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日常二十
i tod you i\'d chan, even hen i kne i never ud
我曾说我会改变纵使我深知我死性难改
引自jt bieberstay
清晨,五点零四十二分。
安娜贝尔躺在床上。
失眠是怎样一种体验
出于“学习魔法”以外的原因失眠又是怎样一种体验
她默默点亮了自己的手机屏,又默默把亮度调到最小。
重新点进之前打开的浏览器, 翻到了一个从未涉足的情感论坛。
点进去。
搜索男朋友生病了怎么办
最高赞回答多喝热水
安娜贝尔“”
好像格外生草,又好像十分靠谱,安娜贝尔不明觉厉。
于是她反扣下手机,按灭手机屏的光芒,艰难扭头,决定参考这个似乎很实在的建议关照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更正一下, 是自己那正挂在后背上、热烘烘、暖乎乎、无比沉重的大号挂件,安娜贝尔觉得就他目前意识昏沉、不会说谎的状态,压根算不上“男朋友”的定义。
她正经的男朋友可不是会黏在身后各种直球撒娇的神奇物种啊。
那头蠢熊别扭得像斯威特老宅的古典螺旋楼梯。
虽然安娜贝尔认为平时的男朋友就是块奇形怪状的超大份巧克力, 但现在这个状态简直就是在巧克力火锅里滚了一圈的奶油草莓
甜过分了。
这是一张无比宽大能睡下三到五个成人的双人床,搭配无比松软的被单枕套可他甚至非要和她挤同一个枕头
正如前文所说,安娜贝兔曾体验的每一次抱抱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包含了奸商太多的算计,满是刻意被营造的“纯洁”,没有任何他认定“不好”的东西。
所以,这是平生第一次, 她体验到了失去理智、出自本能、真正肆无忌惮的“抱抱”。
那是怎样的抱抱
根本无法用“抱抱”这么可爱的词描述。
整个肩膀都被他单臂扣住。
胸口到腰的部位都被他死死固定。
全身上下都被紧紧按在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的两只手一只负责抓住她的肩头、另一只则负责附在她的右手手背上, 缓缓插过指缝收拢。
安娜贝尔唯一能做的动作只有动动左手手指、去摸手机。
感觉都被这混蛋的长手长脚捆起来了呼吸也好震动也好这浓浓的几乎实质化的占有欲简直不能fu吸可恶
而且别蹭啦
别再蹭啦
再怎么蹭我的头顶再怎么玩我的发梢我也不会心软回头让你亲的
现在最重要的明明是睡觉而我的作用只是纯洁陪睡不准再蹭了, 被勒令“不准蹭”后也不准发出委屈的哼哼唧唧这个重度高烧患者
真是的,明明呆在这种肆无忌惮的抱抱里她就快自燃了, 他还要顶着纯洁的眼神不断撬动她的理智神经。
如果双方中有一方急速掉智,另一方必须负责清醒理智,这可是持续多年的宿敌规矩。
好好休息, 把病养好, 这才是现在最需要向他叮嘱、强调的。
而不是满脑子各种乱七八糟的设想这时如果他再伸出荆棘会安娜贝尔斯威特, 给我矜持点
对方正生病呢,虽然呆在这么危险的抱抱里你的脸蛋忍不住自燃,但理智可绝不能自燃
冷静,这不是她男朋友,没错,这只是个黏糊的大挂件。
把他当挂件好了。
再给出一些冷静靠谱的关心。
“你要多喝热水,布朗尼。”
“唔,好的,但我不知道热水壶在哪”
“不不不,你别起身。你是病人。我去倒。”
“但是,蠢宝宝,上个世纪的咖啡杯还待在水池里没洗我去洗”
不是上个世纪,是前天。
而且病成这样你休想碰家里的任意一块抹布。
安娜贝尔柔和了口气“没关系,我用我的杯子给你倒水。”
“但你明明一直不肯用自己的杯子喝水。只肯用我的咖啡杯喝。你的杯子都落灰了,应该比我水池里的杯子更脏。”
“”
烧成这样了,不要把这种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没关系。我是法师。我能解决的。”
“不我也是法师,我也能解决。”
“闭嘴,病成这样的法师攻击力还没兔子高。”
“”
大挂件停止了蹭蹭。
他偏过头,用自己相较体温冰冷的石角抵住了安娜贝尔的睡衣领,然后歪着脑袋,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颌。
安娜贝尔“”
“我没病。而且我攻击力很高。兔子又不能这么咬你。”
安娜贝尔“”
“你不信,那我再咬”
“我信我信我信快停快停快停”
安娜贝兔剧烈挣扎起来“快放我下去,我给你倒杯热水”
“唔。”
后方挂件立刻传来了低落好几度的动静。伴随着格外沙哑的咳嗽。
“你去倒水,是要走吗”
“不,我只是去倒个水,所以你暂时放开”
“不要走。”
“放”
“不要走。”
“多喝热水对身体好,你现在”
“我不。热水有毒。”
好的叭。
安娜贝尔只能再次默默躺回去,默默打开手机。
“蜜糖宝宝光好刺眼。”
安娜贝尔只能再次默默关闭手机。
“蜜糖宝宝。”
“嗯。”
“蜜糖宝宝。”
“嗯。”
“蜜糖蠢宝宝。”
“嗯。”
“蠢兔子。”
“”
“竟然推荐我喝毒药,居心叵测。”
“”
“幸亏我聪明。”
“”
第四十八次通过转移话题来转移身后这大只注意力、令其彻底安静入眠的努力,就此彻底失败了。
安娜贝尔沮丧地叹了口气。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老实睡着”她绝望地嘟哝,“我的定力真没有你好,布朗尼,这样下去我们两个的理智只会同归于尽。”
然后第二天她就会因为“强迫高烧病人履行情侣义务”被关进法师界刑事法庭。
啊,斯威特家族的所有祖先都会以她为耻的。
“可我不想”
但已经快清晨六点了。我被你折腾了一夜。累得不能再累。
这话,安娜贝尔还是没有说出口。
重病的布朗尼实在比平时脆弱太多,这时候实在不适合,对他说这种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指责。
况且,他烧得这么重,本来就是因为自己鲁莽生气、把他赶出了家门
最终,安娜贝尔只是又叹了一口气。
“”
出乎意料的是,后方突然安静了下来。
“怎么啦,布朗尼”
安娜贝尔有点敏感地意识到什么,她立刻伸出右手摸了摸对方依旧抵在自己睡衣领旁边的石角。
她发现这个形态的他最容易被安抚的位置就是石角。
“我惹你烦了吗”
痴呆熊小声说“对不起”
然后他一点点放开了自己那个独占欲过于浓烈的抱抱。
“我下次不这么抱你了。”
安娜贝兔“”
几乎是条件反射,安娜贝兔迅速出爪,拉回了对方反复试探的手,把它摁回原位。
斩钉截铁“和抱抱没关系。就这么抱。如果可以,以后你清醒的时候睡觉也要这么抱。”
噢。
布朗熊顿悟了,布朗熊重新收紧拥抱,并把这个动作默默刻进清醒后也会执行的dna里。
“顺便一提,下次是哪次”
“下下下个世纪。四舍五入一下是三千年后。”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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