是杂物室的房间。

    约瑟·艾利克斯博士在杂物间里等他。

    ——当然,真正的博士是倒在地上,大半身浸进血泊里的那个。

    假的那个坐在洒满凌乱文件的桌面,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他不介意室内飞舞的灰尘,正饶有兴趣地接着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见他进来,黑发蓝眼的男人也就看过来,笑着问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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